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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离校前一天,上海妹子宋平平陪同康连来到滨江大学,去见她的老同学聂玉。滨江大学占领一座小山动坳,山势比较平坦,房子掩映在郁郁葱葱的风景树中,美景如画。进校门就要上点坡,康连,宋平平并肩同行,招来许多男性目光的亲睐。宋平平也高兴得雀跃起来。

  走进聂玉的宿舍,见她有讲有笑,和寝室同学一道很开心。聂玉有着高挑的身材,白蜇秀气的脸,一盾就知道她是一个能博得异性追捧的人儿。当聂玉看到康连二人进来后,她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聂玉和康连是高中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又一间进入滨江市两所不同大学,四年中,她俩感情甚笃,每年相互来往。

  宋平平也是第二次来这,所以不需介绍。坐下后,倒了二杯开水,聂玉还特意加了茶叶。她说:“这是马辉老师送来的,马老师讲热天吃点茶叶好,今天,贵客来了,你们也各喝一杯。”聂玉欣喜的样子不言而喻。

  看到聂玉的高兴劲,康连提起精神说:“你和马老师进行得怎么样了?”

  “怎么样,等一会,马老师就要过来替她帮东西,今晚上到马辉宿舍去住了。”同寝室的一女同学迫不及待地答了茬。并直呼马老师的名了。

  聂玉拿起一本书,嗔怒地在她前上轻轻拍了二下,“看我不打你这个多嘴的。”但内心的窃喜却隐瞒不住。

  “你进行得如何?确定了吗?”一阵嬉闹平静后,聂玉转而问康连。

  康连叹了一口气,心中很痛楚。她摇了摇头说:“我打心眼里是喜欢路为的,对洪智慧老师的确没有感情,不拒绝他,只因他是老师,敬重及不好意得罪而已。”在老同学面前,康连显得很坦白,不隐瞒半点真情。宋平平感到非常惊愕,她第一次看到康连这么大胆谈论爱情,她脸都晕红了。

  聂玉对康连的情况比较了解,她果断地说:“与我一样,找老师算了,今后住在滨江市,有伴。”

  “学校对路为也很器重,准备让他留校,今后也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康连满怀希望地说。

  “学生留校,今后也只能是搞管理。或打杂,不能做教师,评讲师,当教授。”聂玉很现实地说。

  康连抬头望着这位老同学,不认识似的,原来的幻想主义在她身上已丧失殆尽,转而成了现实主义的奴隶。

  说到这,马辉老师进来了。他戴着一副近视眼睛,很有书生气。

  聂玉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同学,康连和宋平平站起来共同喊了一声马老师,算打招呼。马老师也很客气地向她们微笑点头。

  聂玉知道他的来意,将箱子递给他,自己右手抱着被窝,左手提起书本,准备离开这四个日日夜夜住的宿舍,搬到另一个新天地去了。

  康连和宋平平与聂玉道了再见,起程回学校。

  第二天,准备离校了,还未等康连把被子、课本、箱子清理好,袁医师和穿白衬衫的妇人就走进了寝室。看到袁医师二人进来,康连很有礼貌地给坐,她对袁医师历来很尊敬。

  “今天,我们是为洪老师和你俩牵红线来了,我们也想讨杯喜酒喝哩。”白衬衫妇女刚坐好没等袁医师开口,她就抢先开了腔。

  康连听说她俩是为洪老师和自己的事而来,内心不觉一跳,脸霎时变得黑红。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耍滋味。她此时有心在等路为,却不知洪智慧老师竟想出这样的方法。使她不知是激动居多呢,还是怨怪居多。

  康连还在惊讶之余末回过神来,袁医师看康连不说话,她深有感触地说:“有这么个机会就要抓住,不要错过。洪老师有文品、又在市内工作,条件不算可以。”边讲边瞅着康连,看她有什么反应。

  “是啊,是啊,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指的就是这样的道理。”白衬衫妇女附和搭讪道。

  这时屋内光线明显暗了许多,康连下意识望了望天空,只见从大海方向吹来一片黑邪邪的乌云,瞬间把天空遮住了。天快要下雨了。

  康连若有所思地说“感谢你们的关心,只是,只是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不想谈此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袁香芳听后想离开,但白衬衫妇女坚持要康连有一个答复,她不愿半途而废。三人各不言语,室内陷于了沉寂。

  邓婕、王群、还有宋平平吃早餐后就离校了。康连坚信,路为在离校前一定会来见她。她觉得,爱情就象一根无形的线,把恋爱双方紧紧地拴在一起,心有灵犀。十点半钟,路为终于出现在307寝室门口。他忧郁的脸、浮肿的眼,康连看见很心痛。康连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路为也满怀深情地回眸着她。但当看到袁医师和白衬衫妇女时,他立即产生了怀疑,康连在耍他,他也顾不了许多,走近去,想提康连的箱子。铁桶。康连脸旋即血红,心急促跳动,一股暖流布全身。此时,白衬衫妇女马上跑过去,用双手拦着箱子、铁桶,急忙说:“康连啊,洪老师还在等你!”

  路为听到洪老师三字,脑袋象要炸开一样。想不到康连和其他女孩一样是势利眼,她还是选择了洪智慧老师。什么高尚纯洁的爱情。简直是胡址:什么忠贞不愉的爱情那是文人墨客的梦想。他热血直冲脑门。青筋突出,两眼喷出懊悔的光,他觉得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不等康连解释半句,转身赌气离开。短暂的变故,使得康连眼泪夺眶而出。她亲眼目睹路为跑下楼梯,钻进滂沱的大海中,离开了学校。

  洪智慧老师从隔壁办公室走过来了,他瞅见康连满是泪花的眼睛,反而笑了。他是被康连的神态惹笑了呢?还是庆幸自己运畴帷幄的胜利。

  康连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窗外的海哗啦啦下得正浓,夹杂着雷场和闪电,窒内的空气凝固了。康连的眼睛除还有点湿润外已不再流泪,她只感觉心胸有点酸痛。白衬衫妇女眼珠子在不断转动,看到时机成熟,她示意洪老师把康连已经清好的箱子、书籍暂时搬到老师办公室去,共智慧老师兴奋地动起手来,康连随他搬去,也没有阻拦。

  白衬衫妇女离开了一栋307寝室,袁医生和洪老师留下来陪同康连。

  张红毕业后在一个县委领导的帮忙下改了行,不下基层,在宁泉县教育局招生办工作。她个子不矮,容貌姣好,待人和善,又不摆架子。所以,愿与她接触的人很多,特别是当清楚她花末落谁家时,自认为条件较好的帅哥俊男使出浑身解数,在张红面前大献殷勤,想得到她的芳心。谁知张红于动无衷,不为情所动,感情大门紧闭,没有向任何人打开,没耐心的只好做罢。张红参加工作二年来,她把整个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以此缓解和忘却对洪智慧老师的情感和思念,但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坐房中,洪老师的音容笑貌就不断浮现在眼前,使她有着挥之不去的伤痛。甚至有时梦见他微笑着向她走来,她欣喜地张开双臂迎接,不知怎么却擦肩而过。学校那段切肤之痛的恋情她不怨洪老师,只怪自己,她应该勇也地而对洪老师坦露自己的心胸,表白自己内心的爱意。由于少女特有的矜持和害羞,她最终没有这样做。因此,每当洪老师母亲杨娇秀来教育局学习、办事时,她都会以爱屋及乌的别样心情接待她,向她倾诉心中的苦恼。

  这天,天气睛朗,杨娇秀在教育局其它股室办完事后来到张红办公室,张红热情地为她倒了一杯开水,并加放了茶叶。张红看到今天的洪妈妈脸上露出烦恼的表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就不解地问道:“杨阿姨,今天是怎么了?有不顺心的事吗?”

  杨娇秀放下红色的小巧玲珑的手提袋子,坐在办公桌旁,喝了一口滚烫的开水,望着张红忧闷地说:“前二天,我到农机大学,到你洪老师那里。”

  “洪老师近来好吧,工作愉快、开心吗?”她听洪妈妈提到洪老师时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一时竟忘记是否应该当掩盖一个自己无比关切他的心情,话出口后,觉得不好意思,脸竟泛红了。

  杨娇秀曾红听儿子洪智慧说过,学校一老乡,名叫张红的女同学,对他有爱恋的意思,但他只放在心里,明白这回事,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接受。所以,当张红那份关爱之情溢于言表的时候,她心里不觉热乎乎的。

  “我看到了康连,你洪老师说的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学生。”杨娇秀把话转到了主题,眼光却放在张红她且红且白的脸上。

  张红眼神霎时转为灰暗,一脸愁绪满怀的样子。没有言语。

  杨娇秀接着说:“我看不过如此,容貌好有什么样用。重要的是要人好,懂礼貌、有孝心。”她非常认真地说。

  张红迷惑地面对着她。出人意料地证实说:“康连天生丽质,相貌清爽,身材苗头,有如娇艳的花朵。”

  “可我通过上一次接触,却看到了她的反面,她为人清高、自负、不近人情,她看不她吃。”杨阿姨吐出一连串的内心想法。张红非常震惊,母子之间对同一人的看法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别。洪智慧老师宁肯放弃四年来张红默默的纯洁感情,去追逐天鹅般靓丽的康连,可见康连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想到此,张红不觉哀叹了一声。

  张红心中有种酸酸的感觉,眼睛也湿润了。烦人的泪水竟当着洪老师母亲的面掉在了办公桌上。

  杨娇秀的话又多了起来,她很伤感地说:“我仅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爸又早逝,我一把屎一把屎的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送他读了大学,参加了工作,我一定要找一个我也满意的媳妇,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说完这些话后,洪老师的妈妈也已是满眼泪珠了。杨娇秀觉得再持下去有可能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起身告辞回学校,张红也没有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