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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伤逝
尽管男人不能接受妻子与朋友阿满婚外恋情的事实,可静下心来想想,男人还是有诸多的不舍。毕竟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而且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为了孩子…。男人思绪很乱,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脚下的路在何方。 04年的春天终于象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终于来到了。明媚的阳光一如从前一样照耀在天空上,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男人裹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与大千世界中的人流每天混迹在一块,形成一道浑浊的风景。 人生的无奈常常是人所始料不及的,当狂风暴雨过后,也许唯一选择的只能是重新开始。平与男人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是两个人的内心冲涮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受伤的心灵需要用漫长的时间抚慰,破碎的情感只能慢慢愈合。 男人每天仍然进出家门,平也依然安静的工作,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了半年。当北回归线缓慢南移,使北方形成一片金黄色彩的那个季节到来的时候,某一天平与姐姐陪着妹妹去医院检查身体。因为是常规检查,所以费用并不是很高。平和姐姐商量了一下后,也随便进行一次常规检查。这一查不要紧,姐姐妹妹没查出什么,倒把平查出了事情。 那一天,平很晚才回到家里。丈夫头也没抬的斜视她一眼。平默默坐在床边低泣。“怎么了?”丈夫抬头看了平一眼淡淡的饿问罗勒一句。“我我。。我今天陪妹妹检查身体,自己也检查一下。医生说我我肝上长了个瘤…。。呜呜呜……。”平边说边哭出声音来。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大吃一惊,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到了平的身边急急的问。“医院说他们设备有限,需要去省医院确诊”。那一刻男人觉得天象塌下来一般,虽然女人伤害了自己,但二十年的同床共枕毕竟血浓于水。“别着急,一定没关系的。听人家说‘三分之一的癌症患者是被误诊的,另外三分之一是被吓死的,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的患者,这三分之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可以治好的,另外三分之一是可以不发展的,只有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是真正病死的,概率很低的,你一定不在那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中。”男人安慰着平。 “呜呜呜……”平只是哭,“好吧!明天我们去省城在检查一下。”男人穿上衣服奔出了家门。他需要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并且要带着一笔钱。虽然男人嘴里安慰着平,可他自己心里一点也没底。从对平的感情上说,男人宁愿妻子的病长在自己身上,因为自己毕竟是男人啊!况且女儿更需要妈妈。男人找到几位好朋友,又找到村领导,东挪西凑悄悄凑足了十万元钱。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就去银行把九万元打在卡里,随身只带一万元现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平真的…。男人打算带平去广州、天津,听说那里对治疗癌症有一些有效的办法。 男人带着平坐上了去省城的客车,随行的还有平的妹妹。带多少钱男人并未告诉平,只是一路都在精心呵护着妻子。车窗外秋雨连绵,仿佛如男人纠缠不清的心绪,几个人眼睛虽然盯着车内的闭路电视上,但心里都是一样的忐忑不安。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大客车象走了五、六天,男人尽可能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路上和风细雨般的劝慰着平。 到达省城的当天晚上,男人就给在省肿瘤医院工作的同学打去电话,联系好第二天的确诊事谊。这一夜男人和平都失眠了,辗转反侧中男人想起来许多往事,曾经的欢乐,年轻的时光,女儿的成长,生活的点点滴滴。在平生命未卜的时刻,男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平对他的背叛。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挽救平生命的事情更重要了。而平也因又一次亲身提会目睹了男人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爱后而痛哭流涕,发誓此生再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平的妹妹也因感动于姐夫的宽容而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就带着平和妻妹赶到了省肿瘤医院,男人的同学领着男人很快就办理好了一切必要的手续。彩色B超显示平的肝脏上的确长了东西,负责做B超的医师也不能确定是否是恶性肿瘤。男人的同学带着男人找到了专家,当专家仔细看片子的时候,对于做丈夫的男人无疑是在等待对平的生命进行一次宣判。男人专注着那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专家的表情,老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似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男人那颗关爱着妻子的心。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老专家终于开口了“是血管瘤。”老专家指点着片子向男人及其同学讲解着,听到专家的“宣判”后,男人激动的抱着老同学转了一大圈。 当同学带着丈夫找专家看片子的时候,妹妹陪着平等候在走廊的长椅上,专家确定的结果对平来说无疑一种精神解放。听丈夫告诉自己只是长了一个普通血管瘤,平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同学和妻妹也表示对平深深的祝福。那天中午在酒桌上男人陪着同学破例喝了许多酒却没醉。 因为平的病情没有什么危险,妹妹第二天就返回了家。平要求丈夫带自己去其它医院治疗她的乙肝,男人同意了。男人每天带着平去离住地很远的医院治疗,丈夫说:对于身在异乡的他们来说,有的是时间。每天来回走走就当做是锻炼了。男人领着平在省城呆了八天以后,平结束了一个疗程的治疗。看着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妻子,男人由衷的感到高兴。而经历了这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平也觉得丈夫还是愿来的好! 为了缓解妻子紧张的心情,同时也是为了平和两个人感情上的障碍,男人决定带平出去散散心。两个人先去了沈阳,在男人的姐姐家里与父母共同度过了中秋节。他们去了北陵,也去了开原街。六天后他们离开沈阳去了盘锦,在盘锦正赶上河蟹丰收的季节,在男人大姐家吃足了肥美的河蟹,当然,他们也曾误入日本料理店,被“宰”了一刀。几天后他们去了北京。 丈夫的哥哥在北京,两位哥哥的孩子们也都在北京工作。女儿来北京读书,哥哥嫂子的孩子使出来浑身的解数。对于女儿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尽管丈夫的家人了解他们的感情状况,但并没有因此歧视平。哥哥的女儿女婿开车载这全家九人去城郊度假,爬长城、坐揽车、游红螺寺,在别墅里进行家庭舞会,那一天晚上平和多了洋酒,在全家面前疯狂的跳着舞,胡乱唱着歌。最后把别墅吐的一塌糊涂,多亏丈夫悄悄掩饰了一切,平才不至在众人面前丢尽脸皮。 回带市里,丈夫带着平和女儿游颐和园,去圆明园,观世界公园,入海底世界,天安门城楼上留下了他们的身影,英雄纪念碑前有他们的脚印。虽然破费了许多钱财,但用男人的话说:“只要有人就会有一切”。 一个月后男人带着平回到了家,经历了一个月的磨合,男人彻底原谅了平的过错,男人对平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圣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做为有感情的人更容易犯错。”面对丈夫的宽容大度,平感恩戴德。也的确在一段时间里表现的很好,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也许一切就会在平静中度过。对于平来说:孩子优秀,丈夫不错,自己一切也很好。对于中国人而言,也许平的家庭就是标准的三口幸福之家,虽然平淡却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一切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完美,到了第二年,也就是05年的4月,男人发现平仍然在跟阿满勾搭。这对于男人无疑是雪上加霜。面对丈夫的质问,平百般抵赖,并且对男人说不要轻信他人的挑拨。男人本想拿出平与阿满勾打连环的证据,可转念一想实在没有意义。对于平这样屡教不改的人,任何证据都不会有什么意义。男人放弃了对平的希望,开始与平分居,并且不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平出门去了北京,在北京住了两个月,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男人从不接听平的电话,也拒绝回复平的短信。两个月后平囊中空空,不得不求助于男人在北京的哥哥嫂子。考虑到远在北京的孩子,男人汇去了两千元钱,并且与孩子通了电话。应该说女儿是懂事的孩子,她完全理解妈妈的所做所为对爸爸是一种深深的伤害。借着男人与女儿谈话的机会,平与丈夫进行了短暂交流。平在电话的那一端又旧戏重演,痛哭流涕表示她的忏悔之心。 大凡女人的哭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具杀伤性的武器,即使是鳄鱼的眼泪,也能欺骗某些善良男人的感情。平把这种天然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她的表演还算成功,尽管她一再表示自己的无辜,可丈夫对她还是丧失了信心。 那一年也许是由于父母感情的问题,女儿在高考中失利了。其实,男人对平的无耻行为一忍再忍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影响女儿的高考。虽然男人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仍然对女儿产生了巨大影响,男人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