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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曼湘请客
第二日早上睡来,头有些胀,不知是昨日过于兴奋所致,还是咋的,我还是与往日相同去卫生间里,照照自己的不堪的嘴脸。 到卫生间洗漱过后,才饶有清神之意,打开窗户时一道道光线射杀了进来,我像是古墓里的“千年僵尸王”,虽然没有被阳光化为灰烬,但我也十二分的畏光。 我站在窗前试着把朦胧的双目照醒,同时也接受紫外线杀菌,这是一种免费的消费。 我摸索出手机,想查查当今的历史印记,看我现在是在公元后的哪个世纪元年,二零零三年六月七日六点郑飧鋈掌谏暇筒钕允久胧恕N一顾阈涯康刂牢一股性谌耸溃挥兴娣缙《ァ?/div>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于是我收起手机,轻轻地甩了一个耳光,好让自己更加清醒。当我开门的时候,吓我一大跳,原来是嘉欣。 “你咋这副模样,头发也不梳理,整了像个爆炸头。” 她衣衫不整的,只穿着一副睡衣,左手还不断地挠头,她倒推开了我,自己一副苦丧着的脸,边说边蹒跚地走了进来。 “你就别说了,昨天我姐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打电话给她的男朋友,从五点多到现在一直在打,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嗨,手机都快要被她打爆了,她一个劲地说个不停,什么肉麻的话都敢说。” 嘉欣走到床边坐下了又说:“从五点多到现在我还都没合眼过,我困死了,你的床就让我大睡一场吧!” 她开始把床单抛开,躺下后又盖上便装出想睡觉的样子,我赶快上前问她。 “今天还要上课呢,你还睡觉啊!这都几点了。” “这几天放假,今天学校要当考场,这两天不是高考嘛,你应该是知道的。”她一说完便合目了,像是已经睡着了,我没有再次去问她问题,让她好好睡下,我便到她房间旁打探一下动静。 嗨,这个诗娇也太放肆了,完全不顾妹妹,只顾及自己的利益,到现在还在打电话,而且声音挺大的,讲得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她们姐姐两个性格有如此差别,真是的,阮老师不知是怎么生的,有如此大的本领。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见嘉欣睡得很香,我又发出了一些感慨。为了让嘉欣更好的睡下,我到窗户旁把窗帘拉上,满屋霎时阴暗了下来天气有些闷热,于是我把电扇开了起来吹在嘉欣身上,但同时我又怕她着凉,我又把被单拉了上来盖住了她的手臂,又把她的手放入被单里,此时看着她安祥恬静的熟睡,心里起了一份爱抚的暖流,于是我伸手去轻轻地抚摩她的头发,悄悄地喃喃自语道:“睡吧,我可爱的小嘉欣,我要去上班了,不陪你了。” 我起了身正要走却被嘉欣的话吓着了。 “老师,你要去上班了吗?慢走。” “你这小家伙,竟然装睡骗我,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哪有,我已经睡着了,我也是被你弄醒的,不过谢谢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小女铭记在心。”我被她弄笑了。 “就你爱耍嘴皮子,还说困呢,瞧你那灯泡大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老师晚上有空吗?” “有啊,晚上没上班,咋啦?” “我要你晚上陪我去凤凰山游玩,行吗?” “晚上再说吧。”“看来老师不喜欢陪嘉欣了。” “好好,我陪你行了吧!就只会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不叫你的好姐姐去。” “别提我姐了,烦!” “好了,我该上班了,就不陪你了,好好睡一觉,顺便提前做个高考梦。” 我把房门关上,耳边还能听见诗娇依然不顾嘴脸地在打电话,她说得那么大声,好像怕别人听不到似的,以为自己有了男朋友就可以自以为是,轻视别人,这种是哪!愚夫一个,以为爱情可以让她高高在上。此时阮老师醒了,可能是被吵醒的。她到厨房做饭,我到厨房告个别顺便说说诗娇的那个事,阮老师说,现在谁也管不了她了,曹鹏说上一两句勉强肯听而已。于是我也不便再去追问该怎么办,便出去吃了早饭去公司上班了。 到了公司的时候已是七点五分了,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来钟头,我想此时办公室里一定寂寥无人,我想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忽然,不知哪根筋告诉我可能曼湘会早来,她昨天不是说要我今早早点来公司,她要跟我聊聊吗?原来我脑中有个记忆细胞在有意识的提醒着我,难怪早上会起得这么早,还这么性冲冲的到公司来,原来是这样子的。 我五步并成二步地火速赶往办公室,想再见到曼湘的音容,隔了这么久也有些淡忘了,当然这有点夸张的说,不夸张一点难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终于到了办公室门口,只见曼湘端详地坐在我的位置,捧着一样东西,似乎是化妆盒,我少见这类东西,所以我不敢确定,但我从她往盒子里蘸了蘸,然后往脸上涂抹着,又往盒子里照了照,我也猜出了七八分。我边走边看着她,曼湘瞧了我一眼,又开始精心地化妆。 “来了,我那边的椅子拉过来坐到我这边来。” 我按照了她的指示办事,把椅子拉了过去坐下便说:“实在抱歉,我迟到了。” “你没怎么迟到,我还没化完妆呢!” “怎么你没在家化妆,跑到公司这边化妆。” “我这是补妆,我早就在家化过妆了。” 说完,她把化妆盒盖上放入包里了,我见那银光闪闪的小包便对曼湘说:“你这个腰包真漂亮,在哪买的,一定很贵吧!” “那当然了,为了这个包,花了我一个上午的时间,逛了一整条街,幸好有嘉玲陪我去买。你觉得好看吗?” “非常好看。哎,你今天怎么不穿昨天那套衣服,咋穿工作服来上班。” “这还不都是为了助理,以前我上班的时候也穿这样的衣服,我只要到陈总那里往他腿上一坐,他便什么事都顺着我,大不了被陈总摸几下,又不会少几块肉,我偷偷地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向别人说哦。” “嗯,我知道,你说吧。” 曼湘把嘴凑过来,小声地说:“其实陈总这个人非常好色,天天有事没事的到红灯区那边闲逛,你说他到那里干什么,准是干那事。”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头。曼湘染着指甲,边鉴赏着自己的指甲上的艺术边说:“你那里会懂,陈总是批准了,可助理这关难过啊!他听说我被批准了,他硬是跑到陈总那边理论,这件事差点引起了不必要的风波,咱助理差点被陈总给炒了,好在我跟刘主任在陈总面前求情,我也被咱刘主任教育了一次,于是我不得不穿起工作服,这件事情才有了个了结。助理这个人就是倔,连天成他也说助理假正经,什么事都得依着他,他这个人就是爱规规矩矩的做事,什么事否不能越过一条线,不过,助理平时挺照顾我的,只要我赶不上任务他便会帮忙我一起做完,他这个人心肠好,就是嘴上像张牛皮一样,让人怎么撕都撕不破。” “是啊,助理这个人就是好,他硬让我叫他阿新,他说我跟他就不用再分什么等级了,免得像他跟咱财务部里的同事的关系闹得那么紧张,不和。” “这点说的有理。”曼湘把脸转向我笑着说。 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曼湘的服装。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助理叫你穿工作服来上班是对的,咱来公司上班,不穿工作服,穿那样的服装别人会把我们当什么看呢!你说是不是啊?其实你穿工作服也挺漂亮的,有种白领人士的那种独有的气质,按我说啊!人要是美,穿什么衣服都会美,衣服只是修辞而已,要说真正本质上的美,还得回归咱们人本身,所以即使你你不……” 我突然脑部的一个区域像是被钉子扎了一下,顿时清醒了,我原本想说:即使你不穿衣服也美得迷人。我憋了口气,心里边在敲起响鼓,传到耳根很是响亮。不过在曼湘身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本来就是嘛,只是我把这话说了出去了会有伤大雅,说不定还会被曼湘赏了个耳光。 “对啊,其实我也觉得穿工作服很得体,就像你说的那样,有种独有的气质,那你真的认为我是个很美的美女吗!” “是的。” “是吗,陈总上次也对我说,说我美得要滴油,其他同事也这么认为。” “都是男的吧!” “也有女的。” 我觉得曼湘说到这些话时心里边一定是一大满贯的“成就感”,瞧她那得意的样子,让人见了就起鸡皮疙瘩,可我还是不去反驳的为好,这小姐咱惹不起,但躲得起的同时咱还得给她添油加醋,这种人爱慕虚荣,只可多夸少驳,可得顺着她的意,方可有好日子过。 “你爱游山玩水吗?” “我非常喜欢,几乎每个月都去,你呢?你难道没有吗?” “没有。” “没有那就是你的损失了,要知道在游玩中有多么痛快啊!可以观赏没景,品尝各地美味的小吃,最重要的是,路途上要是能交上几个帅哥那该是多么爽快啊!” “那你花多少精力在上面啊!这样一来肯定会影响到工作的吗?” “没影响,大不了向陈总那边请个假,我一般是有请必批,所以我也经常请假。”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前几天没来,可我觉得咱们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不可玩物丧志。” “事业?丧志?喂,拜托,我只是跟上级多搞搞关系,说不定哪天我就被提升了呢,至于你说我玩物丧志,我可有点生气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也别生气,其实这些也是助理对我说的话,我只是转述一下而已。” “既然是助理的话,那我就原谅你,不过你也别话里带刺。” “我哪敢啊!除非你借我十个胆,我还得再考虑考虑该不该说。” “算你识大体,通过每次的游玩,还有我的游历,我得出一条人生哲理:人生在世,有乐不享都是傻瓜笨蛋,大蠢驴。” “哈,哈,哈,你这也叫哲理,我看哪!这条人生哲理只会在你的人生才能恒成立,在别人身上未必会成立。” “随你们的便,反正我是觉得这条哲理非常合乎情理。” “对,合乎情理。”我疯笑道,可幸好曼湘没有觉查到。 “哎,炳泰,跟你说个事。” “别叫我炳泰,叫我小名,阿炳,这可是咱助理亲自为我量身定做的。” “好,阿炳同志,中午有没有空赏脸跟我去酒店吃顿饭,我答应过要请你抽一顿的,现在还欠你这顿饭,我这个人哪!是有债必还,从不拖欠,所以呢,你中午最好老老实实地跟党走,党是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昨天中午你那个朋友的事情就算了,我不会再追究下去的,不过我中午一定要把你带走,带不走也要把你兜着走,你可不要再有什么理由推拖,跟我一个美女一起吃饭,那是你的荣幸,换成是别人哪!我还未必会请客呢!你可算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了。” 我心里有些犹豫,不知中午该如何安排节目。我只好答应了曼湘这边的美差,阿新那边暂且扔到一边,等上班的时候找个恰当好处的理由骗过阿新。嗯,换成了别人也许也会如此安排的。 此时,快到了上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也陆续地赶到,可阿新还是晚来,于是我与曼湘又聊了几句后便开始工作了。 阿新最后还是迟到了,而且跟前几次一样性冲冲地满脸大汗的来上班。在上班期间我也有偷懒过,几次到曼湘,贞姐,超哥他们那边,打着请教的幌子,肆意地跟他们闲扯,到超哥那边安慰他在股票上的失败,到贞姐那边打听她现在的家庭情况,她说她现在挺好的,她想再嫁,重建家园,我当然对她说全力支持,可到了曼湘那里可以完全说是色心在作怪,随便地跟她瞎扯,说难听点,就是拍她马屁了。 一上午的时间,我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工作上面,只是东张西望的,想找个乐子消遣,可是都没有,都是我主动,连曼湘也挺安静的,后来经过我的精心勘察才知大家都是死气沉沉地工作,哪里有力气找乐子,扒在桌子上都嫌太迟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家才算真正地熬到头了,我也逃脱了,终于解脱上午的苦闷的光阴。我想好了,让曼湘先在公司外面等我,然后我再去阿新那边找个借口先走,我就跟他说,我昨天的同学又大来电话请我赴“鸿门宴”我不得不先走。不知真相的阿新信以为真,被我骗得晕头转向地,他还说要给我钱拿去还债,看来阿新是白“同情”我了,我又辜负了他一次。 做了计划之内的全部工作后,我便迅速而又兴奋地去找曼湘,我整个人像是在火盆里红烧,全身都是火热火热的。 到了原定的地点的时候,不见曼湘的身影,我四周观望了一下,才见到曼湘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一只手探出车窗向我这边招手。我跑了过去,疑惑地说:“你怎么也有这么高档的车啊!”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买车啊!这辆只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专车。上车吧,车上跟你解释。”我开了车门上了车,曼湘便命司机来了车。 “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呀给你讲个明白,一会儿咱们要到荔兴大酒店去吃饭,有几个大老板要请我吃饭,所以我也顺便带上你一起去吃霸王餐,这辆车也是其中一个大老板的,他是专程来送我过去的,其实呢!我是给这位车子的老板坐坐镇的,这个老板说只要我坐在酒席上,他的生意准能成,而且这个老板又会给我送礼物,像戒指,项链,耳环,都是纯金白银做的,你说我能不愿意去吗!” “那你是怎么他的。” “在一次陪陈总赴宴的时候,在酒宴上认识的。” “那这么说,我这样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吧?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的。” “没关系,只要你不乱说话,规规矩矩地吃你的菜就行了,以前我也有带一个同事去,他叫刘兵,你可能不认识他,他以前就是坐在你的位置上,后来被陈总当蛋炒饭给炒了。” 说起刘兵这个人,我也有几分印象,阿新给我介绍过他,只差见他一面,不然我也对他有几分熟知了。 车一路直通大酒店门口,才没几步路程就坐这么高贵的轿车,我也算是沾了福气了,还有就是有幸跟大老板同席,虽然不能说话,但至少塞不住我的耳朵,我依然可以倾听大老板间大谈生意的乐趣,说不定哪个老板喝醉了,泄露了商业机密,那我岂不发了。 车一停在酒店门口便有服务员为我们开车门,人生能有这等享受,活在这个世上,一个字“值”,看来曼湘说的对,人生有乐不享,都是傻瓜笨蛋,大蠢驴,今天让我有幸撇下“大蠢驴”的黑帽,好好享一次福乐。进了大酒店,我便东张西望的瞧瞧这大气派的豪华酒店的尊贵与奢华,不想却被曼湘训责了一通,她说要注意保持好形象,别像一个乡下来的农民工没来过大城市似的。最后我没敢四处张望,直扑扑地跟在她屁股后面,也没敢说半句话。我们来到了四层的餐厅,这里也有包厢,而且很多很大。 这时一位高大又魁伟,穿着一副休闲装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他朝曼湘说:“哎呀,怎么这么晚才来,老板都等急了,你赶紧哪!” “我知道,你一个当保镖的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迟到就迟到了呗。”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你赶紧到后台去化个妆,再换套衣服,其他老板快要来了。” 那男人又朝一边站着的服务员喊:“服务员你过来一下,马上带苏小姐到后台化个妆还有换套衣服,快点。” 曼湘也对我说了句:“阿炳,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于是曼湘跟一位服务员走了,只留下我跟这位高大的保镖两是。 “先生,你稍等一会儿,苏小姐马上就会来,研不咱们就先坐下来慢慢等。” “好的。”于是我们俩便坐下了。 他很客气地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说要喝茶,他便命服务员上茶,自己倒跟我开起了玩笑说:“现在的人哪!有钱的喝茶,没钱的吃肉。”我也被他这句话弄笑了。 “先生跟苏小姐是同事吧。” “是的。” “这人穿上白领服就是不一样,哪像我们当保镖没身份,没地位的,随时都有可能挨老板的骂,哪天老板生气不爽了,就会拿我们当出气桶。” “是啊!人就是爱分等级,虽说没是有意去分等级,但无形中它便产生了等级,这样一来人们的关系便开始疏远了,这倒是多了一分虚伪和隔膜。” “对啊!咱们同样是男人,苏小姐对你和对我的态度可就大不相同了。” 我们俩很谈得来,像是久违的知音在此相会,我完全没有用那种对下等的语气与他说话,他也没有,我们俩都是彼此尊重对方,理解对对方的感觉。我们又开始从茶谈到人生,谈到做人,再谈到别人对待我们的态度。 时间在慢慢流逝,才一会儿的时间,老板就过来催着要人,老板见事情还没办妥便开始责骂这个保镖,我在一旁看了觉得这个保镖挺可怜的,很同情他,于是我便上前治止道:“这位老板不能这么说话,刚才这位保镖是我和曼湘来晚了,这事不能怪他。” 老板放下脸色,仔细地打量了我,脸部肌肉略有松弛地对我说:“先生是曼湘的同事吧。”我点了头,他又说:“你跟曼湘很熟吗?” “嗯,算是吧,不然她怎么会带我到这边来。” “说的也是。来,先生,这边请。”他边说边恭维地对我笑,一只手还摊开划向一边的包厢的方向,似乎是请我到里边一坐。 这位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板此时对我是欣然淡笑,我想啊!这生意人哪!怀中都藏有一本生意经,也许其中有一条会这样写到,做生意时脸部表彰很是关键,对待不同的人就得带上不同的面具,要保证换一张脸比洗一次脸的速度还要快。 这个老板两手搁放在屁股上,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大大冽冽很是风头地在前面引路,可在我眼里,倒有点像囚人被押至刑场,拉去砍头的形式:刚才与我聊话的保镖站在我后头,一句话都不敢开口,我知道他是怕他老板再次骂他,就像我被阿新责骂一个样,他的心理感受我能预感的到,但我又不能去安抚他,眼前的这位老板既可爱又可恨。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随这位老板进了包厢,而那位保镖却没有随我们进去,他只是把门关上,兴许是站在门口看守吧,我跟这位保镖至始至终都没有互相问起姓名,也不知他是不是本地人氏。 进了包厢,这位老板很客气地让我坐下,又主动地为我倒茶,我倒有些受宠若惊,不知他在鸟巢里给我下了什么蛋。 “先生贵姓?” “我叫赵炳泰,你呢?”我用粗俗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姓胡,单名一个祖,祖先的祖。”我用力一想,这“胡祖”两个字是不是跟“胡适”有关系,说不定胡适老前辈是这个胡祖的爷爷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该是文学与商业的一次的大飞跃了,鲁迅先生生前弃医从文,到了胡祖这里就是弃文从商了,没办法莆田这地区商人较多,再则以奸商居多,他们的足迹是溅踏天下能捞油水之地,不过同时,这也留下不少臭名,害得一些善良的莆民一出市就被指桑骂槐。在我一个外地人看来啊,莆田怎么说也是沿海城市,但是经济却排在尾部,这个问题的病根之一就该归结为在外不归的那些不爱家乡的莆商。如果他们现在能荣归故里,那么莆田的经济多少会有所提高的,这当然是我的片面之词,但是我说的也不无道理。 也许这个胡祖老板认为买文不如做生意来的强,所以舍弃了精神文明建设的发展,追求物质文明建设带来的享受,也许在商人们看来物质和金钱上的享受高于一切,这虽然失去平衡发展的缺陷,但是能在家乡里谋发展,这个胡老板已经可以算是个良商了。 我跟胡老板聊了很多,但主要是他问我问题,我只是个被采访者,胡老板全部问的是一些曼湘在公司上的一些情况,什么曼湘的月收入,领导对曼湘的态度如何,还有曼湘的顶头上司是谁,问她在公司上班快不快乐,和同事相处地和睦与否,还有问了一大堆关于曼湘的其他情况,有些问题我实在回答不来,只好捏造一些然后感情真实化的念给他听,不过他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完全相信我的每一句话。才聊到激情部分,保镖闯了进来。 “老板……”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胡老板厉害地对保镖吼道。 “对不起老板,苏小姐化完妆,她在外面正等着你呢,要阿要叫她进来。” “行了,你叫她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了。” 保镖一出去,我便马上起身,我假意要上厕所,其实我是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料可编了,再编下去就要露馅了。胡老板没辙,便向我握手说:“跟赵先生聊天,我真的很开心,为表示我的谢意,请收下这个礼物,本来是想送给曼湘的,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再去弄一个给曼湘也是一样的。” “胡老板,这礼物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我没有帮你做任何事情,怎么能收下这个礼物呢!你还是收回吧。” “哎,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帮我做了很多事了,所以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就这样我们来回几个推辞,最后我还是顶不过这个生意呒嘴,我很勉强地收下了,但我心里其实特想收下这个礼物,碍于面子,所以推托了几下做个形式罢了。胡老板给我的礼物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我打开一看,才惊喜地发现里面装着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 “胡老板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唉,区区一枚白金戒指,不值几个钱,这枚戒指是女士戴的,你虽然用不着但是你可以给你的女朋友戴啊!” “那这也太贵重了。”我有点被馋住了,并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便没有说出“不敢收下”之类的客套话。 “没关系,只要你以后在曼湘面前多美言我胡祖几句就行了。” “一定,一定。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好,赵先生,请。噢,对了,这是我的名片,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有空咱们电话联系。” 我接过名片,心想:这老板就是老板,为了架子,也不向我索要号码,但我这个人也是牛脾气一个,你不问我也是不会给的,要我为你办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寄人篱下做条哈巴狗的,今天能得到你的礼物,也是我应该得的,口水费嘛,商人有的是钱财,跟你透露那么多曼湘的信息,虽然大部分没有权威性,但是我编选出来的精力远胜于实际的情况转述的精力,所以咱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随后,我俩出了厢房,我很是奇怪地对胡老板说:“怎么服务员没来买帐啊?” “这家酒店就是我公司旗瓦的分店,你说用得着买帐吗?”我这下子才悟然。 曼湘有些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还在摆弄着身上的衣服。曼湘又穿了一身性感紧身的衣服,显得一副的姿态,发上戴着一套假发,分外别致,她见我们出来了便嘟着嘴,跺着脚,轻瞟着的看着我向我走来。 “哼,聊什么聊得这么久,还不肯出来,你们倒比女人还爱闲聊,不像个男人。” “我们……” “嗯,我跟赵先生刚才讨论你们公司的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就是……” 接下来的事情便全全被胡老板一个人做了,基本上是胡老板跟曼湘在谈,我只是在一旁做个听者。 我无聊地向四周看了看,没见着那个保镖的身影。 我在一旁观察,一看这胡老板相中曼湘的美貌,瞧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狼眼,见了就恶心,曼湘也没有什么好客气地与他交谈,只是很随性的样子,两手交叉的垂在胸前,头也只是垂下,没有什么精神地看着地上,连目视胡老板都没有,但胡老板挺牵就着她,仍热情不减,哈腰着与她相谈,还不时地摆着手,以示深情。我见此状也没有兴趣插进去,没准惹恼了胡老板,他倒要收回礼物,我岂不亏了。于是我决定牺牲曼湘一人,成全某些人。我找了张椅子坐下等候,细听他们交谈的内容,我也算是“焦点访谈”的旁听者了。 “曼湘那事,你考虑了怎么样了?” “什么事?” “就是你什么时候到我公司来当我秘书的事啊!上个月我就跟你提了好多次了,你别说你给忘了。” “忘了又怎样,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烦着呢。” “好好好,以后再提这件事,我不烦你还行不。哎唷,你穿上这件衣服真漂亮,美女就该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那是因为你穿在身上看不到嘛!你应该照照镜子嘛!” “胡老板,拜托,客人什么时候到啊!我肚子开始有点饿,再说了我同事也饿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饿,我刚才给他东西吃了,我就是怕你被饿着了,现在人也差不多快到了,我让我保镖去接应他们了,相信他们很快就来了,你再耐心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一起吃饭。” “你这个人就是烦。” “我这个人不烦的话,哪会当老板,你说是不是。” 胡老板把身体靠在曼湘的旁边,曼湘狠地推去。 “噢,对了,我忘了一件大事了,你今天要什么礼物啊?项链?手镯?” “你只会送这些东西,大方一点,宝马送我一辆。” “哎,你们女人最好不要开车,有车坐就行了,坐车总比开车好啊,你看我送的礼物最适合了。” “好了,好了,别的我都不想要,我今天只要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就行了。” “不早说嘛!既然你喜欢这种衣服,我就他们多做几件。” “好啊,最好给我一个服装厂,我爱什么样的衣服就做什么样的衣服。” 这个胡老板顿时被曼湘顶得不知所云,可他停顿了若秒,便又叽叽喳喳地开始另一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保镖满脸油汗地跑来说:“老板,高老板来了,要不要叫他到这边来?” “废话,快去叫。” 又过了一会儿,保镖哈着腰出现在了一个拐弯口,既而他拱着手势,请出了一大帮“江湖豪侠”。 哎哟,我的妈唷,那阵势真的可谓当年“斧头帮”重现!看那个走在最前头,最风光的“和尚”一定是老大。瞧,那光秃秃的“戈壁”头,此情此境,我真得赋一首诗:“万物皆凋零,锦衣尽是春。”啥东西种在他脑门上都会枯萎的,但这并不代表他缺失肥料和养分,从滚大的球肚便可看出,这老大油水还真不少。 这年头,肚子小的不一定会干出好事来,但对肚子大的人来说,肚子里肯定是一浑臭水,比如像高老板这号人物。 高老板口啄一根“半壁江山”的残烟,很有形象地翘起烟头并把烟咧到嘴角边,嘴里倒是刷出两排带着“黑斑”的“鲨牙”,带着鬼哭式地笑,可以看到磨得锋利的笑刀。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倒好,他用一副浓黑的墨镜死死地罩住迷离的双眼,让人猜不透他视射何方?大概墨镜的最大威力莫过于此吧! 这家伙后面紧跟着黑压压的打手,一看,挺唬人的,他右边陪衬着一个“绵羊娃娃”的女秘书。 这帮人逐渐地向我们这边靠近,我很是心底不安。我去瞧见那个胡老板,他几乎要把嘴皮子笑裂了,他与那个“老大”相视而嘻笑,看样子像是多年的老友相逢。哎,怎么这会儿苏曼湘大贵人也在陪笑呢?真有点猜不透。 “哎呀!胡老弟近日可好啊!” “呵呵,托高哥的鸿福,老弟我又做成了几笔生意。看高哥你今天的心情,肯定最近财源滚滚。” “马马虎虎,嗯,这位小姐是……?” “噢,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苏曼湘,她在友发那个公司做事。” “在友发那里做事?在那能做什么,倒不如跟我干。” 那个姓高的老板,阴笑了一阵,心怀鬼胎地说:“哟,苏小姐这容貌真是仙女下凡哪!何必委屈求下,呆在一个小公司呢?啊,哈哈哈,我说呢!这美女啊,总让人看着舒心。哎呀!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认识苏小姐,我叫高仁豪。我是个粗人,还望苏小姐见谅。” 说罢,他把夹逼在两指呒烟头随手一丢,用脚碾押过去,那无辜的烟头竟被他毁尸灭迹掉了。这事做的也挺干净的。一个连续地动作之后,接着他又把粗黑的手递了过去,这倒有点像脏物走私出境的嫌疑,我看着有点怕,这不强迫吗,可我倒不打紧,关键在于曼湘还粘着笑,一手热情地搂抱着另一只肮脏的手。 看到这时,我在心里打探着,曼湘对胡老板有点不干脆,可要是在某些事情方面,她比电视广告上的方便面还要干脆,她办事可真不“含糊”。 “谢谢高老板抬爱。”曼湘撇着说。 这时,高老板把另一只手一同搭上,压在了曼湘的手背上,并且还在上面肆意地挪动。 我又观察了一下胡老板,他一脸神肃,我猜想他一定很心痛,略有紧眉之意,想必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吧!就好比如打破了一瓶黑墨汁,顿时整个人被染黑了。不过,视观纵态,我该出面解一下围了,反正我也只是个闲杂人等,小插曲一个,谁也犯不着我。 “胡老板,别光顾着说话啊,该开饭啦!我可有点饿了。” “噢,赵先生,你稍等会儿,菜马上就上。阿彪,菜去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之前的那个保镖说完便马上退下。 “这位赵先生是?”高老板脱下墨镜指着我对胡老板说。 高老板这一问倒是不吃紧,重要的施我是怕他没有用墨镜罩住着的眼神,一双深陷着的双眼贼大贼的,似有当年美国用两颗原子弹在日本的两个地区做“实验”的成果。嗯,真像,不是吗?再去瞧瞧他那用人工槌下的眼袋,不知那里面装着啥玩意儿,依我看哪!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苏小姐的同事,赵炳泰先生。” “原来是苏小姐的同事呀!幸会幸会。” 高老板的脸色瞬间从严肃换成奸笑,甚是恐人。不过,幸好他没有把他那只粗黑的手伸过来,免去了不少礼节。 “大家都别忙着说话,走,到包厢里我们边吃边聊。”胡老板刚才那个压抑的心情顿时蜕变了很多。 于是大家都开始动身,由于我动作比较迟钝,我被冷落到了最后,走在我前面的是“黑帮”,他们都是高老板的手下。我从中探了过去,只看见高老板像只粘虫一般把曼湘缠在右边,并且与她亲密的交谈,这倒是把胡老板甩在了左边,看样子胡老板挺冷清的,也挺可怜的,真想上前安慰几句,以表我感激之情。 到了包厢门口,前头三位领袖先进了厢房,而剩下的人士却死死地卡住了门口,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当个丫环站在原处,看来我也挺可怜的,不,应该说我是最可怜的,可怜到可以与孔已己,阿Q排成一列。 可没等厢房的门关上,曼湘便出来了,气急败坏地到我面前说:“阿炳啊!怎么还不进去,还傻愣地站在这干嘛?” “我以为我跟这些人一样都是不能进去的,于是就……” “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你怎么能跟他们扯在一块呢!你是我带过来的人,你得跟着我,一会儿进去吃饭的时候听我命令,知道吗?不要让我难堪。”我像小孩一般点了头应声答应了。 我随了进去,就差曼湘拉着我的手了。大家在厢房内都坐定了,还差两个空座。曼湘指了一个座位让我坐下,她倒跑到高老头那边坐,高老头真是艳福不浅啊,他另一边是他的秘书,而秘书过来的这边是我,我的另一边是胡老板,再过去便是曼湘了。 嗨!这个曼湘也真是…… 菜都上的时候,总是少不了闲谈这个栏目,基本上没有我说话的份,偶尔还可以打个喷嚏,或是从嘴角边掉出一两粒米饭,我只管夹菜填饱肚子,也不管曼湘在一旁龇牙咧嘴地给我下命令,她愈是这样我愈夹菜,看谁横!你跟你的高老板亲热,我管我的肚子,谁也犯不着对方。 终于了结了饮食问题,我很陶醉地用纸巾擦完抹油的小嘴,想听听他们餐桌上的“文明用语”。 在这餐桌上你来我往的聊,当听众是最无聊,最无奈的事,不过好在曼湘与高老头儿有点看头,这个老头是个贵宾,谈话总是以他为中心,胡老板也是勉强着掺和几句,有点像在谈生意,又有点像闲扯,总之不像个正经事,这个高老板跟胡老板谈谈了正事,即而会转向与曼湘谈谈家常,还带着歪点子的思想。不过,正好有曼湘插在胡老板与高老板的交谈中,这交谈就方面了许多,曼湘处处为胡老板说好话,高老板碍于情面只好忍让,尽管他秘书多方提醒,但还是“抗议无效”。 在餐桌上解决问题是一种途径,找个像曼湘这样的人更可谓是一种捷径,胡老板的手段真高明,别看他肚皮不大,可坏水的。佩服!佩服啊! 在胡老板和曼湘的珠连璧合,一唱一和下,这笔生意被十除五再减二地谈成了。完了之时,唯独我还不愿起立,虽然肠胃装满了食物,可难免我会留恋这高档的剩菜,真想打包回去给嘉欣小家伙一起尝尝,放在这也是浪费,可考虑到曼湘的告诫,我还是不要的好,免得大动干戈。 咳!瞧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人家大老板为一大堆巨款而担忧,而我却为一顿宴餐而愁苦。 胡老板紧紧地握住高老板的手,笑得嘴都裂开了,可高老板的眼钉子还直愣着曼湘,而曼湘这出戏还未唱完,还得继续陪笑,最惨的就是高老板的秘书,气得差点把嘴巴凸得掉地上了。而我同时也在偷笑,当然,笑得意义与他们不同。 出了厢房,各自的都满载而归,最后把那个头皮光滑得可以当境子照的高老艺术家给撵走了,我觉得天下又太平了许多。 之后,曼湘的脸色又沉重了下来,与此相比,胡老板就笑容可掬了。 曼湘叫我到一边候着,她有话要单独跟胡祖谈一下,于是我就这样的被曼湘支到一边去了,只能望着他们的动作。 他俩说了一阵,接着胡老板命保镖拿东西,保镖即而拿来了个公文包塞到他老板手里便有退下了。胡老板打开了包取出了一个信封,里面像是装满了现金,等刚拿到曼湘面前的时候,曼湘立即摘下了那信封,揣在手里,另一只手又作势,要些什么,胡老板点了点头又从包中拿出了一个首饰盒,放到她的手上,随后他们又谈了几句,隐隐约约间我听出了什么请客什么的。胡老板始终笑弯着腰,可曼湘却不给他好脸色看,她总是颦蹙着。 最后在临别之际,曼湘对胡老板含着笑弯了半腰地走开了,胡老板一脸无奈地似乎想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曼湘朝我这边走来了,眉目有些松弛下来,后面的胡老板见着我时,愚笑地对我耸耸肩也便弯走了。 曼湘走到我身旁,头一扭,嘴有这么一歪,便一拽一拽地走了。我见这两伙人都走散了,我的心也跟着散了。 怕曼湘走远我便跟跟了上去,她一脸春风,跟此前的景象大不相同,我便疑问地说:“曼湘,你干嘛这么高兴,刚才看你脸色还挺难看的,怎么……” “哎呀,你不懂,跟这种人合作,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否则的话,以后就不好合作了。他谈成他的生意,我拿走我的钱,这不挺好的吗?这种人最花心了,见到了美丽的花就想摘,摘不到的就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可摘到以后,时间一久,他们哪!他们就当花儿枯萎了便扔了。我现在啊!正是处在胡老板想摘但又摘不着的状态,他现在正极力地讨好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现在就想一直处在这个阶段当中,我可不愿深陷下去,你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就好,跟这种人永远也不会快乐的,所以我还是敬而远之,但是跟他这根线不能扯断,他还有利用价值呢!” 我在心底暗思,他们反正都是在相互利用,都是粘到了好处,所以啊!也算不得谁亏了本。 这时,曼湘又接着说:“怎么样,今天这顿饭吃得如何?” “还行,这么高档的酒店滋味就是不一样。” “你还说呢!我几次用眼神暗示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可你总是视而不见,幸好两位老板没有在意,否则丢的可是我的脸,我可丢不起这张脸,我这张脸要是丢的话,以后就没了活路,你知道嘛!” “我知道,可是我那是肚子饿得很,无暇顾及什么,再说了这么美妙的酒席,我能不失态嘛,到现在我的肚子胀地得用手捧着,否则垂下去像放屁那样挥发掉了,岂不可惜,是吧?”曼湘用眼睛斜笑便又正堂地踏出酒店,我也只好当个随从跟上。 出了大门,原先的那个司机在门口等候,见我们出来了便奉笑而上,手上还挂着一个包。 “苏小姐这是你的东西,请拿好。苏小姐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曼湘没有去理会他,只是一个回头地对我说:“阿炳,帮我把包拿上。”之后她便上了车,司机也上了车。我打开包一看方知是工作服。突然,曼湘的一个吼把我给吓着了。 “阿炳,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上车啊!” 我很快关上包,慌恐地上了车。 “司机,去步行街。” “好的。” 司机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我坐着不敢丝动,望着曼湘傻气中带着几分凶气的面孔,真有点无奈啊!我不知道是什么把她变得如此不堪。曼湘闭上眼睛小睡了,她一定是累了。 伴随着轿车浑身哆嗦,顿时脑后生出一团浑浊的尾屁,倒是把这家酒楼罩住了,隐隐约约像是一座历史遗留下来的古堡。 我往后探视,那家酒店是十分气派但又不怎么正派的酒店,它的图像逐渐变小,逐渐失去了对比度,此景让我回忆起前些日子在“人才招聘会”的画面,哼……我轻轻地把身子往后背一靠,我在想啊:关在城市里的“昆虫”真是太寂寞了,难道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