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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命恩人

  马车上跳下一小姑娘,审视了他的伤势,赞叹:“啧啧!能支持到现在,不错啊!风家的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车中有人吩咐:“老忠,把他抬进来!”

  车夫跳下马车,把风无心抬进马车。

  那小姑娘沿着风无心的足迹走了一遍,边走手还不停地挥着手,也不知她这奇怪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车中人又说:“小小回来。我们该走了!”

  小小刚蹬上马车,后面一人喝道:“谁也别想走!”

  甜儿追上来了。

  “原来是云若姑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把风无心交出来!”甜儿打了个手势,手下人齐刷刷布好弓箭,对准车厢。

  “甜儿姑娘,脾气好大啊!有话好说!刀箭不长眼的。”车中人淡淡道。

  “只要交出风无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绿袖跟来,好言劝说。

  “风无心?!我不跟风家的人打交道的。”云若否认,“不信,你们自己来瞧瞧!”

  不跟风家打交道?!甜儿觉得好笑,那风家对你那么特殊究竟为何?

  绿袖也有同感。

  听云若信心满满,两人还就不信,风无心走地肯定是这条路,怎么可能消失。她们交换了个眼色,绿袖徐徐走过去,挑开车帘,扫视整个车厢,出来对甜儿摇摇头。

  “我看看!”甜儿疾步过去,撩开布帘,除了抱着古琴的云若和她的小丫头,什么异样都没有,甚至连血腥味也闻不到。甩下帘子,甜儿想不明白了,如果不是风无心,那这些血迹又怎么解释,难道他还能分身不成!

  放他们走,云楼跟风堡究竟有无瓜葛,自然也就知道了。绿袖示意。

  甜儿心中发怒,明明就是你放过了机会!绿袖,你究竟要做什么?不由得冲其他人发火,“继续去找!”

  她又狠狠瞪了绿袖,转身跳下车,走进了树林。“绿袖,你看着他们!”她可不能容忍再放过了可疑的人。

  绿袖摇摇头,只好对云若说:“你们就当多休息会。刚才,我看云姑娘带着琴,不妨弹奏一曲,打发时间吧!”

  车中人没有回答,绿袖也不勉强。

  不久,车内传来零星的音阶,点点乐声,仿佛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瓦上。接着,声音连贯起来,仿佛雨滴汇流成细流沿着屋檐倾斜,打在地面,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绿袖听了心中一震,不禁想起原来她们烦闷时,寒月总会为她们弹这曲子。沉浸在回忆中,连甜儿到身旁也没有注意。等她回神,乐声已近结尾。又是三三两两的点拨,是告诉大家雨停了。

  伴随她的乐曲,回想往事的不只是绿袖,连甜儿也悄悄一叹,道:“这曲子……”

  “这叫<雨霖淋>,是写春雨的。”云若回答。

  甜儿没能追到风无心,也没看出马车有什么猫腻,只得作罢,道:“你们走吧!”带上玄镜宫的人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了很久,云若才吩咐,“老忠,走吧!”

  风无心分明就在车上,她们怎么会没看见呢?这辆马车里面有夹层,而主人专门布置过,看上去空间没有小太多,不会引起注意。至于血腥味,小小那奇怪的动作,就是在洒一种香料一样的东西,可以掩盖住血的味道。另外,一阵琴音,甜儿和绿袖的心思已经不在眼前,又哪会细想?

  风无心一直无力张开眼睛,只能感觉一直有人强逼他开口,灌进很难喝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喝过比这更古怪的东西了。他痛恨这种无力的感觉,终于,他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摆设,他熟悉极了,竟然是归芜田庄!这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居住的房间。在风行绝的夫人白毓华去世之前,他都住在这里。因为,他娘只是风行绝的妾室。

  风家的规矩是只能娶一个,不准纳妾的,然而风行绝却坚持娶了她娘,李淑敏。白毓华能退让,容忍自己丈夫纳妾,已经是最大的让步。风行绝就把他们安置在这里,两头跑。

  他不禁疑惑:“我怎么会在这?”

  正想着,门口突然一声惊叫,二少爷!你醒了?”门前站着一人,抬着一碗泛着怪味的东西,就是他在昏迷中被灌下去的东西。

  “点翠!你……我怎么在这?”风无心想问个清楚。

  点翠回答:“是云姑娘把你带来的。呀!对了,云姑娘吩咐过,你醒了就马上通知她。我马上派个人过去。二少爷,你先等等。”点翠匆匆奔出去,很快又回来,道:“二少爷,来,你先喝下这药。”

  风无心不禁想起昏迷时尝到的古怪味道,皱皱眉,问:“你一个人留下的?那位云姑娘不住庄子里?”

  点翠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开始庄子易主,大家都准备离开的,云姑娘也说她不勉强我们。后来,胡三欠了赌债,那些狗腿子要抢他的儿子抵债,是云姑娘帮忙,大家觉得新主子人不错,就都留下了。云姑娘一直住旁边云楼,只把你带来那天才第一次踏进庄子呢!二少爷,你快喝药啊!都凉了!”

  风无心眉头又皱起。

  “都喝过那么多了,不在乎多喝一些吧!”屋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风无心一口气把药灌了进去,平常的药只是苦,这药除了酸、苦、涩外,还弥漫一种臭味,总之,非常诡异的味道。

  云若吩咐,“点翠,你把准备好的吃的送过来吧!”点翠拾好空碗,欠身出去。

  风无心正欲道谢,云若却说:“你该知道我救人的条件,这次虽是意外救了你,但你还是得帮我找人。”

  风无心回答:“姑娘于我有恩,但这样就想调动风堡上下全部人手找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的。而且,姑娘应该也知道风堡目前没有那么多精力,我们还要应付玄镜宫。风某只可以保证会时刻留心。”

  云若面有不悦:“留心?都那么多年了,这样我究竟还要等多久?算了,就这样吧!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