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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菜来喽!”慕云端上最后一道菜。

  解开围裙,坐下!

  歆雅不解的问:“我还是不明白啊,你怎么也住来了?”

  “不可以吗?”慕云又开始郁闷,“惠竹一走,人家很孤单呢?”

  “好好好!”歆雅立马打断,“我错了,你来太好了,欢迎欢迎啊!”

  慕云随即绽开迷人的微笑。

  “可是----”歆雅继续说,“你能给我介绍介绍这盘黑漆漆的时啥吗?”

  慕云指着一盘食物:“你说这个啊,是宫爆鸡丁啊!”

  “这是宫爆鸡丁?”楚熙笑了,“好有个性!”

  果然是双子座的男生,有两重性个呢!

  尝尝吧,后果------

  “咳咳!”歆雅吐出鸡丁,“啊,慕云你谋杀啊!”

  “我没有害你啊!”歆雅苦着脸,似乎才喝下毒药似的。

  慕云大叫:“人家平生第一次下厨房,能出成品已经时奇迹了,给个面子好不好啊!”

  哲寒没有说什么,进厨房忙弄着。

  歆雅也起身走进去,因为她当应过学长的。

  楚熙的眼中又闪出一样的光芒。

  “哎,今天进展怎么样了?”慕云问。

  楚熙摇摇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饭,一脸无奈。

  “那-----”慕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承诺呢?”

  “吹了!”楚熙无力地趴在桌之上。

  很过分哎。

  慕云垂着头。好失望,自己对那个吴卓也很好奇呢,这些天总见到他在音乐社前出现,好八卦的慕云又想八卦了!

  歆雅偷偷看看哲寒的侧脸:“学长,你心情不好啊?”

  虽然歆雅知道学长不爱说话,但今天的他真的很反常啊。

  哲寒回头:“歆雅,那个领班叫什么名字?”

  “领班?”歆雅不解地看着哲寒。

  “是‘子叶小屋’”

  “哦!”歆雅明白了,“她叫林恩慈,是个很好的人呢!”

  哲寒眼里的光芒又黯淡下去。

  不是吗?可为什么名字不同,身影又这么相像呢?

  歆雅端出热气腾腾的面:“有好吃的了!”

  哲寒站在窗前,看着月光,思绪飞到几年前。

  姐姐林哲恩毅然背起行囊,离开林家,只因她是豪门千金,为了躲避家族联姻,为了追求那所谓的幸福,不顾哲寒的哭喊,不母亲的呼喊,离开了,这一去,就是五年。

  长大后,哲寒动用私人侦探,寻找姐姐的下落,才知道,姐姐嫁了一个赌徒,整天挨打,不得不出去打工,倔强的姐姐怎么也不肯回来,搬家后,杳无音讯。

  而那天,“子叶小屋”的领班又让他看到了她,可她,不是林哲恩,是林恩慈。

  哲寒长叹一口气,揉揉太阳穴,试着不再去想。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着,哲寒的眼眸深邃的如夜空般寂寞。

  刚走到音乐社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动听的琴声,如行云流水般,听楞了站在门外的楚静语,音符像一个个锤子,一下又一下击动着静语的心。

  悄悄推开音乐社的门,一个优雅的身影坐在钢琴前,手落琴声起。

  阳光映照着他如美瓷般的肌肤。

  静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唇轻启。

  “社长-----”

  琴声嘎然而止。

  杨殿风回头,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静语痴痴的看着殿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管家推开办公室的门。

  武靖阳正伏案写着什么。

  管家在靖阳耳边说着什么。

  靖阳握笔的手开始僵硬,缓缓站起来。

  深呼吸,眉头紧皱。

  是该告诉她真相了啊。

  心情凝重的推开惠竹的房门。

  惠竹依旧用试探的口吻问道:“靖阳,我可以去找歆雅和慕云吗?”

  惠竹的心里对哲寒存在畏惧感,也有感激之情,在她和母亲最无助的的时候,是靖阳宣布,一笔勾销欠下的债。当然,也送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靖阳点头:“早些回来!”

  惠竹刚刚移动的步子又镇住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靖阳。

  靖阳深深呼吸,鼓起勇气,转向惠竹。

  “不是在做梦,我的确不是哑巴!”

  风吹动着花园里的求仙,兀自荡漾着。

  “你听我说。”靖阳的眼睛似乎在回避什么,不敢只直视惠竹的眼睛。

  “我以前不是哑巴,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10岁那年,当你爸爸从梯子上摔下的那天,武家九对外宣称,武靖阳是哑巴!”

  “可这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惠竹完全傻了,难道靖阳变成哑巴,和爸爸有什么关联?

  靖阳沉默住了。

  许久回道:“我是为了赎罪,替我自己赎罪!”

  “赎罪?”

  10岁的武靖阳是个活泼快乐的男孩。

  那天,只是看到有块瓦片要砸在那位人很好的庄伯伯头上。

  “庄伯伯-----”

  只那么一声梯子倒了,瓦片砸了,人倒在地上,血染上了雪。

  惊呆了武靖阳,自那以后,武靖阳变成了哑巴,终日郁郁寡欢,知道惠竹闯入他的生活。

  “我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靖阳悲痛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父亲注意要砸下的瓦片,却没有发现,梯子并没有放稳。”

  惠竹定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靖阳握住惠竹的手,心疼的问:“惠竹,你怎么了?”

  惠竹甩开靖阳的手:“你走开!你是个骗子!”

  “惠竹!”靖阳拉住惠竹的手。

  “你欺骗了我十年啊!”惠竹的泪浸满了脸。

  靖阳要挽回最后的机会,愧疚的跪下来。

  惠竹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生,谁会想到,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武家唯一继承人,会向一个女生下跪呢?

  还是心软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惠竹的心揪得好痛,“一直瞒下去不是更好,正阳,我对你,依旧是感激的!”

  靖阳看着惠竹的眼眸,一字一顿:“我不要你感激,你的感激只会使我更加自责,若不是为了赎罪,我不会爱你!”

  惠竹完全惊住了,她不信,靖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杨殿风回来了,你可以去找他了,我不要你再牵绊我!”

  “殿风回来了?”惠竹嗫嚅。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殿风!”惠竹顾不上还跪着的靖阳,跑出门外。

  “你爱我,我知道!”临出门前,惠竹再次看了一眼靖阳。

  靖阳看着惠竹远去的背影,想留却留不住。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是的,他爱她,可自己就这样瞒着她,束缚她的感情,好吗?

  惠竹一口气跑到曾经关住自己和六公主的房子前,她知道,殿风一定在这里。

  满怀希望地站在门外等着,自己竟不敢敲门,原来她和殿风之间还是有障碍的。

  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一张阴沉沉的脸。

  靖阳独自坐在秋千上,无力地荡着。一旁的管家也愁着脸,不时抬头看看天。

  门外的惠竹依旧站着。

  可屋内,是空荡荡的。

  殿风在音乐社里呆着,不知道有人为了他,已经等得快心碎了。

  天空还是忍不住了,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少爷-----”管家轻唤,试图提醒靖阳要进屋了。

  靖阳没有反应,眼光呆滞。

  冰冷的雨点顺着他俊俏的脸庞淌下。

  管家只好撑起伞。

  靖阳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看天,冰冷的鱼落在手上,冷彻了心。

  她,现在怎么样了?

  惠竹身上被淋湿了,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嘴唇也冷的发紫。

  突然,靖阳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接过管家手上的伞,冲了出去。

  泥水溅在靖阳白色的西装上,显得好狼狈。

  好冷,惠竹抖了抖,为什么还没有出来,时他不再,还是,他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心中的雨,试着躲避,不再去忍受冰冷的洗礼。

  远远的,看到娇小的身影站在房前,似乎要被大雨吞噬。

  一把伞撑在头上。

  惠竹回头,看到同样被淋湿了的靖阳,终于支撑不住了。

  “惠竹-----”沙哑的声音在呼唤着!

  大雨终,靖阳抱着惠竹,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跑,不时低头看看怀中的惠竹,脸色苍白,想一朵无力挣扎的白百合。

  “社长!”静语将社徽放在殿风手上。

  殿风诧异地看着静语:“这是在做什么?”

  静语笑笑:“七公主的音乐只有你才能诠释的清楚,除了你,谁会有资格担当音乐社社长这一重任。”

  “可是你?”

  “我只是替你代了一个多月的班而已!”

  说着,静语难过社徽,踮起脚尖,替殿风别上。

  能感受到殿风均匀的呼吸声,静语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了。

  静语多么想告诉殿风,这一个多月来,她每每看到社徽,都像看到了社长的笑容。

  静语多么像告诉殿风,她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

  可,静语不曾说出来。

  因为静语知道,社长这一个多月来,只挂念着一个人。

  惠竹躺在床上,微微抖了抖睫毛,睁开眼来。

  眼光转移到床边,靖阳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以前的事像放电影般显现。

  第一次见面,靖阳的头发湿湿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这才意识到,刚刚落水是他救了自己。

  后来,她便住进了这栋大房子里,听家里的佣人叫他少爷,叫自己庄小姐。

  早晨,会在花园里发现他们的身影,他会在空地上,要么练拳,要么练剑,自己就倚在栏杆上,看着朝阳的映照下,这个帅气的男生。

  夏天的中午,他满头大汗的推着秋千,自己慵懒的在摇晃中睡着了,蕾丝裙也慵懒的飘着,荡起慵懒的梦,梦中阳光的男生。

  晚上,他在书房里练字,自己靠在一旁看着,有时会困得睡着了,第二天又发现自己睡在房间里,只记得,有人将自己轻轻抱起,有股淡淡的墨汁香。

  惠竹又悄悄滴了泪,却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可,还是惊醒了靖阳。

  “怎么了?”靖阳佣指尖在惠竹眼下轻轻划动着。

  惠竹不说话。

  靖阳起身,走到门前:“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看到靖阳关上门,惠竹才小声哭出来。

  她没有怨靖阳,只是在怨自己,为什么这么任性,伤了靖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