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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吕凤外出找工的事定了下来,一连好几天开始准备东西,没有到陈香儿家去。 吕凤就盼着早些出去,外面的世界是那样充满诱惑,她怎么能不出去闯一闯呢,说不准在外面可以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然后把自己嫁了,同时她还在暗暗告诉自己,打工不可能吃亏,挣到钱才是真本事。 吕凤的父母见女儿要走,便互相安慰说:“不要难受了,女儿大了,早晚都要出飞的!” 吕凤倒是会说:“不要担心,爸妈,将来我混好了,接你们到城里住!” 全家人便在那里抱在一起,头项头,哈哈在傻笑着。 陈香儿也好些天没有来找吕凤了。吕凤想在走之前和陈香儿待会儿,她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便把陈香儿约了出来。 陈香儿一见吕凤便抱头痛哭起来。 吕凤一边拍着陈香儿的头,一边劝。 其实吕凤哪里知道,陈香儿这一哭,不仅是因为吕凤走了,自己身边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更重要的是感觉到自己和李强的事已经吹了。 陈香儿哭了一痛,让吕凤心里好难受。 吕凤也将眼泪一抹说道:“陈香儿,哭什么哭,有什么大不了,将来我混好了,你也去,给,这是我的地址,家里呆不下去了,找我啊!” 陈香儿边哭边点头。 吕凤终于走了,陈香儿坐着吕凤父亲的车送她上车,列车南去大连启动的一瞬间,陈香儿又被泪水泡湿了。 回来的时候 ,吕凤的父亲让陈香儿并排坐在副驾驶上,陈香儿推说不敢坐那,便坐在吕凤父亲的身后的长座上。 从倒车镜的里,吕凤的父亲发现:陈香儿连哭都是那样美。 想劝说几句,却什么也没有有,李忠岩和他说起的那些有关陈香儿和李强的事他知道的不少,可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便没有说什么,一路专心开车送陈香儿回家。 陈香儿好羡慕吕凤,要是自己能那样,真是解脱了。她这样想着。 林方军自然而然成了陈老家的座上客,留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多,和陈香儿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时间一长,陈香儿也觉得林方军这人不错,虽说一想到李强心里别扭扭的,其他没有什么。 在向四婶的劝说和母亲的以死威胁下,陈香儿开始接受了林方军。 到了年底,陈家人便和林方军谈起结婚的事。 这消息在小村不胫而走,李强听到后急的不知道是好。明着去,不知道陈香儿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得靠她做出决定,暗着去,不知道陈香儿愿不愿意见他,上次吵架之后,陈香儿再也不理自己了。 李强想买些东西去,送给陈香儿,如果陈香儿接了,说明她心里还有他,如果不接,他俩可能没戏。可买什么呢? 李强趁着月色偷偷来到陈香儿的家,找到了一个柴草垛躲了起来,四处观望着。 陈香儿家的灯光亮着,里面不时地传来说话声,听到声音好象有林方军在里面。 李强心里急的不成样子,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着林方军出来时,陈香儿如果送,也许他有说话的机会,于是便耐心地等待着。 夜色很深了,李强一会儿露出头来往院里望着,一会儿蹲在些草垛后听有没有人出来的声音。 终于,门吱的一声开了,李强听到香儿母亲说着话出来,陈家人出来送林方军了。 香儿母亲一拉陈老贵,回到屋里。 只有陈香儿和林方军了。 林方军走出院门,回头说道:“香儿,咱们出去走走啊?” 陈香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了,你走吧!” 林方军见陈香儿不冷不热的,便说:“明天,我开车上城里,你也去吧,我给你买好东西去”。 陈香儿仍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你自己去吧!” 林方军确实想讨陈香儿欢心,所以尽力地用最平和的语气说话,见陈香儿没有答应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可能陈香儿就这样一个人吧,想到这,林方军回过头来,双手抓住陈香儿的手,想吻陈香儿。 陈香儿将手从林方军的手中脱出,然后将来一偏,躲过林方军的嘴唇,转身进院,然后关上院门,说道:“你走吧,明天你还要出车呢?” 林方军先是愣在那里,陈香儿躲他让他心里好不舒服,可听到陈香儿说“明天你还要出车呢”便高兴起来,他觉得陈香儿这是在关心他,所以爽快地答应,走了。 这一切,李强全听到耳里,看在眼里,见林方军没有吻成陈香儿,他心里十分高兴。他仍觉得陈香儿,还是他的。他吻陈香儿,陈香儿从来不躲,看来,一切都有希望。 陈香儿立在院子里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院脚,看四处无人,便蹲下来小便。 李强听见小便的声音,然后站了起来,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音很小,但是欢快的情绪已经穿过夜空传到了陈香儿的耳朵里。陈香儿知道这口哨声是李强发出的,急忙提起裤子,站了起来,四处寻找。 李强趴上墙头,然后跳了进去,拉起陈香儿的手便往房后走去。 陈香儿被李强的手紧攥着,也没有拒绝。 “香儿,强子想死你了,不要生强子的气了,行吗?” 李强用商量的口气和陈香儿说话。 陈香儿白了李强一眼,然后低声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李强满脸堆笑地说:“我太想你了,真的,来看你了,香儿,看见你真好!” 陈香儿见李强总说些想啊想的话,听的有些不耐烦,女人不愿意听到这类话,便问道:“如果没有事,我进屋了,一会儿我爸妈出来找就不好了!” “我不让你走,你听我说,你要和林方军结婚的事,这是真的吗?快告诉我”。 “这怨我啊,你自己造成的结果,怪不得我,有能力你去说服我妈啊?” “你不是开玩笑吗,你妈看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你怎么不争取啊?” “你真有意思,你一个男人不努力,让我一个女人去争取,你也好意思说出这话,你是男人吗?没话了吧,我进屋了”。 陈香儿说完这要进屋,李强拉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放,用央求的口吻说:“给我两年时间,我会让你妈接受我的,真的香儿,求你了,强子最爱你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陈香儿无助地说:“谁给我两年时间啊,你回去吧!” 陈香儿这回真的要走了,再不进去,香儿她妈会出来找的。 李强见陈香儿真的要进屋,便踮起脚尖,吻了陈香儿一下。 陈香儿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摸了李强的脸一下,说:“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果然,门声惊动了香儿和李强。 香儿母亲出来站在院子里念叨着:香儿怎么还不回来? 陈香儿从黑暗处走出来,然后拎了马桶走到母亲跟前和母亲一道进了屋。 李强见时机已到,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蹭的跳出墙头,回了。 村里的狗被惊动了,汪汪地乱叫起来,偶尔听到村里的人开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再进去。 李强一边走一边信心百倍地告诉自己:绝不放弃,因为陈香儿是我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陈香儿在自己身边。 李强回到家,见父亲李忠岩在那看电视,便到跟前严肃地问道:“爸,咱家一共有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夺权啊,还没到时候,等家里你说的算的时候我告诉你”。 “爸啊-------,我就是问问,我想我应该努力干点什么了,没钱让人瞧不起啊!” “行啊,儿子,长出息了,知道了吧,实话告诉你,咱家一共有三万多块钱!” “行啊!” “什么行啊?” “没什么!” 李强说着一些让李忠岩听不明白的话。 再说香儿进了屋躺下,钻进被窝里,暗暗地恨起李强来,如果不是李强在不该发生事的时候弄出事来,或许母亲的工作她已经做的明白了,说不准现在和陈家谈婚论嫁的就应该是李强了。 可是,李强他那不争气的爸爸怎么这么不压事,居然和自己的继父打了起来。 可能这是命,注定要和林方军结婚。于是,便不再想了,因为想也没有用,母亲的权威性在她看来是不可抗拒的,尽管心里是多么地不甘。 陈老贵象往常一样,得吸足的烟才能够睡去,否则就不踏实。烟雾钻过炕橱飘向陈香儿的里屋,烟味很呛人,陈香儿还没有怎么样,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可是再闻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恶心起来,很难受,想吐。 于是捂着嗓子在那直呕。 香儿母亲开始埋怨陈老贵,说:“看把女儿呛的,别抽了!” 陈老贵顺从地把烟灭了,然后收拾烟袋锅,往窗台上一放,翻身搂过香儿母亲,想睡。 可是,陈香儿的呕心状况没有减轻,仍在那呕着。 香儿母亲是过来人,心里在想:莫不是香儿做了那事,是不是怀孕了? 香儿母亲想到这,有些睡不着了,便在那问道:“香儿,你怎么了?明天我给你找个大夫去!” “妈,不用了,明天就好了,就是觉得心里象有什么东西似的,往上返!” “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两天不太爱吃东西,好了,不说了,睡吧!” 陈香儿怕母亲在说下去,可是她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于是强压着恶心带给她的难受劲,昏昏地睡去了。 梦里,她梦见李强正笑着向她走来,手牵着她,哄着她,说着好话,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并没有反对,任由李强弄着。 “快,醒醒,香儿!” 香儿感觉到有人有推自己,才猛地从梦中醒来,原来是母亲在叫她。 “没怎么-------” 想着梦里出现的情景,陈香儿的脸红了,开始穿衣服。 “快点做饭,吃饭,一会儿,我领你去看病去!” 陈香儿口里答应着,便想:这回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