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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回安族
安吉尔是个胆大的姑娘,她念的是解刨学,在日本从事法医的工作,成天的与死人相处在一起,所以胆大的出奇,她坚信无鬼论之说。 为了搞清这件事,她和仓木健回到了安村。 刚踏近了这块土地,安吉尔闻到了久违的家乡的特有的味道,亲切。安吉尔的眼角湿润了。仓木健跟着安吉尔下了飞机,搭上了火车,坐了了长途客车,乘上了公交车,徒步翻过了几座山,天色已晚。安吉尔站在高处向下眺望,夜幕中在北方的那小村庄,炊烟四起,星星点点的灯火。似乎她已经看到了那香喷喷的饭菜,嘴角流出了无比兴奋的微笑。 背后传来呻吟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仓木健,那小子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行李,气的大叫到:“怎么还不到啊?” 安吉尔看了仓木这副模样,心理暗觉好笑。是的!仓木那小子在路途中又是吐又是泻,还拖拉着这么多的行李,原本一天的路程,拖着那家伙竟走了两天还没到。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安吉尔背对着他说道。 仓木像是小孩般,撒娇的在地上乱蹬脚。“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死也不走了。”态度很强烈。 安吉尔朝山下走了,仓木见安吉尔走了,害怕的喊到:“安教授等等我。”说着拖拉着行李跟了上去。 走过一条,山路两旁都是山壁,茂密的树木从山壁上茁壮的成长着。鸟儿都歇息了,要不这条路将会是很好欣赏的路。可在晚间,特别是此时走着,安静的出奇,时不时起风,把树叶摇曳,飕飕的作响。甚时让人毛骨悚然。 仓木打着手电筒照着前方,突然,听到在他们的后面有人的说话声。这可吓坏了仓木健,仓木害怕的拽了拽安吉尔的衣服,悄悄的问到:“安教授会不会有强盗啊?” 安吉尔淡淡的回答道:“你认为呢?如果有,也是为你来的。” 仓木健看了看身边庞大的行李群,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仓木口中的强盗追了上来,他们超过了安吉尔他们。那是一辆马车,说是说马车,但并没有屋棚,只是一匹马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带着两个轮子。两个老汉坐在车上而过。仓木悬着的心才平了下来。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两老汉下了车,朝着安吉尔他们问到:“你们这是去那里啊?” 仓木想着又开始担心了,心想着:看吧!这帮老家伙还没放过我们。 安吉尔听那口音,激动的走上了前。“我要去安村,只是这条路太不好走了,没车肯载我们。” 那两老者好像也听出了安吉尔的口音,不禁大叫到:“原来是安村的啊!快上车吧!” 说着招呼他们坐上了马车,开始仓木健还警惕着。过后,竟跟老汉们聊起了家常,以显示自己的语言天赋。 两老汉把安吉尔和仓木健送到了安村的村口,就转回了姜村。 安吉尔看着那个在梦中时常出现的村庄,激动万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十多年未见的亲人,不禁流下了眼泪。 十多年后的夜色中的安村,还是老样子,不知道真的有没有变呢?如果没变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呢? 仓木健看想到马上就要到了,终于可以松口气,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走着走着,突然狂风四起,不知道什么在天空中漫天飞舞?仓木健从地上拣了一张,在手电筒的灯光在,清晰的看到是纸钱。吓得仓木健扔了纸钱,大呼见鬼了。安吉尔没有在意,这只是天象的问题罢了。走过安村的石界,一块古老成旧的贞节牌坊,虽然历经沧桑,但是安吉尔触摸着牌坊的石柱,还有完整的红漆。而且并没有什么泥灰,显然是有人经常的打理。在夜色中贞节而字赫然在映入安吉尔的眼帘。 此时风停了,家门口也到了。硕大的安族房子都挂上了白色的布绸,族门没有关。安吉尔和仓木走进里屋。 安吉尔留恋的看着花廊间的花纹,惊喜的发现,那盆兰花还摆放在那个位置。虽然不知道它是不是当年的那盆,但是它还在。放下了行李,抚摸着兰花的叶子,似乎听到了大伯母说到:“吉尔,我们把它种在这里,等它长的和你一样大了,我们就把它种到地上去。” “但是为什么不现在种到地上呢?” “现在种在这里,让族里的看到了,都知道那可是我们吉尔种的,多好啊!” “好的!” 那是十年前的一幕,那时安吉尔还是个小孩子。 安吉尔流泪了,心里无比的痛苦。“大伯母你可知道,其实我们一起种的那盆兰花早就死了,我偷偷的又重种了。” 突然,听到前面有人争吵。 “你是哪来的小偷,竟敢偷到我们这来了。” “我不是小偷。” “那你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是从我们这里偷的吧?我非把你送族长那去,非要了你的命。” 仓木健急的脱口而出一连串的骂人的日语。 “你说什么?” 仓木健大声叫到:“我是说……安教授快了救我。” 那人一把胸脯拎起了瘦小的仓木健,大笑到:“谁也救不了你了,还叫……。” 安吉尔听到求救,赶了过去。用命令的口语说道:“放开他。” 那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兴奋的一把放下脚离地的仓木健。跑向那安吉尔,高兴的竟抱住了安吉尔。“吉尔真的是你?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大家都在祠堂里。”松开了安吉尔。拉着安吉尔就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留下了仓木健在原地大喘气,看到安吉尔被那人拉走了,急急赶了上去。 那人拉着安吉尔就进了祠堂,祠堂有上堂和里堂之分,两处由两天井相隔。上堂是族长在此处理重大组里事件的地方。则分为三间,左堂正堂右堂。后堂则是供奉历代祖先牌位的地方,分为偏堂中堂灵堂三连间。 安吉尔进了祠堂,只见正堂前摆放着烧纸钱的火盆。今晚是曾祖母的头七,家族里的都排队为死者贡酒上香,堂中的贡台上放着曾祖母的遗像。到处都是花圈,直至摆放到了过道里,左堂和右堂跪满了低头哭丧安族的人,那人向正堂里的穿麻带孝的,一跪坐在安吉尔太奶奶灵位前的老妇人道:“奶奶,吉尔回来了。吉尔回来了。” 一听着话,大家的头都朝安吉尔,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那老妇人激动的起了身,蹒跚的走到安吉尔面前。那双枯燥皱巴的手抚摸着安吉尔的脸,安吉尔眼睛模糊了,泪珠不止的挂了下来。老妇人颤抖的说道:“吉尔,我的吉尔你终于回来了。” 安吉尔嘭的跪倒在地上,抽噎着:“奶奶,不孝儿吉尔回来了。” 奶奶把安吉尔扶了起来,安慰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重复着。 安吉尔起了身,从左堂和右堂里跑出了几个少年,簇围着安吉尔。 “吉尔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了。”说话的是一个与安吉尔同岁的女孩安乐。 “安乐说的对,我们好想你啊。这些些年可好?”说话的是刚拉她到祠堂的安泰,是安乐的哥哥。 你言我一语的,欢笑着。 安吉尔的父亲大声咳嗽了几声,马上祠堂里安静了下来,哭声又起来了。围着安吉尔的人都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跪处。安吉尔看了一看他的父亲,他穿着孝服,脸还是那么的严肃,但是胡子却白了,是光线的原因吗? 奶奶命人去取了一身孝服亲自给安吉尔穿上了,拉着安吉尔的手走到了太奶奶的灵位前。 安吉尔跪了下来,看到太奶奶的名字,才知道太奶奶叫什么。太奶奶真的死了?上前上香,她盯着遗像,突然发现遗像流泪了,她甩了甩头,是自己的错觉吗?再看了一下,太奶奶的遗像并没有什么异象。难道又是梦?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叫了出来。是真的!难道那天是太奶奶的灵魂过来了,越想越觉得亏对太奶奶了,太奶奶是死前见不到自己,才死后来找她的。她哭了,哭的比任何人都难过,众人见安吉尔的真诚也跟着哭的更大声了。 突然有人来报,在后院抓到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时安吉尔才恍然,对了!仓木健,跟着跑了出去。此时,晚上的祭拜也结束了。 在大厅里,仓木健给捆绑在地上。安泰见了,大叫到:“是的他就是小偷,刚才我一见吉尔竟把他给忘了。”说着想去揍仓木健。给安吉尔拦住了,仓木健哭着说:“安教授救我。” 安泰疑惑的问到:“谁是安教授?是你吗?”看着安吉尔。 安吉尔点了点头,边帮仓木健松绑,边说到:“他是我带来的,我的下属。” 安泰醋意的嘀咕:“哪知道是不是下属?” 安吉尔不愿跟他多解释,把他带到了他父亲,奶奶的面前,说道:“这是我日本的朋友,这几天就跟我住在这里。” 旁边的二伯母尖叫道:“呦!这么说你又要走了,看来是我们这里亏待了你,留不住你啊?”说着嘴角一翘,不屑的瞥了一眼安吉尔的父亲。张嘴还要说些什么?被安吉尔的奶奶打断了:“够了。” 二伯母退了下去,奶奶握着安吉尔的手:“好了我已经叫下人把你的床添了条新被子,这些年你虽然都不在,但是我们命人天天都打理你的房间。” 安吉尔听了又流泪了,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累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去洗洗睡了吧!” 安吉尔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仓木健:“让人把我房间旁的那间客房给打扫好,让仓木健暂住。” 奶奶偷偷看了一眼仓木健,笑到:“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