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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水落石出
为何你戴着面具把自己隔离 为何你戴着面具把现实逃避 颠倒的黑白看不出错对 真假的表情分不清好坏 为何你受到冷落就自报自弃 为何你遭受挫折就怨天怨地 也许是生活欺骗了你 也许是你无法证明自己 露出你的脸,不要再隐瞒 零点乐队 面具 在去南京的路上时,我给邱和小超一人发了一条短信,我告诉他们我找到雪了。然后给琳琳也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找到雪了。可她却没回我的信息。小超和邱很快就回了信息:“我想你现在是去南京的车上。”我很意外的看着短信,也想起了在连云港小超跟我说过的话。 “你应该去南京看看。” 到了医院的门口,还是琳琳接我的,和我第一次来的情景一模一样,连目的和心情都是没有改变。 “原来你还是想到了,你好聪明。”她把我领到她的宿舍,才对我说。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早知道了,是那次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的。那天主治医生找到我,让我保密,我们也是按照病人家属的要求做的。” 我迫不及待的跑到病房,这次那个男的不在,还是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雪的母亲坐在床边打盹,雪还是在看着书,只是雪的头发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少了很多很多。 “雪………”叫完这一声,我就泣不成声了。 雪的母亲被我吵醒了,当她看到我再次出现时,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羽,阿姨对不起你,阿姨不该隐瞒着你!” 说完后,她走出了病房。 雪用书把脸遮住,但颤抖的手和肩膀是用书无法档住的。我上前拉着她的手。 “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有什么事你都该让我知道,你知道你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活着。雪,我爱你!”雪陪着我一起哭。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我到门外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母亲,我慢慢的坐在她的旁边。 “小羽,既然你都知道了,阿姨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小雪得的是癌症。我们一开始一直在瞒着她,她以为自己会很快就好起来的,所以她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后来她从护士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更是不让我们告诉你。上次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那个男的是我们故意花钱请来的,就是想让你死心,让你相信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知道是阿姨的不对。小羽,你不要怪小雪。她是太爱你了,她每天都会看着你们以前拍的照片,看看就哭,做妈妈的心里很难过。我也想给你电话,可我并不知道你的号码。直到今天上午,那个叫琳琳的女孩偷偷告诉我你要来南京。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看着她有点泛白的鬓角,我的心也在流泪。可我不能哭,我要坚强。 “阿姨,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您就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和雪还是一样开心的笑,她让我讲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这次她不再装作一点也不知道了。 我和她讲小超遇到的女朋友,讲邱被女友甩了的事,讲我们班考试作弊被抓到的学生,讲选修课学生翘课。我天天陪在她的身边,把自己的幽默细胞充分发挥出来。我们又想回到以前的恋人那样。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上帝还是没有可怜我们这对苦命的恋人。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雪在我的怀里说完最后一句话,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雪走的时候还是不忘嘱咐我要抓住幸福。 “戴月对你是真的好,她是真爱你的,你回去就答应她吧,她会代替我好好照顾你的!还有小羽,戴月其实来看过我了。在图书馆门口,其实也是我先约她的,只是我没想到那天你也没课,刚好和你一起去,被你碰到了。那时,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要回家的。所以我拜托她帮我照顾你的。小羽,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女朋友。” 我抱着雪的身体号啕大哭,我想把几年来积蓄的泪水都流干。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永远的离开我了。 雪的母亲边哭边安慰我:“小羽,我们家小雪遇到你已经是很幸福了,只是她没能给你幸福,阿姨对不起你!” “阿姨,您快别这么说,您能在最后的这段时间让我陪在雪的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阿姨,以后我来照顾您和小雪的爸爸。” 我在雪的家里带了半个月,才回到学校。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开心,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安慰两位亲人。看着只在一夜间,两位老人白了一半的头发,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会久久缠绕在他们的心头。我把作为儿女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离开的时候,我给他们一人买了一身衣服和一些营养品。 从南京回来的那天,雨一直在下个不停,我没有接琳琳给我伞,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回到学校,戴月看到我哭肿的眼睛,她也猜到了结果。在校门口她把我紧紧的抱住。 “她走了。”说完这一句,我无力的靠在她的身上。原来这几天,我一直不曾坚强过。在雪的父母面前的伪装已经透支了我抑制力,在戴月的面前我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