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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急促的铃声响起,紫汐不予理会,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铃声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紫汐没来由的怒气上升,拿起电话摁下接听键。 “喂,谁啊?”心情不好,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房东,紫汐小姐您的房租该交了。”房东大概感觉到紫汐的怒气,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我没钱。” “那就先宽限你几天吧。”房东隐忍着甩电话的冲动,恭敬的说着。 “不用了,房子挺大的,你再找个人,我要求合租,钱我很快会给你的。”不等房东回话,紫汐就挂断了电话。 紫汐跺着脚,希望可以平息一下这难忍的火气。 她随手拿起包包,把手机仍到床上,就向外走去。 喧闹的大街上到处可以见到招聘职工的信息,紫汐看着一篇篇又一篇篇的招收信息,心里犯了难,她该去那里呢? 猛然一扭头看到背后一篇招收女秘书的信息,是个小公司,待遇不错,求职要求也不是很高,好了就这个了。 打定主意后,就向信息上所指的位置找去。 揉揉眼,这就是所谓的小公司啊! 这座公司所处的位置,乃是上海最豪华的地段,虽不算大,但也算是上海数一数二的。 走进去,里面的布置很清新,看来这里的设计师很有品味。 接待小姐走到紫汐身边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接待小姐的声音如黄莺一样动听,让生为女性的她也陶醉其中。 “你们这里要招秘书,我是来求职的。” 接待小姐瞄了一下紫汐,天使的脸蛋,淡然的气质,让她有点恍惚,仿佛眼前的就是天使。“是,您请随我到楼上去。” 紫汐微笑着答了一声,随着接待小姐上楼。 二楼又是不同的风格,给人的感觉豪华并不俗气,淡雅不失华丽。 “就是这里,我不陪您进去了。”说完接待小姐就退了出去。 总经理办公室,面试还要在这里吗?怀着疑问,轻轻的瞧响了门。 “请进。”一声女高音响起。 办公司的装潢很普通,却有种家的味道,还是个套间。 “您好,我是来求职的。”毕恭毕敬的说着。 “这个秘书职位也没什么要求,你会手语不?”好爽快的人。 “会一点。”在SJD无事时,她专门找了个老师教她手语。不过她问这个干吗? “好,那明天来上班,你现在可以走了。” 啊,这么简单。紫汐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她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幻觉,或者是对面那个女人神经不正常了。 紫汐最后没办法只有接受这不争的事实。 她有工作了,还是秘书,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当个上班族。 紫汐决定要请自己吃一顿,庆祝一下,至于子倾那个臭屁哥哥,无视他好了。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太阳火辣辣的照耀着大地,放佛要把地上所有生物的水分榨干。 紫汐随意的寻找着让她中意的餐馆,一边走一边哼着歌谣。 在一个名字很特别的餐馆面前停了下来,“大自然野餐馆”好奇怪的名字哦。想着紫汐的脚已迈进去,她刚进去就有一个小帅哥带着她向里边走去。 里边真是别有洞天,不知名的大树迷茂的撑着整片天空,绿叶遮挡着那毒辣的阳光,地上铺着地毯,人们席地而坐,地上摆放着引人食欲的美味。在一角有一个喷泉,那里的水很清澈,清澈的让人不忍心去碰触。紫汐好像闻到了大自然的味道。 紫汐脱下鞋,露出玉脚,白色的衣裙风轻轻一吹,给人很飘逸的感觉,柔柔弱弱的她无形中透露着一股迫人的气质。 人们嘻笑的声音停止了,眼睛纷纷注视着这个女孩,那清灵的气质可以吸引所有人。 紫汐席地而坐,点了一杯果汁,要了些开胃小菜。她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目光,当她扭头找时,餐馆还是那样平静,那个目光放佛就是错觉。 紫汐暗笑自己的多心,都走出SJD了,那敏感的毛病还是没改。 夙乙在角落里看着紫汐,他又见到了她,是幸还是不幸。这个离开他四年的女人又回来了,他恨她,恨她的无情,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可以轻易牵动他的心。 她那风吹一倒的身躯,散发着柔弱美,柔弱的让他心疼,美的让人窒息。 ‘又是那个目光。’那个目光宛如利而细的针,刺透她的身体,穿过她的心脏。 紫汐起身,强压着心里的不适,眼神扫瞄着整个餐馆。 那一身西装高大的背影,锁住了她的目光,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如万蚁啃噬一样的痛,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当那人转身,彻底把紫汐打入了地狱,原来她认错人了。 俩年的相思,那种相思啃噬着她的心,抽离她的灵魂。当她风尘仆仆的去找寻他时,他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她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太笨。如果她狠心一点不去管赫飒雷,或者是她聪明一点,现在就不是这种局面了。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只有静静的享受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让开,让开。“一声高呼,紫汐三百六十度旋转,摔倒在地。 这一摔,她心里委屈的很,眼里噙着泪,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把紫汐撞倒的人,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走路不长眼睛。”就消失了。 紫汐微低着头,隐藏着眼角的泪水,隐藏着内心那波导汹涌的思念,还有那无法忽略的痛。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有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蠢蠢欲动,想去拉起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行动还没付出,就看到一个拥有完美面孔的男人靠近了美女,男孩子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原来美女名花有主了,还是个那么完美的男人! 夙乙黝黑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紫汐,那眼神有着浓烈的思念,还有那无法忽略的痛恨。 夙乙扶起紫汐,他感觉到他的手都在抖。 紫汐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了她,抬起头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她的心活跃了起来,她很想抱住他述说着这俩年的思念,可脚像发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夙乙的眼神淡薄,就像那清澈的泉水一样无有波痕,那复杂的目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他和她互相注视着,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紫汐那不规矩的手爬上夙乙的脸庞,她的手与他的皮肤摩擦着,她感觉到心头暖暖,一丝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房。 慢慢的紫汐的眼神迷离,红唇一点点的靠近夙乙。 夙乙猛的推开了紫汐,像避猛兽一样不敢再看她。他的心差点就又要沦陷了,看着这样的她,他几乎不能自持。 紫汐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很快被隐去了。 “最近好吗?”紫汐真想打自己的臭嘴,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 夙乙拿起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她手上写道:“我很好。”他怎么可能好,没有她在的日子,他差点疯掉,不过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紫汐的眼神一下变的暗淡,没有她,他过的很好。 “我有事,先走了。”这次他没在她手上写字,而是一个简单手语。 紫汐看着那冷硬的后背,她眸里有着晶莹而璀璨的泪珠,却强迫着不让它掉下来。 紫汐无神的在路上晃荡着,现在的她好似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她不知是怎么到家的,反正就是晃悠回来的。 在公寓门口她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可他放佛没看到她似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的心几乎沉入了海低,冷的发抖。拖着无力的身体,挪到自己的小屋跟前。 “您回来了。”听到房东的声音,紫汐的脚步停住了。 “嗯,有事?” “合租的人已经找到了。”没想到房东还真是神速啊,她还是挺佩服这个房东的。 紫汐抬起脚就要进屋,她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事情。 “或许您见过,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啊!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没见过长的那么完美的男人呢!”房东的话震击了她的耳朵,这还真是缘分啊! “夙乙我们注定了一辈子纠缠不清了,连上天都这么帮我们。”紫汐呢喃着话语,嘴边牵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果我能嫁给他,要我死了都愿意。。。。。。”房东还真是啰嗦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肖想天鹅肉呢! 紫汐不给情面的把房门关上了。 次日早上 紫汐顶着个熊猫眼,衣服邋遢,皮肤干干的。 该死,她要迟到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恐怕天下就她于紫汐一个人吧! 都是被夙乙害的,还不是因为他的入住让她兴奋了一晚上,朦胧出现太阳光时她才睡着。 时针指着10那个数字,如果她有机器猫的百宝箱就好了,那样她可以把时间倒倒天蒙蒙亮时。 幻想是幻想人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的,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套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慌里慌张的就向外跑。 她会不会被炒了,或者是被骂一顿,第一天上班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衰啊。紫汐想着,步子也加快了很多。 今天老天爷也不帮她,竟然堵车,紫汐等不及,丢给司机钱。就以百米速度跑了开来,到达公司紫汐已气喘吁吁。 紫汐整了整仪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公司。紫汐对公司的人纷纷点头示好,嘴角挂着牵强的笑容。 她走到二楼就被一个女人拽到办公室。 看来她完了,竟然还有人在这里堵她。 当她走进办公室时,她又震惊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就坐在总经理的椅子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紫汐摆出一副镇定的表情,露出一个职业笑容。“对不起,我来晚了。” 夙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摆弄着办公室里的牡丹。 爽快女人并没有对紫汐的晚到而追究,只是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他俩个人,无言的尴尬充斥着整个屋子。 紫汐懂事的冲了杯咖啡,恭敬的送到夙乙手里。 夙乙不情愿的接过去,品了一会,那修长的手比划了一个手语。“我要你离开这里。” 紫汐厥着嘴,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道:“理由。” “我不想看到你。”夙乙的身形定住了,挺拔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看来那么寂寞,停顿了一下手语继续比划着。“四年前你的远离,我们就成了俩条永远不可相交的平行线。”他的眼眸闪了一下,在她未看清时,就扭过去了。 她的远离只为了想要跟他有一个更好的未来,难道这也有错吗?幸福永远不会降临在她的头上的,为什么她永远是被抛弃的一个。妈妈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就连夙乙也要这样吗?这个世界真是太可笑了。 她笑了,笑容里夹杂着涩涩的泪水。“如果我要解释你听吗?”紫汐薄弱的声音回荡在夙乙的脑子里。 夙乙垂眸,他想要她的解释,可四年来真的改变了好多,母亲因为那场大火的后遗症,成了植物人。现在一切都晚了,夙乙的眼神一下变得绝望愤怒。 “够了,你滚。”夙乙比划手语的手止不住的颤,他好痛,好恨,她为什么是于家的女儿,为什么当他为她放弃一切时,她就会无声无息的远离他。 紫汐下意识的闭上眼,不敢看他,她怕在他眼里看到那痛恨的眸光。 “那你告诉我。”夙乙渐渐平静,灼人的视线盯着她。“这四年你和谁在一起,为什么只留下一条短信,一消失就是四年。”夙乙修长的手指划下了一个美丽的弧度,这样一个连手语都能比划着像跳舞那样优美的男人,怎能让人抗拒。 “我。。。”她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她是为了照顾另一个男人而没有回到他身边吗!这种回答太可笑了。 夙乙轻揉了一下额头,暗笑着他的多情,就算是得到答案那又怎样,他还是无法忽略那床上已沉睡的女人。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夙乙淡然的看着紫汐,手语优美而轻快。 紫汐冷冷一笑,葱白玉手不自觉的握紧。 “夙乙你这次的推开,我会原谅你,因为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我们还有一个机会,如果你还是选择了推开我,我会永远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你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于紫汐这个人。”紫汐的眼神冰寒透顶,眸光还有着淡淡的绝望。 夙乙怔住了,他发现他没有反驳的勇气,或许他的潜意思里怕她消失吧。 她留给他一个清冷绝美的背影。 紫汐在路上狂奔着,卞夙乙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如果你也要抛弃我,我真的会消失。 那无助而又晶莹的泪水,滴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日子一成不变的滑过去,她在外又重新找了份工作,离那日已过了好几天了。她再也没见到夙乙,那个合租人也没有搬到那个小屋,或许合租人根本不是夙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公司的气氛很放松,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温柔有点孩子气的人。 公司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却独独忽略了这边的紫汐。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和人交谈也是工作上的事宜。 下班后还是不知自己该去干什么好。街道上明显热闹了很多,商铺都焕然一新的样子,紫汐沿着漂亮的橱窗漫步,偶尔停下来买点小吃,然后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直到看到那熟悉的别墅,紫汐才发现她走到了家来了,自己也吓了一跳,从工作的地方到这里,大概半个城市都被她走过来了。 这里还算是她的家吗?她没有家,这里根本不属于她。 紫汐双手插在衣兜里,漫步在别墅的林荫大道上,她的心情没有像上次来时起伏不定,只是平静之余更觉惘然。自己的人生好像从18岁走出这个家时就开始错了,然而要怎样走下去才是对的。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夙乙优美的手语又在紫汐的脑子播放,紫汐停住脚步,闭上眼,等心里的抽痛过去。 他不想再看见她,在SJD常常一个走神,就会开始幻想和夙乙重逢,幻想两个人幸福地在一起。那是她漫长痛苦的日子里唯一的慰籍,唯一的快乐,她所有的坚强和坚持都源于这种幸福的想象。然而,回来后,当夙乙以一种理性而冰冷的态度要把她的幻想抹杀掉时,她退缩了,她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还要怎样活下去。 吵杂而又欢快的声音传到紫汐的耳朵里,她听出来了,这是子倾和紫涵的声音。紫涵一个普通到大街上到处都是的女孩,脾气绝强起来一头牛也拉不回。可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淡雅的气质,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子倾外表大大咧咧,还是最让人讨厌的花花公子,可他却有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去相信他,依赖他。 屋内的笑声,让她的心有点悸动,她多么想进去分享她(他)们的快乐,可她发过誓,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紫汐眸光暗淡了下来,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隐忍巨大的痛苦似的。 紫汐突然想起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对她呵护备至的日子,那时候她幸福快乐。妈妈说:“你就像个精灵一样在世界上戏耍着,玩闹着,放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她脸上挂着足以让所有人羡慕的笑容说:“紫汐才不会消失,紫汐要让爸妈宠一辈子。” 妈妈只是宠溺性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可年幼的她却没看到妈妈眼中的那抹哀伤。 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而可爱幼小的她就在那一夜成长了很多。 那点点滴滴的恨,充斥她的整个心,她不能忘记那一夜,她不可能忘记恨,遗忘真的好难。 紫汐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家,转身离开。 “小汐。”子倾的声音。 她停步,扭头看向他。 “来了,为什么不进去?这是你的家啊!” “子倾哥哥,其实我早就该离开,或者可以说早就该死。爸爸说过如果不是我,妈妈就不会死。我是克父克母的祸害,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泪水一滴滴的流淌着,心滴着血,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小汐。”他生气的咆哮着。 “算了,我走了。”她不想再说些什么,心里的感受就永远埋在心里,说出来只会更疼。 “我送你。”子倾快跑几步拉住她的手。 她甩开,轻轻的说:“不用了。” “小汐,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子倾指着他的心,跪倒在地。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保护和关怀,你永远是我的亲人,求你不要跨越这个界限,不要让我恨你。”子倾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永远是小汐最亲最亲的哥哥,可小汐不能答应哥哥的爱。如果是在没遇到夙乙之前,小汐会一直是子倾哥哥一个人的小汐的。 “小汐不要恨哥哥,哥哥错了。哥哥还会永远保护小汐的,直到有一个男人可以……”说到这,他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的心很痛,撕裂般的痛。 紫汐不再看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她怕子倾哥哥看到她眼里的泪珠,她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 点点星光照耀着紫汐那宛如天使的脸孔,她向星星许愿,希望子倾哥哥可以早日找到她的幸福。 她几乎是小跑着到公寓的,是泪水还是汗水已分不清了。 这个在外不属于自己的房子更让人安心。 来到公寓门前,又是门,又是门,她讨厌门,她讨厌门,讨厌那闪心灵之门,她不要在门外徘徊感受孤独的感觉。为什么她闯不进那闪门,为什么她要在门外感受那寒风刺骨的感觉。 紫汐头顶着那闪门,闭起眼睛,眉头紧皱着,浓烈的哀伤气息牵连着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下来。 门缓缓的打开了,紫汐因为门的冲力,脚步不稳的往里摔去。 一双结实的臂膀接住了紫汐。 紫汐迷迷糊糊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味,莫名的让她安心了很多。 她又瘦了,难道她不会照顾自己吗?这样的她让他怎么放的下,难道她不知道有个人会为她痛吗!夙乙怔怔的看着闯进他怀里的紫汐。她泪眼婆娑,小嘴已被她咬的沁出了血,红红嫩嫩的煞是好看,皮肤苍白的让人心疼。 紫汐瞥了一眼夙乙,退出了他的怀抱。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虽然她很留恋这份温暖,可她不能。 夙乙笑笑不予理会紫汐的远离,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喂,你怎么在这里啊?”紫汐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因为刚哭过的原因,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 “我是你的合租人。”夙乙面无表情的比划着手语。 紫汐笑笑不语,扭头看向别处。 四周的空气静止了几分钟,直到听到夙乙的脚步声。 “夙乙。”紫汐放佛压抑了好久,声音有点沙哑。 夙乙停住了脚步。 “陪我一走走好吗?”似哀求,似期待。 她的心情太压抑,太悲伤,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让她出去走走呢。如果让她独自走在路上,她会感到寂寞和孤独,那样只会让她掉到另一个漩涡里,或许她会想不开死掉。 夙乙顿了顿,转身走进他的房间,门也随之关上了。 紫汐的心一下子凉了,他还是准备推开她。 大概是痛的麻木了,她的心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门又开了。 夙乙身穿白色运动服,几缕头发不安分的翘立着,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嘴唇厚厚的,刀削的线条,五官堪称完美。紫汐目不斜视的看着他,她竟有点出神。 “还不走。”手上奇痒感觉唤回了她的神志,她竟然被他迷的一塌糊涂。 “走?”嘴巴张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不是去散步吗?”夙乙给了紫汐一个你很笨的眼神,闷闷的在她手心写道。 她放佛一下子掉下悬崖,又从悬崖一下子跑到天堂,有点眩晕,感觉像梦一样。 夙乙看着紫汐呆呆的样子,不知道心飞那去了。夙乙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夙乙,等等。”紫汐连走带跑的跟上他过快的脚步,手很自然的拉住他的衣袖,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是多么的亲密吧。 夙乙却是心突的一跳,一低头,就看见她白皙的手指扣在他的白色运动服的袖子上。 夙乙很自然的放慢了脚步。 紫汐傻笑道:“这样才叫散步吗。”语气有种抱怨,撒娇的味道。 夙乙给了紫汐一个白眼,心有点不规律的跳动着。 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小吃街,小贩叫卖声,人们的喧闹声,还有那小吃的香气,撩拨着她的心。 紧抓着夙乙,眼神示意着他。 夙乙一副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向前走。 “夙乙,我饿了。”捂着肚子,撅着嘴,眼睛调皮的向上翻着。 “你晚上没吃饭?”夙乙的手轻轻划过她的皮肤,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好像吃了点街边小吃,不过都是些人们认为的垃圾食品。 “我吃了一串冰糖葫芦,无数个炸串,一块冰淇淋。。。”紫汐自豪的说着自己情有独钟的几种食物,眼睛闪着光。 夙乙满脸黑线,她竟然会喜欢吃小孩子食品,这样她更让人喜欢。 紫汐一下子挂在了夙乙身上,脸上挂着对食物的向往。 夙乙被她这种白痴表情打败了,沿着小吃街每样买了点,堆积在紫汐面前。 紫汐看怪物似的看着夙乙,再看看面前这座小山食物,他还真把她当猪喂啊! 夙乙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她那副恨不得把整个世界的小吃都吃上一吃,他给她买了,她竟把他当怪物看。古人的一句话还真是对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紫汐每样浅尝了一下,胃已经抗议了。只好把食品推到夙乙面前,随即送上一句话。“把食物解决掉,不准浪费。” “这么多,我怎么解决啊?”夙乙不满的在她手上写着。 “那就不碍我事了,谁让你没腔,买那么多啊!”紫汐幸灾乐祸的笑着,她的笑容,颇有几分女巫的味道。 夙乙知道再说也没什么用了,眼睛扫了一下四周,计上心头。 他是天才吗?这种法子也能想到,请小孩子吃东西,还发送玩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