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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调戏护士,葛小凯住院闯祸
进入五月,太阳好像突然发力了,空气中处处能感受得到它威力的存在,它剥去了人身上厚厚的包装物,也送给人阵阵的暖风,醉人的花香,树叶的喧笑,欢快的鸟鸣。梁峰这天正在洗脱下来的秋衣秋裤,单顺平闯进了他的房中。他来是报告梁峰一个消息,葛小凯生病住院了,单顺平让梁峰跟他一起去看望他。 在街上,梁峰和单顺平买了两瓶水果罐头,两瓶牛肉罐头,外加两袋奶粉,坐车来到部医院。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走进葛小凯的病房时,这里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浩劫。葛小凯的床上地上一片狼藉:床上,零乱的被子上满是鲜红的血迹,一片片的,有的还没有干,看上去粘糊糊的;地上,葛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扔了一地,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小女孩正站在楼道里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几个病房的病友挤得楼道里满满的。葛小凯捂着鼻子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梁峰有点纳闷,问葛小凯,他只是摇头。出了病房,他来到不远处的护士值班室,老远听到护士长那高八度的嗓音在楼道里回旋。 “喂,部办公室吗?我找你们领导,你们的战士葛小凯在医院里出事了,情况危险的很。对,请你们领导速到医院来一趟。要快啊!”护长说完,“啪哒”一声把话筒放下了。 梁峰本想问护士长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看她那气得发紫的脸色,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得出,葛小凯八成没做什么好事,自己现在出面问讯,弄不好会引火烧身,惹来一顿臭骂也说不定的,还是边走边看吧,他知趣地退出护士间,回到了葛小凯的病床前。 “怎么搞的,葛老弟?”单顺平嘻笑着询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一会儿给你谈。你们俩先坐着,我上个厕所。”葛小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一下,笑中难掩心中所暗藏的不安与尴尬。 一个护士过来了,梁峰走上去,询问了一下情况,总算弄明白了护士长发火的原因。 葛小凯是一个星期前因鼻中膈息肉增生而住院的,由于增生严重,影响到了呼吸,三天后,医生为其作了切除手术。按说作了手术的葛小凯该老老实实地在医院里呆几天吧,不,完全不是。他得的本是小病,在床上躺了一天,他便烦了。看身边的护士好玩,便跟身边的护士们闲聊。反正他脸皮也厚,见面熟,天南地北胡聊乱侃,他还是很在行的。有一个每天来病房给他换药的护士,长得娇小伶俐,说话常笑嘻嘻的,模样非常惹人喜爱。刚开始他试着和人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那小姑娘均没当一回事。没想到,他见人家不发火,以为人家喜欢上他了,贼胆变得越来越大,发展到和人家动手动脚的。第一次,他摸了摸那小护士的手,小护士佯怒瞪了他一眼,可小护士天生一副笑模样,她的怒和笑区别不大,葛小凯领会错了她的意思。这天早起按医嘱,小护士来为其创口换药,按操作规程,她拿着长长的弯头镊子先把葛小凯鼻孔里的药棉夹出来,再清洗伤口,换上新药棉。这是一个技术活,小护士尚不熟练,一切做得很小心。她拿着镊子,把脸凑在葛小凯的脸上,左手拿着鼻夹撑开葛小凯那血迹斑斑的鼻孔,右手小心翼翼地把镊子探进去,取出了那块带血的旧棉球。由于小护士的脸离葛小凯的脸很近,小护士身上的化妆品香味夹杂着妙龄女子独有的气息,令葛小凯变得异常兴奋,他身体内分泌的激素迅速上升,使他忘却了伤口的疼痛,也忘却了一切该严守的戒律清规,他要蠢蠢欲动了。当那护士拿着醮有双氧水的药棉准备为其清洗伤口时,葛对着小护士伸过来的小嘴猛地亲了一口,小护士猝不及防,右手拿的尖利的镊子一下子捅进了葛小凯的鼻孔内,葛小凯痛得大叫一声,那做过手术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小护士顾不得跟他算帐,慌忙叫来了护士长共同堵漏,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忙活,总算把血止住了。护士长把小护士叫到了办公室,询问发生这次事故的原因。小护士把事实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护士长是暴躁脾气,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像这样的流氓王八蛋,流血流死才好呢,早知道我真不该去救他。”一旁搞卫生的小姑娘也趁机跟护士长反映,说他曾多次调戏自己,护士长的怒火在胸膛燃烧得更旺。刚才打电话时朝葛小凯的领导发火就是这愤怒的具体表现。 梁峰和单顺平正站在走廊上发呆,想劝护士长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况且自己人微言轻,说话恐怕也没人会听。葛小凯从厕所磨蹭了半天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梁峰和单顺平正想跟过去,只见部办公室的陈大民秘书上楼来了,大步流星的,单顺平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径直奔到护士长的办公室。 “护士长同志,我是葛小凯的领导,听你刚才打电话挺急的,我也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小葛的病情究竟怎么样?是不是很危险?需要我们当领导的做点什么?”陈秘书尽量以一种平和的语气望着护士长,以保持一种处事不乱的领导风度。 护士长盯着这位陆军中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看得陈秘书心里直发毛。“你是他的领导,好!我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教育的战士,怎么带出来这样的兵。这哪还是革命战士,整个一个地痞流氓!”护士长冲陈大民秘书发了一通火后,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他作了汇报。 “战士出了这样的问题,作为领导我有责任,我向你道歉。这都是我平时作风纪律抓得太松,对他们学习教育抓得不够。我向你保证,回去后我们要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一定严肃认真地处理这件事情。”陈秘书边作自我批评边保证道。 “我另问一句话,他的病还有危险吗,现在出院可以吗?” “刚才要不是他捣蛋,护士也不会在换药时给他捅得大出血;他的伤口注意一点已没有什么大问题,两天来换一次药就行了,走时让主治医生给他带点药。”护士长说道:“我们的工作人员已讨厌再看到他,他再在这儿住下去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坏事儿来。因此,我作为护士长已经给他的主治医师说好了,今天无论如何让他出院。出院手续明天让他过来办。” 就这样,葛小凯垂头丧气地被他的领导用车接了回去。 “女人,惹祸的根苗啊!”单顺平长叹一声。 “女人,不是惹祸的主要原因。”梁峰哲理性的总结了一句,“惹祸的根源是人的那野兽般的欲望和不安分的心。” “看来,女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惹来一身的麻烦。”单顺平有些感触地说。 梁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们从农村出来,好不容易才当上兵,应当恪守本分;像葛小凯这样子,弄不好会出大事的,很让人痛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