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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方恒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也没等到卫千紫回家,怕了喝了酒又闹事,早上天一亮,就朝小月家跑去。 “她昨天晚上还没始就喝醉了,在房里睡觉呢!”小月说。 方恒这才放心的朝房间走去。 房间里,五分钟前。 马江是被尿憋醒的,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床上有个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搂在怀里,因为娇小,他搂的更紧。 紧到,让卫千紫清醒。 这个枕头好像有些不一样耶!头一抬,看到主人,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 她低头,发现自己除了上衣的扣子被解开,露出胸部,其它一切都好好的。 “老师,我们上床了吗?”她摇醒马江,欣喜的问。 马江睁开眼,迷糊的看着她,然后瞪眼,然后像甩掉瘟疫似的甩掉她。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我一醒来,就是你抱着我的啊!而且,我还是因为你抱的太紧,才醒的!老师,我们到底有没有上过床?” “该死的,谁跟你上过床,马上把衣服穿好,趁别人没发现,赶紧出去!”昨晚,明明是那个女人,不是吗?怎么突然变成小鬼了? “干嘛?”卫千紫一脸委屈的说。 “你不是觉得师生恋没什么了不起的吗?那你还担心什么,虽然我长的不是特别漂亮,带出门还是没题的。而且,你刚刚不是也抱过了吗?我身材也不差啊,你不能……” “卫千紫!”像从地狱般发出的声音,制止了卫千紫的唠唠叨叨。 方恒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裸着上身站在床边,而她的老婆卫千紫正低着头扣衣服。听到的,也全是,他的妻子如何的迫不及待把自己献出去。 “啊,一大早,你怎么来了?”卫千紫刚好扣好扣子,从床上一跃而下。 “我是不该来,坏了你的好事,是吗?”方恒阴沉的说。他的身后站着目瞪口呆的小月,小月的身后站着一脸看好戏的刘菲,不过谁也没注意到她!她只是纯粹想看一下,一个痴情的男人是如何对待他红杏出墙的妻子。 “好事?什么好事?小月,你们先出去吧,我待会儿再跟你说!” “你让我出去?”方恒不敢置信的问。 卫千紫点点头,走到马江身边,拉住他的手,一脸哀求的问, “老师,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马江一直在想那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根本没发现室内的硝烟战火。 “我们的事呀!”卫千紫理所当然的说。 马江反射性的推开她的手。 “小鬼,你别没事找事,赢你的钱,大不了我再还你,没必要陷我于不义!” “我是认真的!” 方恒再也看不下去了!本来他还在想,一定是小紫喝醉了,那个色胚占了她的便宜,现在,看这情况,根本是她倒贴! 他怒气的一把上前拉住她! “跟我回去!” “老师,你要考虑呀!如果你打算娶我,我一定会为了你,马上离婚的!”卫千紫边走边回头对马江说。 方恒差点就松手了!她居然在他面前对另一个男人说这种话?她置自己于何地?为什么没有放手?因为……舍不得吧!就算遍体磷伤了,也舍不得,她委屈! 可是,她为什么从不会为自己考虑?为什么总是那么任性,她真的以为自己比她小两岁,就什么都不懂吗? 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这下完了!”小月惋惜地说。被老公抓奸在床,不离婚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刘菲正奇怪呢?怎么卫千紫这么配合自己的戏?不过,她很满意!无法控制的,她笑的得意! 马江看到怒气冲冲的方恒后,才看到刘菲!脑袋里想起昨晚她对小鬼说的话, “我会给你准备一份意外的惊喜!” 她是故意捏造这一幕的?为什么? 直觉的,他走向她! “小姐!” 刘菲转过身!噢,昨晚被他利用的人其中一个! “你的目的是什么?”马江直接问。 “抱歉!我不认识你!”刘菲说完就准备走人。自从在方恒那儿失败后,这是她唯一学到的!拿这招去对付那些无聊的色人,还满实用的! “你昨天晚上请我喝酒!”马江意为提醒她! 某人可不会买帐! “不好意思!我请喝酒的人多着呢!不过你……没印象!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很多人都会拿这招来与我搭讪,所以,先生,我可能体谅你的心情,并且原谅你!毕竟,我长的漂亮,有这种困扰,不能怪别人!”说完风情万种的走了。 马江嘴角扬起一抹笑!自大的女人……不是吗?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她漂亮,她却一再强调她漂亮……很可爱! “放手啦,你抓的我手痛!”一出小月家,卫千紫就急着挣脱方恒。 方恒松开手,看着她。 “你和那个人之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小紫,我真的会生气,知道吗?” “没人不让你生气啊?怎么?就允许你和别的女人接吻,不许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你是为了报复我?我不是解释了吗?我是无心的,我并没有……” “错了,我不是为了报复,我这是追求公平!外遇嘛,夫妻一人一次才公平,总不能我生闷气,你却在逍遥吧!还有,你是无心的,我就是有心的吗?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儿喜欢他,可是昨天晚上,我还不是喝醉了酒?论情况,也算无心!” “那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她说了那么多句话,哪句啊! “你说如果他愿意,你就跟我离婚!” “是呀,如果他愿意!”问题是人家马江不愿意!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感情发生的太快了,我觉得他抱起来比你更舒服,而且更有安全感,所以……” “好了,别说了,离就离吧!”方恒无力的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卫千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故意激他,无非就是想听他说一些甜言蜜语,结果他死板的不解风情算了,居然还说同意离婚? “我说,就照你的意思,离婚吧!我随时都有空!”说完,他转过身不再看她! “你不后悔吗?” 方恒没有回答,就走了。后悔有用吗?如果说后悔,你就能不离婚吗?就能从此全心全意只爱自己一个人吗?就能……忘掉那个男人吗? “我确实有点儿喜欢他!” “他抱起来比你更舒服更有安全感!” “虽然我长的不漂亮,带出门还是可以的,而且,我的身材也不错呀!” “如果你愿意娶我,我会马上为了你离婚!” 那些话,仍飘在耳边,他再也没有理由安慰自己她是喜欢自己的了!勉强的话,她不会幸福,而且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也难过! 与其如此,不如分吧!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分房而睡,方恒也没主动和卫千紫说过话,更别说找她了。 “喂,你是不是想好了要离婚?”卫千紫忍了三天,便忍不住了。她最讨厌就是憋在心里不说! 方恒没有回答。 “不说话什么意思啊,默认?你是不是认为我是那种会和别人随便上床的女人,见异思迁,水性扬花?” 方恒又没作声。 “好,你哑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抓住的,反正我跟那个人什么都没有,我做事向来都是光明正大,不需要隐瞒!如果你使终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而不信我,那么,我无所谓!我从来都不需要为我的行为解释,以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将来更不会需要!” 说完“砰”的关上门。 气死她了!居然连问都不问,哄都不哄她!没肚量! 隔后,第一天,方恒还是冷落她。 第二天,卫千紫便打包行李回家去了。大学也不打算读了,反正她这辈子什么事都是半途而废,这次大学和婚姻一起半途而废,双喜临门,不是吗? “你真的打算跟她离婚?”陆洛遗憾的问。这人还没看到,就要离婚了! 方恒点点头。 “阿恒,你太大方了吧!怎么她说什么,你都答应?你现在跟她离婚,不是明摆着让她和那个[奸夫]双宿双飞吗?” 方恒皱眉,直觉不喜欢“奸夫”那个字眼,好像也污辱了小紫。 “只要她开心!” “你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她只是说要离,又没真的离,而且你也说过,她拿离婚当家常便饭,你现在应该装作更不再意才是!” “我做不到!”他无法忘记,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所看到的。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叫我吧!” 结果晚上一回家,方恒才发现家里已经空荡荡了!如同他的心,妻子,女儿,都不在了!房间里整整齐齐的。 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紫萍愕然地瞪着那个踏进家门的人! 这也太意外了吧!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吗?干嘛突然连通电话都没打就回来了?还有她一副要哭的样子,跟每次回家所露出的表情太不一样了,印象中,还从未看见过她这样失落! “怎么突然回来了?”吴紫萍看着女儿的表情,硬把那句“死回来了!”给改了。 “方恒,我们要离婚了!” “唉,离上次闹离婚才多久?又要闹离婚,你们两个是不是嫌老妈我在家里太清闲了,所以才故意制造矛盾,而让我操心?”吴紫萍摆明了没放在心上。都不记得第几次了,哪次成功过?年轻人总喜欢闹。 “这次,是他同意的,是他说要离婚的!”卫千紫倒在沙发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阿恒他也同意离婚了?”这令吴紫萍意外了。阿恒性子一向很好,说话也稳重,怎么他就同意了呢?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我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能做什么?是他不相信我,甚至连问也不问。在家里,一个屋檐下,他居然敢一个星期都不跟我说话,他不是铁了心,是什么?” “难道他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天天跟着他,反正喜欢他的人几卡车也拉不完!” “那……这次真的会离婚?” “反正我是不会跟他解释,也不会向他道歉,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向他道歉?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要我道歉,我二话不说,马上道歉!而他,一个男人应该容忍不了吧!所以,不离婚似乎……没希望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吴紫萍追问。 “没什么,火上浇游而已!”说着抱着亲亲女儿走回房。 吴紫萍一直也不了解事情的起因!她要是知道可能会领着卫千紫向方恒下跪吧! 一个月本是晃眼而过,可是对男女主角来说,比数万个日子都漫长。终于熬了一天了,或者一天就这么过了。 身在异方,他们都有同一种病,思念! 她想他!没有他当枕头的夜晚,即使是三十度的高温仍感觉冷。吃不到他做的饭,她的身材很快由微胖变成偏瘦型。她想他,担心他在学校是不是眼花迷乱,被别的女人迷住了?他有没有为自己难过,而去外面喝酒,然后醉了和别人发生一夜情?他二十二岁了,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想她!没有她的日子,他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冲动。房间很乱,厨房餐具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每天在外面勿勿吃上两口,就跑到图书室待着。只想,不要那么想她就好!掐指算一算,原来他们分开才一个月,而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十岁,连镜子都不敢照。心,那么沉,那么沉……她会不会,已经开心的忘了他这么一个人? 真的,她怕她,就这样忘了他!如果真的离婚,他也希望她记得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让他记着自己,而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于是,他终于追了过去! 卫千紫为了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一个星期前看见附近一家商场在招聘,因此她也正式参加了工作。 方恒感动的抱着女儿,她会叫爸爸了!他们之间因为有女儿,而势必得牵扯吧!将来有一天,一年后,五年后,或者十年后,当湘儿叫“爸爸”时,她总会想起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总算有些安慰。 对于卫千紫来说,每天都是睡觉,起床,吃饭,上厕所,上班,所以老妈问她为什么不笑,她就说“这么平淡的日子,有什么好笑的!”以至于她也有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张脸在换好鞋,抬起头,看见某人时,终于有了变化。 原来小紫也有这么专注的时候!吴紫萍在一旁想。看着小两口隔着十步的距离,动也不动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这婚,恐怕离不成了! 而且这次,她可什么也没干涉,以后死的时候会不会安心点儿?终于他们自己可以摆平“离婚”那个问题了! “你瘦了!”方恒先开口。 “噢……刚上班,不习惯,太累了!”卫千紫搔搔头说。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想念某人而吃不下睡不着。 每次吴紫萍一问她“怎么又顶个黑眼圈?” 她则回答:女儿又吵了一夜! 吴紫萍怀疑的看着她,怎么自己没听见湘儿哭?当看到她连饭也吃不下时,终于明白了,这是患了相思病吧! “头发减短了?” “是啊……上班太忙了!”她找借口推托。 吴紫萍在一旁叹息:这也幸好上班了,要是没上班,估计会说,我妈让我剪的!又或者说湘儿老是扯我头发之类的。 事实上卫千紫剪掉头发时,也挺舍不得的。毕竟有十年的感情在里面!湘儿刚出生时,抱着她,总爱扯自己头发,扯的轻疼,她也没剪!那是因为有个人说,她披着头发时,最美丽,最温柔,像从天而降的天使!她更享受,偶尔闲暇时,他亲自为她洗头…… 在一个月里,她几乎每摸一次头发,想起那些画面就有落泪的冲动! 然后,她会反问自己一句,怎么就爱上了?怔然,才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比她小两岁的人。因为爱上了,所以卫千紫变得不像卫千紫,学会了小心翼翼,小心翼翼试探他的心情!学会了吃醋与嫉妒,从此,她不再单纯,学会了喜欢听他偶尔的“好话”,学会了打扮…… 学会了好多,以至于改变了太多,然后她就不再是二十岁之前的那个卫千紫了! 现在的卫千紫好可怜!可怜到,她每每一想,就想哭,怎么就爱上了?怎么就这样爱上了?你当初排斥的理由呢? 卫千紫垂着头想。方恒没发现她眼里的轻愁与哀怨。 “我们……可以……我们……有没有,不离婚的希望?” 这是方恒最想问的话。当看到她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口有由己”,他明明想放开她的,可是还是开口这样问了!如果有,他愿意倾尽所有而去实现它。 “有!”卫千紫点点头。似乎再也没有力气了。 方恒欣喜的上前几步抱住她,手摸着她的头,不断亲吻她的头顶。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倍感珍惜!再也不,再也不分开了! “以后我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了!小紫,答应我,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好吗?” 那个男人?吴紫萍皱眉。怎么?女儿在外面“偷腥”了? “好,我答应你!”卫千紫愉悦的回应。反正这一个月,她心心念念想的只有一个。 “学校请了几天假?” “没请假,突然特别想你,就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个月你都没想我?”卫千紫眯着眼问。 “我也想不想,但做不到,好想,好想你,老婆!” “那你明天回去吧!读大学重要!” “你呢?不跟我回去吗?” “我已经放弃读大学了,反正这辈子没什么事完整过,这是命里注定的,谁叫我是败家女呢,被人下了咒,搞不好,我们以后还会离婚!” “我绝对不会!”方恒坚定的说。 “话别说这么早行吗?你现在才二十二岁,当然……” “老婆,你是在嫌我小吗?” “怎么敢嫌弃?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卫千紫客气地说。她清楚地知道方恒最忌讳她提这点。 夜里,两个人甜蜜的温存了一会儿。卫千紫便把马江的事讲给他听,现在是讲完后下结论。 “我跟他根本来不了电,在小月家打牌那几天就知道了!再说,我要真想外遇,我会事先征求你同意的……” 方恒吻住她,好一会儿才停止。 “我永远也不会同意!” “噢,你这个醋桶!” “你还不一样!”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一个小小的吻,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我那天就是故意激他的!你想,生气总比消沉好吧!因为他是个人才,而不想人才就这样因为一些生命里必经的挫折而打倒,所以想帮帮他!我之所以说喜欢他,也可以说是一种欣赏,同样身为老师,他和我爸却是两种极端。我喜欢我爸的沉稳,更欣赏他的不拘一格,某些程度上,我和他是一个调调的!” 方恒静静地听她说着。幸福的想,我的老婆呵,终于又回来了,双手搂的更是紧。 “你怎么这么瘦?”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以前就觉得她腰细,现在这样抱着,更是担心!万一哪天刮大风,把她吹走了怎么办? “你们不是喜欢骨感美女吗?我是特意为你而减肥的!”卫千紫又是副“为你牺牲”的口吻。 “什么你们?我不喜欢,我喜欢你胖胖的,抱起来好软!”说着,脸往她胸口蹭。 “你这样像个小孩儿一样,湘儿就喜欢这样!” “又说我小?我一定要证明我已经很不[小]了!” 一夜,温情无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