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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雪在和吴用和平相处的时候,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如雪也是一样地想着石良仁。和吴用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想,如果换了是石良仁,他会怎么样。尤其是晚上关了灯睡觉,吴用跟她亲热的时候,她总是把他当成石良仁,感觉是石良仁在跟自己亲密。每当这时候,吴用都会责备她不够投入不专心配合,虽然感觉到如雪感情上的变化,但他能否想得到如雪是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呢,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夏天的晚上吃过晚饭后,邻居们都会出去到外面溜达溜达去,一是为了纳凉,二是为了多走动走动,有助于消化。但如雪却不想跟吴用一起出去。并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吴用根本不好相处。记得2004年夏天,吴用夏天休探亲假回来,一天晚饭后,如雪第一次让他陪自己和孩子出去溜达,儿子小宝那时还不到一周岁,那天因为没有吃晚饭,走出了二百米的样子,看见了一个超市还在营业,小宝就闹着要进去买好吃的东西,如雪因为他没吃饭,便给他买了零食,吴用见了立刻大骂起来:“他妈的就知道给他买零食,怪不得孩子不好好吃饭,都是你这样把孩子惯的,弄得孩子身体这么瘦,越这样孩子越不吃饭!”“真他妈的的少有!”“你这样等于是在害孩子!你知道不知道,方如雪!”不停地这样大声叫骂了,引得路人对他们频频注目,如雪觉得很丢人,再也听不下去了,赶紧抱起孩子就往回跑,吴用仍然追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叫骂。从那以后如雪再也不提跟他出去散步了。两人也从来不一起上街去,如果凑巧出去了,吴用依然跟那次一样地在大街上叫骂。待他转业后,孩子也长大了,而且出去的时候,为了怕路远了孩子走不动两人便都骑车去。这样的好处是孩子不会留心路边的超市而要求买东西,但坏处是,每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甚至十点钟了,吴用每次都是自顾自地骑车在前面走,落下如雪跟小宝他们娘俩二百多米,这时,无论是在外纳凉的还是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加上社会治安不好,如雪心里很怕,就会不由得恨起来吴用来,恨他自私,从来就不知道应该保护自己的妻儿,心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在心里骂他是个自私鬼。因为这时一旦有坏人从半路上出来,吴用离自己跟孩子这么远,根本来不及救援。甚至有时刚出来没多久,吴用借口在家里有事要做,或说两个人带着孩子有些太浪费人力,便独自己离去,让如雪一人夜晚在外面带着孩子,如雪心里便有些害怕起来,也转而更恨吴用了。同时也想,如果是石良仁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一定会想到好好保护自己跟孩子的。 尽管吴用在生活上对如雪一点也不体贴,也不知道尽责任。但到了晚上在床上却总会对如雪说:老婆,我爱你。每到这时,如雪就很不耐烦,说他:你爱我什么呢,你这种爱也只能停留在床上罢了,离开了床就再也温柔不起来,除了吼叫就是骂街跟抱怨。吴用就会说:看看,刚要跟你温存一会你就来这个,真是破坏气氛。有时也在床上问如雪:你爱我吗?如雪便很干脆地回答:不爱。吴用便以一种受了委屈的口吻说:人家爱你,你却不爱我,不爱我当初你嫁给我干什么?如雪说:不是我要嫁给你,是你嫁给了我,再说,你这种爱恐怕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吴用说:就你这臭脾气,也只有我能忍受罢了,换个人怎么也受不了你。 虽然跟石良仁见面的机会很少了,但如雪却依然每天都思念着他。眼看着日间一天天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如雪在对石良仁感情的期待,日日夜夜地受着煎熬。眼看着希望一天天地远去,绝望却一天天地加深,一遍又一遍寒暑,转眼三、四年过去了,她的心已经煎熬成了沙漠。每听到那首歌的中念的歌词:我等待,我想象,我的灵魂早已脱缰,。。。。。。青草长啊,大雪飘扬。。。。。。如雪都会觉得这一切多么象是说自己啊,不是身在其境的人又怎么能体会那种失望和期待的心情呢?每当心情不好或沮丧的时候,她总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石良仁的名字:良仁,良仁,怎么办,怎么办呀?因为知道石良仁的感情、他的爱是属于自己的,而如雪对他感情也是如此,所以每次都很自然地在心里称他为:我的良仁。每当吴用无理取闹或责骂她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换了是我的良仁,他会怎样,他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破口大骂我吗。吴用的懒惰、自私,不负责任、不尽义务,唠叨爱骂人,如雪总是在想: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呢,如果换了石良仁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她心里矛盾得很。也几乎对婚姻失去了信心。有时她也在想,如果真的跟吴用离婚后,再跟石良仁结了婚,吴用只有一个老父亲在老家,跟着吴用招了女婿的侄女生活,没有跟吴用他们在一起。而石良仁是父母都健在的,到时候儿子小宝又不是他们的亲生的孙子,他们待他不好怎么办?在一个重组的新家里,儿子非但父亲不是亲的,边爷爷奶奶都不是亲的,这样的环境,儿子受得了吗?而且,假设自己能跟石良仁结合的话,如果俩人没能生一个共同的后代,缺少了联系感情的纽带,那俩人的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吗?如果他的前妻及前妻生的儿子如果没完没了地找他,人为地制造矛盾,那自己跟石良仁的感情还经得起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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