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此厂何西一秒也不想呆，只因姐在这里。该厂老板娘那苛刻嘴脸，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加上老板的蔑视；顿觉陷入一个暗无天日的可怕世界。一股郁闷的空气如同一座狭小的玻璃屏障罩在我身，空气余存片刻消耗殆尽出于本能自然反应。奋力撞碎玻璃屏障刹时自救成功，可想而知在撞碎屏障那瞬间碎片溅飞难免会秧及肤体。

　　何西碎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厂。

　　踏上金清至椒江的客车心情略宽几许，靠在司机台右侧的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车外觅车的人络绎不绝男女老少皆有。一路上想得最多的还是她。她美如画的倩影像一部永无休止符的精彩电影……。

　　“何西，你这天底下最蠢的家伙，还想追她？醒醒吧！别自欺欺人了猪头 4啊！”何西暗语道。

　　车窗外人影树草疾退着……。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王婷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家徒四壁，但我是用心的……。好许这就是全世界最穷的方式……我知道你全然不会接受我。哎！何西啊，你这全球举世无双的白痴，怎么了？明明知道……却……”在内心何西狂训自己亿万遍。

　　这无疑是他最痛的幸福……

　　“如果不是爱得太多完美，今天我全然不会这样狼狈……”何西默默哼唱那首刘德华唱的歌。他那独道的男人沧桑咽喉别具一格，加上颤音绵绵华仔天王就是这样成功超凡脱俗。

　　四十五分钟到终点站——椒江车站即七号码头。

　　站内至温岭、路桥、新河、金清、黄岩等客车各自整齐地排列着。司机售票员谈笑风生，待客上车者她报以微笑视之，刹时给人一种温馨的好感。何西非常钟情于这和睦气氛。

　　站外：络绎不绝的人们各自奔寻着，偶尔传来在旁擦皮鞋的吆喝声……。

　　（43）

　　有人在机遇加拼搏的情况下得到了相应的回报——财富！

　　有人在挫折加失落的情形中得到了相应的更多——受穷！

　　属于后者的何西湛然笑看星辰、昼看落花。

　　天云稀余空碧蓝。

　　火红的太阳斜挂半空即便如此，也驱赶不走冰气缠身！霜冰缓缓蒸发丝丝缕缕的水雾在大地小溪上升起。

　　偶见田间的菜农在忙碌着。

　　欢悦雀鸣的鸟儿纷飞于空。

　　日子虽是极度清苦中，但何西还在坚持着。握笔之手冰临‘纸’上。常常冻得连筷子都抓不住，瞬间筷如千斤巨石！‘为了心爱的人无所谓！’这就是他的执着信念。

　　不管何西如何静下心去写《幻太空时代之F星球》，总觉得心里缺少点什么。而且十分的重，要如果没她，天天是冬天；如果有了她，天天是春天---她就是心爱的王婷。

　　“我该怎么做？我算什么东西？她绝对不可能会接受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何西搁笔暗语。

　　“我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赵传的歌久久在脑海里回旋“爱要怎样说出口……？”

　　“干脆写信告诉她吧？”何西喃喃自语。

　　“不行、不行！如果我向她表白的话，以后见面时多难为情呀！再说她根本没在乎过我……。”

　　沉默良久。

　　窗外天空飞机划过“隆隆”声伴随。

　　“为了不让自己后悔终生还是写封情书告诉王婷吧！就算没有结果……哎！谁叫她长得美若天仙，让我一见钟情，我以为小说或电影中才会有的，可是今天我却……。”

　　一封情书：

　　王婷：见信好！

　　近来一切安好！

　　冒昧来信打扰希谅之！天太冷多穿件外套，好好保护自己同样重要！

　　王婷，你不知吗？你有多漂亮！自从第一次相见后，我无数次对自己说，“千万不要爱上你，可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喜欢你非常。

　　我知道我自配不上你，而且我现在穷困潦倒。唯有一颗爱你的心而已！我清楚我自身一点都不完美，身高也不理想。哎！我真的不喜欢这点。

　　为了不让我后悔终生，所以我一定要向你坦白，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好吗？相信我一开始就是认真的。我知道我自身的条件一点都不优越！我没有资格强迫你什么？你有你的主宰权、自由权和选择权。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接受……。

　　近祝心爱的婷！

　　13968667149              一个暗恋你的穷小子           2003。1。16

　　花了近两个小时，信终于写好了，何西长长吁了一口气。望着窗外蓝蓝天空白云浮动，白晰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得屋内通体明亮！

　　顿时，何西心内矛盾叠层：

　　“王婷会看这封信吗？也许她一怒之下没看就把它撕个粉碎……。”

　　眼前浮现出她愤怒的样子，碎纸屑如纷飞的白雪片于窗外纷飞坠地……。

　　片刻又推翻也许。

　　“希望她看完信后撕掉，这样也好，至少她知道有个白痴在深深爱着她……。”

　　良久。

　　“我完全相信我的眼光，王婷是全世界最好的。只是和她之间是有绝对差距的。但我真的爱你——王婷，对不起！”何西喃喃自语。

　　挪步站在窗口，阳光洒在身上暖意速升，但内心却是冰凉透底。因为心爱的她并不爱他。

　　何西俯视门前的小溪，阳光倒映水中分外耀眼，风起水动波光粼粼。

　　“如果我没有七情六欲，那该多好啊！就不会这样为情所困，明知道不可能却……还……何西，我真搞不懂你这只东北猪头！”何西淡淡自嘲。

　　沉默、沉默、沉默……。

　　茫然、茫然、茫然……。

　　叹，天意如此！

　　信，是写好了，封好了，寄还是不寄呢？何西左右为难心内波折连连。

　　“寄给她，如果她生气怎么办？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不寄的话？她永远不晓得有个笨蛋爱着她。”

　　两天很快过去了，何西还在迟疑着，因为他心里太爱她了，所以完全都在为她考虑自己却不重要了。顿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浪漫电影的画面（抛硬币）《浪漫樱花》敦富城、张柏芝主演。

　　何西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字就寄，背说不……。”何西默语着。轻轻向上一抛塞满美好的心愿。硬币两秒落下如同漫长的两个世纪。

　　稳稳接住慢慢移开左掌目不转睛伴随着暗语：

　　“字、字、字……千万不要背啊！不然我会死得好惨的。我乞求上天了，我不能失去她……。”

　　少顷，何西绽放些许的笑容。因为抛的硬币与心愿谋合！

　　可是，现实是现实，毕究是非常残酷的。何西匆忙卸下余容不得不重新面对。他心里完全明白这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只能算是一种巧合吧！

　　也许是上天可怜着何西什么……。

　　风呼啸而过掺杂着一种强劲的冰冷，虽有阳光的附体但难免也会打个冷颤。

　　小溪旁的细细绿竹迎风摇戈发出“沙沙”之声。

　　水中倒映附合情趣横生。

　　绿竹四季常青把美献给人间而且默默无私地永不休止的奉献……。

　　（44）

　　触景生情仿佛时间倒退十几年前：

　　某月某日，院子里嬉戏追逐的儿时画面；旁边一男童昴着并用稚雅之声喊道：“三哥，慢点！”

　　“二弟，别担心。哥没事的，这里竹叶子太多了挡住我看不见鸟窝在哪儿了？”小何西滞在竹的半空风起竹晃怯意速升，心中顿时悬念叠层。

　　“还差一颗米了！二弟童雅声十足道（‘一颗米’儿时的口头禅，亦近则近，亦远则远）。

　　“哦，”小何西继续艰难向上爬着。

　　“喂，你们别吵了！我三哥在上面哩！”二弟满脸的霸气道。

　　少顷，鸦雀无声，都齐围过来昴首望之降低音，东一句西一句乱掺和。

　　显然二弟极度不悦：“哼！谁也不许乱讲否则‘搞卯’……。”（绝交）

　　此话一出鞘同伴面面相视着。

　　弟即挂上得意的笑容，他系小何西的堂弟足小两岁。儿时常常与他漫山遍野奔跑用弹弓打鸟玩。（现二弟在辽宁当兵）。

　　“喂，三娃儿，你姐回来了！”二弟的姐边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竹上，小何西把麻雀蛋坠地“叭”即碎了。

　　二弟心疼万千道：“哎呀！姐都怪你。”显然语气中夹一层责备，随后扬起小脚狠狠踹了小林儿一记！嘴里还在咕哝着漫言碎语。小林儿比小何西长两岁是一个乖乖女，非常懂事，淡淡一笑避之。

　　“林儿姐，你呵（骗）我的？”小何西下一米停道，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又有好东西可以吃了，暗道：“外婆肯定又给我包了香肠、腊肉、猪耳朵之类的……。”

　　片刻，迅捷至地面伴随着馋液欲滴。

　　“那个呵（骗）你，你哥说的叫我喊你回去！”小林儿认真道。

　　“真的？”

　　“嗯！”

　　小何西欢呼雀跃把步步充满艰险不易得到的丰厚成果掏尽给了二弟。

　　“这个全给你，我回去了，煮好给我留一个。”

　　二弟喜出望外用双手接住光滑透顶的麻雀蛋乐道：“好的！”

　　小何西转身欲奔，小林儿欲道：“给我们带几个桔子来！”

　　“要得！”

　　顿时声无人影飞逝于众童伴眼眸中。

　　（45）

　　少顷，吠打断了何西的回忆！身不由已又回到现实中百感交集于脑海里。

　　放眼眺望天漫无边际的碧蓝心有所虑：在落魄中孤立表演无疑是攀爬‘珠穆琅玛’；顶住冰天纷雪逆寒艰辛而上，双手皮绽肉开血掺于指尖印于冰岩。就算到达巅峰顶与天齐却又能如何？”

　　忘了痛、忘了累、忘了苦、忘了泪……。

　　或许片刻的麻木不仁也是一种难得的益处吧！

　　不管何西如何坚强克制终究克制不了情升。

　　心中贮存的真情如过千百万年，沉淀超亿年的话语过滤到今天；数万句爱的表白压束成三个字……。

　　情关，何西深知过不了，情难了难了情如今了不了了！

　　她是全世界的唯一。

　　她已侵略了何西整个心间除了她还是她。

　　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唯独没她不行。何西确定了这点，也尝试把她删除每每失败告终。每次每次每每递增更加倍爱她、疼她、念她、想她……。

　　元月 4 号这天冰冷寒风狂啸着。李明龙与刘旋回家过春节了。

　　顿时激起何西内心一层浪，或多或少夹些许的乱绪于中。年关临近了。

　　“双佬恕孔儿不孝，今年又不回家过年了，对不起！”何西暗语连连。

　　刹时，内疚意速燃升附体泪悄然于心中滑落。

　　“如果王婷肯答应做我女朋友，那该多好啊！我就可以静下心来边看、边学、边写应该不成问题吧？虽然说不上精妙绝伦，但只要能出版，哪怕是一本也好。我决对不是为求功名利禄，这一切都只为你，你知道吗？心爱的王婷。”何西默语片刻。

　　无疑是她激起了何西胸中千层浪。他之所以这么做唯独只想证明一点，他一开始就是用真心，在深深地爱而非纸上谈兵。他深知一定会感动不了她，她如此完美无暇随便择其一也会强他亿万倍！

　　‘自古忠孝难两全’……。

　　左边是她，右边是双佬，让何西头痛非常。

　　良久思绪，何西毅然择其前者。心难免疼几许，但想到她就很快减轻。路是自己选的，苦和累在所难免，辛酸肯定会有的……。既然择了就必须走下去。

　　但唯一对不住的是双佬！

　　“我想双佬见到她，一定会乐坏的，她是全世界最好的。您们肯定会说孩儿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何西心下暗忖。

　　天寒地冻冻得手脚刺骨生疼几许。虽有阳光的抚触但寒意依存。每个人都应该明白它不可能把寒冷杜绝为无，只能减少而已！何西还在继续着每每陷入绝境信心殆尽，每每想到她坚持到底！

　　奋力扒开阻碍叠层……。

　　所见到的……。

　　梦依然很遥望。

　　“放弃我会心碎，追却要翻山越岭；能不能见到彩虹；我却真的不知。”

　　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