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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陈老贵的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脸色难看极了,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香儿母亲跑上前来,问原因,可陈老贵没有说,见吕凤和陈香儿站在院里望着,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毕竟今天是请林方军吃饭,其他的事可以先不提。 可香儿的母亲是个急性子,从陈老贵那问不出,便拉着林方军的手问道:“大侄啊,你大伯他这是怎么搞的啊?和谁打仗了这是?” 林方军没加考虑地说:“啊,没有什么,和李强他爸!” 香儿母亲一听,气的炸了肺,骂道:“这个该死的李忠岩!” 说完一边摘套袖一边往外走,林方军眼尖,知道她要出去找李忠岩去,便向香儿打手势,让香儿拦住她。 香儿跑了过来,问明白原由,心里也生李强的气,便拉住母亲的手,不让。 吕凤跑上来,劝道:“婶啊,什么事重要啊,林方军在这,以后再说吧!” 香儿母亲一听,也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便转身回来,哈哈大笑地拉林方军进屋。 桌子已经放好了,香味随着热气把整个小屋熏的蛮香的。 陈老贵,香儿母亲,香儿,吕凤和林方军团坐在桌旁,开始进餐。 香儿母亲为人爽快,开口说道:“方军啊,也没有做什么好吃的,希望你能吃好,喝好啊,我有病的时候你没少帮忙,今天这顿饭说明不了什么,就是表示感谢!一定要吃好啊!” 林方军客气地说道:“哎,不算什么的,乡里乡亲地住着,互相帮一下,这没有什么的!” 吕凤把酒杯一端,冲林方军说道:“林司机,来,干一杯,我代表香儿向你表示感谢!” 林方军口里推让着自己不会喝酒,说什么也不肯把杯端起来。 吕凤站起来,走到林方军面前,把脖子一扬,一杯白酒落入肚中,杯中一滴不剩。 林方军被吕凤一激,也想喝下去,可是真的是不胜酒力,便站起来,回身对在自己身后的吕凤说了一堆的好话。 吕凤仍是不依不饶。 香儿见状,对吕凤说道:“不喝不喝吧,人家是看不起咱们,是吧,吕凤,要不早就喝了!” 香儿这么一说,林方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拿起酒杯一口气把酒干了,放下酒杯,坐在那里,只觉得舌头辣的麻麻的,脸也热了起来。 陈老贵和香儿母亲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显得十分活跃。 香儿母亲一边观察一边把话题扯到了婚姻大事上,先是拿吕凤当成话题。 “吕凤啊,有没有对象呢?让陈婶将来帮你找一个吧!” 吕凤把头一偏,冲着所有的人说道:“我啊,不忙,我才不老早就找一个枷索套住自由呢,我要多玩几年,再说了,找对象我要自己找,不用你介绍,都什么年月了,找对象啊,我要找一个城里的,我才不在农村中找呢!” 香儿接过话来说:“你胆就够大的,你爹妈不管?” 吕凤哈哈一笑,说“他们啊,管不了我的,是我找对象又不是他们找!” 香儿母亲一听,心里落了底,见吕凤没有在本村找的想法,信以为真,知道吕凤不会和香儿争抢了,便把话拉到林方军身上。 林方军把筷子一放,神色庄重地说:“你们也知道,我原来的女媳妇和人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以后我找对象啊,一定要找一个实心实意和我过日子的,好看不好看,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能实心实意对我好!” 林方军的话引起了陈老贵的好感,说着笑话似的,“对,找一个实心过日子的人,象你陈婶那样,对我一辈子都好,哈哈,有金有银不如有个好妻子,对吧,大军!” 林方军点头表示默许。 吕凤一边劝酒一边说:“林方军啊,你看,我们家的香儿怎么样?” 这一句,把香儿的脸弄的红红的。 林方军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陈香儿,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挺好的。 香儿母亲看在眼里,心中很是高兴。同时对吕凤这个丫头说话的恰到好处也欣赏起来。 饭后,林方军想走,香儿母亲拉住他,张罗着让陈香儿和吕凤他们玩会扑克,林方军也愿意和她们在一起,虽然自己是一个离过婚的人,感觉上有点别扭,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陈老贵和吕凤一伙,陈香儿和林方军一伙儿,这种安排似乎都在有意撮和陈香儿和林方军。 陈香儿渐渐在感觉到了这一点,虽说她对林方军没有一点反感,可是她心里头装着李强,便沉默地低下头来,话很少。 倒是吕凤的存在才让气氛活跃些。 陈老贵口里叨着他那没有点着的旱烟袋,不时地做出吸烟的动作。 香儿母亲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向四婶这时急冲冲地跑到院子里,把香儿母亲拉到门外,低声地说道:“她婶,我刚才看见李强了,趴在你们家的墙头上往院里看,呆了一会,然后就走了!” 香儿母亲一听,心里一紧,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向四婶继续说道:“林方军在里面呢吗?” 香儿母亲点了点头。 向四婶问到还没有提起把香儿介绍给林方军的事,便满怀自信地说:“没事,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瞧好吧!” 说完,她就进了屋,和里面的人说笑起来。 一局结束,吕凤张罗着要走,香儿母亲也没有拦她,屋子里只剩下陈香儿和林方军了。 陈老贵借口出去喂鸡去,便出了屋。 向四婶把香儿叫到脚落里,低声问陈香儿:“香儿,你看林方军这人怎么样,我想把介绍给你,虽说他是一个离过婚的人,但是,这样的人才会更加珍惜的!” 陈香儿摇了摇头。 向四婶继续劝道:“人这辈子,特别是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和谁都一样,但是,找个有钱的主,这样就可以吃穿不愁,省心落印的,不好吗?” 陈香儿仍在摇头。 向四婶见状,便不再说什么,走到林方军跟前,把情况说了一下,林方军当然愿意,在那里满脸笑容地直点头。 向四婶拍了拍林方军的肩膀,满意地走了。 林方军觉得时间不早了,便提出要走,这回谁也没有拦他。 他拿起车钥匙,打开车门,发动机器,车往前一开,就觉得车胎没了气儿,下去一看,发现四轮都没了气,这是怎么搞的? 一定是让人扎的,林方军看了看,下了定论。 陈老贵和香儿他们见林方军上了车又下来,不走,便又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陈老贵一看,气的火腾地又上来了。 可是,上火有什么用呢?又不知道谁干的,只有白上火。 香儿母亲心中有数,刚才几四婶不是说李强来过了吗,一定是他看见林方军在屋里和香儿她们在吃饭,便用刀扎了轮胎。加上白天李忠岩和陈老贵吵架的事,就全然明白了。 想到这,香儿母亲便要找李忠岩去。 香儿拦在站口,说什么也不让去。 林方军也劝说不要去找了,车胎回去一换就行了,现在就回去取,说完林方军便走着回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向四婶,陈香儿一家,进了屋,对发生的事好闹心。 向四婶为人耿直,便也说了几句李强的不是,回去了。 陈香儿越听越来气:“李强啊李强啊,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啊,你爸怎么能-----,哎,真是气人!” 香儿母亲立在屋里破口地骂着。 “你这是骂谁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是李强的母亲。 女人的身后跟着李强。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香儿母亲见状,便压不住心头之火,提高了声音说了起来:“你来的正好,不来,我也要去你家呢,你们这不是欺侮人吗?” 香儿母亲把一切都说给李强的母亲听。 李强的母亲赔着笑说道:“哪能这样呢,都是误会,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陈香儿和李强好的份上,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我给你赔不是了!” 李强听着母亲这样说觉得好没有面子,便拉起母亲的手想走。 香儿母亲听她这样说更来气了:“谁和你家李强好啊,你们还是拿块豆饼照照吧,我家香儿是不会嫁给你家李强的,趁早打消这份念头吧!” 话说的越来越难听,李强便插嘴上来。 香儿母亲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便把话挑开。 “我今天请林方军吃饭是表示那天我有病他跑前跑后的,人得讲个人情,可你家李强把人家车扎了,这种人不配和我们家香儿来往,就是穷死饿死,要不会要饭到你家门儿上!” 香儿听母亲说在理,也对李强数落起来。 李强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车根本不是他扎的。便在那里绞辩着。 可是,人的印象已经如此,你说不是也不行的。连李强的母亲也从心里感觉到李强能干出这种事来。 香儿在场,李强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事,只是发着誓说自己没有扎林方军的车。 陈老贵一直没有说话,坐在炕头,咬着那枝旱烟袋。见他们把话说完,然后把烟袋锅往炕沿上一磕,开腔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回吧!” 李强母亲见下了逐客令,还要说些什么,李强见陈家对自己这样,加上受了不白之冤,便拉起母亲的手,走出房去,重重地把门一摔,丢下一句“谁愿意在你家呆啊,有什么也不起的!”便走出大院。 香儿没有出来,眼泪滴落下来,在一旁哭泣着。 香儿母亲跟了出来,指着李强的背影说道:“你给我站住,谁让你摔我家的门!” 李强和母亲刚走到泥墙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个人,满身酒气,口里骂咧咧的。 他是李忠岩。 看到李强和自己的媳妇从陈老贵家出来,便张口大骂,伸出手一个耳光落在李强母亲的脸上。 女人哇的哭了起来,跑了回去。 见母亲挨打,李强一把扯住父亲的手,大声你说:“你干什么这是?” 李忠岩将胳膊一甩,然后指着陈老贵家的方向,骂道:“告诉你李强,以后你再进入陈老贵家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告诉你,陈香儿不是陈老贵亲生的,这个活王八!” 李忠岩的话越来越难听了,李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他回去。 李忠岩边走回来指着陈老家说:“告诉你,陈老贵我和你没玩,满算着,和陈老贵来往的人,你们都听着,有你们好下场的,该扎的扎,该烧的烧,没玩,就是没玩!” 李强一听,明白了,林方军的车是自己的父亲干的。 香儿母亲在屋里听着李忠岩骂的话,不说话了,自己的短处被揭了出来,还能说什么,便对正在那哭泣的陈香儿说:“陈香儿,我告诉你,如果你在和李强来往,我就死给你看,我决不吓虎你!” 听母亲这样说,陈香儿又趴在炕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老贵在外面给林方军看车,心想:赶快给陈香儿嫁了吧!省心!林方军不要,嫁给谁都行,只要不是李强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