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二十章
思念如吸毒!让人欲罢不能!戒不掉! 依律开始讨厌着这样的自已。 她答应自已不再在这段感情里蹉跎的!她答应自已要决然转身,仰起头,不再让泪轻易流出的! 可总是不经意地想起。心被抽空般疼痛。 不争气的泪仍大颗大颗地坠落。她不知道自已的泪腺为何如此发达,仿佛一辈子的泪这会都争先恐后地涌过来凑热闹。 了如指掌的休休帮她请了几天假,骂她:“你再这样流,你那泪可流成河给人游泳了!何苦自已折磨自已!要结束感情的是你,又不是人家聂斯不要你!” 这时依律的泪就流得更汹涌! 上司在电话里听休休说依律生病要请假,心一直悬着。碍于面子,只是用不失身份的平稳口气说:“好的。不太要紧吧?让她好生养病!” 第二天,心似乎无端端空出了许多位置来。几次抓起电话又放下。 第三天一大清早到公司,想必能见到她。他知道依律一直都保持着初来公司时的那股勤快劲,这也是他一直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隔着磨沙玻璃见办公室里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心中惊喜,不禁加快脚步上去,一边推门一边冲里面朗声道:“早啊!依律!” 闪身进入门内才发觉错了。原是一清洁阿姨在忙碌着…… 一阵阵失落感如潮水般袭来! 进入自已办公室,颓然跌落大班椅里。想自已是不是疯了? 突然又直起腰身抓起桌上电话直拔依律电话。在等待电话的一秒钟里又猛然挂了。意识到这会儿打似乎是更疯狂的行为。 08:45分,依律神情落寞地推门进来时,上司已忙了好一阵了。 见到依律那一刻,上司心中一颤,为那份消瘦! 努力平静如常地问道:“病得不轻?” 依律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嗯!”声音嘶哑。有点酸涩! 上司突然就敏感地意识到那抹笑容背后的事端。 嘴上却道:“如还觉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两天吧!” “谢谢!不用!”声音里透着一丝淡寞与决然。一改往日的温婉。 下午下班时,上司却突然通知依律:后天出差西南一趟。了解市场,为开拓西南市场铺路。 最后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顺便散散心吧!” 依律心一惊!他知道些什么? 依律没有异议,心想:也好!就权当散心吧! 休休知道后,也替依律松了口气。只是觉得时间太长了点。 半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总呆在这个还弥漫着爱情味道的城市,她会崩溃的。只是苦了聂斯! 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这一消息悄悄地告诉了聂斯。 聂斯没有太惊讶,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去多久?” “听说半年。” “谢谢你!我知道了。” 说罢依然一脸肃静地埋首工作。只是内心已翻江倒海般起伏疼痛! 依律走的前一晚,聂斯在依律她们公寓下面的草地上静静地坐了很久,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狠狠地吸,缓缓地吐…… 当烟头将燃至手指时就往草丛里狠狠用力按熄,听见草叶因灼伤在静夜里发出的吱叽声,如在灼自已的心。如此这般反复着。直到泪眼模糊中望着那扇窗的灯灭了,才缓缓起身回去。 依律没作太多的考虑。走得勿忙,也走得似乎毅然。 临上飞机时曾有那么一刻,不停地回眸…… 此行她知道休休一定会告诉聂斯。 但她没有见到那张想起来就揪心疼的脸!眉目间的牵念也就在那一刻凝结。 携着满腹愁怅登上机。 聂斯开始疯狂地工作。 因公司小,他目前主要是代理国内几个红酒产品,把产品全打入各大商场兼各大酒店。 请了数名精干业务员开拓市场,但仍人手不够,所以聂斯就只好身兼数职,忙得天昏地暗。 他刻意让自已疯狂地忙,晚上方可疲累得一塌糊涂地睡去。 却总有那么些夜晚,惊呼着依律的名字,从梦中醒来…… 醒来后无法再入眠就上网写着日志,全是湿漉漉的文字。 几个月下来,聂斯公司业务总算渐上轨道。父亲见聂斯做得有点眉目,欣慰之余又注入一笔资金资助他。于是公司渐渐初具规模。 聂斯开始把触角伸至国外一些产品,且产品也从单一的红酒类扩充到洋酒糖果饼干类,甚至是目前最为流行的健康食用油—橄榄油。 代理橄榄油是受依律影响。依律常跟他提起这种油的诸多保健功能。每次都说得眉飞色舞! 她说橄榄树是世界著名树种,被古希腊、古埃及和古罗马奉为圣树。用其果实榨出的橄榄油被誉为“植物油皇后”、“液体黄金”。 地中海沿岸是橄榄油的发源地。人类食用橄榄油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迄今地中海居民仍沿袭食用橄榄油的习惯。他们心脑血管发病率最低,人均寿命很长,被称为地中海的奇迹。 橄榄油是纯天然油,直接从新鲜橄榄果榨出,不经任何热处理和化学处理。是世界上唯一在天然状态下被食用的果汁油。其含有丰富的维生素E、A和胡萝卜素以及单不饱和脂肪酸高达80%,其中油酸、亚油酸、亚麻油酸的比例与人体需要相吻合,是油脂中最适合人体的食用油。它不但能降低血液中的胆固醇,减少心脑血管疾病,预防消化系统疾病、糖尿病、关节炎等疾病,还有助于幼儿保健,并具有防晒、抗皱、抗衰老的功能…… 依律在说这些时,聂斯总是微笑地望着她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就用双手捧着她的头摇晃。 “宝贝!不得了啊你!整个专家似的!” “那当然!”依律会拔开聂斯的手,故意调皮地朝他翻白眼,“我是做这行的,我不懂谁懂?” 聂斯特喜欢依律这少有的调皮可爱样。 依律象只倦怠的蝴蝶!孤独地穿梭于西南各大城市里的各大商场,了解当地消费水平及消费群体,寻找合适的商场合作。 日子在忙碌中被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剥蚀。 除上司与休休偶尔的来电。遥远但却熟悉如自已的家的那个城市和那个入骨锥心牵念的人,似乎都如隔世般遥远。 聂斯始终沉默是金地没有一点表示。只是偶尔从休休嘴里获悉丁点有关他的消息。休休总是不经意地提及些有关他的事。依律心知肚明地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辗转在每座陌生如隔着玻璃的城市。依律习惯于黄昏坐看昔日点点斑驳陆离的影像慢慢模糊,在天际渐渐飞散……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归于沉寂。心也一日一日变得僵硬如白天所带的那副示人面具。 感觉自已似乎象安妮宝贝描写的,被遗世独立着的山谷幽兰,独自芬芳暗自腐败。 只到那天自已为自已放一天假,到了贵州一个叫兴义马岭河峡谷的地方。 那次聂斯出差贵州来过此地。且告诉她这马岭河峡有一个让人无法忘却的名字——地球上最美丽的疤痕!真是个忧伤的名字!依律当时跟聂斯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访访她。于是就一直未曾忘记。 呆呆地坐在峡谷走道尽头最为壮观的瀑布前,看着阳光在自已身上划过…… 依律突然很想很想聂斯。 想象那次聂斯怎样艰难地攀爬岩石,给她抓拍的那幅孤独的蜜蜂图片儿,久违的疼痛就又一阵阵袭过来。 回酒店,上网在日志中找到那张图片儿,凝视良久。 不自觉上QQ上寻聂斯,见那头像灰着。辗转至MSN上,仍不在线。点击聂斯久违的MSN空间,看到那些湿漉漉的文字时,泪如泉涌。 第二天致电上司,要求提前半个月结束行程回深圳。 上司沉默片刻,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