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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天的萧瑟过后,到处都是冬天的痕迹。枯黄的树叶,洒落了一地的金黄无奈。一阵寒风吹过,满地的落叶随风起舞。那慢慢飞舞在山坡上的落叶,显得摇曳多姿。 家里很静,静的就象远离了尘世般,静的令裴晓雾感到寂瘳。她推开窗户,冷风迎面吹来,裴晓雾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她赶忙拉上毛毛衣服的拉链,一直拉到脖子上。这时楼下传来了小狗狗的吠声,汪汪汪汪的霎是好听。 窗户对面的山坡上面是一片果园,果园里种满了荔枝树。树林裡传来不知名的鸟啼声,清脆而悦耳。裴晓雾倾听着这些大自然的声音,打发着此时此刻的无聊。看书看累了的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山坡上的枯草和落叶发呆。 叮铃铃。。。。。。蓦然响起的电话声,惊醒了发呆中的裴晓雾。电话是刘薇打来的,她问她在做什么。裴晓雾告诉刘薇,自己在网上看书。 从来不知道网上有书看的刘薇,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书?网上有书看的吗?” “是的。我在看<<简。爱>>。”裴晓雾喜欢看书,更喜欢看世界名著,因为她觉得写的很好。这些书,对人物的性格和内心刻画的非常深刻。裴晓雾最喜欢<<简。爱>>和<<傲慢与偏见>>这两本书,她都看了好几遍。她喜欢<<傲慢与偏见>>中的伊丽沙白;<<简。爱>>中的简。裴晓雾喜欢她们的性格;喜欢她们有思想;喜欢她们的睿智。 刘薇满不在乎的笑着说:“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喜欢看杂志。”刘薇从来不看小说,她认为小说只是那些浪漫主义者的恩物。裴晓雾笑着说:“可是我喜欢。” 刘薇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接着,她欣喜万分的告诉裴晓雾,她找到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并问裴晓雾要不要跟她一起玩。裴晓雾怒了怒嘴,漫不经心地告诉刘薇,她对玩游戏没什么兴趣。此时此刻,网络游戏在她心中还没有什么概念。 刘薇听了仍不死心,她不遗余力地向裴晓雾推介。“爱妮,这游戏真的很好玩的。你知道吗?这游戏好多人玩的。”她见裴晓雾不说话,就做最后的说服:“你试玩一下嘛,就当是打发无聊的时光。如果觉得不好玩,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晓雾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再说了,试玩一下也无妨。但是,裴晓雾也没做任何回答。她不想太早承诺自己会去玩,因为怕自己到时做不到。她也不想打击刘薇对这游戏的热情,所以她并没出声。 见裴晓雾没表示反对,刘薇趁机说:“那我看看阿华哪天放假,我们就去帮你安装游戏。”刘薇说完,对着空气鬼鬼的笑了。 看到刘薇那么热心,裴晓雾觉得简直是盛情难却。她们商量了一番后,就约好叫李明和阿华下星期同休星期二。裴晓雾跟刘薇经常见面,几乎是一星期见一次。有时她们相约一起外出吃饭或喝茶;有时会在刘薇家吃饭。但从来未曾在裴晓雾家吃过饭,因为朋友们一致认为,吃她做的饭菜简直是在虐待他們的味蕾。 星期二的早晨,裴晓雾才梳洗完毕,刘薇他们就来了。刚一进门,刘薇就迫不急待地叫裴晓雾赶快开电脑,她急于向裴晓雾证明这游戏有多好玩。 裴晓雾从阿华手中接过光碟,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就给回了阿华。她看到游戏名叫<<神话>>,裴晓雾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个游戏名听起来,给人一种浪漫与甜蜜的感觉。 游戏主程式安装的很快,15分钟就好了。从来没有玩过游戏的裴晓雾,什么也不懂。刘薇和阿华则建议她玩骑士和无影,裴晓雾听了就给自己创建了一只无影,取名叫“冷可可”。而李明呢,想了好半天才想到把他的骑士取名叫“铁达尼”。 裴晓雾开了她的冷可可进入游戏。一上线,裴晓雾就看到一大堆的玩家。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说:“哇,这游戏好多人玩哦。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喜欢玩游戏的人。” “对呀,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游戏很多人玩的。你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刘薇兴奋地说道。 裴晓雾微笑了一下,紧接着就又瞪大眼睛大叫道:“啊!怎么全是繁体字?惨了,我不会打繁体字呀。” “不用担心,我帮你安装了9方繁体输入法。很简单的,你懂文字的笔划和象形字吧。我示范一次给你看,你应该很快会懂的。”阿华边说边打开9方输入法,示范了一次给裴晓雾看。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简单哦。裴晓雾试着打自己的名字,还不用二秒钟就打出来了。 看到裴晓雾那么快就学会了,刘薇开玩笑的骂道:“死爱妮,悟性那么高,我都不会呢!我还在用陈桥输入法,打简体输出是繁体。你这老巫婆,怎么那么聪明。”刘薇说完就哈哈大笑。 “你才是老巫婆呢!哈哈……”裴晓雾和刘薇,常常开玩笑互骂对方是老巫婆。因为,她俩脾气都很坏,常常一不开心就骂身边的人。“好了啦,两个老巫婆饿了,要去喝早茶了。”裴晓雾笑着对大家说。 没主见的李明,凡事都爱问裴晓雾。“老婆,是去丹桂轩吗?”他望着裴晓雾,征求她的意见。 “不要去丹桂轩,太多人啦,好难等位。虽然丹桂轩的东西是最好吃的,但也是最贵的。不如去稻香,没那么多人也没那么贵,东西跟丹桂轩的味道差不多的。”裴晓雾边说边问刘薇,毕竟刘薇和阿华是客人。“刘薇,你们觉得呢?”裴晓雾是个很真的人,她不会为了面子而做一些不值得的事情;她也不会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阿华和刘薇都非常赞同裴晓雾的意见,刘薇笑称稻香是又经济又实惠又好吃。“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裴晓雾拉着刘薇就走。她边走边对刘薇说:“刘薇,谢谢你帮我省钱哦。”裴晓雾对着刘薇做了个鬼脸。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刘薇坦然的说。“我知道你刚结婚不久,存款都花光了。暑假时,你妈妈又带着你哥哥姐姐的孩子们来玩,你带他们去深圳的各大景点玩,又花了不少钱吧!等下我来买单。”刘薇体谅裴晓雾。她们十年的友情,不是说出来的。这十年以来,她们互相体谅,互相包容,才会令她们的友情根深蒂固。 “谢谢!不用了,喝茶的钱我还是有的,不要跟我争着买单。”裴晓雾笑了笑,望着刘薇鬼马地说:“你想买单,等下一次吧!”“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刘薇知道裴晓雾的性格,她懒得跟她争。 阿华回过头来叫刘薇:“刘薇,你们两个走快点,巴士来了。”听到说巴士来了,裴晓雾和刘薇加快了脚步。担心赶不上巴士的刘薇,拖着裴晓雾飞跑。 装饰华丽的稻香,早已坐满了人,就连等位的人都很多。裴晓雾站在大堂里,转动着脑袋环顾四周。酒楼里碗筷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伴着客人们轻柔的谈笑声,就像一曲壮丽的交响曲。裴晓雾在等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们等了大约20分钟才有位。点好东西后,每个人都在叫裴晓雾吃东西,因为大家都认为她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关于裴晓雾的瘦,这几乎成了每次跟朋友一起吃饭时的必然话题了。 朋友的聚餐,大多是喜欢边吃边聊的。阿华轻松自然的跟李明说笑:“李明,你是不是没给家用给爱妮?你看她现在瘦得象什么了?”阿华边说边看了一眼裴晓雾。“我刚认识爱妮时,她跟刘薇两个都肥嘟嘟的。我的朋友都说爱妮象公仔一样,惹人喜爱。” “呵呵,我哪知道她呀。她整天都爱吃青菜,都不吃肉类,肯定瘦啦。”死要面子的李明干笑了两声。生怕人家误以为他没交家用,慌忙地解释道。 裴晓雾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不想说这类话题,因为她不喜欢大家老是说她瘦。现在的裴晓雾,比她最高体重时轻了18斤,连她自己都觉得瘦得有点离谱了。从前的衣服,现在穿在裴晓雾的身上,显得大了好多。裴晓雾还发现自己的胸部严重“缩水”,呵呵,都少了一个罩杯。这让爱美的裴晓雾,心里难过了好长时间。 李明见裴晓雾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他连忙讨好地说:“这么说,我老婆以前一定很多人追她。” “那当然,从小学开始,就有人排着队追晓雾了。”刘薇夸张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裴晓雾微笑着说。她脑海里面浮现出,少年时期的晓光那张英俊而稚气的脸;耳中回响起,同学们取笑晓光是四个抢一个的声音。晓光是她青梅竹马的朋友,他们也是同学。在那个纯真的年代;那些纯真的感情;一直留在裴晓雾的内心深处…… “呵呵,那我可要看紧点。一个不小心,说不定爱妮就被别人抢走了。”李明半真半假的说笑。“哈哈,要不要拿根绳子绑着呀。”裴晓雾边说边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义不容辞的递给李明:“来呀,绑好点哦,要不很快就会被人抢走了。” 裴晓雾夸张的动作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弄到李明啼笑皆非。“呵呵,老婆,别开玩笑了,大家都往我们这边看了。”李明尴尬地看着裴晓雾,轻声的央求道。 裴晓雾望了望了四周,扬起她那颗高傲的头颅骄傲地说:“好了,为了保持女人的优雅气质,我就先绕了你吧!”那神情,足以媲美任何一个娇傲的公主。 他们就这样,一边吃东西一边开心的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说着说着,刘薇突然提起了裴晓雾初恋的男友陈帆。她象突然间想起来似的,轻轻地用她们的家乡话对裴晓雾说:“爱妮,前段时间我打电话回家,听我妈妈说,陈帆在到处找你呢?他还跑去问我弟弟,说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还问我弟弟知不知道你在哪?” 裴晓雾淡淡地问道:“你弟弟没告诉他吧!”她的语气,就象是在过问别人的事情般的平淡。因为,自从裴晓雾父亲去逝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决定永远忘记陈帆了。父亲,一想到父亲,裴晓雾的心就剧烈的疼痛。父亲的死,是她心里永远解不开的心结。而从陈帆跟别人结婚的那一天起,她对他们之间的那份爱也早已心死。所以,现在说起来,她就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痛了。只是,偶而回忆起他们曾有过的甜蜜时,裴晓雾会有一刹那的感动。 刘薇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本以为裴晓雾听了会很激动。她怎么也没想到,裴晓雾会这么漠然。“没,我弟弟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弟弟对陈帆说,他不知道你在哪,也不知道你是否跟我在一个城市。”刘薇停了停,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说爱妮,看来陈帆对你还是没法忘情哦?都十几年了,他怎么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 裴晓雾牵强地笑了笑,冷冷地说:“那又能怎样呢?他还不是一样结婚生子;还不是一样抱着别的女人入睡。”裴晓雾脑海中闪过,陈帆望着自己时的深情眼神;耳中回荡着他说的一些话“晓雾,我真的只爱你一人,我清晨醒来常常叫错她的名字,因为习惯了叫着晓雾这名字。”裴晓雾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了,她轻轻地把挂在脸颊的长发夹到耳后,然后低下头来一声不响地吃着点心。 看着裴晓雾那冷漠的样子,刘薇责备道:“爱妮,你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似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难道你要陈帆一辈子不结婚,守着回忆过一生吗?你现在还不是一样也嫁了。”刘薇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了望裴晓雾那张冰冷的脸,苦笑了一下。“爱妮,我觉得你要的爱太完美,可能没有人给得起。达样的爱也只有小说中才能看到,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这么完美的爱情的。你想开点吧,自私的老巫婆。嘻嘻嘻嘻……”刘薇思想比裴晓雾成熟,也比裴晓雾世故。她有时觉得,裴晓雾在看待爱情这个问题上有些象小孩子。 “也许吧!”裴晓雾无可奈何地答道。她心里很清楚,她要的爱太完美;太不实际;也许真的没有人给得起。这辈子,她是无法享受到这种完美的爱情了吧!因为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实际年龄也快要连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了,想到这里她笑了。然后,她故作轻松地说道:“那陈帆也不能比我先结婚呀!他伤了我的自尊呢!他竟然在我还爱着他时就娶了别的女人。你说我生不生气?当时我气得叫他有多远走多远,我说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裴晓雾现在说起来已经不再心痛了,可当年她真的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她的痛苦从不对别人说的。只是藏在心中,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在别人眼里,她仍然是快乐的。 李明看了看裴晓雾,微微邹着眉头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你们俩个怎么老是说家乡话?还不快点学广东话,再不学,到时在香港生活时怎么跟人交谈?”他见裴晓雾跟刘薇老爱说家乡话,就忍不住叫她俩学广东话。 阿华望着李明笑哈哈的说:“你别白费精神了,她们俩个呀,一见面就叽哩呱啦的家乡话说过不停的。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以前常常取笑她们,说她们是不是失散多年刚见面。”他早也习惯了刘薇她们这样的说话方式。 “你看人家,同样是外省的人,广东话却说得跟我们一样准。哪象你,说得一蹋糊涂,没人能听得懂。”李明略带责备地对裴晓雾说。裴晓雾不耐烦地眼睛一瞪,眉头一邹。李明把挂在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她怕裴晓雾发脾气,所以不敢再接着说。 刘薇见了,看着裴晓雾叫了声“母老虎”。然后笑嘻嘻地对裴晓雾说:“爱妮,我们两个什么也不会,就知道骂人。不会煮饭。不会做家务。又不温柔,一点都不象别人的老婆。” “嘻嘻,谁说的?我会煮饭做家务啦。”裴晓雾竟然毫无自知之明的说。“你那也叫会呀?煮的菜那么难吃,地都扫得乱七八糟。看得见的地方扫了,看不见的地方都没扫,就差没把垃圾扫进沙发下面罢了。” 裴晓雾转动着眼珠,似笑非笑的望着刘薇说:“别把我说成这样好不好?我有这么糟糕吗?”李明生怕自己的老婆被朋友们批评的一无是处,他赶紧帮裴晓雾说话:“不错啦,我老婆煮的菜,我觉得好好味。” 阿华诧异的望着李明,轻描淡写的说:“李明,爱妮煮的菜,全世界也只有你会说好味啦。我吃过一次她做的菜,哇,咸到没法咽下去。我拿去补救,放了几大勺糖都还咸到苦。怕怕,从此我再也不敢吃她做的菜。火锅除外。” “拜托,别打击我的自信心好不好。”裴晓雾故意拉长了脸。不过她的心还真有点不舒服,必竟是别人在批评她。 “爱妮对做菜真的没天份。她做菜一点也不稳定,同样的菜,一天好一天坏的。”阿华接着说。 “就当是吧,管它呢!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会想念我做的菜呢。因为全世界就一个裴爱妮呀。不管好吃难吃,却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嘻嘻。”老实说,裴晓雾觉得自己做的菜确实很难吃。她从小没做过家务,也没曾煮过饭菜,一切都是从头学起的。结婚还不到一年,家里的碗碗碟碟,就被她洗到剩下一半了。 李明有时会笑着问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来的?”他给裴晓雾的评价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温柔的时候可爱的不得了,凶的时候象只母老虎。任性霸道,有时候会蛮不讲理。过于自我,常常不理别人的感受。但裴晓雾不觉得自己霸道,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任性。 “快吃东西吧,等下凉了不好吃。”李明说着,就夹了一个裴晓雾喜欢吃的虾饺放在她的碗里。 裴晓雾不再说什么,她很专心的吃她的虾饺。这个从小就不太会用筷子的裴晓雾,此时正在努力地用筷子夹住那滑溜溜的虾饺,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赶紧用左手拿着的汤匙接住,那就要掉下来的咬剩的半只虾饺。 看着裴晓雾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明不知该觉得好笑还是生气。他看着裴晓雾那5只手指一把抓住的筷子,耐心地教她怎样拿筷子。 谁知裴晓雾却对他说:“你别费口舌了,我爸妈从小就有教我正确的方法。可我用他们教的方法,根本是连两支筷子分都分不开,更别说夹东西了。我现在这样拿,虽说不正确,但至少我还能夹得起来。” “可你这样夹不稳东西呀。”李明看着裴晓雾筷子上那摇摇欲坠的虾饺,心急的说。“别担心我,我还从来没在餐桌上出过洋相。你看,我的吃相多象淑女。”裴晓雾眨着眼睛说。 李明打趣道:“呵呵,你还是淑女呀?我看你倒是象男生多点。不会煮饭。不会做家务。包包里老忘记带纸巾。”他吃了一个烧麦,继续望着裴晓雾。“洗手间没纸巾了也不换,每次都要我来换。”李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裴晓雾,悻悻地说。 裴晓雾扁了扁嘴,笑骂道:“讨厌,把我说的象个男人婆似的。”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她心里却觉得李明说的都是事实。 “我可没这样说,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过,你的样子和身材倒是十足的女人。”其实,他内心并不介意裴晓雾不会做家务。也从没说过,裴晓雾做的菜难吃。 “不会做家务没关係啦。老婆娶回来是要疼的,不是用来做保姆的。要不然,还不如娶个菲佣回家。”阿华不以为然地说,他可不在乎刘薇会不会做家务。 “就是嘛。”裴晓雾和刘薇异口同声地答道。在这一点上,裴晓雾和刘薇,在她们各自的婚姻生活中,把阿华这句话的真谛诠释的尽善尽美。 李明开玩笑似的说:“哎,男人命苦呀。”不善言辞的他,偶而会有点词不达意。 “耶,街上一堆待嫁的贤妻良母型,等着要人娶呢!谁叫你们要爱上象我们这样的女人?活该啦!又没人强迫你们。”耿直的刘薇,毫不留情的嘲弄阿华和李明。 见刘薇嘲弄的那么心安理得,裴晓雾也忍不住嘲笑李明。“要不要我帮你在额头上刻四个字‘自作自受’。”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李明,似笑非笑地说。 “老婆,求求你,别用那种咄咄逼人的目光望着我,我会浑身不自在的。刚刚说你不会做家务,是玩笑话。你别生气哦!”李明说着低下了头,急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裴晓雾没出声,她当然知道李明说的是玩笑话。只不过,裴晓雾觉得,在婚姻生活中不能太放纵男人。因为太放纵的话,男人就会越来越放肆。到了最后,男人就会连对老婆最起码的尊重都免了。裴晓雾可不愿变成这种可怜的女人,她永远也不会做被动的女人的。所以,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 “老婆,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叫东西吃?”李明见裴晓雾不出声,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讨好般的对裴晓雾说:“老婆,等下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你好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李明说完,就等着裴晓雾给答案。有的时候,李明觉得裴晓雾的心就象是变幻莫测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 裴晓雾用纸巾抹了抹嘴唇,看着李明说:“我吃饱了。好呀,我们等下去逛街。刘薇,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裴晓雾并不是一定会买衣服,她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我们不去了,我想回去玩神话。”刘薇急着回去玩游戏。“呵呵,游戏迷。那你们先回去吧,再见。”裴晓雾边说边叫服务生来买单。 逛街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一件苦差事,李明被裴晓雾拉着到处乱逛,内心深处可真是苦不堪言。但为了讨好爱妻,他耐着性子把逛街进行到底。裴晓雾左挑挑、右拣拣,看了又看、试了又试,却仍然没找到一件她即喜欢又满意的东西。 拖着疲惫的就快迈不开的步子,他们回到了舒适的家。裴晓雾刚换完衣服,还来不及喝口水,刘薇的电话就来了:“爱妮,怎么逛了这么久呀。买了什么漂亮衣服?”裴晓雾告诉她什么也没买,逛了大半天就买了碗酸辣粉吃。 “啊?”刘薇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接着说:“爱妮,那你快点开神话,我有好东西给你。神话中见!”刘薇说着挂了电话。 裴晓雾刚一上线,一个叫“惊天动地”的人就给她打来了一串粉红色的字:“爱妮,以后在游戏中我就叫你”可可“,你也叫我”惊天动地“吧。爱妮,游戏中都是叫游戏人物的名字的,记得不要叫真人名字。密语时就没关係,你爱怎样叫都行。”刘薇提醒从没玩过游戏的裴晓雾。紧接着刘薇叫她去“龙之仓库”旁,她要给她2亿“神币”。 交易完成后,裴晓雾跟着刘薇去了升等级。她边打怪物边着急地大叫:“李明,救命呀!我的可可喷血了。” 李明箭一般的从客厅飞奔过来:“老婆,你哪里出血了?”他边问边在裴晓雾身上到处寻找,想看看她哪里受伤了。 裴晓雾哭笑不得,她故作愤怒状地大声抢白道:“你才出血呢,人家是说可可喷血了。你怎么乱听乱说的。” “老婆,你的广东话真的太难懂了嘛。”李明一脸无辜的说。 裴晓雾笑了。确实,她的广东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常常是一半广东话,夹着一半普通话,说快了就更是含糊不清了。可她嘴上却不肯承认:“哪有嘛,我说的不知道有多标准。我在香港买衣服时,人家全都听的懂呢!就你一个听不懂。” “呵呵,那是因为那些销售小姐懂普通话。”李明一语道破。 是呀,曾几何时,香港人也懂得听普通话了。“讨厌,不要点破人家啦。”裴晓雾对着李明撒娇。 裴晓雾熟悉一切操作后,就下线了。因为她是第一次玩游戏,所以操作时手指有些生硬。裴晓雾揉了揉僵硬酸痛的手指,对游戏的热情一下就降到了零度。再加上在游戏中除了刘薇以外,她没一个网友,玩时就会觉得很沉闷。因此新鲜感一过,裴晓雾就连碰都不碰游戏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她的可可一个月了才升了25级,别人一个月早就升到60级了。而李明要上班,他的铁达尼号更惨,一个月了还是20级。不过裴晓雾并没在意这些,她仍然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