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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漠然放弃
溪燕扑过去缓缓的跪在地上,美丽的水晶戒指碎裂成几段。棱形的花纹已经看不到光了,只有那淡淡的紫色……而她手上的水晶戒指却依然闪着细微的光……这样的对比忽然变得那么的可笑…… “对不起,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忽然到了结局……还没有开始……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他说…… 轰然一声雷响,天空闪出几道光芒,雨唏哩哗啦的打了下来。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猛烈的,像是要将一切都冲刷干净。 他看着她跪在雨里,低着头拾捡着地上的水晶碎片。瘦小的身影没入在雨中,他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了。 严煜文走过去抱起地上的顾溪燕搂在怀中,“不要再捡了,不要了,你为他做的够多了,属于他的一切都不要了,好不好,求求你,你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顾溪燕两手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身,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却露出了微笑,“为什么,你要为我哭呢?” 眼前忽然漆黑,她虚脱的昏了过去,握在手心里的碎片散落在雨里……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似乎没有停的迹象。严煜文将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点,然后将毛巾浸在冰冷的水里,他的手冻的通红。看着床上昏迷着的人,他只是默默的拧干毛巾放在她的额上。 明明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还要去淋雨,在这么寒冷的天浑身湿透,才会发起高烧来。他已经煮好了一锅姜汤,自己喝了一些。站起身,他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想让她更暖和些。 意识昏昏沉沉的,记忆里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一次生病,几乎忘记了这种难受的感觉,冷与热,怎么也分不清,嗓子干的好像有把火在烧,舔了舔上颚,连舌头也是干的……水……水…… 思穆,你在哪里?我生病了,可是,你却不知道。顾溪燕恍惚中睁开眼睛,看着焦急的照顾着自己的人。那是一双很温柔的眼睛,清澈透明,不想思穆的深邃霸道。视线迷糊了,仿佛你出现在我面前。思穆,是你吗? 好吵,外面是什么声音,哗哗啦啦的,难听死了……从没觉得这么刺耳过……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个背影在眼前晃动……接着冰凉的东西落在额头上……冷……她哆嗦了一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冷吗?”严煜文关切的问。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然后自言自语的呢喃,“还没退烧啊。”他转身去拿了些退烧药和水,“我待会给你弄些吃的,吃药前必须得吃点东西。” 顾溪燕静静的看着他离开,闭上眼睛继续睡去。为什么,在我身边不是你?思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轻摇醒来。严煜文正端着一个碗不住的往里面吹气,“呐,喝点粥,不烫,我吹凉了些。” 木然的,跟着他的动作张开嘴,咀嚼,吞咽。看见他露出开心的笑容,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动,从来……她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仅管一直在拒绝,逃避,却仍然理所当然的接受下来。 “半个小时以后再吃药。”严煜文将她放躺下,然后端着碗起身。 忽然手被一直滚烫的手抓住。他惊讶的看着她,“溪燕你……” 苍白的唇轻启,他听见她说,“如果,我选择爱你,你会幸福吗?” 神啊,请您告诉我,如果他能从此快乐,我是不是该选择放手?煜文,请不要再为我难过,我会努力使你幸福。我的思穆啊。只要你能够幸福快乐,就不要管我以后会怎样…… 当所有人都还在为溪燕担心的时候,一个结局让大家大吃一惊,溪燕选择和严煜文在一起了! 避开严煜文,陈依琪将顾溪燕拉到一边说,“你傻啦?不要最好的也不能选个最烂的啊?” “你什么意思啊?”顾溪燕好笑的看着好友。煜文哪里烂了?怎说也是南昔高中部的一大帅哥好不好,不比别人差啦。 陈依琪压低声音,“他可是和顾美蝶交往的诶,你不想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劈腿,你小心被顾美蝶宰了!” 顾溪燕笑着安慰她,“不会了啦,他以前和顾美蝶交往是为了不让顾美蝶再找我麻烦,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感动了?”陈依琪一脸鄙视,这点小事就妥协了?太没精神了吧? “是啊,感动了,很多事都让我感动。只是我以前太固执没有看到,否则……”她的表情僵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笑容,“哪还有那个人的事。” 陈依琪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之前努力的劝她忘记、放手,现在真的这样了,心里却有一 丝抹不去的疼痛,总觉得是一个遗憾。好吧,严煜文也不错,只要溪燕能够开心,能够恢复以前,谁都好。 “我说无尾熊。”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些配合自己的身高,“我就破例把溪燕交给你,不过现在是试用期,不合格你就给我滚蛋!” 严煜文呵呵笑着,“我可不会给你让我滚蛋的机会。” 陈依琪放开手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在溪燕身边的是谁她都无所谓,只要别再让她受到伤害,别再揭起她心口上那正在慢慢愈合的痂。 就算溪燕已经HAPPY ENDING了,她也还是不会放过给她造成伤害的那个女人,等着吧!她火凤凰不是你惹火就能没事的! 拿出手机拨下长途电话,几声嘟嘟之后那边接了起来,陈依琪对着电话大吼,“安夜魂你这头猪到底在干什么啊!” 溪燕放弃了,思静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做好,才会才会……呜哇……”她哭的更大声了。 江遗川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是你的错,记忆这东西,不是一两件东西就能想起来的,唔……”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顾溪燕。 顾溪燕倒是毫不在意坐在她身边也安慰起她来,“别难过了,事情的发展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的,我很感谢你们为我做那么多。” “可是,可是……如果我在二哥面前提起你,二哥就不会认为你是跟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他也许会试着接受你……”她哭的更凶了。 顾溪燕叹口气微微笑起,“不提也好,提了反倒事儿多。跟着时间走吧,我们都无法去改变命运注定好的事情。” “欸?”思静愣愣的看着她,这句好耳熟哦,好像听谁提起过? “对了思静。”顾溪燕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交给她手里,“你把这个给思穆吧,就当时订婚礼物。” 思静看着手中那条项链,有着美丽羽翼的心形吊坠,“溪燕姐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不属于我的我要不起。” 你都不在了,我还要这个做什么,对你徒劳的思念吗?你可以和你漂亮的未婚妻享受幸福,我却要对着你给我留下东西不断的回忆不断的痛苦!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还给你,这样我们都不欠谁的,那份回忆,你忘记了,我丢掉了,我们扯平了。 回去的路上,思静一直都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以至于江遗川搂住她时她都没有反应,要是以前,她早就脸红的不知所措了。 “喂,在想什么呢?”他忍不住问。她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事一定会第一个和他说。 “我在想一件不确定的事。” “什么事啊?” “都说是不确定了嘛,所以我在想啊……” “喂!你在和我绕弯子啊?”江遗川忽然凑近她,思静唰的脸红了,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江遗川笑了起来。“快点说吧,什么不确定的事?” “唔……那个,在溪燕姐姐家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话?” 江遗川想了想,“没有。”哪有奇怪的话?难不成她以为溪燕会绝望的自杀?没可能吧。 “就是那句‘我们都无法去改变命运注定好的事情’,我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不会啊,一句感慨而已。”谁都会这么认为的。 “不是的啦,我真的有在哪里听到过。是哪呢?” 江遗川更加肯定自家笑女友想的太多了。 江遗川把她送到家门口时,思静抬头无意中看见二楼的房间忽然抓住他大叫道,“我想起来了,那句话是二哥说过的!” 在思静一面叫着想到了一面说有办法让思穆想起溪燕,江遗川把她带到离她家稍远一点的休闲屋。 “两杯热可可。” 侍应走后江遗川很慎重的问思静,“你真的有办法?”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无论什么办法,一旦触动到安家或者欧阳家的警戒线,他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 思静也非常认真看着他,“你听我说,这是一个秘密,一直以来都属于二哥的秘密。二哥有一条项链,项链坠是一个银色的月牙坠子,二哥会经常对着那个月牙坠发呆,我知道那个坠子一定有什么秘密。” “为什么这么认为?”男生有一条项链很普通啊。 “有一次我从门缝里看到,二哥将那个月牙打开了,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我……” 送饮料的侍应打断了思静的话。思静双手捧上热乎乎的杯子,传进手心的温暖竟让她忽然想哭。“我听到二哥说:上天注定的命运,为何实现了却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江遗川也恍然大悟,联系上了溪燕说过的话,‘命运注定好的事情’,听起来是与‘上天注定的命运’很相似。“也许是巧合。”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可能,“很多人会说同样的话,这很正常。” “不正常!”思静一口否决,“二哥跟我说过,那条项链是小时候在枫树下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虽然二哥从来没有想过要找那个小女孩,但是我试过,我本来是想为二哥做些事,可是不行,那条项链是独一无二的,根本找不到厂家或者购买的人……” “这么说来,你认为那个小女孩是溪燕?” “所以我才说我不确定嘛。”要不是你逼我,我也不会这么快说出来的嘛!“要不,我 去找溪燕姐姐问一下。” “不要去。”江遗川攥着拳头脑子里快速的找寻方法。“这件事不能明说,溪燕已经决定放弃就不会接受任何的可能性……哎,你说的思穆小时候是什么时候?” “嗯?我想一想,他有提到过说是在爸爸妈妈闹离婚那会儿,应该是在12、3年前。” 那就应该是溪燕5、6岁的样子,“在思穆面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去找依琪试一试。” “依琪姐姐会知道?” “她和溪燕从幼稚园就在一起,这个事情她也许会有印象。” 有一线机会他们都不会放弃,即使她已经不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