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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县城以它有型,质感,多彩而深深地吸引那些从乡下来的少男少女们,也同样吸引着陈香和吕凤。

  陈香虽不比城里人长的差,但是长期在农村被风吹日晒,使得皮肤变的黑,藏着暗红。其他方面,从身高,三围比例都不比人差。所以陈香儿眼睛盯着来往行人的脸仔细打量着,心想她们天生都是这样的白吗?只要白,女人格外显得可爱。

  吕凤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女人们的着装上,看着她们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从眼前走过时穿着漂亮的时装,心里头羡慕极了,她暗发誓,将来她也要穿上最好的时装,穿最好的品牌。

  李强手里牵着陈香儿的手,抬起头来,幸福地走在人群中,象一支开了屏的雄孔雀。

  三个人,穿插在人流中,目光在高楼,人群,时装,女人身上停留。

  虽说,他们的家离城市不远,也经常来,可每一次来他们的心里就被这浮华所吸引。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特别是李强被陈香儿手一牵,骄傲地在街道上行进。

  李强长的老性,乍一看,得有三四十岁,事实上李强已经二十九了,头发稀少,头顶那块高地已经寸草不生了,其余可怜的那些同类已经干黄地蜷在那里,把整个人那种疲弱的状态显露无疑。

  李强个子矮啊,干巴的象个小老头,可是他身边的陈香儿却显得高挑,长发披肩,面色娇美,眼大有神,他们走在一起显得很是扎眼,极为不协调。

  所有的行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过来。

  可这一投,李强以为是羡慕,便高昂着头走起路来,口里哼着流行的歌曲,美极了。

  陈香儿感觉到了异恙,用手扯了扯李强,示意他不要这样。可是,李强将眼神一飘,口中说“那有什么”仍旧是我行我素。

  陈香儿把手从李强的手中挣脱,伸出长臂挎向吕凤。

  吕凤也对李强的口哨产生了反感,早想说了,现在见陈香儿表现出来,便不客气地吹道:“老李,你干嘛呢你,吹什么吹,你以为是名曲呢,不许吹”。

  吕凤用生硬而又有几分玩笑的语气训斥着李强,见李强不以为然,便白了他一眼。

  进了商场,吕凤和陈香儿挎臂走在前面,李强跟在后面。

  这回李强成了跟班的,双手插着兜,目光四处扫着。

  来到卖首饰的柜台前,陈香儿和吕凤低头看好了一串最精美的白钱项链,陈香儿想买,可是一问价得一千多,便打住了,她只有四百多块钱,买件衣服倒是可以。见钱不够,只有把项链从白净的脖子上摘上递还给服务员。

  吕凤见状,直喊可惜,她觉得这项链陈香儿戴在颈上是那样漂亮。见陈香儿犹豫,知道是钱不够,便回头看着李强。

  李强正倚在柜台前四处乱看,吕凤转身盯着他,愣愣地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吕凤眯着双眼,伸出右手的二拇指不断地往回勾,示意李强过来。

  李强一看吕凤眯着眼就知道是没有什么好事,站在那里直摇头,脸上堆满假笑, 不肯上前。

  吕凤突然又瞪大双眼,然后提高嗓门,问道:“你过不过来,不过来,你可别后悔!”

  吕凤一把扯过往后躲的李强,“你给我过来吧”,重重地在李强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李强痛的直哎呦。

  “说吧,什么事?”

  “看没看见,我家香儿看好了这个项链,你给不给买?看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买,买,我一定给她买!也给你买!”

  李强的口袋里哪有这么多钱啊,但是在女人面前也不能失面子啊,在与吕凤周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迅速地寻找着能够解决这一问题的人,他想到了林方军,同村来出租车司机。

  为了让吕凤和陈香儿知道这事,他灵机一动,便说:“你和吕凤上二楼看一下衣服,我上趟厕所,一会上去找你们啊!”

  吕凤才不管李强买不那项链呢,因为和陈香儿好,她也是为了浑和才那样说那样做的,她才不会差强人意的。至于陈香儿吗,压根也没有想让李强给他买,见吕凤为难李强,也便在一旁哈哈大笑,现在李强说让她们上楼选衣服,也就就坡赶驴,找了个台阶把买项链的事应付过去。

  吕凤心里明白这是李强在搪塞,可陈香儿却真的以为李强是上厕所呢。

  大概漂亮的女人都没有脑子,陈香儿轻挽着吕凤的手上了电梯,还不时地回头看一下李强去了哪里。弄的吕凤不耐烦地说了好几句“快走吧,快走吧!”

  李强从厕所的门口看见陈香儿和吕凤上了楼,看不见她们的影了,便从里面出来,他根本没有进入厕所里去。

  他转出大楼,然后来到人静的地方,掏出电话打给林方军。

  林方军正在楼角处给自己的出租车揽客,见是李强的电话,起初还以为是想坐他的车呢,便犹豫了半天接通了电话,他知道李强找他准没有好事,可是又不敢得罪李强,李强的爸爸是个流氓,单是得罪李强都不会有好,麻烦会不断地。

  “是李强啊,有事吗?”林方军小心地说着话,特怕哪句说的不当惹怒了这个小阎王。

  “啊,我是李强,有个事你必须帮忙,给我拿两千块钱,我急用,马上!”

  “我手里现在就一千来块钱,在说我也弄不出钱来啊?”

  “你想想办法,回去,我和爸要,然后给你!”

  “啊————,好吧!”林方军没有办法,这主儿是惹不起的,只好答应,然后从养车的朋友那集够了这两千元,不出半个小时,便送到了李强的手里。

  李强拿到钱,高兴地伸出拳头重重在林方军的肩头一击,表示感谢,转身兴冲冲地走了,走了一阵,然后回过头来对愣在那里的林方军说:“回去就给你!”

  李强进了商场,径直到了卖手饰的地方,指着刚才的那个项链,说:“这个,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服务员立刻办了,李强手里攥着装有项链的小盒,走了走,想了想,便把那东西装进衣袋里。爬上电梯,找陈香儿和吕凤去了。

  陈香儿正和吕凤看一件秋天穿的小衫,黑色的,穿在陈香儿的身上,衬托出陈香儿成熟的身体的美,这让找来的李强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陈香儿的美深深地吸引了他,他觉得买十个项链都值。

  陈香儿穿上选好的这件衣服,连闲来无事逛商场的妇女都停下来看,陈香儿那高挑的个子,散逸的长发,隆起的胸部,细致的腰肢,哪一处不显出一个成熟女子特有的味道。

  吕凤看的有些嫉妒了,便拉起陈香儿往外走。

  看见李强跟在身后,便把所有的嫉妒都发在了他的身上。

  “李强,我陪你们‘两口子’逛商场,好渴啊,也不说滋润一下姐妹的嗓子?”

  “好的,好的,这就办,这就办!”李强一边应声一边向过道两旁的一个冷饮店走去,要了红茶递给吕凤。

  吕凤用鼻子哼了声,“这还差不多”,顺手接过去,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陈香儿用舌尖轻沾了一下,然后递给李强,李强接过去,无怕顾忌地喝了一大口。

  快近中午,脚也的疼了,腰也走的累了,肚子也有些空了,李强主动地指着一个门面稍大一点的饭店,说:“香儿,吕凤,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大餐!”

  吕凤一听,双手直拍巴掌,陈香儿不在乎在哪吃,也就默许了。

  找了个靠窗户玻璃的地方坐下,这真好,正好对着街道和对面的高楼。

  李强点了几个象样的小菜,要了一些水饺,三瓶啤酒,然后有滋有味地和眼前两个美好喝了起来。

  见香儿总向外面看,李强用他那公鸭嗓继续说道:“香儿,别看了,将来我们结婚了,我让你住上这高楼,吕凤在这,我李强要不让你住上,不得好死!”

  “好啊,好啊,说话算数!”吕凤拍手叫好,脸上的笑充满了怀疑,她心想凭你李强都能住上这高楼大厦,我吕凤一定能在北京买一个比这更好的楼。

  陈香儿显然是被这豪言壮语感动了,眯着眼睛,低下头,微微地笑着。

  吕凤看的明白,便端起酒杯,建议道:“来,为了我们不虚此行,干一个,一口一杯,不许耍赖!”

  李强应和着。

  陈香儿不会喝酒,便伸出手推让,口里不断地说着:“不行,不行啊!”

  吕凤不依不饶,李强只在那里看眼前的两个美女闹着。

  实在宁不好,便只有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在唇边一点,算是喝了。

  吕凤将嘴一撅,把杯往桌上一放,说:“不喝了,真扫兴,香儿,你必须喝!”

  陈香儿仍在推让,就是不肯喝。

  李强这个时候从兜里拿出一个长形的锦盒来,往陈香儿的面前一推,说道:

  “香儿,你打开看一看!”

  李强的脸上显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吕凤一把抓过去,她从盒的外形就可以判断出来,这里面是项链。

  打开一看,原来是她和陈香儿选看的那条,做工是那样精细,挂在脖子上一定是金光闪闪。

  “啊,你真买了,李强,行啊,哥们,好样的,是个男人!”

  陈香儿也惊呆了,她根本没有想到李强会买这么贵的项链给她。

  “我不要,你退回去吧!”

  陈香儿拒绝着,脸红红的,充满了幸福。

  “你不要,我要了!”吕凤说完遍打开包装,在自己的项前摆弄着,接着说道:“男人的东西你不要白不要,戴上她吧!”

  陈香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即使要了,现在也不能戴,原因是刚刚和自己的母亲大吵了一回,就戴这个东西回去,纯粹是找PK呢。于是她仍在摇头。

  吕凤向李强使了个眼神,要他给戴上。

  客厅里的人特别的多,李强也不会在意这个的,他真的站起身来拿上项链走到陈香儿身后,想戴给她。

  吕凤激动起来,拍着手叫好,她的举动引起客厅里人们都停下筷子看着这发生了什么。

  吕凤见人们都向这边看,便突然板住脸上的笑,拿起筷子夹菜吃,显出一副淑女的样子。

  李强真的用他的手绕过陈香儿的颈部戴上那条链子。

  陈香儿也没有拒绝。

  李强不失时机地趴在陈香儿的耳边说:“我要你嫁给我!”

  声音虽小,但是陈香儿听的清清楚楚,虽说她喜欢李强的聪明机灵会来事,讨女人欢心,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父母正坚决地反对着,想到这,陈香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说喝酒。

  这可怪了,刚才让喝都不喝,现在一条链子挂在脖子上,竟然主动喝起酒了。

  李强以为陈香儿同意了他的要求,便高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干了。

  吕凤以为陈香儿是接受了这条链子的缘故才建议喝酒的,于是便没有好声气地说道:

  “啊,这就怪了,刚才不喝,现在喝,这真是‘只要爱情在,瘸子跑的快,罗锅不当害,麻子放光彩’我们的香儿酒喝的也不赖。”

  他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的难处只有陈香儿一个人知道。于是她才端起酒杯来。

  饭后,又在街道上闲晃了一大阵,三人便搭车回去,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家村那草房顶上的烟囱里冒着烟。

  陈香儿和吕凤约好,晚上吃完饭她去,吕凤爽快地答应后,便高兴地回去了。

  陈香儿回到家中外墙处,突然停下来,摘掉脖子上的项链,藏在口袋里,然后推开院门。

  院门一响,香儿父亲耳尖,知道是香儿回来了,便急忙把正在做饭的香儿的母亲推上炕,盖子上被,躺下。

  香儿母亲往那一倒,顺手抄起白色的手巾,盖在额头上,装病。

  刚完事,香儿便推门进来,香儿父亲蹲在灶台前烧火,见香儿进来,便说“回来了”。

  香儿答应完进屋,见母亲还在那躺着,心中有了几分不开心,换好衣服,帮父亲做饭。

  不一会儿,一桌香喷喷的饭就端了上来,在桌上,腾腾地冒着白气。

  吃过饭后,香儿也没有拿出自己买的衣服给父母看,便收拾好房间等吕凤来找她。

  砖地面被香儿收拾的泛着亮光。屋子里那块破碎的镜子也安好了,家中显得十分的利索。

  等了好久,吕凤才来,进了屋便问:“陈婶,你好了吗,药是不是挺好使的啊,哈哈!”

  香儿父亲听了憋不住乐,但还是忍住说道:“小丫头片子,你的药还真管用,你陈婶真的好多了!”

  躺在炕上装病的香儿的母亲这时这个气啊,哪来的病啊,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香儿父亲见自己的媳妇还在炕上躺着没有吃饭呢,便撵着吕凤和陈香儿出去走走。

  这正合陈香儿的意愿,她好征徇一下好友的意见。

  见她们走出院门,香儿父亲急忙叫起老婆,然后端来饭菜让她吃。

  香儿父亲看着她的吃相,抽着抽着烟锅,扑噗一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