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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寒家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他们一家人坐到了一起,黄迎迎在天龙的怀里摸着自己怀孕五个月的大肚子:“可怜的孩子,你再也见不到你爷爷奶奶了。”天龙说:“是呀,一转眼,家里就少了两个人,感觉好太冷清了。” “大哥,大哥,我要妈妈,妈妈去哪了。”天浩天美两个小可怜走了过来,摇着若冰的脚说。若冰只好一手抱住一个,耐心的说:“你们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和地方,暂时不会和你们见面,你们只要乖乖的,妈妈就会回来见你们的,好吗?”两个小家伙也很乖,他们听了若冰的话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好的,我们一定乖乖的,妈妈就会回来见我们的。”看得天华他们心里酸酸的。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他们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若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孩子,走到阳台。天华立刻跟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哥,你别想了,水晶迟早会回来的,这只是权宜之计。”若冰点燃了一根烟:“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瞒着我,让我难过那么久,要不是我看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天华安慰着他:“我们也是没办法,不这样避过媒体不行,但我们也是为了使这整件事更逼真才这样做的。” 若冰抓着头发:“所以,你们就给她吃了那种什么东西。还正在实验中,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没等若冰说完天华就抢过来说了:“是我们还在研制过程中的保鲜丸。”“是呀!给动物用的用到了水晶的身上,结果却因为用过量了反而弄得人中毒昏睡不醒,现在好了,只好送到你们医院总部美国去了,要是水晶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天华理亏只好连声说道:“好好好,我跟你保证水晶不会有事好不好,我等下就打电话去问问情况。”天华说完就退了出来,天龙贴了过去:“怎么样了,他还是那么大的脾气?” 天华一肚子火正好没地发:“是呀!你们倒好,一个个全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早就说了这样不行你们还不信我,现在好了,人是我弄晕的,但也是你弄到美国去的。我看呀!我还是告诉大哥好了,不然他只恨我一个人,干脆就让我们一起承担这个后果吧!” “天华,这也是为了寒家着想,水晶也答应了,你就多担待一点吧!”天华一脸不解:“我真的不知道水晶居然会答应,她真是个好女孩。”“是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就像是一个迷,让人永远无法猜透的一个迷。要不是她扮演的角色是我们的妈妈的话,我都爱上她了,看她处理少雷的事确实很让人信服。” “可惜呀!这样的一个好女孩我们寒家是没福气得到了。” 原来,这是一场天龙天华早就预先就策划好的事件,为的就是不让水晶再出现在若冰身边,怕对寒家的声誉有所影响。对外界不好交待。他们事先就做好准备让水晶在寒飞扬死的那一天让水晶也跟着去,让外界和家里不知情的人认为水晶死了,然后就将水晶送往美国。没想到还是让若冰知道了,但更没想到的是水晶没有把握好药量,导致用药过度中毒,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在若冰的催促下,天华只好编了个谎话来骗他说水晶在美国医院失踪了。若冰发疯似的跑到了美国到处找,但是水晶早就被转到法国了,他哪里找得到。他又跑回中国,逼问天华,但天华怎么会说呢,若冰在找了公司、湖南卜家、还有一切水晶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之后,搬出了寒家住到了公司。每天下班之后总是会去他和水晶曾经去过的地方,经常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希望能看到水晶,但一直没能如愿。慢慢的,若冰变得不爱讲话了,他开始怀疑和水晶的感情,怀疑水晶是不是知道自己家的这段故事,在故意接近自己得到好处而跟本不是爱他。他迷茫了。 而在法国的水晶日子也不好过,药物的作用使得她头发全部变白了。但人却年轻得不像话。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对不对,对若冰伤害有多重,她很爱若冰,爱到无法自拔,但在自己和寒飞扬有了那么亲蜜的关系之后还有脸伴在若冰的身后吗?寒家人会怎么想?外界又会怎么样看她?自己的若冰若是成了夫妻,天浩天美该如何自处。想到天浩天美,水晶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她想他们,想他们的心胜过一切。但自己是答应天龙天华的,怎么办?也不知若冰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不负责任的走了,丢下他们,他们会不会恨她? 这时美国医生布莱恩走了过来,他对这个中国女孩很感兴趣,美国人大多很自信,但这个女孩老是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就是个典型的中国美女。中国分部只是说她是试药人,而他一向特别崇拜试药人,因为他们为制造和发明各种各样的药有着很大的贡献。没有他们就无法做出这么多对人类有益的药来。 他走了过去:“嗨,中国美女,你好呀!看起来你心情很不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水晶对这个外国医生很亲近,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是没有国家歧视的,别的人都很看不起黄种人,只有他不,她也学着说:“嗨,美国帅哥,你好。”布莱恩是个外国人,他可没有中国人的那种优秀修养与虚伪:“美女,我问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也不说,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水晶笑笑:“你从哪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我的心情好得很。”布莱恩见了她的笑呆了,直到水晶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美,真的好美,不愧是我布莱恩看上的人。” 第二天,布莱恩又来到了水晶的病房,还带了一束粉红的玫瑰:“亲爱的大美人,今天中午赏脸吃个饭。”水晶也正好想出去走走,就顺势答应了:“好呀,那是你请客,我们中国人可不流行AA制这种东东。”布莱恩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他们在浪漫的法国餐厅吃完饭后本来布莱恩想送水晶回医院的,但水晶说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法国一定要去凡尔赛宫看看,布莱恩高兴的马上照办,来到美丽的凡尔赛宫,水晶是高兴得不得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当她看到还有人在宫旁边表演时,她更是凑到里面去了,搅得布莱恩不知该把她带回去好呢还是由着她的性子来,但他发现自己可悲的是自愿的。直到水晶玩够了,耍累了,布莱恩才把她带了回来。 在做完最后一次手术后,水晶在被子里面想,若冰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他会不会有另外的女人了?他会不会还在恨自己?还有天浩天美,他们好不好?都一年没见了?有没有才高?身体好不好?想着想着,水晶泪流满面。经过这么久的治疗,她身体好了好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晕,口鼻流血了,不过还是一头白头发。她想回国,但是布莱恩好像误会她了,以为自己很喜欢他,一直紧追不放,还有天华天龙也说要自己在法国定居。他们会照顾她一辈子,他们会给她在这边买房子,会定期汇钱过来,保证让她的生活过得好。只有这样若冰才能忘了她,但自己想过这样的生活吗?听到迎迎和王丹都生了可爱的女儿之后,自己更想回家了。现在她想若冰想得发狂,想到无法入睡的地步,但自己却该死的想守住和天龙他们的承诺。唉… 就在水晶想若冰的时候,若冰也在想着水晶,他不知道水晶怎么样了?失踪后是死是活?中毒好了没有?有没有变瘦?头发变黑了没有?有没有想自己?又或者,已经嫁人了,帮别人生儿育女了。没有,一定没有,她不会忘记自己,她一定不会,她现在肯定也在想着自己,他翻了个身,将枕头压在头上,‘不要想了,我不要再想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再想也不会回来。水晶。’ 在他喊完这句话时,在法国的水晶突然坐了起来:“若冰,是若冰在叫我,是若冰在叫我。我要回家,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要回家。”这一下惊动好些个医生护士,他们一边忙着帮牵动伤口的水晶止血,一边还在骂着水晶,但水晶听不懂法语,自是无所谓了。她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若冰,我要回家,你来接我回家。’ 在中国的若冰也像听见了似的,他也在发狂的喊:“水晶,你在哪,你在哪,你告诉我,我来接你。” 水晶最终因为伤口裂开而再度晕倒,若冰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立刻拔了电话给天华:“你告诉我,水晶到底在哪?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法国刚刚也打了电话给天华,听到若冰的话天华心里一颤,难道他们真的有心电感应那种东东,不可能,只是凑巧。 于是他问:“怎么了,你这么大的火,什么水晶到底在哪,我又不知道。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她都没跟你联系,想必死了吧!”听到这番话,若冰气死了:“你快点给我讲,水晶到底在哪?” 天华还是不松口:“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谈。”说完就挂了电话,气得若冰一甩手中的手机。 就在第二天,若冰无意进入了一个小说网站,那里有一篇名为《我的换位生活》引起了若冰的注意,他看着看着,这不就是水晶来他家的真实情况吗?这肯定是水晶写的,她一直都喜欢写东西,他马上就打电话到网管问了这篇小说的作者,得到这是一个头发都白了的女人写的,又给了他地址。他欣喜若狂的丢下电话就对秘书说:“给我买一张去法国的机票。” 秘书奇怪的问:“行程上没有说要去法国呀,你去干什么?”若冰板着脸说:“难道我去哪一定要你说了算吗?还不快去。”秘书灰溜溜的去了。 到了法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水晶住的医院,但在找到时却被得之查无此人,难道又让天华抢先了一步,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水晶突然病情加重转院治疗了。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下一站,就在他找到水晶时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会是水晶吗?怎会头发花白成这样子,他站了好久不敢上前。但在这时,布莱恩出现在了水晶的旁边,虚寒问暖,水晶也是笑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水晶爱上了他?所以可以呆在法国不回来。不可能,但他马上就发现那个医生的手放进了水晶的胸部,他气坏了,等他走上前,布莱恩的手也收了回来,他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个听诊器这才明白了。 当水晶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呆了,她没想到他会来,吓了一大跳。但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拿来镜子,认真照着,照完看向若冰:“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若冰看着她:“你一点也不丑,你始终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就在水晶想坐起来时,布莱恩阻止了她:“你不能坐,前天发生的事你忘记了吗?还是躺着吧!”若冰一听,前天,前天怎么了:“前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布莱恩说:“前天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刚做完手术。突然喊着要回国,弄得伤口被扯开了,人也由于失血过多,差点就死了。”若冰明白了,传说中的心电感应出现在他们身上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问布莱恩:“那,水晶啥时候可以回国?” 布莱恩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但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甩甩头:“最后一次手术做完了,但她身体太弱了,暂时还不能进行这么长时间的活动,最好是再等个个把月会好一点。” 当中国的天华知道后,气急败坏的他们也只能这么着算了,他不想也不能再去横生一脚,拆散这对鸳鸯,只能换阻拦为祝福了。若冰问水晶:“你为什么离开我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不知道我在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天华他们逼你这么做的?”水晶浅浅的一笑:“你的问题问完了吗?一次性问这么多你不累我还累呢,你忘了我刚做完手术了。” 若冰忙问:“你感觉很累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有没有怎么样?”水晶看他急的样子,心里甜甜的:“没有啦,只是你一次问这么多叫我先回答哪个嘛?”若冰忙赔不是:“是是是,是我的不对,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 水晶不想让他知道和天华他们的约定,不想他们兄弟因为她而不和,便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和你想见吗?我也是凡人,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是最漂亮 的,是不是?” 若冰一听,什么都不必问了,什么都无法抵挡‘心上人’这几个字,这证明 水晶是爱他的,这也不是天华他们造成的。只是他还想弄明白一件事,就是那个 美国医生的事了,他看得出来他对水晶绝不一般,但他又不想问也不敢问水晶。于是他约了布莱恩到了一间咖啡屋里谈。 布莱恩倒也爽快,他也想弄清楚若冰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赢得这个中国美人的芳心,于是他立刻就答应了若冰的邀请。在刚落座布莱恩就问若冰:“请问你是来问我和那个中国美人的关系的吗?” 若冰没想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恢复过来:“布莱恩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有这么明显吗?” 布莱恩说:“那不是重点,我们美国不像你们中国,什么事都讲得那么委婉,我们是直爽的人,没错,我是喜欢那个中国美人,但是那个中国美人好像并怎么不欣赏我,好像心里有人似的,但我又问不出来,但是你的出现证明了一切,看到她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输了。” 若冰笑了一笑:“我不是单为这件事来的。不过,我很谢谢你这么说,这让我心里很高兴。” 布莱恩问:“那寒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若冰说:“我想知道她的病情怎么样,看她那个样子,我还心痛,她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救吗?” 布莱恩叹了一口气:“唉,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除了那个药物中毒之外还有一个身体本来的病,如果单是中毒早就好了,但是就是她本来的那个病才会到现在都好不了。好端端的一个中国美人,可惜喽!” 若冰一听水晶身体还有病,马上就问:“她到底还有个什么病?严不严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快告诉我。” 布莱恩说:“其实严格来说,她只会有不到五年的寿命了,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现在最好不要让她有太大的心情起伏。否则,就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若冰一听:“水晶有心脏病?不可能,她一向是那么的健康。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她没病,她没病。” 布莱恩安慰着若冰:“这是个谁都不想得的病,谁都不希望会这样,但这已经成了事实,你要稳定住情绪,因为中国美人还要依靠你活下去,你要支撑下去,知道吗?你是中国美人的全部,你是中国美人的希望。你知不知道?还有,要尽量避免中国美人有任何的激烈反常的举动。” 若冰慢慢的抚平了心情,他问布莱恩:“那这个病换心没用吗?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救她的方法吗?” 布莱恩现在知道中国美人为什么会爱上他,因为他这么在乎她,而自己,却没有那么深的爱给她,中国美人的选择是对了,但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只有对他说:“要救她,医学上是没有任何办法,只看你们会不会有你们中国所说的奇迹发生了。你们努力吧!加油!”说完这句话,布莱恩就走了,留下伤心的若冰。 在知道水晶的病情后的若冰一切都变得很是小心,不让她做任何事情。这天,水晶要下床走动,若冰忙帮她将鞋子穿上,又不让她出房门,水晶笑他:“若冰,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中毒了嘛,干嘛这么小心。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还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去外面走走了,我想去一下外面。” 若冰劝道:“现在你伤口还没好,最好是小心一点,免得又弄开了更长时间出不了门。” 水晶笑道:“我以前才两天就下床走,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不会有事的啦。” 若冰没辙了,只好陪着水晶来到医院的花园。一对也是来看病的中国母子看到他们时特意走了过来,天真的小孩子说:“这位奶奶,您好年轻哦,看这样子,我妈妈都没有您漂亮呢,能不能教教我妈妈保养的秘诀呀?”水晶一听愣住了,自己有这么老吗? 看闯了祸的小孩的妈妈忙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看到了小孩妈妈的不自然和尴尬,水晶笑着说:“不要紧,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 小孩的妈妈问:“真的没事?” 水晶点点头:“真的没事,你们进去吧!” 听到这里小孩妈妈带着小孩边道歉边往里走,还一边念念有词:“真是好人呀!怎么会变成白头发呢?看她年龄也不是很大呀?唉,世界的事还真不好讲。我们也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看她多自信。” 若冰见他们走了,看着水晶:“你没问题吧?有没有伤到你?” 水晶看他那紧张样,噗哧一笑:“在你眼中,我是一个那么脆弱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若冰一看这样子,放心了。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由于怕这种事的再次发生,若冰一直不让水晶出房门一步,惹得住特护病房的水晶因为没有别人而快闷坏了。在回国之前,水晶说:“听说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看一来法国这么久都没有去玩过,我真不甘心,我要去玩嘛。”若冰没办法,陪着她到了世界最美丽的散步大街香榭丽舍,到了浪漫的塞纳河左岸,到了弗朗索瓦国王最喜爱的行宫枫丹白露,也去看了谢尔河的拱形桥孔,去了夏特尔圣母院教堂许愿,还有希侬堡,凡尔塞宫,圣心大教堂,还有埃菲尔铁塔……这一天水晶过得充实极了。她感觉现在死掉也值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