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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的裴晓雾醒来了。她感觉自己的头好重,好象身体已经支撑不了这种沉重感。她努力的晃了晃脑袋,是乎想要晃掉满心的疲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晃来晃去脑袋还是沉重的,然而步伐却是轻飘飘的,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裴晓雾走进洗手间,把整张脸埋在装满了冷水的小盆子里,昏沉沉的大脑在冷水的刺激下开始慢慢的清醒。口好渴,连喉咙都是干涩的。她想快点梳洗完毕好去喝水,突然,牙刷不经意的碰到了口腔深处,只听见‘哇’的一声,裴晓雾就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大堆污秽物出来。哇哇呕吐的声音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刘薇,她大声的问:“爱妮,你还好吗?吐出来是不是舒服一点了。你也真是的,昨晚叫你别喝你不听,结果醉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我把你送回家,我看你可能要睡大街了。” 裴晓雾一边清洗玻璃面盆一边大声的抗议:“别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好不好,要是我真的独自喝醉了没人管,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家再睡。再说了,你见过我独自买醉吗?”“那倒是没见过。平时要你喝一杯酒都难,更别说是要你一醉方休了。哎,我说爱妮,那个林云汉有哪一点好?值得你为了他如此的放纵自己深夜买醉的。”刘薇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裴晓雾。 裴晓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他没哪一点好,可我就是喜欢他。”刘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对裴晓雾的用情有些不屑。裴晓雾没有理会好友的讥讽声,她象是在喃喃自语般的说道:“也许我是喜欢他的真、喜欢他跟我一样的性格。我们互相了解,我们懂得彼此的心。刘薇,你知道吗?我跟他说话时常常是不管谁说了上句,对方一定会知道下句是什么。”裴晓雾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着幸福的光。 一向游戏人生的刘薇,看到裴晓雾对这份感情如此认真,心里难免有些想不通。她望着裴晓雾意味深长地说:“行了,别在这发表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谬论了。就算你们再怎么心灵相通,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想李明、想想你现在的生活,你能放弃这一切而跟林云汉过贫穷的日子吗?就算你愿意放弃,你的家人会同意你这么做吗?想想你的妈妈吧,我的大小姐,别总是任着自己的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刘薇太了解裴晓雾了,她知道裴晓雾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她也知道裴晓雾唯一顾忌的人就是她的妈妈,所以她把裴妈妈搬出来解救自己的朋友。 自己的心事全被朋友看穿了,裴晓雾有些恼羞成怒。她愤怒地望着刘薇,悻悻地说:“刘薇,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也别拿我妈来压我,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样处理,用不着你来替我操心。”刘薇一听这话火了。“裴爱妮,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喜欢管你的事呀!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懒得理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裴晓雾为自己刚才对刘薇说的话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朋友为她好她不是不明白,可爱情这东西不是可以用理智来制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薇,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中的感受。所以,也请你别为我下决定。” 刘薇坦然地望着自己的好友,那些一针见血的话狠狠地刺向裴晓雾。“爱妮,你别怪我拨你的冷水。你试想一下,你大林云汉12岁,如果他知道了难道会不介意你的年龄吗?你也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即使他不介意,他的家人也会介意的。你要是真的嫁到马来西亚去了,跟他家人住在一起够你受的。你觉得这样的婚姻你会幸福吗?”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你明知我心里不好受,你干吗非要在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吗?我早已想过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呀,你明不明白?”裴晓雾望着刘薇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无助。 刘薇不忍心再说下去了。“爱妮,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不高兴你可以骂我。只要你明白我是为你好,就已经足够了。你以后要怎样对我,我都不在乎。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任性的朋友,我认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藏不住话的。”刘薇说完就开始洗脸刷牙。 裴晓雾走过去轻轻地揽了揽刘薇,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对不起!我脾气不好,刚刚说过的话你别介意。我不会骂你的,我会当你一世的朋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喝早茶吧。”裴晓雾转身走进睡房,拉开衣柜无精打采的挑选着衣服。她心里憋得慌,好想出去走走。虽然刘薇说的那些话早已在她心中思考了几百次了,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却象一把锥子似的,刺的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无力再抵抗这沉重的事实。 “刘薇,你赶快换衣服吧。我打电话叫李明下班后和阿华直接去通宝,我们俩先去好了。”裴晓雾害怕刘薇喋喋不休的讨论她的伤心事,她宁愿把时间消磨在电话中。“老公,你今天上班累吗?你有没有想我呀。。。。。。”裴晓雾心不在焉的跟李明在电话中闲聊,说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或许是因为有李明他们在场,喝茶的时候刘薇就不好再提那些敏感的话题了。他们一行四人点了很多点心,那些比平时多出来的点心全都是裴晓雾一个人点的。她不停的把点心往口里塞,看得李明和阿华瞪大了眼睛。“老婆,你怎么了?干吗今天胃口这么好的?你慢点吃,别咽到了。”李明赶紧给裴晓雾倒了一杯茶。 “爱妮,你很饿吗?”阿华望着不停吃点心的裴晓雾,感觉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裴晓雾喝了一大口茶,装出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笑着说:“是呀,我好饿。昨晚跟刘薇玩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喝酒。谁知我昨晚运气霉的长了绿毛毛,输到喝了3大瓶啤酒。害我早上一起床就吐的昏天黑地的,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光了,现在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猪了。” 裴晓雾诙谐的语气逗得李明和阿华开心的笑了,唯有知道真相的刘薇没有笑。“喂,刘薇,给点面子呀,我说的这么好笑你都不笑一下的。真不够朋友!”裴晓雾故意在那开心的嚷嚷,为的是掩饰她心中的痛苦。 刘薇心里非常明白,裴晓雾越是这样,就说明她的心越难受。经常醉酒的刘薇清楚的知道,刚刚呕吐过的人,是不可能有胃口吃那么多东西的。“爱妮,你把好东西都吃光了,我哪笑得出来哦。你别那么自私,留些点心给我吃嘛。”用心良苦的刘薇,故意拉着脸说。 “不行不行,我还好饿呢。你要是真觉得不够吃,那我再叫。”裴晓雾说着就举起手招唤服务员。刘薇连忙说够了够了,她怕裴晓雾再吃下去就吃坏人了。服务员问他们:“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刘薇抢在裴晓雾前面说:“没什么,只是想叫你帮我加点开水。谢谢!” 刘薇见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了,她开始跟裴晓雾抢东西吃。“这是我的。”“是我的啦。你吃那个嘛不要跟我争。”她们俩边抢边开心的吃着笑着、吵着闹着,看得李明和阿华直摇头。“真是两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阿华感既地说。李明心满意足的说:“我就喜欢我老婆这样子。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愿意,以后老了她还可以做个老娃娃。我是不会说她半句的,免得打击她的自信心。哈哈哈哈。。。。。。”李明愉快地轻笑声荡漾在桌子周围。 说说笑笑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就过了二个小时。裴晓雾的脸上渐渐的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很感谢在她难过的时候有朋友在她身边陪伴。经过昨晚的醉酒和哭诉后,憋在她心里的痛楚和不满释放了一大半。留下的那一小半,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去平衡和释然了。至于她对林云汉的爱,仍然无法在朋友的劝导中减少半点,更不要说完全泯灭了。 远在马来西亚的林云汉,当然不会知道深圳发生的这一切。他还以为裴晓雾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因为他看到的都是她在游戏中开心快活的一面,他做梦也没想到那是裴晓雾装出来的。这些天,林云汉没有开QQ,也没有上游戏。他每天都坐在玩神话的朋友身边,看着裴晓雾跟游戏中的朋友开心地说笑。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就嫉妒的发颤。 七天过去了,林云汉开始焦虑不安,他不断的在找不找裴晓雾这件事情上挣扎。“请帮我拿一瓶水。”客人在叫,满腹心事的林云汉没有听见。朋友赶紧提醒他:“云汉,有客人叫你拿支水给他。”林云汉说了声谢谢,就到柜台里拿了一支水给客人,但他却忘了记账。拿完水他又回到了朋友跟前,直到看见裴晓雾下线了,他才回到柜台。 心不在焉的林云汉,这几天上班一直出错,每天的钱都对不上数。他一心想着跟裴晓雾的事,常常给客人拿了东西又忘了记账。弄到自己每天都赔钱,赔的最多的一次是一天赔了70马币。这对月薪900马币的他来说,确实是经不起象这样每天都赔钱。尽管如此,他每天上班还是身不由己的犯错,看来裴晓雾一天没跟他和好,他就会犯多一天的错。 以前吵架他上班时就没出过这些错,或许是以前他对裴晓雾的感情没有这么深。又或许是裴晓雾以前跟他吵架最多是叫他忘记她,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裴晓雾说的是‘分手’二字。一想到裴晓雾的用词,林云汉的心就往下沉。他好害怕裴晓雾从此不再理他,他好害怕从今以后他的生活中将永远失去裴晓雾的陪伴。 ‘她会不会放弃了我们的爱情?她会不会不要我了?’一想到这里,林云汉就害怕的全身发抖。这时,客人又叫他拿饮料,他拿了一罐橙汁给客人,记账的时候他双手颤抖的敲不准键盘。‘我该怎么办?我要再一次放下自己的尊严去哄她吗?不,我不能,我不能老是先低头。坚持,我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要坚持到她裴晓雾先向我低头。’林云汉的心狂乱的思考着,他是多么渴望裴晓雾能破例哄他一次。 下班了,林云汉冲出网吧。心绪不宁的他不自觉的把摩托车开的飞快,他的脑海里胡思乱想的猜测着裴晓雾的心思。‘在我的努力坚持下,她会象我所希望的那样放下她的骄傲来哄我吗?’林云汉全神贯注的想着这个问题,彷佛忘记了自己正在骑着摩托车。 突然,一辆货柜车从前面转弯处急驶出来。眼看就要撞到林云汉了,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他,林云汉被这突如其来的车辆吓得心惊胆战的。他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只好硬着头皮跟货柜车擦身而过。那一刻,林云汉终于知道什么叫魂不附体了。幸运的是他既没摔倒,也没被车撞倒,只是跟货柜车擦身而过的时候,被车身擦破了左腿上膝盖上的皮肤。司机停下车回过头来骂骂咧咧的:“小子,你想死呀!” 林云汉望了望司机,没有出声。心还在剧烈的跳动,他的脑袋瓜子也还在嗡嗡作响。一场虚惊总算过去了,林云汉两腿发软的瘫坐在马路边的花槽上,他休息了10分钟才慢慢的骑车向家里驶去。刚进家门,就被妈妈发现了他腿上的伤。因为裤子已经被磨烂了,鲜红的血正在慢慢往外渗。林云汉的妈妈着急的大叫:“云汉,你怎么了?赶快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林云汉邹着眉头说:“妈,不用了,只是一点皮外伤。家里不是有红药水吗,擦一点上去消下毒就行了。”妈妈听了赶紧去拿药箱。她先用便捷酒精药棉片轻轻地擦拭伤口,然后涂上一层薄薄的红药水,最后再撒上止血药粉。弄完这一切后,妈妈帮林云汉缠上纱布。并叮嘱林云汉洗澡时一定要用保鲜膜包好,免得伤口进了水发炎。 妈妈刚帮林云汉包扎好伤口,他就急匆匆的往门外赶。“云汉,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就快开饭了,你吃完饭再出去玩呀。”林云汉头也不回的说:“妈,我去外面买点东西,一下就回来。” 林云汉急急忙忙的不是要去买东西,他是要去附近的网吧。因为他的电脑中了病毒,拿去叫朋友重装了。到了网吧,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裴晓雾发邮件。他在邮件中写道:“老婆,你知道吗?我今天一路上想着你,差点出车祸。”他只写了最简短的一句话。林云汉心里明白,如果裴晓雾真在乎他的话,一定会非常着急的回覆他的。 果然不出林云汉所料,邮件发出去不到20分钟,裴晓雾就回覆了。林云汉并没打开邮件看内容,而是安心的回家吃饭了。反正不用看他也知道,裴晓雾一定是在问他车祸的情况。他并不急着给她回覆,他刻意的想要让裴晓雾为他担心。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彻底的打败裴晓雾那该死的骄傲。 担心林云汉真的出了车祸的裴晓雾,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发完邮件后,就一直不停的开林云汉的邮箱,好第一时间知道林云汉看没看邮件。等来等去都等不到林云汉开邮件,心急如焚的裴晓雾只好打114查询马来西亚的国际区号。可是她不知道怎样打马来西亚的手提电话,拨了几次都无法接通。 裴晓雾不停的尝试用不同的方法拨号,好不容易接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那个人在电话中不停地say hello,裴晓雾则焦燥的问:“hello,是不是云汉呀?”对方仍然是只说hello,气得她叭的一声挂掉了电话。‘看来是我打错电话了,因为对方根本不会听中文。’裴晓雾心想。 一直没有林云汉的消息,裴晓雾急的直想哭。‘会不会刚刚听电话的那个人就是撞到云汉的司机?如果真的是,那云汉一定撞的很严重。’想到这里,裴晓雾的心彷佛挤到了嗓子眼上。‘云汉,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裴晓雾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过了一会了,她的心平静了一些,仔细一想就觉得林云汉应该没事。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他根本就无法给她发邮件了。想到这一点,裴晓雾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等待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慢,混合了担心的等待就过得更慢更煎熬。裴晓雾为了等林云汉的消息,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钟头。晚上12点钟,终于等来了林云汉上QQ。他刚一上线,裴晓雾就紧张的问:“云汉,你没事吧!你怎么现在才上线呀!我看了你发的邮件就吓得马上给你打电话,谁知打来打去都是错的,真搞不懂你们马来西亚的手提电话到底该怎样打的。” 林云汉悠然自得的答道:“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老婆,前几天我的电脑中了病毒拿去叫朋友重装系统,刚刚才拿回来,所以才这么晚再上线。”听说裴晓雾急的给他打电话了,林云汉心中得意极了。“你真的有打电话吗?怎么我没收到?”林云汉边说边点击了视频聊天,他知道这个时候裴晓雾一定不会拒绝他了。“打了好多个都是错的,只有一个打通了,可听电话的不是你。那人好象听不懂中文,他只懂得不停的跟我say hello哦。”裴晓雾对着视频嘟起了嘴,心中有些不高兴。 林云汉听的有些糊涂。“什么?老婆,你是说你打的是我的电话号码,但听电话的却是别人?”裴晓雾用同样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一脸不相信的林云汉,象是嘲弄似地说:“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比你更加不愿相信呢!老实说,刚听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故意逗我的,后来听到声音不象才知是别人。云汉,有那么一刻我曾怀疑你给我的电话号码是假的。后来想想觉得自己很傻,因为你没理由也没有必要撒谎。” 林云汉有些生气地说:“老婆,都说那个不是我了。你按之前的方法再拨一次我的电话看看,对了,要仔细看看有没拨错号码。”裴晓雾就照之前的方法再拨了一次。电话响了,她赶紧问林云汉:“你的电话响了没?我现在打通了。”林云汉说没有响,裴晓雾则马上挂了电话。 “怎么会这样?老婆,你拨的国际区号对不对?”林云汉简直不敢相信,明明裴晓雾拨通了,但他的电话却一点反应都没。裴晓雾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区号是我打114查号台问到的,肯定错不了。算了,别管它了。反正平时都是在用QQ视频说话,也用不着打电话。”如果不是她和林云汉随时都能使用电脑,以裴晓雾固执的性格肯定是要搞清楚电话究竟该怎么打的。 历时七天的赌气,最终在裴晓雾的半主动中和好如初了。林云汉深情的凝视着他心爱的女人,眼带泪花地说:“老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害怕你以后都不要我了。每次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可能真的失去你,我就害怕的全身发抖。老婆,你答应过我的,你会爱我一生一世!那你以后不准再跟我说分手二字了。好不好?” 裴晓雾含着眼泪笑了笑,凄然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轻易地跟你说分手了。”她不忍心欺骗林云汉,她所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象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会轻易说分手罢了。裴晓雾心里明白,不管她是否愿意,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分手的。 林云汉不满地说:“老婆,我要的是你永不说分手。你快点答应我吧!”他满怀期待地望着裴晓雾。林云汉多么渴望能跟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偎,一直白头到老。就象浪花一朵朵所唱的那样,当他变成糟老头、裴晓雾变成老太婆时,他们还能一起手牵手看浪花、看斜阳。裴晓雾苦涩的心在哭泣,她的眼里凝聚着太多的无奈。“嗯,我答应你。” “老婆你真好!aku cinda kamu!我的老婆。”林云汉开心的就象拥有了全世界似的,他的心比小孩子吃了人生的第一口糖果还要甜蜜。看到林云汉那么开心,裴晓雾的心却比刀割还要痛。那一刻,她是多么希望自已的时光可以倒流12年,这样她就可以跟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相亲相爱、厮守终生了。 “云汉,我也爱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都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永远。”裴晓雾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了一下电脑屏幕上那张年轻的脸,那张属于她心爱的人的脸。她是乎感觉到了阳光的味道、青春的气息,还有爱人那怦然心动的频率。林云汉也轻轻地吻了吻视频中那张美丽而又冰冷的脸。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轻轻的嗅着、嗅着。。。。。。彷佛已经嗅到了爱人脸上的芳香,彷佛听到了那静静流淌的幸福和快乐。他们忘我的享受着这爱海的激情与澎湃,把自己淹没在看不到地平线的似海柔情中。所有的不愉快,都被这把生生不息的爱火烧得一干二淨、灰飞烟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