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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叶子去找巴院长说了他们想办手续。老院长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这个老头子喝你们的喜酒。”但是,汉夫好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他一次也没有再提起过,她安慰自己不着急那不过是早晚的事。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都要进入五月中旬了。那个月的第二个周日,叶子和汉夫去了保山。之前,他们共同去商场买了床、冰箱和一台松下29寸大彩电。叶子考虑汉夫写作的方便,还特意买了台电脑。傍晚十分,他们没有做饭,而是用带来现成的简单对付一下。随便吃过之后,他们一同上了床。崭新的席梦思躺上去非常舒服,叶子爬在汉夫的身上说:“夏天我们就搬过来住,好吗?” “当然,要是你喜欢……”他心不在焉地说。 “你真没劲!人家费了多少心思布置这个家,你却无动于衷。”她嗔怪道。 “我哪有啊。哎,叶子。想不想当县长夫人?” “我已经是一个穷作家的老婆了,看来没那个福气喽。” “那你不好红杏出墙一回嘛。” “我看你没安好下水,巴不得把我甩了。” 这时叶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能是谁呢?”她自言自语地说。 “快看看吧,没准接了电话不愿当作家老婆了也说不定。”他讥讽说。 他们都喜欢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话。因为每当这样的时刻,他们的心情就特好。叶子从床上下来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方明。她不想此刻接这个电话,正好铃声停了。她想把电话关了,可她明白假如要是真这么做,汉夫和方明肯定都会误会。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她故意在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起来。电话又响了,但她没有动继续观察着自己的脸。 “谁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他问。 “是方明。” “心虚了吧。拿着手机的人频繁地换号码或者不接听,不是欠人家钱便是有什么亏心事。” “别那么歪歪好不好,我怕的就是你不往好的地方想。” “你真的认为我会那么市侩?” “那我就接了?” 她拿出电话的时候,铃声嘎然而止。为了证明她的正确她把电话打了回去。“喂,你有事吗?”电话通后她问。 “没打搅你吧?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他声音嘶哑说。 叶子觉得他好像正在喝酒。电话里噪音很大,甚至能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喝酒。只是没有人陪着。” “用不用我过去?” “不用,一会儿许总说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能听见你的声音我的感觉就好多了。行了,恕我冒昧。希望我没有破坏你的心情。” 他先把电话挂了。叶子开始为他的情绪担心起来,她知道方明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的。她敢断定他一定是遇到什么特别不顺心的事。希望他可别喝多了。 “怎么啦,有事让你为他担心是吧?”他用一种漠然的口吻问。 “他的情绪不好,一个人在喝闷酒……我怕他喝醉了。” “你倒很在意他的感受啊!” “这有什么?别说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就是一般朋友我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两人都不言语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叶子终于先开口说:“汉夫,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是喜欢他,但跟喜欢你那是两码事。除了你,他是我最要好的男性朋友。这里丝毫没有他父亲的因素在里面。你去荒辽的那些日子,他给了我多少帮助啊!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就再也不会看见你了。” “你误会了,我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你同他在一起,我的感觉就怪怪的……” 他是想说他们在一起实在太般配,但是一张嘴说出来就变得模棱两可了。他承认这心里的一块阴暗面是不能昭示于人的,尤其不愿意当着叶子表露出来。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叶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都相信还是方明打来的。汉夫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他们无所顾及,不尊重传统、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们应该知道,有时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美德。他们已经这样,那更年轻的一代呢?那些痴迷非传统、把网上虚拟的世界,以及凡是流行的事物当作唯一追求的“新新人类”又该怎么办呢?正如西方预言家所说的那样:文化和观念也是一种侵略工具的话,那个东方大国的古老传统早晚会被现代的西方文明所征服。难道杜勒斯的预言真的灵验了? “啊,是你!”叶子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沉思。 “快说说吴茵姐现在怎么样?”她急切地问。他马上明白电话里的人是谁了。 “跟你说,叶子。她……她醒了!请你代我转告汉夫,吴茵刚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她还不能说话,我相信最艰难的时刻终于挺过来了。”连子风在电话里大声说道。 “吴茵姐醒了?太好了,风哥!汉夫就在我的身边,你想跟他说点什么吗?”叶子没等他回答便把电话递给了汉夫。 他接过电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听也不说傻呆在那儿了。 “说话啊,这可是国际长途。”叶子催促道。 “子风……她没事了?”憋了半天,他终于挤出了一句。 “我们的茵茵没事了……汉夫。”声音遥远……但却真切,他听出是子风在说。 “…………” 说完这句话,他们都沉默了。但是,汉夫被连子风的这句“我们的茵茵”感动了。他觉得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能把她照顾得这么好,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就起劲的骂我几句吧。你忘了从前是怎样骂我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显得我们的关系真实。” “在此之前,我就想见面打你几拳。就象……” “就象当初我们在那片槐树林中一样……” “是的。不过这次你我都找不到理由……可是我还是要说,那次你如果再坚持下去我可能就会放弃了。” “鬼才相信呢。你我当时除非死了一个,否则谁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其实,这么些年我对吴茵所做的一切就是一种放弃。” “彼此,是的……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示要争取把她夺回来。我是说,你们之间不幸福的关系维持了这么久,我有很大的责任。” “子风……” “汉夫,我说的不对吗?” “……………。” “她真的没事了?”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 “噢,今天是日本的母亲节,请代我给你母亲问个好!” “好的。” “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汉夫慢慢地把电话合上了。但他的情绪始终没办法缓过来,他还沉浸在与子风温故以往的亲情之中。他现在感觉,压在心头十多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搬开了。 “汉夫?……”瞧着他的样子,她不放心地问。 “叶子,我太高兴了。找点酒来,陪我庆祝一下。”他异常兴奋地说。 那天夜里,叶子感觉他非常的放松和主动。她觉得与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和谐过,两人尽兴以后,第一次马上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方明周日那天下午,参加了局里的一个工作会议。会上,汪局没有点名地把刑警队的工作做了批评。他特别对马竿审讯中出现的拖沓、进展迟缓表示了不满。接着,郑支队长就省厅关于境外不法分子洗黑钱的动态做了几点说明。最后他说; “这方面我国还没有一条,现行的法律用以来约束的,有关其犯罪的界定找不到一点司法解释。所以,我们在侦察过程中还是要从刑事犯罪入手。这样肯定会遇到一定的困难,因此需要我们把握好一个度的问题。” 会后,方明带着情绪谁也没有打招呼便一个人走了。他暗憋着一口气,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烂仔案件结束后,专案组便解散了。对天马集团存有疑问的人物,实行布控的能力他都没有。抓住一个马竿又审讯不出实质性的东西,他简直一点辙也没有了。目前的情况是,必须马上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不然的话,贻误战机不说,以往的努力也将付之流水。如果没有借口立案的话,他根本无法展开调查。令人不解的是,萧克好像停止了一切活动。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已来到,大富豪酒店的楼下。凭着一股子冲动,他直奔萧克的办公室而去。 “方队长今天怎么得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你解答?”萧克一愣之后,站起身来笑着说。 “连总请我在这喝过一回酒,感觉不错。正好今天没事想到这里喝点,不知萧经理肯不肯赏脸陪一把?”他说。 “我到是想。不过,遗憾的是我不会喝酒,怕扫了方队长的雅兴。” “或者……是不敢喝吧。” “我萧克没有什么不敢的……” “甚至草菅人命、为所欲为?” “方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了一股火药味了。萧克知道方明纯粹是来向他挑衅的。他的血不知不觉开始沸腾起来。何不就此机会试探他一下呢,他想。 “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方明仍旧咄咄逼人地说。 “我当然明白。在方队长眼里我肯定是个坏事做尽的家伙,遗憾的是你还找不到把柄。我说的没错吧?” “你未免太自负了吧!我倒认为你夜里肯定噩梦不断,难道这么些年你坏事做的还少吗?” “你怎么说的,我承认……而你忙些什么呢?规则决定我们已是对手,可我怎么总不见你出手呢?你含沙射影好像我已经罪大恶极,但是证据呢?我的大队长,你拿出证据来嘛!据我所知,现今还没有一条法律是通过臆想给人定罪的。” “你别太得意忘形!我警告你千万别要犯在我的手里,那时我绝对不会客气!” “拜托,你别吓唬我。不然我可要叫保安把你请出去!”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了一下,目光里都充满敌意。方明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扔在地上用脚一碾。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离开富豪酒店,天已经黑了下来。方明由于心情沉闷,肚子又饿。此刻倒真的想找个地方,痛快地喝点酒然后饱餐一顿。他想找个伴,想来想去也没一个认为合适的。后来他就给许小明打了电话。许小明一听急的要过来,可他还在返回市里的火车上。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站了,他们定好不见不散。撂下电话方明走进一家酒馆,要一斤饺子和几瓶啤酒便一边吃一边喝起来。没有想到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烦躁,偏偏旁边有两个酒懵子又在那喋喋不休令他心烦。 “你…… 你说,我老婆最讨厌什么?最讨厌我喝酒,可我偏他妈喜欢这口。你说,咱家那个娘们现在干什么呢?”其中一个问。 “我要是知道她在干什么,那她……不就成我老婆了。”另一个说。 “你,放屁!我告诉你,她肯定在打麻将呢。” “我没放屁。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两口子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好。来,你再喝一杯。” 方明开始后悔进了这家小店。他不由自主地给叶子打起电话,通了以后她没有接。他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接。他忽然醒悟今天是周日,自己是不是有些讨人嫌了。就在这时,叶子把电话打了回来。听到她的声音,方明心里那真是百感交集说不上什么滋味。电话里他讲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感受,因为她是一个令他最信赖的异性朋友。挂了电话以后,他的心里真的好受多了。这时许小明来信了。他说已经下车,问在哪里集合。方明告诉他,直接去金海岸夜总会,他们在那里会齐。 田兰晚上在家里吃完饭,就到夜总会卖烟去了。父亲牺牲以后,母亲和奶奶都病倒了。尤其是本来就已瘫痪在床上的奶奶,仿佛同时跟父亲一块走了。她整天不吃不喝默默地流泪,几乎处于绝食状态。田兰是个非常懂事的姑娘,她悄悄把青年宫学了好几年的美术课给退了。瞒着家里利用学美术的时间,卖香烟补贴母亲的生活开支。她多么喜欢绘画艺术啊,但她忘不了美术老师因为交不上学费给她的白眼。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姑娘。市局领导多次到家里询问有无困难,她和母亲都忍住悲酸把一切扛了下来。可她知道,父亲生前没给家里留下什么积蓄,奶奶和母亲的医疗费,使她们生活变得非常艰难。今年她就要考大学,可父亲这一走,她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了。她心里充满了自卑,幸亏好朋友吴月不断地鼓励和帮助她,否则她早就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但是如果母亲病情加重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将成为家庭的主力……她也就不得不终止学业。 夜总会今晚的生意看样子不错,客人挤挤插插络绎不绝。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卖了十几盒烟了。这时,一辆奥迪轿车在她的前面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见她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然后一边听一边朝田兰这边走来。 “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得给弄一点,老公他实在受不住了。”她对电话里说。来到田兰身边她说:“给我两盒三五。”接着她又对电话里说:“什么没有……我没跟你说,咱家老公抽那个能管用吗?他现在只能扎!好了,我的萧经理咱们老地方见。” 田兰把两盒烟递给了她,这个女人立即打开其中一盒拿出一支点燃吸了起来。田兰好奇地瞧着她:她太美了,简直就和画里的人一样。只是缭绕的烟雾,在那张美丽的脸上飘浮时,令人觉得有一种美好的东西正在给糟蹋的感觉。漂亮女人掏出五十元钱扔在烟箱里,然后淡淡地说:“丫头,不用找了。”之后,这个女人就进了夜总会。田兰知道那个女人刚才说的话指的是什么,她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人要是有钱就开始烧得不知做什么好了,她心中暗思。就在这时,她看见方明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出来。她认识他,父亲出事以后他去她家看望好几次。 “方叔叔!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她高兴喊道。 “哟,是兰兰啊。你奶奶和妈妈好吗?”方明到了她面前站住问。 “不好,妈妈的类风湿、心脏病又犯了。”她如同遇见亲人似的说。 “好孩子,有困难就跟叔叔说,我会全力帮助你们的。” “方叔叔,告诉你点情况。有个女人要买毒品,说是马上跟一个姓萧的经理见面哪。你看,那就是那个女人的车。” 方明听后一惊,忙问;“她确实说跟萧经理见面吗?” “是的,我敢肯定她是这么说的。”田兰强调道。 方明观察那辆奥迪,发现它是私家牌照。这个萧经理难道是萧克?事情怕不会这么巧吧,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千万不能放过。想到这里,他马上给队里打电话安排查奥迪车的车主。然后他决定会一会这个神秘的女人。正在这时,许小明也兴冲冲地赶到了。方明对他说:“恐怕酒是喝不成了,你得陪我去盯梢。”说完他悄悄地,又跟田兰详细询问了那个女人的外貌特征。然后他和许小明进了夜总会。嘿!好家伙今个儿晚上,人怎么象壮饺子似的。里面人头攒动,大厅和包厢里已经人满为患。两人随便转了一圈以后,便来到了酒吧。方明一眼就发现,里面有位漂亮女人跟田兰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找到一个座位招呼许小明坐下后说:“看样子我们还能喝上一杯,来点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来瓶红酒吧。”许小明说。 “许总,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方明问。 “噢,我今天去了一趟省城。从前的一个朋友,听说我被罢免想请我去他的公司帮忙。对了,以后别再称呼我许总了。我没有被关进去算是谢天谢地了,据说还是李省长跟纪委打的招呼。我不明白,李省长没有得到我一点好处干吗要对我法外施恩?” “也许他听说你这人还不坏,所以才网开一面吧。” “你瞧我这德行,命这么好真是不可思议。” 红酒上来以后,他们喝了起来。许小明发现方明,老是直勾勾盯着一个漂亮女人看。而那个女人他早就认识,她是暴发户顾长红的老婆范小冰。顾长红走私汽车发的财,但是后来听说他成了瘾君子。 “哎,你瞧什么哪?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啊!” “你想哪去了,她是我的嫌疑人。” “她?犯什么事儿啦?” “一会儿,这女人有可能与贩毒团伙的头目接头。怎么,你认识她?” “当然,她老公曾经和萧克是生意伙伴。” “你千万不要和她打招呼,喝完这杯马上离开这里。” 这时,那个女人拿出手机接了个电话,然后起身走出了酒吧。方明示意许小明自己先坐一会儿,接着跟了出去。来到外面他发现那个女人钻进了车里,方明以为她要走急忙去堵出租车。拦住一辆桑塔那以后,他迅速坐了进去。但是瞧见那辆奥迪,根本没有要走的迹象。司机问他去哪?他没有答腔。拿出烟点了一支,然后把烟盒递给司机。司机没有要,只是问他走不走。正在这时,一辆城市猎人从他们对面开了过来。凭直觉方明对这辆车产生了兴趣,果然城市猎人拐下了道在奥迪旁停了下来。他告诉司机,假如奥迪车一动就跟上它。可是情况发生了变化,只见那个女人从车里出来上了那辆城市猎人。方明心中一阵兴奋,难道真是萧克来了?他仔细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不管是不是萧克都可以肯定车里的人是来送毒品的。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值得冒一次险。想到这里,他果断地下车走了过去。方明把手中的烟扔掉,重新拿出一支叼在了嘴上。来到城市猎人车头的左侧,他敲着玻璃窗问:“劳驾,借个火。”窗玻璃放了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把打火机递了出来。借着点烟的工夫,方明迅速扫了一眼车里。他发现就这一对男女没有外人。点完烟后,他压低声音说:“我是警察!现在我怀疑你们车上藏有违禁品,请下车接受检查。”说实在的方明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把握或者正确,但是当他看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明白此举没有错。 “你凭什么?”那个男人还想顽抗,他用很浓的南方口音说。 “少废话,马上下车!”方明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男人慢吞吞地下了车,就在此刻方明看见那个女人把一包东西扔出那侧的窗外。他不动声色地检查了男人的全身,发现没有武器之类的东西。然后他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天马集团物流公司的员工。”男人说。方明一听,心中不由暗喜。员工?员工能开这么漂亮的车!看样子今天要有戏了。他掏出手枪命令男人走到那边车门,让他把地上的东西拣起来。男人看见地上的东西马上说;“这不是我们的!” “谁也没说是你们的,拣起来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方明命令道。 同方明预想的一样,那东西确实是海洛因。它被装在一个塑料袋中,看分量足有一百克之多。这时,车里的那个女人早已面色如土。方明用枪顶着男人的后背说:“上车!跟我去公安局。” 方明当时不知道,他抓的这个男人正是萧克的嫡系——老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