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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无声地飘落着,就象一群顽皮的孩子,忽地投入了我的怀抱,忽地骑上了我的马颠,继而便与我融为一体了。我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皑皑白雪上,感受着这种久违了的凉爽与清新。 “路上太滑,上下班要当心!”妻子告戒我,“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请假吧!” 我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妻子理解我的笑,只是很亲昵地挖我一眼,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深情的目光与温情的雪光交相辉映,构筑成了人世间最靓丽的风景。 今年的雪花比往年的都要晶莹,都要纯洁。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了整整三天,今天总算停止了漫游的脚步。在雪花飞舞的日子里,晚上我都不忍心睡眠,更别说午休了。经历了温春,经历了热夏,又经历了凉秋,好不容易才盼来了雪花飞舞的季节,我怎忍心慢待她呢? 不用堆雪人,我已经是雪人;不用看雪景,我已经是雪景!我仿佛与皑皑白雪溶为一体了,天与地的界限也不再那么分明:好象世上的一切都包容在了这纯净的白雪之中。 “在这白雪之下是什么呢?”我寻思着,“在这白雪之下,到底是什么呢?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吗?” 我小心地蹲下身,用拐杖的一端顶住一棵小树,力求使我的身体达到最佳平衡状态;然后,我伸手抓了一把白雪,期待着奇迹的出现,但只感觉凉凉的,湿湿的。 我又抓了一把白雪,这次我看清楚了:在白雪之下,仍然还是原来的世界!“皑皑白雪就是梦!”我自言自语,“世上的雪,当然包括喜马拉雅山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上的雪,迟早都会融化的!” 我就象有了一个重大发现一样,对儿子说:“孩子啊,是雪,都会融化,也都需要融化!”正在一旁嬉戏玩耍的儿子,怔怔地望了我好久,好久,才怯生生地用手按在我的额头上,说:“爸爸,你没发烧吧!”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人生一世,都要经历太多太多的事情,好多的事情都象白雪一样融化了,因为是雪都要融化的,而融化后的白雪只留下些许痕迹——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把白雪比喻为梦,最合适不过了。”我望着一望无际的白雪,只能喃喃自语,“梦醒之后,仍然是现实!” 但是,一生经历的,也有好多的事情,任凭风吹日晒,任凭时光荏苒,也都不会象雪那样融化。就如今天晚上下班后,我轻轻地踏着雪,轻轻地进了家,轻轻地进了我的书房——静心阁,惟恐惊醒亲妻爱子,惟恐惊醒夜的酣睡,我要把我的思想记录下来,惟恐一不小心迷失了自己,尽管明早我5:30就需要起床去上班。 “冰封时光难消融,太多情感埋心中。夜深人静雪飘时,方悟如梦叹人生。”我用我的二指禅,敲打出了一首类似诗歌的文字,索性就把这首“诗”,冠名为“无题”吧! 我不是诗人,因为我难得诗人的那种潇洒。至到如今,我难以割舍的仍旧是与春云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俗话说,“编筐编篓,关键在收口”,而我与春云的“收口”,可以说是一种凄婉的美丽:说它凄婉,是因为结局为“分”;说她美丽,是因为起始有“缘”。 我算是真正理解“缘分”二字的含义了:相爱为“缘”,散伙是“分”;“缘”由天定,“分”在人为。我不得不承认,在与春云交往的过程中,我都对她有一种成见——一种心照不宣的成见。其实她也感觉到了,尽管她一直都是那么单纯。 “你游走在我的两个女儿之间,我问你——”春云的爸爸,在知道我与丽云的交往后,曾经给我来电话质问我,“你到底要怎么‘收口’?” 我哑口无言。 “你就明说了吧!”春云的爸爸生气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收口’吧!” 还是身旁的春云为我解了围,接过电话,对她爸爸说:“哪里的事情啊!你的年纪大了,你不懂爱!” “爱不就是给对方一个家吗?”春云的爸爸,说。 多么朴实的语言啊!现在想起这个事情,我的眼睛湿润了。是啊,爱她,就应当给她一个家。 “遇到我,你最美;爱上你,我最美。”妻子曾很深情地对我说。我望着妻子,认真地说:“遇到你,你最美;爱上我,我最美。”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闭着眼睛,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等待着雪的融化……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