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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如果说爱情就是一杯蜂蜜酿造的醇酒,那么饮这杯酒的人们一定舍不得放下杯子,因为它是那么的甜蜜而又醉人的滋味啊!

  傍晚的时候,在XX路上的一间二楼公寓门口,夏卿卿正锁上房门转身走到了大街上,她赶著去她和斐霖常常谈心的餐厅会合,自从平安夜之后,她们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她的思想又回到了沈哲帆的身上,刚刚他好不容易才离开这里回家去了,自从她和赵树仁分手这些日子以来,她俩就在这里共筑爱巢了,每每要到分别的时候,总是难分又难舍的走不出去这间充满著爱意的小窝。

  天气依然微冷,她穿了一件长及小腿的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围了条桃红色的克什米尔羊毛围巾,脚下踩著一双细跟的靴子,染成酒红色的长卷发蓬蓬松松的披散在肩膀,随著她那高挑骨感的身子轻轻摆动,鞋跟就发出敲击地板的“咯咯”声响,行走在这华灯初上的夜色里,十分引人侧目。

  夏卿卿当然知道路人眼中的自己是耀眼而且夺目的,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只是这份得天独厚的资产倒真像是应验了那句“红颜美女多薄命”似的,自己这一生活到现在都充满了曲折坎坷,从没因此而得到更好的际遇。她沿著人行道慢慢往下一个红绿灯的路口走过去,心里胡乱想著一些无关紧要的,零零碎碎的事情,冷不防一辆车子在她身旁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头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立刻因愤怒而涨红了:[你想干嘛?]

  来人正是那个无情无义的赵树仁,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从突然打开的车门里拉了进去。她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的人!放开我!放开…。]

  忽然他就对著她张开喊叫著的嘴唇死命的压了上去,这突然而来得举动吓到了她,她居然忘记了挣扎,等她忽然间又缓过神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赵树仁的脸上。他立即从她身旁弹开,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庞怒气冲冲的吼起来:[夏卿卿,你居然敢打我耳光?]

  她也火大了:[赵树仁,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就完了,你如果还死皮赖脸的纠缠我,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不信你就试试看!]她用从没对他那么凶狠过的语气吓住他了。

  他一脸不可致信的表情盯著她,先前那满脸的怒气却逐渐消失了,只见他忽然又使出他惯用的伎俩,语气异常温柔的呼唤:[卿卿!我们就别再斗气了,我好想你!你搬回来家里住好吗?]她听到他低声下气的说著话,只是刚好听到最后那个“家”字时,她就觉得忍无可忍的吼出来:[骗子!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我被你用这个简单的字欺骗了整整六年的青春,你还敢对我再说这个字?]

  她吼完立即打开门冲到车外,然后狠狠地、用力地摔上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转身往路过的一辆計程车招手钻了进去。留下车里那个挨了一个耳光,又被大吼了一顿的赵树仁兀自呆在那里。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当他回过神来,才又抚著自己仍旧有些疼痛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自言自语的说:[夏卿卿,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这一巴掌付出代价的!]一瞬间,那个拥有绝佳变脸本领的赵树仁就恢复了原本那个虚伪阴险的他。

  坐进车子里的她馀怒犹存发抖的拿出手机拨给沈哲帆,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被接起来,她猜这时候那个女人一定在他身旁吧?忽然心里就酸涩难受起来,只觉得喉咙乾乾涩涩的好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转头看向灯火通明闪烁的街道,那些快速消失在身后的人群、商店、汽车,远远地被抛在了身后的世界。一瞬间,那孤单的、凄凉的感觉又席卷过来,像一阵涨潮的海浪逐渐湮没了自己…她知道,她没有嫉妒的理由,那女人原本就是正大光明的妻子,不像自己一直扮演著夺人所爱的,讨厌的“第三者”!

  她疲倦的蜷缩进坐椅的深处,不愿再思想,有时候停止思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她无意识的靠在那里,眼睛发呆的看向车外,行色匆匆的人们似乎永远都急著赶往某些地方,川流不息的车流也永不间断的行驶在那熙攘噪杂的街头,庸庸碌碌过一生也好?淡泊无欲过一世也罢?人生不就是这样子的么?这就是人生,不是小说,不是梦境,不是电影,只是生活而已!

  夜色笼罩著整个城市的上空,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那些白天走过时看起来有些灰白的建筑物,此时都像是裹上了一层新的外衣,迷离而又虚无。

  拿在手里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起来,她木然的接了起来:[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哲帆低沉温暖的声音,[刚才我在哄儿子睡觉,他现在睡著了,我就赶紧回电话给你了。]

  [哦!]她听见自己软软地,毫无生气的声音回答。

  [你没事吧?]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急忙问:[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

  夏卿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只是忽然间她却不想告诉他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了,她只想赶快赶到餐厅和斐霖说说话,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了,于是她努力使自己的口气恢复得比较像平常的自己:[哲帆,我没事,我现在坐车去餐厅和斐霖吃晚饭,你不要担心我,我打电话只是突然想问你明天会不会过来接我去逛花市?现在没事啦,你早点休息吧!我要挂电话了。]

  沈哲帆还来不及再追问什么,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心里忽然升起十分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事情要发生之前的那种,不好的预感!他站在洗手间外的阳台角落打电话,这时候一阵冷风无预警的刮起来,他浑身冷得打了个哆嗦,很快就转身走进屋内,关紧了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