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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几天后,文秀玲也爽快地到律师楼签了离婚协议书,但心情比还未去巴黎散心前更沉重,更差,因为这一刻她真的舍不得那个陪着她差不多一年,既陌生又熟识的男人。 或者是这样,她无心工作,把公司的一单三十五万元的生意不小心搞错了,也被公司停职查办,同事们都在议论她很可能会被公司炒掉,可是她反而觉得无所谓。 “秀玲!你怎么会在家的呢?不用上班吗?”梅芳休闲地喝完下午茶回家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 “是的,可能从现在开始以后也不用上班了。”她轻声道。 “怎么啦?玲玲?你没事吧?”梅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没事!只是……我不小心搞错了公司一单三十五万元的生意。”她十分消沉。 “那怎么办?”梅芳有些紧张地问。 “怎么办?要么失去那份工作,要么就是赔偿公司的损失。” “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多钱赔出去,不做就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离开那个穷光蛋了,好应该为自已的将来打算一下,为自已找个有钱人,嫁进豪门,当少奶奶不是更好吗?好了,我今天太累了,要上去冲个凉休息一下。”在梅芳看来,钱才是最重要的物质,只要为了钱,女儿,丈夫也无情讲。 文秀玲听到母亲的话,既失望又反感,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母亲的性格,但是总有些希望母亲能为自己而改变。 ****************** 文秀玲被公司停职后,在家里无所事事,吃饱就睡,睡饿就吃,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而没生机。 梅芳看不过女儿这个死样,所以把她打扮得很漂亮,硬要她去上流社会,跟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打交道。 24岁的文秀玲长得很美丽,而且在梅芳的精心打扮,硬要她穿那性感少布的衣服。斯文、大方的她显得更有魅力、更迷人。使她一出场就成为全场焦点,令那些公子哥儿险些就变成蜜蜂,当场……女人们的妒嫉,她讨厌这种感觉,她要的不是这种生活,所以老是一个人拿了一杯酒避到没人的地方去沉思。 “原来你在这儿!不过去跳舞吗?”有个陌生男人走到她身边,接着又问:“还记得我吗?” “你是……?”她没有一丁点印象。 “还记得在法国巴黎,你曾经帮过一名被打钱包,还给别人当是色狼的男人吗?” “那个男人就是你?你找我干嘛?”她淡淡地问。 文秀玲想起了,同时也在沉思想: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傻,帮了那个‘大色狼’,应该让他尝尝吃皇家‘安乐茶饭’的味道才对啊。 “我要把钱还给你,还要送你礼物感谢你的帮忙。”男人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暧昧。 “不用了,你走吧!不要烦我。”文秀玲不耐烦地说。 “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男人诚心诚意地要求道。 文秀玲没有理会他,只是把手中的酒灌入口就走。 “我叫林伟才!小姐,你叫什么名啊?”男人朝她背后喊。 ****************** 文秀玲离开舞会的阳台穿过大厅直冲大门口。外面正刮着狂风暴雨。但她没有犹豫,就提着裙摆跑入雨中。 因为她不想再留在这个舞会上,跟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名门公子打交道,她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可能是下雨的原故,街上没有什么人,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漫国华,她越想越伤心。她自问:为什么我不能忘记你……为什么我还要想念你…… 也许是喝了几杯鸡尾酒,有些醉了,在街上又哭又笑,尽情地发泄…… “秀玲,你在这里干嘛?下这么大雨,你还在这里淋雨。”漫国华下班了,撑着雨伞经过这条街时,见她在淋雨,立刻走到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半醉半醒的她,看了漫国华一眼,没有理会又向前走,嘴里念着;“从未深爱已分开……从未酒醉已清醒……” “秀玲,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现在很大雨,你会病的!”他追上前拉着她的小手大喊。 “漫国华,你做什么?放开我……”她猛地把手抽回。 “你醉了,我送你回文家。”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不!我回去干嘛?” 漫国华知道文秀玲不开心也不想回家,他没有勉强,可是她的衣服已经湿了,再不理她,她会病的,他扔下雨伞,抱起她就走。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你是可恨的坏东西……烂东西……放我下来啊!” 他没有理会她大呼小叫,一直向前走,很快就回到他们曾经共同建立的家。 到了家,漫国华放下她,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上衣,然后就找衣服给她替换,他找了很久,该死的!衣柜里没有她的一件衣服。因为她的衣服在他们吵架后被她全都带走了,最后他只好找自己的衣服给她换。 漫国华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问她失去工作的原因。 文秀玲没有回答,只是热切地吻在他赤光光的身上,吻得他慌心大乱,因为她的温柔,她的吻,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他都很爱,很思念,也很渴望。他怕自己把持不住,猛拒绝说:“秀玲,不要这样,你醉了!” 她看见漫国华的拒绝,伤心地哭起来:“原来我只是个送上门都没人要的贱货。” “不!我爱你,不许你这样想。”他心痛地拉她入怀,情不自禁地反吻她,她满意的厚受着他带给她的欢乐,随后他更翻身压住她…… ******************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腰有点酸。看了一眼房间,这房间很熟悉,但不是文家,而是他们结婚后的‘小天地,’看了一眼身上,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身子,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 “秀玲,你醒了?快去梳洗一下,然后过来喝鸡汤吧!你昨晚喝了酒。”漫国华双手端来一碗花旗参鸡汤。 “国华,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啊?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昨晚喝了酒,我在大街把你带回来的,你吐到满裙都是,是……我帮你换掉裙子的。现在洗干净了,晒在外面还没有收回来呢!”说着说着,漫国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作晚是自己乘人之危,但是她问到,他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好了,你先梳洗一下吧。” 文秀玲一边在注视着他的说话一边在沉思:为何我的腰会痛?昨晚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我们” 漫国华更难为情了,把说到嘴边的话吞回吐子里去,他脸也有点红了。 看到他的样子,文秀玲知道昨晚他们做过什么了…… 等她换好衣服,梳洗过后,两个人坐在桌上面对面喝汤。 “秀玲,昨晚我……” “国华,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不要再提了。”她不想他再提起。 “但,昨晚你说过的话……”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昨晚,我说过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还有我当时是醉的,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话你也敢相信吗?好了,谢谢你的鸡汤,我走了。”她站起身拉着长裙子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他正准备站起来。 “不用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家,立刻转身就走。 这里有太多属于他们美好的回忆了,文秀玲是怕自己坐久了,就再也不愿意离开…… ****************** “秀玲,你整晚没有回来,去了哪儿?现在都中午了你才回来,快进去吧!人家林少爷一早就来等你了。”她回到家,梅芳就抓着女儿问。 “文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林伟才笑咪咪地站起来打招呼。 文秀玲白了他一眼,心里不愤地想,这个‘大色狼’干嘛会来找上门? “你来做什么?”文秀玲十分讨厌,管他是谁。 “找你。”林伟才迎然是温柔地看着她。 “找我干嘛啦?”她的脸色更不好看。 “没什么,我……”林伟才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事你就立刻离开吧!我好累,要休息了。”她说完就提起裙子跑上楼上去。 “文秀玲,你给我站着,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的,人家林少爷等了你那么久,你……!” 梅芳走到楼梯喊,但秀玲没有理她,很快地消失在楼梯上。然后她又转过身一脸奉承的样子对林伟才说:“你看我那个女儿是什么态度,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林少爷,你不要见怪,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可……” “没关系的,伯母,既然文小姐累了,那我就不打扰,我先走了。”林伟才依旧笑咪咪的说。 “伟才,你真是大量,你不介意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吧?”梅芳讨好地巴结着。 “不介意,你喊我的名字还好呢!没有那么生疏。”林伟才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象狐狸精一样的梅芳当然趁火打劫,顺着去讨好人心。 “伯母,我先走了,今晚七点半我会再来找文小姐。”林伟才笑着离开。 “好!好!好!”梅芳象老狐狸一样的笑,目送林伟才的离开。 ****************** 晚上七点半钟,林伟才准时来到文家接文秀玲,她本来不肯出去,但是母亲整天软硬兼施,她心软了,更怕母亲烦,最后还是答应了,她一答应,母亲立刻帮她画上淡妆,穿上高贵的晚礼服和高跟鞋,使她看起来像个百分百有魅力的淑女。 “你今晚很漂亮哦!”林伟才赞美道。 “废话!你要带我到哪里去?”文秀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秀玲,你不要急,去到你就会知啦!” 他沿着郊外方向开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下车后文秀玲四处张望。这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等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林伟才显得很兴奋,然后转身走到车尾箱搬出一箱烟花,走到她面前放下。 “这是什么?”她指着地上的箱问。 “烟花,伯母说你从小就喜欢看烟花。”他边说边动手放烟花。 烟花放上天空后散开,各色各样的烟花五光十色,美丽极了,她看了既感动又高兴。 “哇!好漂亮哦!”她拍着手掌,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望着天空。 “你喜欢吗?”他也开心地问。 “嗯!”她笑着点头。 看着她,又甜又迷人的笑脸,林伟才忍不住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如果你喜欢,我愿意天天为你放。” “不用了。”她一口拒绝他的好意。 “为什么?秀玲。”他不解的望着她问。 “林伟才,你对我太好了。”她不想这样。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他激动地误认成是她赞美。 “为什么?”她不明白。 “因为我爱你,秀玲。”他乘虚而入,激动地表白。 “什么?你刚才说……”文秀玲被吓着了,这个坏东西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说我爱你,我在巴黎第一次遇见你就已经爱上了你。后来我掉了钱包,身无一文,没人愿意借钱给我,只有你肯,那时候我很感动,便渐渐地爱上你,认定了你。秀玲,我爱你,当我女朋友好吗?”林伟才望着她认真地说。 文秀玲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想;混蛋‘大色狼’开什么玩笑? “不,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 文秀玲想,如果这翻话是国华对我说该有多好,可惜……不是,我太傻,老在发白日梦?为什么我老是想起他?忘不了他的影子?忘不了他的一切…… “可是,我一点也不爱你。”她坦白道。 “我知道,但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爱上我。” “没用的,我刚跟国华离婚,我不想再为恋爱的事而烦恼。”她消沉地说。 “你还爱他?既然你爱他,为什么要跟他离婚?”林伟才不明白地问。 “当初我们结婚是因为我的要求,国华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或者他根本不爱我。”她轻轻地说着,望向远方的眼睛开始迷离。 “既然他不爱你,你们也离婚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我的心只有他,根本不能给你。林伟才,你明白吗?”即使他们离了婚,这辈子她爱的都只有他一个。 她始终没有答应林伟才。最后他们成了朋友,可是林伟才没有放弃,因为他想先当普通朋友也好,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女朋友,甚至林太太,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