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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老六
老六是我的狱友,因抢劫被判了八年,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蹲了2年了。想起他出狱的时候一脸兴奋地告诉我说:“天不转地转,改天咱爷们还会碰面!”。面是碰了,想不到又是在一个黑屋子里。我问老六,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老六挪动了一下屁股,在墙根靠了下来,略显无奈地讲起了一段往事。 老六说,5年前,平海市的亿万富豪尹明哲因病去世,他的背后有一大批遗产。由于当年尹明哲唯一的儿子被黑社会绑架撕票后,他就没了子女,所以遗产继承也成了问题。尹明哲还有一个外甥和两个侄女,外甥是一个败家子,不务正业,整日吃喝嫖赌,尹明哲生前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他的两个侄女都在国外。尹明哲知道自己身体病重,就通知他的侄女过来商量身后财产问题,谁也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回到平海市尹明哲就一命呜呼了。据说他所有的遗产秘密都在他身边的密码包里。可疑的是,在尹明哲归西的第二天,他的心腹严谨就在人间蒸发了,不知去向。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尹明哲那个密码包。消息一传出去,很多黑社会组织慕名而来,到平海市寻找严谨和那个密码包的下落。一时间,平海市真正成了一个罪恶的都市,几乎全国的黑社会组织蜂拥而至。 我问老六,有多少遗产能惊动这么多人啊? 老六说,听说可以买下几个中等城市。 老六自己也不清楚那个密码包里隐藏着多少财富,我对中等城市也没有什么概念。一句话:反正是好多好多的钱啦,估计一辈子吃喝不尽。不然,怎么能引起那么多黑社会组织的兴趣呢? 老六继续说:这些黑社会找不到严谨的下落,就拿他弟弟严巍做诱饵。有些黑社会根本不讲什么道规,找不到严谨,他们就猴急跳墙直接把严巍给杀了。 我问老六:你知道是谁把严巍给杀了吗?老六想了半天说:好像一个叫丁大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丁大头?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在汽车轮胎藏身时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么说严巍确实被人杀了,可是昨天我也确实和严巍在一起,难道严巍的死只是一个表象?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更让我不解的是密码包怎么没有密码,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 老六还说,他出狱后本想做个悔后青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他开始找工做,可是自己没什么手艺,徒有一身力气而且还有做牢的前科,没人要。到处碰壁后,一气之下又重操旧业,开始了打劫的行当。老六毕竟是老六,几年牢没有白蹲,他打劫也分目标,有自己的规矩:专劫有钱人,用他的话说是杀富济贫。可是富人的钱没有穷人的好劫,几个回合下来,没能得手还差点送了小命。当他听说江湖都在寻找密码包一事后,就加入这浩浩荡荡的掘金队伍中来,可惜自己身单力薄一不小心落到了刘江海之手。 老六越说越生气,他说:“自己本来打算在这条船上寻找点猎物,不能空着手回去啊,结果反把自己给弄了进来,他娘的,呸!” 我对老六说:“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出去。” “他娘的,我想的头都大了也没能出的去。”老六说着,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灵丹妙药,立刻凑过来说:“你不是说那个密码包已经落到刘江海的手里了吗?” 我点了点头。老六继续说:“你告诉他说自己承受不了这里的痛苦了,想把秘密告诉他,然后你乘机劫持他,把他当成人质我们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去你的!”我敲了一下老六的脑袋说:“亏你还能说出来,这点子都是上个世纪的库存货了,你还能把它当成高科技使用啊?” 老六摸了摸脑袋,有点羞涩地说:“他娘的,你说怎么办?” 我站起身,用手敲了敲四处的墙板,都是如此牢固,无奈我又重新躺下,对老六说:“你去喊人,就说我的伤口严重了,需要包扎。” 老六疑惑地看了看我,也没问什么,扯着嗓门嚎叫:“有活的吗?给老子滚过来!” “我靠!有这么喊人的吗?你这不是找打吗?” 老六不睬我,继续喊叫。门突然开了,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开口骂到:“给爷爷消停点,惹烦了我一枪嘣了你。”说完,又狠狠地把门关上。 老六也不示弱,大声骂到:“老子这里有病号,你们到底还管不管,不管的话我一刀把他给剁了,免得在这里惹老爷不舒坦。” “你他娘的骂归骂,怎么拿我做样本?”说着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老六朝我笑笑说:“这也没办法,你不是想找医生吗?” 不一会,一个医务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他放下手里的医疗箱,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看了看老六,老六比我还急,说:“他浑身都不舒服,这地方这么潮湿好人也能折腾出病来,何况他浑身是伤,你们有点人性好不好!” 那人看也不看老六一眼,又说:“你的伤口没什么大碍,我已经给你包扎过了,24小时换一次药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需要我就退出去了。” 我看他要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正想讲话,只见那人很急迫地朝房间的一角弩了弩嘴,然后趴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有窃听器!” 我慌忙松开他,老六傻眼了,不知道我们嘀咕什么,马上开口大叫:“你他娘的嘀咕什么?”说着举拳就打,我慌忙拦住他,小声说:“有窃听器”。 “啊?有窃听器?”老六大声惊道:“在哪里?” “你他娘的小点声好不好。”我呵斥道。 那医务人趁我们说话之季赶紧溜了出去。 老六开始满屋子寻找窃听器来,边找边骂:“老子非得找出来不可,给你弄个粉身碎骨,看你还窃听老子什么。” 我有点想发笑,原来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还有老六,这么大的一个人和那小小的窃听器较什么劲。看他找的起劲,我也不去阻拦,任他消耗去吧。 终于,老六折腾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说:“我看是那该死的忽悠我们,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什么窃听器。” “算了,别折腾了。”我说:“还是想想我们怎么逃出去吧!” “你有枪吗?”老六憋了半天问。 “靠!别说我没枪,就算有也被他们搜下啊,你怎么净想些不着边的点子啊,整点实际的出来。”我说。 “我是个粗人,没有什么希奇古怪的点子,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反正是一死,去他娘的,谁怕谁啊!”老六拍着脑袋说。 突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谁啊!”老六大声问道。 “送晚饭的。”外面有人应道。靠!待遇还可以,不至于在这里饿死。我赶紧朝老六使了个眼色,老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只好急忙起身,抄起一个木棍靠近门口贴在墙边。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厨子端了一些饭菜走了进来。老六一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一个劲傻愣在那里盯着我,我不停地给他使眼色,他娘的真笨,他张着大嘴巴用手不停地指点着自己,这时那厨子觉得奇怪,就顺着老六的眼神回过头来,我比划了一个摔交地姿势,他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那厨子摔倒在地,只听厨子大叫一声想起身逃跑,又被老六紧紧地拽住,俩人抱在了一起。此时,一个保卫举枪跳了进来,我照头猛击一棍,那人应声倒下。我迅速捡起那人的步枪,我靠,还是AK-74全自动的,真够先进的。我照着厨子的脑袋就是一枪杆子,那厨子屁都没放一个就摊倒在地上。 老六急忙蹲下在厨子身上乱摸。“你摸什么?”我小声问。 “找枪啊?”老六一脸认真的回答我。 我靠,我恨不的过去给他一巴掌:“他娘的,你在一个厨子身上找什么枪啊,要摸也在这位身上摸啊!”说着,我踢了一下倒在地上保卫。 老六“哦”了一下,似乎开通了,马上跳将过来在那保卫身上乱摸一通,好不容易摸出了一把手枪,问我:“怎么用啊?” 我气的吐血,奶奶的,碰到这号人真能气昏过去算了。 “你以前用什么打劫啊?”我苦笑不得的问。 “用刀啊!”老六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我顺手把手枪夺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木棍递了过去。老六一愣忙问:“他娘的,你要干什么啊?” “你只配用棍。” 老六明白我在小瞧他,他一把夺过手枪,狠狠的给我一拳,说:“开路!” 我瞅了瞅老六没有说话,猫着腰走到甲板上来,还好,我们好象没有惊动什么人。我们趁着天暗小心翼翼来到船头,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我们赶紧停下脚步,那声音就在不远出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 “怎么办?”老六急忙问我。 我用手指了指海水,老六点了一下头,把脚伸到水里迅速又抬了上来。“怎么了?”我问。老六摇了摇头说:“他娘的真凉,跳下去也是冻死。” 再给他费舌已经来不及了,我顾不上太多,自己先慢慢地下到水里。我看老六还在犹豫不决,就使劲地向他招手:“快!已经没时间了。”突然,一声剧烈的枪响,我吓了一跳,老六也惊吓地跳将起来,我急促地小声问:“怎么啦?” 老六无奈地撇着嘴说:“走火了!” 此时,船上响起了警鸣,我头一蒙: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