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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次上班
终于带着一脸无奈和混沌来到公司,初来乍到的我还完全不明白公司的一些政策,所以任凭我上司的安排,我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这新来的人总想与有资历深之混熟,但不能混得太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会“焦胡”的。到会了这偌大的公司,我逢人便点火哈腰,只是这嘴边不知如何动,只好随便哼了一下,算是给人打招呼了吧。我算是有对人打了个照应了,可为啥对方没有激情的回应呢?每每遇到一些同志总是没精打采,活像一具“僵尸”,只会跳,不会给人好脸色看。罢了,你不仁我也不义,本想给你留个好印象,你倒不认,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虽说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的眼睛,但总比你们这些做“鬼脸”强多了,特别是一些女性同志,别把自己排在所谓“美女”行列,把我看低,其实咱们也相差无及,不过说实在,你们的确也“美”,这“美”得实在是让人想流鼻涕,而绝非口水之类,值得让你们想炫耀的圣洁之物,我算是进一步了解了真正白领女性的品味了,真让人感冒啊!乌鸦都想为你们哭泣呢! 拖着一脸扫兴,痛恨的心情,爽快的精神胜利,我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其实我那给你点火哈腰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所以啊谁也不捞到便宜,算是扯平了。 快到我的办公室了,真有些兴奋难奈。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脚步停止住了,我想起了那些唱戏的一般去友人家或到地位较高的府第,总是摸头摸脚检查自己会不会出洋相,待到确信无大碍之后再进屋,我是否也给粗糙地打量自己一下呢?我摸了摸这丈一的和尚头,确定没什么可出洋相的概率后便放了心,不过,这头也没什么可检阅的了,不就是几根长得可以扎手的毛发吗!现在给看看自己的脸皮了。嘿,只可惜没镜子不能完成这一关键的步骤,算了吧!反正也就那样——丑态。我把头奋力低下,以便可以看到全身,这只能说是浏览一遍,因为低的太久头会麻连脖子也不愿意啊!索性来个大弯腰,只见脚上套着一双拖鞋,再看看身上这身西装,想来,这也太不符合标准化水水准了,与国际不能接轨,辛而我是个没有品味的人,这些修辞上的问题还算得过去。我自嘲了一下,觉得自己蛮雅致的嘛,不!按现代年轻人的水准,这叫个性啊!别人哪!还得学着点,一般人我不告诉。不过,这鞋穿在脚上,不想告诉别人都难了。按我那说法应该说是纯属喝瓶农药来杀死肠子里的蛔虫,兴许个性过了头,反倒惹来一身骚。我又再次从容地对自己讽笑了一翻,这种想法真是无稽之谈,自己都会看轻自己的。尤物一个。一个被自己看轻之人,大概是件很痛苦的事吧!然而我却没了知觉,反倒有些欣欣然。 我再用这算不得白领的手摆弄颈下的一条刚系上的领带。只是我不会系这领带,倒有点像喉头,一个鼓鼓的挺在颈下,甚是别扭,全然没有高层人士之风范。嗨!算了就这样吧!谁会认真地打量我呢?我还没有那般魅力可言。 一进门口,只间只有两三个人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很随意地拨弄着东西,像是假肢,不听脑部指挥。难道早晨有这般痛苦?我不知道麻木一词是谁发明的,但从层次上的角度来说,我亦可延伸思维:木头之上的等级是两个木头的林,再向上伸长的等级是三个木头的森,所以在我看来,木头等级可分为麻木,麻林,麻森这三个等级。这几个木头顶多只是麻林的等级,他们还算不上是麻森的等级,我还舍不得授予呢! 按辈分来说,我新来的,初出毛庐,每个同事都是“大哥”“大姐”级人物,我理当去向他们打个招呼,可他们的木头等级也太高了,比我还高,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想法与做法是不一致的,有时会截然同。 忽然,难得有个男同胞抬起头来望着我,我一个脸的激动,总算是见到不是木头之人了。我便弯下腰主动地把身体贴顶了过去,我满面春风地把手应了过去,想跟他握个手,不过那人也挺热情地回应。他战了起来和我很亲切地握了手。我终于感到有一丝暖意吹上心头。 “您好” “您好!我是新来的,我是昨天刚来报到的那个……那个……” 我突然不知该接什么话语,回想片刻我又吐了一句话来:“哦!我叫赵炳泰,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请多关照”没办法,我只要跟陌生人说话舌头就会打结,然后就会上句不接下句,真该死啊!那同事随即回应道:“恩,我也是新来的,昨天下午才过来报到的,咱们也算是同事了,以后有事情也请你多多关照”听完他的一翻话语后,我抬着的笑肌顿时松懈了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也是新来的,我刚才何必跟他套近乎呢?我立马把表情调换了一遍,把刚才的笑容全部抹掉,换了副严寒的脸板。对,我应该用这种脸色与他对滞,不然有失我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说我也是先到的,我是昨天上午来的,而他是下午来的,就冲这点工作态度他就差我一截,可咋今早他比我还早?还未上班呢?不管了,我把握住的手轻轻一松,那手竟像是别人的手,不要是我的,竟然握错对象。他也把手松开了,便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再次用轻蔑地语气锦上添花了一下,不知这词恰不恰当?我又随即把握完的手往裤腿上搓了搓,便转过身子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却被他叫住了 “哎!炳泰,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赵龙,跟你一个姓” 我回头看了一下,他竟然给我弯腰,还很客气地说话,这我心底就踏实了很多了,总算嗯还懂得礼数。我略笑地点了头,哼了一声又调头走了。 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我坐下后心里边仍然是甜蜜蜜的,真希望把当年王丽君那首《甜蜜蜜》大声地唱出来,但我还是无法掩盖内心地欢喜,我用力地甩了甩胳膊,脸上做出很僵硬地奸笑可我还是不敢笑出声来,我把头伸了出去,确定没人注意到我,而且那个叫赵龙的同事也在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办公桌,我便放下心了,碍于面子,我还是保持镇定,再镇定。 坐在这软椅上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还会移动。我把后背往后一躺,呼了一气,用脚使劲地往地上一蹬,这软椅便像没有摩擦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多圈圈,差点把转晕厥了。我立刻往地一踩,本想可以停止转动的,可由于惯性原因,软椅将我甩了一下。这小东西还真有劲,不过你再有劲也是我给的。 我站了起来,扫视四周,才发现昨天那个叫“阿新”的同事还没来。 我又坐了下去,看着桌上有些凌乱,想到那个,刚来的那个,比我晚来的那个,还跟我同姓的那个,叫赵龙的那个,刚才也在整理自个儿的办公桌,我也应该整理一下了。我就边整理边等阿新吧,要知道阿新很像我的上司。 桌上摆着一个文件盒,装着几本文件夹,桌上还有杯子,笔等一些文具。桌面有些尘埃,我找了些纸巾把它擦去。桌面上因为是油漆涂饰的,所以看上去非常透亮,辛好是黑色的桌面,这才能显得很干净,完全可以当镜子来使用。 最重要的是桌上还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脑,虽是被别人用过的,但是这电脑还是七八成新,我用手去触摸显示屏。哦,还是戴尔牌的呢!这比我刚买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好几倍呢,这价格差别一定很大。 我搓了搓手,很兴奋地把手指头往主机上的开关一按。电脑启动了,我的心也被跟着启动了。这里的一切有种舒坦地感觉,有种家的温馨,至少让我感到很快乐,生活还算稳定,工作又找着了,而且工作还很理想,人生能走到这一步,我知足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可我总是时不时的在心里头闹腾,真是被鬼缠住了,傻蛋一个。可我这人就是这样没办法,许是中了林黛玉的魔,不能挣脱,但我又有阿Q在,所以时常又被拉了回来,至此我老是在泥浆中挣扎,为什么呢?我想做回我自己啊这么难吗?我是被谁缠搅着?我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我会对生活充满热情,我会试着争取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然有人常说人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但对我来讲,这句话可以打个叉了,它将永不成立,虽然我人时常很混沌,但我会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从中我学会了知足。 等了好些功夫,才显示出页面。很无聊,不知该干些什么,没事可做,我就会胡思乱想,没办法这是我的专职,谁也改变不了。要不来点游戏玩玩。我便用手指挥霍着鼠标去摸索游戏菜单,随便来点麻将吧。 按理说大家应该在上班前二十分钟左右来公司的,现在距上班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大家应该再过十分钟就可以来了吧。 才打了一会儿游戏,我便退出了。有些游戏都玩腻了,就好比如爱情这玩意儿,真会捉弄人,在恋爱时节,让人死去活来,这纯粹是游戏玩上瘾了,但是一旦两人步入婚姻殿堂,性质那可就不一样了,两人的思想感情也会随之发生逆转,两者也许会想:反正都已经结婚了,你总不会把我给甩了吧!所以对待对方的态度,也许会成九十度的大转变,这等事大都会发生在男方当事人身上,女方发生的概率比较小而已,除了方鸿渐之妻那类人之外,我是随便举个例子,以便持自我观点的可靠性:在这个阶段的爱情,就好比如初学的游戏玩家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了,对目标了如指掌,即使败掉此局,也是无所谓的,从头再来,反正对下一步棋已基本明确,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待自己去慢慢修复。再到了两人共创家庭之时,我想那得看双方是否愿意继续保持已有的状态了,有的爱情依然能够保持甜蜜的状态,而有些爱情就开始变质了,过期失效了。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别看恋爱时期的情话绵绵,海誓山盟,那可不一定,谁说那一定不会变质,谁又能保证说谁的爱情保质期的时间长短,没有人敢打包票,所以还是理智一点的比较妥当。而正当变质了的爱情苦果,悄然的飘荡出气体并扩散到两个人的空间时,那看来的相应症状也会随之发生,比如出轨,婚变等等,甚至严重一点就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我想来,那爱情好比是珍藏了多年的老酒,因为两人的刀锋而洒落一地。哦,多可惜啊!这恰恰又是那些游戏中的高手们玩腻了这款游戏而另投他处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说起什么是真正地爱情,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凭借自己的听闻和联想,把游戏与爱情巧妙地结合在其中,便有了些理论上的收获,但现实中的我每个阶段都没有实践过,所以不免有些瑕疵和偏激。 爱情是一场游戏,这是真的吗?——猜不透,搞不懂。 我想说的是,以上谬论纯属个人看法,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因为这仅仅只是我把爱情与游戏的巧妙的应用了通感和随想。胡思乱想了一通,我又被拉会了现实中,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只见同事们还是没来几个,阿新也没来。没想到白领阶层的人的工作热情远不如蓝领阶层的人。 等了差不多的份上,大家才一溜烟的功夫人就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不见阿新,我这没人管的人,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空理会我这个“外人”。不过还好,还有个赵龙,他也闲着没事干,也在东张西望。 我又看了一下时间。噢!再过两分钟就开始上班了,阿新该不会迟到吧,就在这时,主任刘昌强突然从门口冒出来,手中拿着几份文件,像是帐目什么的。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往阿新的小办公室里看,见没人就走到了赵龙那里。我有些赌气,为啥不先走到我这里而走到赵龙那里。哦,原来他的位置比我距门口较近,算不得上司偏心,可以理解,理解万岁。 他们只谈了两三句便终结了。最后赵龙耸了耸肩,刘主任便向我这边走来。我有些喜悦,真是有点莫名奇妙。 “炳泰,你有没有见到阿新啊” “还没有,不过他可能马上就会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是捏了一把汗,我怎么那么确定阿新就会来呢!希望他能马上会来,我已经为你说好话了。 “哦,还没来,那你……” 这时,门外闪过一个人,接着听到“砰”的声音,那人好像是滑倒了。只见阿新慢慢地扶着门板,另一只手揉磨着屁股,并且汗流夹背,湿透了整件衬衫,头发则像刚洗过的一样都湿透了,西装外套上没有把钮扣扣上,是敞开着的,可能是太热的原故吧,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阿新的到来,真是太突然了。所有的眼光都朝他扫视,不过发现大家的眼色不一。 刘主任见状立即跑了上去,扶了阿新一把。阿新带着痛苦的表情说道:“对不起主任我迟到了,是不是会扣薪水啊”刘主任看了阿新一眼,像是要说话,我便立刻上前插入关键句“没有,刚刚好到上班时间,你看,我这可是北京时间”我急速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给刘主任看。话音刚落便引来阵阵微弱地笑声 “我知道时间,墙上挂着那么大的挂钟,我又不是没看到”刘主任笑着对我说。我在想,上司难得会对下属笑,今天让我给赶上了。 刘主任扶着阿新一步一步向前挪。看到这时我有些不懂了,这是为什么呢?记得中学的政治课上,老师总是说资产阶级压迫工人阶级,还有课本上那几副图: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条鞭子在督察女工人工作,再看看刘主任和阿新,这一切的变化也太快了,仿佛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真搞不懂,这里面有太多的讲不完的情节了。 刘主任扶着阿新到了阿新的办公室里。等扶了他坐下,便走到我的桌前,他把刚才放在我桌上的资料拿到阿新跟前并说:“没什么大碍吧,还痛吗?”阿新摆了摆手。 “把这些资料给赵龙和炳泰,教他们怎样填写,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多教教他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阿新想站起来却被刘主任拦阻了,他把阿新的肩按了下去,叫他不要起身,随后刘主任就走了。阿新把资料拿在手上,审视了一会儿。这时赵龙走了过去,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让他捷足先登了。我愿本想让阿新多休息一下,顺便让他过来给我讲讲工作上的事,可赵龙这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还主动跑过去,真是没良心到了极端。 阿新拿起笔在纸上笔画并很认真地教赵龙这混小子。不一会儿,赵龙拿着一部分资料回到他的办公桌了。这时,阿新叫上了我,我很是欢喜地小跑过去。“炳泰,这些资料是给你的,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填写还有就是怎样在电脑上操作这些帐目”阿新说完抬起头来,我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便点了头,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通过阿新的讲解,我觉得他很像一位很有资力的领导,我很认真在听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也悄悄地观察他的神色,十足的有种魄力的眼神,说起话来干净利索,头头是道,没有半点犹豫。想来他做事肯定很果断,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上层白领中的那些精英。 当阿新帮我教完该教的东西后,我便很有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他只是摇摇头对我笑,他笑得很自然让人心里很舒畅,他跟这里的人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人大都是麻林之人,等级是非常高的,简直就是个植物是!而阿新可谓是出辈之是,好似陶渊明之类的人士那样,或者干脆说是卧龙岗中的卧龙先生再世,虽说有点夸张,但我喜欢那又怎样!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悄悄地观察了阿新好中阵子,可以看得出来他做事非常地认真。我顺便观察了一下赵龙那小子的动静,没想到那小子也挺努力做事,瞧那蛮劲,还不算麻木。再看看其他人,那就不行了,一个还在伸懒腰,另一个则没精打采地捧着资料,再一个就是半死不活地用一只手顶住自己的头,眼睛发麻似的蒙着看着电脑,右手已全然脱离了鼠标,只是做势地把手附在上面:还有些也只是尔尔。 看着这些麻林之人后,相反的是,我倒是被他们激活,我越有活力去开始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来吧!开始工作吧! 为人生而奋斗吧! 我至少得向阿新学习,以他为榜样,使自己能够更好地发挥和推销自己。我打定了注意,下班后找阿新,我们一起走,一起去吃午饭,加深一下友谊,就这么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