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尽管她根本没在乎过她，但何西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着．无怨无悔！

　　七、八月很快结束，何西每天都在脑海里酝酿那部小说《幻太空时代》

　　如何开头足足想了半月之久，接下来故事内容消耗月余，至于金工车间频频换车间主任。这唤不起他老大的兴趣！

　　心里除了王婷之外，不管她是谁。丝毫感动不了何西，哪怕她是红得发紫的电影明星——章子怡！写小说全都是为爱上她后才有勇气与自信。寻根问底何西压根儿讨厌写小说字太多，几万至几十万到百余万怎么去阐述表达？这样的问题在他心里哪一天不扪心自问千百次！

　　《幻太空时代之F星球》：

　　2999年太空城市将会有一场浩劫……，

　　恐怖的F星球(外星人)欲意“活吞生咽”地球以便夺取控制权企图切断太空城市的后援地球家园，太空只会显得孤掌难鸣！到时‘太空城市’陷入腹背夹击……。地球、太空危在旦夕！

　　和平剑与宇宙之剑合二为一是唯一可以克制F星球(外星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和平剑却在太空城市的家乡——地球；而幻天剑在月球的莱布尼茨山脉上。剑虽附有无穷无尽的超强能量，但它只适合于无私欲心只想保护地球守卫太空的人——太空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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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九月的阳光稍稍温顺一小点，人们经过炎热的夏季是雨水频繁的时节，正是人们的渴求，雨后早晨空气鲜朗怡爽心情顺其自然向好好蔓延！

　　天蓝：

　　偶尔一丝丝鸟儿自由欢快声划破静空！

　　地茂：

　　时闻几声声家犬狂蹦乱啼汪惊醒大地！

　　天地动静组合成一个具有华丽诗篇的上屋世界！……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返。

　　光阴似箭催人泪绵绵！

　　落魄在这座繁华的滨海城市——台州（椒江），几月下来日子渐渐沧桑，何西顿感老了几百年慢升力不从心。

　　好想松手远远躲避这座城市。何西无疑得到的只是一颗救命稻草，在万丈深渊的最底层往上爬，无一处不是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八面楚歌乱中求生存。

　　每天都在和现实搏斗撕杀，皆因自己的拳头太小打不出一个适合自己的天下！常常输得一败涂地伤痕如林！接下来如何站起：不知！如何面对：不知！如何攻克：不知！

　　这就是何西心底深处暗藏的“三不知”……。

　　班照例要上只是不太想加班。任凭车间主任喊破嗓门无人心动，都渴望早点下班各自各狂欢。

　　但何西哪儿也不去，把自己深锁屋中写字。他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晚上六点至十点必须完成四个小时写作后，方可入睡一直至到《幻太空时代》结束。

　　九月里，项氏兄弟辞工离去另觅高就！放眼整个金工车间全是四川人的天下；何西却感到一丝丝的不自在。真心的朋友彼此都具有一颗透明心，反之笑里藏刀口蜜腹剑。

　　（32）

　　秋天：

　　秋风瑟瑟，落叶坠地。花草树木昴望长空窃窃私语……。

　　上班路：

　　车水如龙纵驰轮回于高速上，鸣声久持长空划破寂静。左右自行车道上班族匆匆忙忙，给城市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金工车间：

　　新任的车间主任系湖北人氏，高肥的身材稍显魁梧三分、七分病态！虎眉狐眼宽大方脸，走路恍惚不定略像夜幕中的狼！双眼直视前方，待物落疾身奔去……。

　　他原是办公室技检部的，现调任金工车间当正车间主任。照例叽哩呱啦一阵算是先礼后兵。择日规章制度点到为止，大家算是默认也唯能如此了。

　　当看到车间主任给他产品排刀时，他窘迫相形见拙，犹如笨牛吃南瓜——无从下嘴。

　　顿时，面子皆数落空难于下台。幸好老板没亲临边观。心下：“还好老板不在旁万事皆吉！”脸上笑的背后夹杂一丝窃欢。

　　“这个……嗯，很简单嘛！先这样做，然后这样……最后。”车间主任含糊其词滔滔不断着，并不停一手拿产品一手指来指去，双眼轮望众人。

　　“这样做呀？”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着，望着此眼前的车间主任听着他的鸣语，无疑是把众人带入歧途，听得众人雾里看花，摇头叹息！

　　车间主任还在喋喋不休却无人问津！

　　众人齐呼：

　　“人头羽毛怪兽！”

　　常言道：林子深了，啥子鸟都会存在几许！

　　众人哗然开去各自忙碌，偶尔清闲找好同事聊几句，工作就是如此枯燥    无味，但迫不得已！

　　几日后，车间主任叫来一个湖北老乡做副手即副车间主任姓黄系建明。有了此人才稍稍扭转些局面。黄建明技术还是不错，对仪表车精通一二点。

　　从此车间主任整天去改装装配车间的试水机器，这个残局烂摊全落在副车 间主任黄建明肩上，他不得不接住！

　　他一幅学士头型定居。长方形脸，宽眉鹤眼嘴细齿白，不过以前多半数的车间主任系烟鬼出身！吞云驾雾飘飘欲仙，烟鬼最好区别于他那右手食中二指，二指接处浑黄如茧，被烟熏的这就是烟鬼铁一般的见证了！

　　黄主任处事略显圆滑，也许他是不敢开罪他们这帮老员工吧！因此对他们心存五分敬意，三分怕意，二分约束！

　　其实说穿了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利用大伙在短时间内做出产品交差，免受训。大伙利用他在单价上定的高些。如果不是这层利益附体，谁认谁！总之一切免谈。

　　何西很是欣赏黄主任这种泰山压顶而面无惧色的心态，常常以笑还一笑和气生财……。

　　（33）

　　2002 年 10 月 1 日国庆，到处充满迎国庆、庆国庆的气氛。大红标语刺入眼帘。

　　今天天气睛朗万里，丝云缕缕如袅烟，余下大片碧水蓝天美如画。

　　何西只身骑车去路桥找唐杰，随便问问他的厂是否招工。四十五分钟左右到了路桥，穿过新安西街大道，拐进邮电路段。街道两旁繁华似锦煞人眼帘挪步难移。

　　“喂，帅哥，你那鸟厂在哪个角落里难找呀！”何西在手机中吼道。

　　“就是那个七巧板幼儿园对面，好找得不得了。”唐杰在电话中回道。

　　“七巧板幼儿园在哪里？”

　　“过邮电路十字路口第一个左路口直走，就会看到七巧板幼儿园，我在厂门口等你，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唐杰如是持续道。

　　“你龟儿没搞错不早点说，老子都跑到金三角转盘，右边是中国明商品城了……。”

　　“你个笨蛋倒回来，好了我在厂门口。”唐杰便挂机了。

　　何西趁这个机会扫视街道两旁，店面琳琅满目：有五金装璜、音响制品、手机专卖、首饰珠宝、皮革厢包……，形形色色的商品耀人眼眉，心顿感概千千：“如果我也是一店之主，那该多好！就不用这般辛苦做下贱的仪表车车工了。”

　　何西心里清楚金工车间虚拟风平浪静，实则刀光剑影。这种日子何西一点儿也不想呆。每每强持笑容于众，谢下笑容痛不欲生，可是何西心里除了她还是她，受这种苦与痛算得了什么呢？这是他坚持做下去的信念，为了她也值得。

　　约么七分钟后，七巧板幼儿园门口：

　　“你龟儿连这里都找不到有啥子用？如果你是个女的，把你拢去卖了，你都不找不到路回来。”唐杰憨笑着开玩笑道。

　　“你要是这个女孩子，躲到美国——白宫，俺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哼，”何西意犹未尽道。

　　何西重新打量着他，他长发遮住透气的脸，细眉猫眼。适中身材略显帅气三分。唐杰二十左右吧，忆九七年与他第一次照面，十足的一个小孩子。正值何西从美丽羊城——广州回来去姐夫家，正好他到姐夫家玩，那里他还有些许怕见生人，羞涩几分……。

　　不过何西十羡慕他会开车，他老爸教的！他老爸系何西姐夫的老表，他系长子。何西与他很要好，经常互通短信开玩笑。

　　“哦，对了你们厂现在要人吗？”何西望着他开门见山道。

　　“现在人基本上够了，所以……”。他顿了顿又接道：“如果那两公婆回家，也许……可能要人？”

　　“什么时候回家？”

　　“目前不太清楚，听他们说最近吧。”

　　“你没有搞错，那要等到何年马月？”

　　“你在椒江做得好好的……。”

　　“嗨，工资不太理想。”

　　“多少一月，一千有没有？”

　　“那有呀！有，俺就不走了，六、七百块……。”何西苦笑道。

　　“刘旋呢？他今天怎么不过来！”唐杰如是问道。

　　“哦，他呀！跟你一样在上班，他工资每月是金工车间最高的一个！”

　　“一千二？”唐杰截断道。

　　“当然有啦，有时还不止千四，”何西淡淡道。

　　“他怎么那么多，他龟儿吃得苦做得快吧？”

　　何西暗道：“快过狗屁，放眼金工车间最最缺德的非他独尊谁与争峰……？”

　　“他上班就上班，从来不玩耍，不过他做的东西太马虎，质量不怎么理想。”何西无奈道。

　　“哎，管他的质量不质量只要能入库工资照拿。现在就是这样……。”

　　“如果我们金工车间做出的产品，罗纹不好电镀后到时装配车间难装死了，有的根本装不进去，假如这批货等着发货，那可惨了耽误了交货期，是要赔美金的。”何西认真道，其实他并不喜欢该厂。只是因为喜欢她的缘故。因此也不忍见到类似情况出现。可想而知老板焦急万分。诚信二字对厂多么重要，但质量缺一不可，二者兼得才可以拓开更大的市场。如果该厂永远停滞某个地方，那么不久的将来就会被群起的厂比下去直到绝迹。所以说办厂容易，守厂不易、拓开市场更不易。也许这一易二不易是天下老板心知肚明的。厂里或多或少要养活那么多人（工人），因此市场是唯一的出路，没有市场的厂便会成为空厂，坐吃山空好比等死。实则不利。其实要做好老板也挺不容易。

　　“老兄话虽如此说，可是美国佬的美金也不是那么好挣的。”何西忧忧续道。

　　“嗨，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管做你的，你们那厂我又不是不知道，2001年快年底时，我进去做了七天。”唐杰笑道。

　　“嗯，我知道你做了几天，李明龙先前提过。其实这不是管不管的问题，我算什么东西？既然要赚美国佬的美金，就必须比他更聪明。我真佩服这些老板……”。

　　“他这地方生得好嘛，假如我们四川也如此，说不准咱们也能办个小厂当老板哩！”唐杰悻然笑道。

　　“有道理，”何西感慨万千。心里暗忖：“哎，老爸老妈只给予我生命，生命以外的东西却是一无所有，好比上天掉下一块生馅饼，但烤熟之后则要靠自己本身。如果老爸给我一笔财富……可是……没有……如果……只有现实。”叹天意如此吧！

　　“何西，你发什么呆？想女人了吧？”唐杰开玩笑并带着狞意未尽的笑容望着何西。

　　何西淡淡道：“不是。我真羡慕我们厂老板那两个儿子，老爸经营的工厂终究会交给他们。而他们只是坐享其成，多好哇！那像咱们要成就一番事业谈何容易。”一阵苦笑过后又道：“白手起家也许只有杂志上才有吧！”

　　“谁晓得是不是真的，我不信多半是骗人的，”

　　“也许是杂志社为了销售更多多赚钱吧！”

　　“嗯，到十一点了，吃饭去，”唐杰笑着。

　　“好的，在哪里吃？”何西问。

　　“就在前边，你刚才来时没看到吗？”

　　“哦，川味小炒那个！”

　　“嗯”

　　何西打量着该厂：

　　一道破大铁门略显沧桑，左边一门卫室墙色灰暗旧陈，这就是岁月的见证，依稀可见对墙坑坑洼洼起伏难平……

　　这时三三两两成群接队男女皆有，前拥后挤陆陆续续接踵出厂喜笑颜开，偶尔传来打情骂俏之声。

　　“他是你老乡？”一女的小声问唐杰道。一女的陪同道：“他在哪里上班？”

　　“是啊！要不要我把这帅哥介绍给你呀？”唐杰开玩笑道。

　　“椒江，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去问他多大了，家里有些什么人？”

　　二女待笑，各有姿色。

　　片刻到了‘川味小炒’，她们径直朝前走。

　　“喂，小兰，他只有二十岁！”唐杰止步不前喊道。

　　她们回眸一笑，相拥而去……。

　　背影很美。适身的牛仔裤勾人心魂，缕缕长发笔直经均营煞似好看。

　　川味小炒店内：

　　几排座而已，每逢下班顾客络绎不绝，店主忙得昏头转向。厨子汗流夹背，传菜员奔去来，时有电话来点菜，传菜员也得亲临而送……

　　唐杰点了一道“青椒炒腊肉”。不过这地方的椒多半是不辣的，二道“绿菜豆腐皮”……

　　“要喝啤酒吗？”唐杰问。

　　“不要，我不会喝那玩意儿。”何西拒绝了。

　　“好吧！老板来两碗饭。”

　　“哦，要得。”店主乐融融道。

　　饭间他们聊了些工作上的事以及工作以外的私事。唐杰待人耿直，因此他执意要付饭钱，何西不得不客套一番。

　　“杰兄，要你破费了。”

　　“哪里，咱们两个还谁分谁呀！”

　　“有空你到椒江来，我亲自下厨如何？”

　　“好啊！我就不客气了，”唐杰笑道。

　　如此聊到他上班，何西道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