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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谜语的答案

  站在这落雨的街口

  心中有话没有说

  你却不停留

  带走我的温柔

  在这个回忆的码头

  连风也带不走

  你给我的心

  已变的不自由

  落下的泪水

  划破尘封的寂寞

  东来东往   枯萎

  站在十四楼的楼顶,看着蜿蜒的路,一条条四面八方的延伸。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你经常来这里呀,我说怎么你一下课就见不到你的人影了。”戴月站在我的身后。

  “这个习惯我保持了三年了,你现在发现也为时不晚呀。我记得你好象在我们宿舍说过,你知道雪在哪里了,对吧?”

  “是啊,我是说过,可你们不是说也知道了吗?”

  “恩,那时,我们的确知道,但是却是个误会,很大的误会。”然后我把南京遇到的那个雪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听完,一会欣喜的点着头,一会又呆呆的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爱上你多久了?”她突然问我。

  “有两年多了吧。”我不想提起这个问题。

  “那么雪离开以后,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我不知道,我对雪的感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在我这里,”我指着心说,“她一直占有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这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走了,已经离开你了,如果她一直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找女朋友?”戴月有些着急的喊着。

  “我也不知道,这么久,我也试着去忘记,可我总是做到一半就放弃了。我坚持不到最后,因为这个学校里有太多的回忆。比如这个舞厅,上次化工系的一个朋友把我拉来这里的时候,我在这里站不到五分钟,脑海里就显现出雪的影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很平静的问她。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那是和邱还有小超一起去学校的餐厅吃饭,我习惯性的拿了两个自助餐具,我以为雪还站在后面等我拿给她,可当我转过身时,看到的是邱和小超,他们看到我手里拿的两个餐具,稍微楞了下。还是小超反应的快。

  “来,小羽,刚好,叫邱文军这小子自己拿。”说完,他一直对着邱使眼色。邱很快也反应过来。

  “好哇,小羽,下次别指望我帮你拿餐具啊!”

  等到了买饭菜的时候,我先自己买完了,然后还是习惯性的问,

  “雪,今天有鱼,你不是最爱吃的吗?要不要来一条?”可问完后,我的眼前朦胧一片。

  小超拍着我肩:“去那边先找个位置坐下来。”

  直到一起吃过饭,我还是没能从悲伤中缓过来。

  “对不起,我………”

  戴月看着我,很心疼的眼神。

  “你从来就不让我走进你的内心世界,你的生活,甚至你的交际圈,我一直很想帮助你。还有上次在图书馆门口,我真的没有………”

  “你不要再说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好吗?最近你不要来找我了,我很烦!”然后我就一个人走进了电梯。

  以后在路上遇到戴月,我总是从旁边饶着走。其实对于她那天和我在十四楼的谈话,我也一直在脑海里考虑。是不是我真的对她太过残忍了,可是如果我接受了她,对雪是不是一种背叛呢?我一直处在矛盾当中。期间,我去南京看过一次夏雪,她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琳琳因为再见到我也很开心,可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慌张,有时是在刻意的躲避,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清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小超和邱的毕业设计都做完了,最后的五一长假,我们一起去了我的老家连云港,在海边吹着海风。

  “大一时,我刚到学校,那黑色的皮肤,就是被海风吹出来的。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当时你简直就是一非洲人,皮肤晒成那么黑,估计你天天都在海边吹风。”

  “也没有。那时觉得自己要离开家乡了,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像大海上的小舟,失去了航向,任由其漂泊,最后可能会沉到海底呀。”

  “那么这三年的时间,你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学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除了拿到几本证书以外,别的好象啥都没学到,缺少社会历练吧。”

  “现在对雪的印象还是那么深吗?”

  “对,很深!”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的影子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了。”

  “那我们建议你再去南京看看那个雪,也许你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

  “这个…。。我们回到南通再说吧,现在是出来玩的,我们都要开心,以后也许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然后我们一起追潮。当潮水退下去的时候,我们跟着跑,然后潮水涨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往回跑。经常我们的衣服被海水弄湿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的比较早,来到海边等着退潮。大约六点钟光景,海水一开始就如老虎一样汹涌而来,慢慢的变的温顺起来。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海水不再咆哮了。转眼间,已经退了五十米远。

  “退潮了,退潮了,…。”邱很兴奋的跑向沙滩。没到十分钟的时间,潮水退了有一百多米远,来的那么波涛汹涌,走的那么无声无息。

  随着潮水的退去,沙滩上多出来贝壳、小螃蟹,还有海蛰,被海水遗留在了海滩上。

  由于他们俩从小就没有看到过大海,没有真正的感受大海的气息,所以他们对大海总是那么的好奇。而我由于生活在海边,天生一种对大海的迷恋。

  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了孙悟空的老家---水帘洞。在洞的门口有一个歪脖子树,导游说是当年孙大圣一怒之下把树给打坏了,然后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了。至于是真是假,无从考证。邱对西游记非常的喜欢,所以他对水帘洞看的非常仔细。一进去就问我这个是真的吗?那个是真的吗?像一个小孩子。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人拎着一袋的贝壳,到学校里给同学一人带几个。

  在他们俩的毕业典礼上,我看着他们穿戴整齐,想着自己下一年也要离开了,虽然有点惆怅,可还是很高兴。他们也终于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打拼了。

  随着他们的毕业,我的最后一个暑假也开始了。虽然我一直记着小超对我提醒。可由于害怕见到这个雪会更想念我的雪,而一直不愿意去南京。

  最后的这个暑假,我去给南通的敬老院做免费的服务,在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的时间里,听他们给我讲他们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个人的故事也都是很精彩的。在和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我理解了什么是最珍贵的,什么才是我必须要把握的。他们对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事总是要自己去做,说是怕我麻烦。

  老人与老人之间也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我们的年轻一代,如果很少去和老人沟通,那么障碍是一定会有的。在敬老院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也是这件事让我坚定去寻找雪的信念,也让我见到了我最爱的雪。

  我在敬老院住的隔壁住着一位王大爷,他也快六十五岁了。可他却对敬老院的一直张姨心生爱慕之情,张姨对他也有好感。两人一起相互爱慕了快两年了。可张姨的儿女们不同意这件事,他们嫌王大爷家里没多少钱。所以自作主张的帮张姨介绍了一个原来的某某局的局长,老伴去世了快四年了。两人就在敬老院里见的面,见面那天,那个局长倒是很开心,可张姨总是闷闷不乐。

  最后张姨抵不过儿女的央求,答应了那个局长的亲事。两个人准备年底结婚的。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一天早上,我刚起来,就听见有人喊:“死人啦,快来救人那!”

  我赶紧赶到现场,原来是张姨跳楼自杀了。

  我在那个局长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昨天下午,王大爷听说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心里闷闷不乐多喝了两杯。晚上回来的时候,借着酒劲想见见张姨。张姨觉得俩人毕竟好了不短的时间了,见见也无妨。结果见面以后,王大爷想亲亲张姨,可张姨觉得自己快嫁人了,这样被人看见会说闲话。王大爷一直坚持,两个人就扯扯闹闹了一会,张姨就回到了住的地方了。

  一晚上张姨都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然后局长觉得不大对劲,就问张姨。张姨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把事情都说了。局长心生不快,说她对自己不真心,不愿意和他结婚就直接说。张姨苦恼之下,一着急就自杀了。

  黄昏恋一直是时代的象征,可如果搀杂太多的因素在里面,婚姻的味道就不会那么的纯正了。

  我暑假结束的前一天,陪着王大爷聊天,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王大爷的精神就不大好,我也担心他会出点什么事。然后我就从这件事开始开导他。说着说着就把我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王大爷问我:“你觉得这个世界上长的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有多少,而且她们俩有这么像,完全是一个人呀。你还年轻,不要总是为这个事烦恼,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记住,一定要孝顺你的父母。”

  我记着王大爷的话回到了学校。

  最后这一年,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课,每天也就是做做电子系的论文。忽然有一天,戴月找到我。

  “我想这么久了,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很难过,我给你个答案,是关于雪的,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明天来找我。这个给你。”说完,递给我一张画,是她用铅笔画的。

  我回到宿舍对着画端详了半天,画上除了一片大海,一只小船,还有一个海鸥和一个小岛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苦思冥想还是得不到答案。

  晚上我躺在床上,刚好看到画的侧面。隐隐约约我看到上面有字。我赶紧爬起来,拿着画的一侧对着电灯看。

  “她在南京。”

  我扔下画,把自己的思路慢慢的理清,“她在南京”那么我把自己去过南京的地方和见过的人一一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找到了戴月,并且告诉她,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看着她比我还兴奋的脸,突然间,我对她产生一种愧疚感,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给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上去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谢谢你!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