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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尽管如雪他们分局长已经告诫分局的人们不要再拿如雪以前说错的那一句话搞恶作剧,别再开她的玩笑,但过了一阵子后,人们似乎又忘记了似的,冼集,吴辽等人仍然时不时的鼓动苟史,牵强附会地大谈他跟如雪的共同点,把他的邪念和对如雪的纠缠更推向深入。一次,市局里要求大家穿制服上岗,如雪从市局域网上先看到了通知,其实其他人也看到了,只有如雪第二天换了制服,并把通知打印并交给分局长,分局长说开会时传达通知精神。当开会时,苟史并不在,等到了上午10点多的时候才来,来的时候也穿了制服,冼集等人见了忙笑问他:你怎么也穿制服来了?苟史回答:不是通知让着装吗?冼集说:今天就你跟如雪穿了制服了,别人谁也没穿,你俩什么时候也是不谋而合,什么事上也都是一样的,真是心有灵犀呀!说得苟史心痒,马上迫不及待地赶到如雪她们办公室里去看,果然如此,一边看一边邪笑地冲着如雪挤眉弄眼,如雪恶心得直想吐。有好几次,分局里没有苟史,中午分局长周锋、副分局长杨寻欢、吴柿等吃饭去,叫如雪一起去,如雪以为没有苟史,吴柿也说没有他(一起吃饭),便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以后,苟史便来了,尽管分局长让他到另一桌上去,但开席没多久,苟史便以敬酒为由,到如雪他们这桌上来了,故意赖着不走,时不时地朝如雪这边望着挤眼甚至故意把他杯子里的酒洒到如雪的小盘子里,弄得如雪不得不向服务员要求再换一个。直到上饭了,见他还不走,如雪实在待不下去,便起身躲了出去,心里懊悔不已。 又一次,分局里的人为分局长从石家庄学习回来接风,杨寻欢当着吴柿的面说如雪:上一次周局长送行你就没去,这次别再不去了啊。如雪也就去了。但在路上跟他对他说别让苟史到我们那桌上去行不?杨寻欢说:这恐怕拦不住,也不好说。等到了饭店的时候,苟史果然又到如雪他们桌上来敬酒,被别的同事劝止了。如雪看到其它分局的人,但她没想到石良仁也在其中。当他跟他们科的副科长也来跟大家喝酒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如雪有点慌乱,但依然强作镇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石良仁也是如此。但他只强作笑颜地叫了一声:如雪!便咽住了。听到他的声音,如雪的泪直往上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满桌的人都正在监视着他俩的一举一动。跟大家一起喝过一杯后,石良仁便猝然转身离开了。等到吃完了饭,要下楼,只有如雪是要回分局里的,其他人各有去处。如雪因怕没有车子送自己,便急忙走在前面,谁知又跟石良仁碰了面。到了酒楼外面,大家寒暄的时候,由于很久没有见着石良仁,如雪很想仔细地看他一下,哪怕是一眼也好,石良仁也是如此并频频朝她这边望。如雪向石良仁那边望去,却发现苟史不怀好意如影随形地跟着石良仁,恶心作态地也在朝自己笑。让如雪向石良仁这边看的时候,同时也一样地看到他。就象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海滩打着赤脚高兴地游玩嬉闹的时候,突然看到脚下有一堆湿湿的狗屎一样大杀风景,如雪只觉得恶心反胃,说不出地懊恼。 在分局里,苟史依然往如雪身边凑,邪念不断。在分局里一次民主生活会上,分局长要求人人发言,对构建和诣分局提出意见和建议,轮到苟史的时候,他竟无耻地说,分局现在一切都很好,没有不和谐的因素,大家团结得很紧密。让如雪发言的时候,如雪生气地指出,分局一些人以前坑害别人,搞恶作剧还觉得不过瘾,仍然想把恶作剧进行到底,想要使个别心怀邪念的人甚至走上犯罪,自己好隔岸观火看笑话。 虽然冼集也表了态,说自己以后也决不再乱开玩笑了。但事后别人提起的时候,也会偶尔参与进来。2005年以后新调过来了两个男同事风人和苟人,也经常抓住机会拿苟史跟如雪开玩笑,说她:你跟苟史是一样的。 面对众人想要破坏她跟石良仁的感情所用的下作手段,如雪看得很清楚,有时候她直想对无赖纠缠的苟史及所有的人甚至整个世界大声宣告: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的是石良仁,现在是,将来是,以后永远都是,除了他我谁也不会爱,想让流氓无赖的纠缠嘲弄破坏我们的感情,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人统统都是心理变态!你,苟史,尤其是变态中的变态狂!有时她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跟石良仁结了婚,看着他(石良仁)把苟史狠狠地教训一下或修理一顿。他们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地折磨她,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并嫉恨她跟石良仁十几年不变的恋情吗?因为通常的人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是如雪他们系统的人却很希望看到有情人被活活折磨死而后快。这不能不说他们心理极度扭曲变态。 是人们逼她这样的,如雪如果不这样做,就不能彻底摆脱苟史的纠缠,也不能彻底地制止人们不怀好意的恶作剧。但她有这个勇气吗?没有,因为契诃夫说过:越是高尚的人,就越是不幸福。这句话在如雪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至于石良仁的老婆胡某,在十几年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如雪也见过她一次,是个面色黝黑的女人,长相一般,据说是在某金融单位工作。当时正挺着大肚子由石良仁陪着在街上散步。见到如雪,石良仁便与她拉开了距离跟如雪打了个招呼。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但她却到如雪他们单位去过几次。如雪也早已不记得她了,也不知道面前的就是以前曾伤害过自己的情敌。但她见到美艳如花的如雪,心中十分嫉恨,她们单位有好几次,有同事收到了一些迷信信件,每次她都让他们给如雪发一封,信是没署名的,如雪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拆开了两次,一拆不要紧,信中的诅咒十分恶毒,说拆一封信要发出二十封去,如果不照办的话,一家人会遭到怎样怎样的报应,如雪本不迷信,但由于心中十分腻歪,为了心里干净,只好花钱买来信封、邮票照办,把那封信也复印了四十封,想办法发了出去,花钱买安求静。从那以后,如雪长了心眼,只要是收到不明信件,便再也不肯拆开,直接就把它扔到了垃圾箱里。这样的信件她先后共收到四、五次。 2007年的夏天的一天,胡某在路上遇见了如雪,想到石良仁心里还在想着她,心中燃起了无名怒火,但这时如雪照例不认识她,她本在如雪后面,赶紧快骑了几下,要超过她,从如雪身边走过的时候,仔细地看了看她,眼里喷射也怨毒的火焰。骑车超过如雪后,便朝后面如雪的方向一个劲地吐唾沫,吐了一路。如雪骑车走在路上,见一个满脸皱纹长得很黑的丑女人朝自己一个劲地吐唾沫,开始很纳闷,后来见她朝石良仁家的方向走去,便明白了:这一定是石良仁的老婆。想到石良仁当年被这样一个黑丑的女人就放弃了自己,如雪从心里感到悲哀,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用身体作诱惑么?还是因为她当时就有一套单元楼(90年代初,只有家属楼,而本市也还没有商品楼)?可当年的自己除了每月的工资外,却什么也没有。 同一室办公的吴柿因为在买房子,曾到石良仁老婆单位去办理住房基金贷款,见到了石良仁的老婆。一天,当着如雪的面故意谈起来:我前天到某银行办住房基金贷款去见那个谁(石良仁的老婆)来,因为减了肥(过度),弄得满脸皱纹,长得又黑,更显得老丑了。如雪这时更加肯定那天见到的是“她”了。 2007年的夏天,如雪他们分局的老同事升非的儿子跟儿媳正在闹离婚。两人为争夺孩子闹得不可开交。如雪他们的办公楼是临街的。一天将近中午快下班时,如雪正从窗口向街上望,却被下面正在发生的事惊呆了:老升的儿子跟媳妇跟在争夺刚满三岁的儿子,男人抱住了孩子的上身,女的抱着孩子的两条腿,孩子的身子几乎都要被扯散了,正在拼命地哇哇地大哭,两个大人却谁也不肯松手,直到男人一手抱着孩子,用另一只手用力把女人推倒在大街上,裙子被掀到了腰部以上,露出了白色的三角裤衩来,但她还是死死地抓着孩子的小脚。男人这时两腿岔开着,女人就躺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两人的争斗引来了路人的观望,于是女人手里紧握着孩子的小脚站了起来,又抢夺过了孩子,向马路对面的住宅小区跑去,因为她的娘家亲戚就在那里住,老升的儿子也从地上捡起孩子的玩具、零食等物,追了过去。如雪看得是心惊胆战,心想,如果自己跟吴用闹离婚的话,他会不会也这样跟自己争夺孩子呢? 2007年的6月,如雪的叔叔去世了,这个叔叔本来是从小过继给农村的外姓人家的,他有三个儿子,最小的也是四十多岁了,而且都是有省城工作的。平时联系也很少。待把叔叔丧事办完,圆过坟,烧过“一七”纸后,叔叔的三个儿子便找如雪他们兄弟几个叙了叙话,在一起聚了一次,闲谈中,如雪才知道原来她的三堂兄是跟自己在同一个系统工作,而且是在省局当处长的。当时堂兄笑着问她:“想不想调到省城上班去?”如雪心中有些犹豫,由于本市系统内,她和石良仁的旧情早已被公开,分局同事们对他们的感情进行的疯狂恶毒的攻击,女人们对她的敌意,都让她难受,让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舍不得石良仁,对石良仁的感情难以割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开玩笑似的说:当然想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怎么不想往高处调?不过,等哪一天我下了决心了,我再找你吧,到时候,你可要给我多多费心了哟!堂兄笑着答应了,并给她留下了地址和联系电话。 石良仁那里,由于跟老婆签了离婚协议而没有分开住,处于离婚半离婚状态,两个感情破裂的人天天在一起见面,精神上也饱受痛苦和折磨,日子十分难熬。盼望着如雪离婚也盼不到,过得十分绝望。谁知正在度日如年之时,吴柿找到了他。 前面提到过,吴柿有个独生女,刚办完了离婚手续。原来其女名叫喜凤,性情紧随其母,虽然长得好看却极喜欢风流,上初中时就跟男生谈起了恋爱,而且换了好几个男朋友,致使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而到保定上了自费的小中专,相当于高中学历,毕业后,也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在家里待了一年后,便又去了保定,并在一家商场打工。不到一年时间,自己便搞了一个对象,对象是一个保定人,比她大五、六岁,也同样没有正式工作,父母健在,但家里条件很差,连房子都是借住亲戚的。吴柿夫妇知道后极力反对,其女仍然坚持,并在2006年春节前夕结了婚。婚后,其女儿、女婿在吴柿家住了近半年之久,然后,女婿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只剩下女儿一人跟吴柿夫妇住在一起。生性风流的喜凤整天在家闲着,也待不住,便到一家咖啡屋打工。咖啡屋那个地方的服务生有的是俊男靓女,风趣而多情,平日里相互之间打情骂俏,让喜凤如鱼得水,喜之不禁。没过多久,便与其中一个俊男勾搭成奸。为了跟奸夫奸宿方便,喜凤便向吴柿提出要从娘家搬出去,自己另过。吴柿深知女儿的风流性格的,本来女儿在家里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自己打工挣的钱,从不给家里花一分,用吴柿的话说:“连5毛钱的馒头都没给家里买过”,过惯了舒服日子,这次却突然要自己花钱租房子在外面另起锅灶,不单费事,而且单独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居住也不安全。其中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也绝对是不可告人的,但出于对女儿的溺爱和纵容,也怕她因女婿不在家,忍受寂寞享受不到男女之欢而委屈难熬。也就同意了,并为她找好房子,帮忙安置妥当。这一来,使得喜凤更加放心大胆地跟情夫在一起,对外面公然以夫妻名义同居。在单位,如雪问起过吴柿:吴姐,你们家喜凤跟你们住在一起吗?吴柿说:她已经搬出去自己另过去了?如雪说:那一个小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居住多不安全呀?吴柿说:唉,管不了了,嫌我净说她。接着又弦耀似的说:她女婿可懂事呢,在家里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活都抢着干,抢着买东西,女婿一走,喜凤就什么也不管了,几乎每月都跟她女婿打电话要钱花,人家可惯着她呢,一次给她汇她几千块呢,她取了钱就瞎买东西,皮鞋都买五、六百块钱一双的,每件衣服都是上千元的。 但好景不长,搬出去不到三个月,喜凤的老公回来,发现了奸情,两人吵翻了,喜凤便提出了离婚,当时是2006年盛夏8月。想到两人谈恋爱时爱得死去活来,两人新婚刚过了半年,喜凤首先背叛了老公,她丈夫伤透了心。觉得自己每月给老婆汇钱养她,谁知她却用自己的血汗钱养汉子,心中很气愤,便要喜凤把以前花掉的钱先还给自己,然后离婚。喜凤不肯。于是,两人大闹了一场,之后,她的老公便离开了她,从此再也没了音讯。喜凤本是要以离婚要挟丈夫使之屈服,并没打算真的离婚。见他玩起了失踪游戏,也着了忙,急忙又搬回了娘家。并让吴柿找她的老公,吴柿本来就觉得女儿的婚事不称自己的心,想着女儿因为偷情被女婿发现,觉得他们以后过下去的话,女儿也不会象以前那样过得理直气壮,在公婆面前也会抬不起头来。现在见女婿玩起了失踪,甚至2007年的春节都不曾露面,甚至连电话也没打过,连女儿春节时候生病也是吴柿自己一个人照顾的,也觉得两人再也没有复合的希望了,另外她也怕耽误了女儿的青春,所以也就开始催促女儿离婚了。托副分局长杨寻欢找了律师,在2007年4月就到市人民法院起诉离婚,由于没有共同财产分割,一个多月后,便下了离婚判决书。 吴柿在女儿离婚前就有打算的。因为她的女儿年龄尚轻(结婚时25岁,离婚时刚27岁),当时分局同事升非的儿子、儿媳也正在因家庭琐事闹离婚,跟她女儿喜凤年貌相当,只是人家已经有了孩子,她便把升非的儿子算计上了,想让女儿喜凤嫁给升非的儿子。所以,一力撺掇升非促成儿子离婚,但升非却舍不得孙子,也不同意他们离婚,他儿子因婚前曾和老婆恋爱多年(八年)夫妻情深,两人也没有根本矛盾,也不肯离婚,于是便拖了下来。这一下就让吴柿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不甘心,又打起了石良仁的主意。 先是做通了她女儿喜凤的思想工作,告诉她,石良仁的本身的条件怎么好怎么好,长相不错,虽然比她大十岁,但他有正式而稳定的工作,现在又当着科长,是将来副局长的人选,比喜凤的前夫强多了,而且她的前夫也是比她大六、七岁的,连正式工作也没有,也没有房子。女儿本是又风流又好吃懒做的,见有这么多的好处,将来又可以当上官太太,比自己大十岁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她欣然表示可以接受石良仁。吴柿便又托了知情的人做媒暗地里去游说石良仁。石良仁由于跟如雪旧情复燃后,被老婆发现,达成了离婚协议,却依然同老婆住在一套楼房里,天天盼着跟如雪结合,但眼看三、四年过去了,却看不到一点儿希望,一点也不知道如雪现在的生活状况,不知道她是否能离婚,日夜思念如雪,却连见她的机会也没有。整天跟感情破裂的老婆住在一起,亲生儿子都把他当成仇人一样,精神上饱受折磨,痛苦绝望、过一天少两晌、机械地打发着日子,心如死灰。吴柿委托的媒人恰恰看中了这一点。告诉他:如雪跟他吴用生活得很好,根本不可能离婚,也不会跟你见面,如果你一直这么等下去,一点希望也没有,只能是害了自己,让自己在痛苦中度过后半生。跟老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有当即立断把自己今后的生活安排好,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过新生活的机会。开始,石良仁不同意,但经不住于是三番五次地劝说游说,终于同意跟吴柿的女儿见了一面。见了之后,感觉却还不错,在吴柿的催促下,她的女儿喜凤再三主动联系石良仁,二次恋爱及喜凤的主动殷勤、让石良仁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吴柿也不断地笼络他,经常邀石良仁到家里吃饭去,饭菜也总是煎、炒、烹、炸,做得非常丰盛。两人就这么悄悄地来往起来。吴柿这件事瞒得很紧,风雨不透,系统内部的人谁都不知道,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交往了三个月之后,便准备谈婚论嫁了。 再说如雪,跟吴用吴用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从以前的“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发展到如雪一听到他说话就讨厌,因为他说话不是挑如雪的毛病就是骂人,如雪不想让他在家里吃一顿饭,因为他一在家吃饭肯定会跟她吵架,也不想再看到他,两人简直不能碰面,一碰面就会发生冲突。冷战一场连着一场进行。而且两人一直是分居两室的。吴用转业近两年了,两人一直这么过下来,谁都觉得很累,感情上很受折磨。终于吴用主动提出了离婚,前提是家里的房子必须归他所有,在如雪找到房子之前可以带着孩子住有家里。如雪也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于是也就同意了。两人暗中签了离婚协议并进行了公证。由于二人没把此事公开,所以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两人离婚的迹象来。系统内也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当然也包括石良仁。 但石良仁即将跟吴柿的女儿喜凤结婚的消息也传开了,因为二人已经办了结婚登记了,吴柿也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于是便把它告诉了尹富(她还有一点良心,没有亲自告诉如雪这个消息来刺激她)等,尹富等又很快把它当作新闻散布开来,当然首先把它传给了如雪。如雪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当头挨了一棒,心如刀割,当她向吴柿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的时候,看着吴柿狞笑的脸,心里有一种被连根拔起,即将轰然倒塌的感觉,装作玩电脑游戏,勉强捱到了下班时间,到学校接了孩子,并在回家的路上草草地买了些东西给孩子吃了,她自己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回家以后,流着泪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和打击了。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决定选择离开。 首先,她通过上次堂兄给她留下的联系电话找到了堂兄并到家里去造访,多次跑到省城找他,堂兄见她真的想办调动了,便带着她找了几次省局的其他领导,经过近两个月的奔波,终于把事情落实了。拿到了调令后,如雪以最快的速度到新单位报了到,又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些衣物行李,便带着儿子到了省城,住着单位宿舍,又托堂兄为儿子找好了学校就学,把生活安顿了下来。 虽然如此,如雪的内心里仍然无法平静下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常常想起石良仁,也会忍不住流泪叹息,但随即又想算了算了,想他干吗,说不定他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呢,就象第一次一样。虽然石良仁曾两次让她伤心,但她却依然从心里感激他,正是因为遇到了他,才让自己体验到了爱的滋味,爱的喜悦、爱的销魂、爱的痛苦,爱的无奈,难熬的相思痛,并不是人人都会有这样的体验的,尽管其间受尽了相思的折磨和煎熬,在心里却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没有遇到爱,生命就象一口枯井、一潭死水一样没有生气,正是因为有了爱,才让生命奏出激荡的乐章,显得绚丽多彩。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被自己心爱的人深切地爱着的人更是幸福。 这里的石良仁正在被吴柿、喜凤母女俩催促着筹办婚事,局里因为要开会,把他从繁忙中叫了回来,开会前跟其它科室的同事们闲聊时,他却从同事口中得知了如雪离婚并调到省城工作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顿时心痛如绞,脸色大变,勉强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坐下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达到了人们预期的效果),人们都说:看,真是相思病要人命。并作为说教别人的反面教材。 当石良仁被抢救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喜凤母女正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了,吴柿就关切地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吗?想不想喝水?石良仁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喜凤就告诉他:是单位同事们把他送到医院里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上班来就会昏倒呢?问局里的人,他们都说不好说,不太清楚,让问你。到底怎么了?吴柿见了说她:没见人家刚醒过来,不知道让人休息一下,你就问东问西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喜凤这才不说话了。石良仁也说,等下来再告诉你吧。 出院后,还是石良仁的母亲把原由告诉了喜凤母女,喜凤心里有些不自在,说他单相思,一厢情愿,怪他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都快结婚了,还在想着别人。很是委屈,想跟石良仁分手。她母亲却劝她,如雪现在离开了,他们两个再也见不了面了,这可是你(喜凤)的好机会,应该把他抓得更紧才对,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喜凤想到离婚女人再嫁的困难,以及以后可以当上官太太的大好前途,才勉强忍了下来。 但石良仁却做出了要跟喜凤分手的决定,把送给喜凤的几万元钱彩礼作为精神损失赔偿割让了,跟她从此解除了婚约。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买了火车票,登上火车到省城找如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