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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火葬场
我急忙一把拉住老六的腿把他拽了下来,拼了命地向前游。这时船上一片吵杂,有人嚎叫、有人朝水里开枪、还有人跳下了水开始追将过来。 不知道老六怎么了,两只手不停地乱动,眼看被追上,我踹了老六一脚让他快点游,头上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我们在水下的时间又不能太长,还要不停地露出水面换气,老六每次露出水面的时候就会高嚎一声“他娘的”!我用手捅了他一下,意思是省点力气逃跑,嚎什么啊!我一个劲地拽着他往前游,当我们再次换气的时候,他不再骂了却说了句“老子不会游泳!”我当场蒙了骂道:“他娘的,你早说啊!”哪知老六比我还窝火,他啪嗒啪嗒地打着水面,嘴了还断断续续地嚎着:“他娘的,就算……我早说了,你能弄来一艘轮船吗?” 此时,一艘快艇已经到了我们面前,艇上的人迅速扔下来一个绳子大叫一声:“抓好了!”然后又飞驰而去。老六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抓还是不抓?我来不及思考,不抓也是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抓住再说,我和老六死死地抓住绳子,顿时感觉像飞起来了,快艇在前面飞驰我们在后面飞驰,我的身边溅起约两米高的浪花,嘴巴鼻孔耳朵凡是身上有孔地方都灌满了水,我紧闭双眼屏住呼吸,身体和水面的摩擦让我感到一身的不舒服。老六在我后面像杀猪的一样嚎叫着,他是不是中弹了?因为在我们身后不停地听见枪响。 大约过了五分钟,前面的快艇缓缓地慢了下来,我赶紧松开绳子,睁眼四周看了一下,岸上灯火通明。“我们到岸了!我们到岸了!”我兴奋地叫到。没有回音,这时我才注意到老六不在身边。我赶紧往回游了一段,仍不见老六的身影。“老六!”我急忙大叫几声,操!不是被枪子吃了吧?此时,我累的够戗,两只眼睛被水浸的发涨。是谁好事不做到底,把我们拉到这里还不托上岸,正当我捉摸之余,那艘快艇已经靠近我,一个愣头愣脑的家伙站在快艇上朝我讥笑。我恼羞成怒,骂道:“他娘的,很可笑吗?快把我拉上去。”那人一嘴调侃地说:“你还可以折腾会,我先把那胖子找回来再说。”说完,掉头而去,我抄起一把水狠狠地摔了过去:“滚远点,老子不需要!”我开始费力地向岸边游去,好不容易到了岸边,不知道是因为水位太低还是岸堤太高,我干蹬抓没一点脾气,眼睁睁地看着岸提却上不去,身边摸不到一个可以支撑的点,更让我可恶的是,水面上竟漂了一些不知名的死生动,起初我还以为是漂浮的木棍,用手一抓软软的,靠近一看原来是只死耗子,身体已经浮肿,被我一抓竟然烂了,恶心的我连吐口水。 这时,那愣头青已经坐着快艇来到我的身边,我看到老六爬在快艇的座位上出水。“嗨!哥们需要帮忙吗?”愣头青大声对我喊叫。此时我已筋疲力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向他招了招手,那人伸手把我拉了上去,我一屁股蹲在船里再也站不起来。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冷晨,我躺在一个宽松的床上,房间有三间教室那么大,房间的另一边放着一把椅子和一个老板台。这是哪里?我刚起身下床,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俩人,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另外一个就是昨晚见到的那个愣头青。 “醒来了!”那年龄稍长的说。 我点了点头,迷茫的看着他们。愣头青站在一边咯咯地笑,不用猜他又想起昨晚我那狼狈样,我狠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你是谁?”我问。 “我是冯保平,这位是小青!”说着,他指了指愣头青。我靠!还真是愣头青,只见那青头哈哈一笑朝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救我,你们把我朋友怎么样了?”我问。 “放心,你朋友在另一个房间里,他很好。”冯保平微微一笑。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解地又问了一遍。 冯保平顿了一下喉咙,抬头问:“你一定要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心里想着朝他点了点头。冯保平搬了张椅子,坐在我的床边说:“密码包!” “你怎么知道密码包在我手里?”我惊奇地问。 “密码包现在落到一个刚刚释狱的冯诚手里,道上的人都知道。”冯保平很坚定的对我讲。 我心里一惊:消息传的可真快啊,一夜之间所有的黑道都知道密码包在我这里,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把消息散播的如此迅速?我叹了口气说:“可是,现在不在我这里了,已经被刘江海夺去了。” “他拿到的只是一个空盒子。” “当初严巍给我的……”说了一半,我突然停住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严巍这个名字,也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更让人觉得我是故弄玄虚摘花移木。 “怎么不说了,把话说完。” “没怎么,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出狱,我想过安稳的日子,不想被卷入什么密码包事件中来,你们夺你们想要的东西和我相干?我不想玩了,够了!”说完,起身要走。 “站住!”冯保平呵斥道,他叹了口气,声音平缓了许多说:“现在,你是所有黑道猎狩的目标,出了这个门就有生命危险。” 我犹豫片刻,又走了回来说:“冯先生,请你相信我,密码包不在我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问你,你说的严巍是怎么一回事情?” “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说说看。” 随后,除了硫酸纸上的字码隐藏外,其他的我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冯保平听完后拧紧了眉头问:“你和严巍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十年,我入狱之后再没有见过他。”我回答说。 “你确定是十年前的严巍吗?”冯保平疑惑地问。 “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这次见的严巍和十年前的严巍是不是一个人!” “真是笑话,我们两个是发小,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我不屑地说。 “这么说严巍没有死。”冯保平象是自言自语,又好象揣测什么:“难道死的是……?”突然,冯保平眼前一亮叫道:“我明白了。” 我和愣头青都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忙问:“明白什么了?” “走!我们一起去火葬场!”冯保平急促地说。冯保平见我不动,说:“走啊!” 我心里一惊问:“我也去?” 冯保平点了点说:“对,你也去!” 这时,老六也走了进来。我看到他,马上走上前去问:“你没事吧?” 老六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脯说:“没事,他娘的硬朗着呢!”他看我们要出去就问:“怎么,又要出去打劫啊?” “滚你娘的,就知道打劫。”我推了他一把说:“去火葬场。” “去那地方干啥玩意?”老六迷惑地说:“我不去,那里阴气太重,弄的老子一身骚,半年转不了运气!” 冯保平和愣头青都被他逗笑了,我忙说:“是办正事,人家救我们一命就值当我们报恩吧!”。 冯保平叫了一两金杯车子,又回头让愣头青取些装备过来。不一会,愣头青把装备分发给大家。老六一看叫道:“还说不是打劫,操家伙干鸟事?” 冯保平朝他冲了一下头说:“防身!” 老六接过步枪,左右摆弄着,嘴里不停的念叨:“他娘的,这玩意还是第一玩,开关在哪里?” “开关?什么开关?”我急忙问。 “是扳机吧?”愣头青大笑道:“老六,你这个菜鸟只要不把枪口对着自己想怎么玩都行。” 老六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土,骂道:“他娘的,老子就叫它开关,怎么的?” 大家哈哈一笑钻进了车里。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老六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瞅瞅那个,实在憋不住了就开口问:“我们这是去干啥啊?深更半夜的去那阴深的地方做啥?” 愣头青瞥了他一眼说:“你害怕啦?” 老六一拍胸脯,面带怒气地说:“他娘的,谁怕啦?就是去太平间我也敢睡上一宿!”冯保平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老六的肩膀说:“先别问太多,到了你就知道了。” 其实,我对冯保平的意图也不了解,不知道这时候去火葬场高搞什么名头?看着大家全部武装肯定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没有多问,他不愿意说有他的道理,或许到了自然明白。 火葬场在大郊区,夜深车少,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火葬场的大门口。这里的路灯很昏暗,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给人一中阴深深的感觉。老六一下车,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出,小声问:“娘的,不会闹鬼吧?” 冯保平向我们招了招手说:“我们三个进去。”又指了指老六说:“老六,你守在门口,哪都不要去!明白了吗?” 老六瞪大眼睛问:“我?一个人守在这?” 愣头青有点不耐烦地说:“废话,大家都留下来谁去干活?” 老六撅了撅嘴嘟囔着:“哦,知道啦!” 火葬场的围墙有两米多高,一个人根本无法爬过去,我就向老六招招手说:“过来!”老六问:“干吗?” 我说:“蹲下来驮我们上去。” 老六一听就急了:“干吗让我驮!?” “你要留下来,你不驮谁驮?再说,谁让你吃的这么胖,也该减减肥了。”我笑着说。这时,冯保平也过来拍了一下老六的肩膀说:“辛苦一下吧兄弟!” 老六极不情愿地弯下腰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长的胖就得驮人啊,谁他娘的定的规矩啊!” 我们一个个翻墙而入,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开铁门的声音。“谁!”我们立刻警惕起来,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只见一个猫着腰的身影跑了过来,“别开枪,是我!”我一听是老六的声音,忙问:“你怎么进来啦?”。 老六气的直骂道:“他娘的,大门边上的那个小门根本就没有锁上,老子不经意地靠了一下就开了,谁他娘的出的骚注意让我驮你们?” 大家都咧嘴笑了,我拍了拍老六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过去守着吧。”老六边走边骂:“谁会来火葬场偷东西,门根本就不会锁。奶奶的!” 我们穿过一小片草坪,前面停了几辆殡车,殡车的后面有块指示牌子,上标着火葬区和办公区,我瞅了瞅冯保平问:“往哪去?” 冯保平朝办公区的方向指了指,我抬头望去,办公区还亮着灯,很昏暗。我快步走进办公区,这里分的很细,有办公室、会客室、休息室、档案室、化装室,另外还有一个是专门卖寿衣的房间。冯保平走到档案室前停了下来,从腰里套出一根铁片在门锁上用力一撬,门开了。这时不知从那面刮来一阵冷风,我脊背一凉:靠!不会是阴风吧? 我们悄悄地挤进房间,愣头青打开手电在房间照了一圈,三面墙都被很高的柜子遮挡住了,说是柜子,简直和中药铺子里的药柜没什么区别,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抽屉。“操,这么多怎么找?”愣头青不由叹了口气。“按年份找!”冯保平说。我凑近一看,每个抽屉上各贴了个标签,上面写着不同的年月日。“这应该是在此地火化人的档案吧?”我小声问道。冯保平点了点头。此时,我忽然明白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我正琢磨着,听冯保平说:“奇怪,怎么单单少了2004这个年份呢?”我顺着灯光看去,抽屉上的年限排列有序, 2001、2002、2003,按照这样的排列方式下一个应该是2004,可是紧接着2003的却是2005,竟然没有了2004。愣头青上下左右又照了一遍,还是没有。冯保平紧锁眉头,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我心一寒,听到冯保平急促道:“我们上当了!” 话刚落音,外面传来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冷笑,随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嗪吟道:“你们是第三批即将在这里被火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