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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旧情复燃,梁、高旅馆偷情被促
说句实在话,梁峰自从当兵以来,在遵守部队的各项条令、条例与规章制度方面,绝对称得上模范。特别是在与地方女青年交往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更是慎之又慎。宁可正而有余,不可邪而不足,是他一贯信奉的口号。葛小凯几次因为与女孩交往,受到部队主官的批评,他是亲眼目睹了的,他不想重蹈覆辙。这次高秀兰如果不是亲自找到门上,向他倾诉一番,他也不会那么的心猿意马,感情差点失控。好在老班长给他做了工作,他及时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并决定把她忘记了。 然而,年轻人的爱情,如同夏季的暴风雨一样,即已酝酿成熟,就谁也无法阻止它的到来。前边交待过,高秀兰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奇女子,做事向来不畏困苦艰难,为此,就发生了下边的故事。 又是一天的午休时间,梁峰像往常一样在宿舍休息,忽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扭头朝对面床上看了一眼,范红光今天没出去;他不知道是谁在敲门,但已下决心不再理会它,便复又躺下。“笃笃”又是门轻微的响动,梁峰怕是她又来了,忙翻身下床。只见门下边缝里递进来一张小纸条,梁峰好奇地拣起一看,上边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梁峰,我在朝阳旅社314房间等你,务求大驾光临,否则,我还会来找你!兰。这时,梁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悄悄走过,他知道,高秀兰走了。梁峰拿着纸条,看了一下桌上的表,下午1:00钟,此时正是人们睡午觉的时间,她在那儿等自己干什么?她原先在部队招待所住宿,什么时候又到外边的朝阳旅社开了个房间?一系列的疑问让他的思维变迟钝了,但迟疑归迟疑,正像所有的单身男子接到妙龄女子的邀请,一般都不会失约一样,梁峰一想到高秀兰的那如花一样的笑靥,便把部队的清规戒律又全忘到了脑后。他快速地穿上军装,决定去赴这次约会。正像一个作家所说的那样:男和女,谁也逃不脱爱情。 梁峰穿好衣服,看了看同室的战友,范红光倒在床上睡得正香,涎水顺着嘴角线一样流到枕头上,把面前的枕巾浸洒了一大片。梁峰无声地笑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像一只猫一样无声地溜出了房间。大院中,秋天的骄阳正在发威,树叶半卷着在风中沙沙作响,青草随风在跳着轻快的舞蹈,草地上,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在娇艳地开着。院中杳无人迹,只有杨树的枝干上有几只不知疲倦的喜鹊,在随着梁峰前进的脚步,不停地追逐,盘旋,聒叫。像每一个初次赴女孩子约会的男青年一样,梁峰心头有一种泛着爱情味道的喜悦。他想边走边大声地去笑,却不敢张开嘴,只能像个偷了东西的贼一样偷偷地暗自得意那么一两次,毕竟这种事情是不能张扬的一件事。 朝阳旅社离三号院不远,梁峰很快便走到了。这是一家当地居民办的私人性质的旅社,三层小楼,有三四十个房间,条件一般,还算整洁,专门做接待部队军人来队家属的生意,因为部队内部有一家条件不错且收费低廉的招待所与之竞争,所以来这儿居住的客人并不多,旅社生意较为清淡,梁峰按字条上的指引顺利地找到了楼上的314房间。一进门,就被高秀兰像蛇一样的双臂搂住了脖子。她那涂了鲜艳口红的双唇很快找到了梁峰的唇,不容分说地粘合在了一起。人常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又说叫花子见不得热稀饭,这梁峰毕竟是一充溢阳刚之气的热血男儿,初次接触女性的肉体,即像干柴遇上了烈火,一点即燃,他迎合着她的这种温情,两张嘴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亲吻着,吸吮着,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在吭吭喘着粗气。梁峰的舌头在对方的口中搅动,对方也迎合着他的这种动作,梁峰亲吻着,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身上顿时像着了火,胸中有一股莫名的燥动贯穿全身;高秀兰好像也身上难受起来,手开始从梁峰的肩背部往下滑落,滑到梁峰短袖军装的纽扣上,她摸索着解开了他上衣上的几个纽扣,梁峰也意识到自己须配合行动,他的手跑到高秀兰的胸前,隔着衫摸住了她的一双巨乳。高秀兰上穿一件圆领无袖紧身小衫,下边一个超短裙,那一双硕大的胸乳在领口中时隐时现,梁峰解开衫子上的钮扣和红色的乳罩,看到一双洁白温软、弹情十足的乳房,一闪一闪地在梁峰眼前跃动。梁峰一时不能自持,手顺着腹部朝下,一双手就蛇一样钻到了高秀兰的裙子里,裙子太紧,手伸不进去太多,只得在裤腰上乱抓。女人晓得他的意图,手转到背后,解开裙子上的纽扣,梁峰的手得以伸了进去。那高秀兰顿时呻吟起来,双目紧闭,口唇微张,身子也如喝醉了酒,倒在梁峰的臂弯里。梁峰把软得如一团发面的女人放倒在床上,开始把短裙剥去,连筒丝袜就一下子褪到了膝盖弯儿。女人抬起腿脚,自己把那包裹身体的最后一点东西除下来。梁峰有生以来是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一个女性的身体,像一个入侵者来到一个新的国度里一样,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好奇。他用手在高秀兰的身体上游弋着,女人那完美的身体在诱惑着他,胸膛里的火烧得他不能自持—— 梁峰初次侵犯一个女人的身体,感觉是那样的美妙,灵魂像飘到了天国一样,飘飘忽忽,如梦如幻,似神似仙,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在心头回旋漫延。他使劲地冲撞用力,那女人便快活得大呼小叫,这让梁峰更加地兴奋、激动,他更加猛烈地摇动身体,不住地冲撞、挤压,女人的呻吟声更大,他冲撞得更加猛烈,如波浪中的小船一样忽忽拥拥,片刻,他的激情像潮水一样开始消褪,消褪,然后消失,他爬起来,满身的汗水,像一匹跑了很长路程的马一样。高秀兰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醉眼迷离,像从冬眠中刚醒来的一只青蛙,她望着身旁擦着汗的梁峰,幽幽地说道:“我的身体献给了你,我全部的爱也就奉献给你。梁峰,我想好了,只要你答应娶我,并一生一世地爱我,我就义无反顾地跟你走。我回去立马和周星堂退婚,反正订婚又不是结婚,我仍是自由之身,谁也约束不了我。”梁峰轻抚着她的背深情地说:“秀兰,我爱你,这是无庸置疑的。从初中我们同桌时,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只是那时我们年纪小,我又是一个胆小害羞的人。收到你的情书,我像捏着一个滚烫的麻团,想吃,怕烫着,放下,却又舍不得。后来,我家发生了变故,我于无奈中中途辍学回家了。那时候想你,因我们两家条件相差悬殊,一切又不敢对你谈起。直到上次周星堂回家找我借钱,手里拿着你的照片,说是介绍人给他说的对象,我看了后,心中就有一股揪心的痛;一是舍不得你嫁给别人;二是觉得周星堂配不上你。可我只是一个小兵,自己的命运尚且左右不了,有什么权力阻止别人恋爱。直到那天周星堂带你回来,看到你们之间甜蜜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割般的痛疼。觉得好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当天回来,在被窝里我还偷着直抹眼泪。可我知道自己无可奈何!”“我也是跟周星堂订婚后上了路,才知道他这个人不是我心目中要找的那个人,可我作为一个弱女子,也没办法。直到那天碰到你,我才觉得我又找到自己最理想的另一半了,看到你第一次刚见面就悲伤的离去,我就知道你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经过反复比较,我还是心中最喜欢你。这几天我总是抱怨老天,为什么不让我先遇上你,而是先遇上了他。见过了你再回头看周星堂,我才明白什么是真金,什么是烂铜,你不知道,如今我是多么地憎恶他。”“秀兰啊,我爱你是无可厚非的,你把你最珍爱的东西献给了我。可眼下我们相处仍有相当大的风险,在你和周星堂的婚约没解除前,你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周这个人也不是善茬儿,一旦发现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闹得天翻地覆的,我劝你还是慎重处理这件事。”“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为了我们的爱,也永不退缩,永不言败。来,我们光顾谈这个沉重的话题了,难得聚在一起,理应再度亲热一回。”她边说边抱起梁峰的头,放到自己的巨乳前,梁峰会意,口轻轻一张,他轻轻地吸,复又轻轻地啮咬,女人轻唤起来,梁峰复又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如是操作几回,女人身体开始抽动,身体复躺下,梁峰不愧青春少年,体力恢复得出奇地快。他复随着女人趴下,用嘴吻着女人的身体,从胸部向下,像农夫的犁子犁田一样,他吻遍了女人的整个身体,一直到女人的脚趾,他把女人的脚趾含在嘴里,女人一摸他的头,说那儿是脏的,他偏说不脏,然后不停地吸吮,像婴儿在吸母亲的奶头。一会儿,女人示意梁峰上来,伸开双长臂环抱着他,二人再度粘合到一起,秀兰不愧是一成熟女性,她在床上扭来扭去,梁峰亦配合着她作着各种各样的动作,直到再度高潮来临,云散雨收。二人才如一摊烂泥一样瘫在了床上。女人斜眼看着紧闭双眼如死人一般的梁峰,含着娇,带着羞,无声地吻了他一下,二人复又相拥着,沉沉地睡了起来。 常言说得好:万事开头难,事情无论好坏,就怕开了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就会像江河溃堤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当天回去的路上,梁峰还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暗自惊讶。这以前,他还是一个见了陌生女人就会脸红的人,更别说和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了;今天的他是怎么了,竟然荒唐地和一个女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人常说:识人最难,从今天这事看来,人有时候对自己要作一个全面透彻的认识也会很难。他惊讶于自己今天的大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变得成熟了还是堕落了。他对高秀兰也感到有些不解:高秀兰这到底是怎么了,才订婚没几天就移情别恋,心安理得地和另一个男人睡在了一起,她的大胆和泼辣的确让人震惊。她想过没有,这事周星堂知道了会怎么样?家里人知道了会怎样想?战友和领导知道了又会如何评价他们的行动?他不敢想下去了。带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他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 然而,爱情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能令陷入其中的人为之疯狂,沉迷和不顾一切。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刻,梁峰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秀兰来,午休时刻,仍是他和秀兰的约定的相聚时刻。因为他别的时间要上班,晚上科里会来查铺,只有下午这段时间是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也是他认为较为安全的时间,他仍是趁同屋的战友熟睡的时间悄悄溜出房间,于无人时钻进他们的爱的小巢。二人像两匹识途的老马一样,宽衣解带,翻云覆雨,然后相拥着度过一个甜美而温馨的下午。 人常说:得意不可再往。梁峰和高秀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小旅馆幽会偷情,终于像偷吃蜜的苍蝇会跌进蜜罐中一样,拔不出腿来。这是他们在一起幽会的第四天,高秀兰和梁峰像前几次一样,照例一进门便宽衣解带,像一对正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一样,不厌其烦地准备品尝爱情的果实。忽然之间,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喧哗的人声和剧烈的敲门声,开始他们以为是公安来查房,屏息静气,不敢出声,后来梁峰意识到坏事了,可能是周星堂闻知了风声,追踪了过来。得抓紧穿上衣服,不能让抓了现行。他正这样想着,已经来不及了,随着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门“哐”地一声洞开在他们面前。他们俩的丑态完全暴露在闯进来的人的视野中。梁峰循声看去,闯进来的是周星堂和同乡战友王大发及食堂的一个小临时工。周星堂看到他俩,如同一个仗剑复仇的人见到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他的脸蛋严重扭曲,变形,充血,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牙齿也咬得格蹦蹦响,他大骂一声:“梁峰,好你个狗日的,敢欺负我老婆——”便闯上前去,一把想揪住梁峰,没想到梁峰上身没穿衣服,梁峰头一躲,他扑了个空,只揪住了梁峰身上盖的毛巾被。他一把把它扯到了地上,梁峰顿时全身赤裸着呈现在大家面前。周星堂的火气更大了,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他抡圆了巴掌朝着梁峰脸上扇 去,梁峰因为自觉理亏,没有还手,只是闭上了眼准备接受这一巴掌;没想到巴掌响了,梁峰却没觉得疼,梁峰睁开眼,却见同样赤裸着上身的高秀兰挺身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周星堂第一次攻击落空,他改变了主张,把目光又投到了高秀兰,他攥紧了那铁锤般的拳头,想教训一下敢帮助别的男人的高秀兰,却不料被同来的王大发和旅馆工作人员拦住了。王大发和梁峰交情不错,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如果梁峰真急了眼还击,周星堂不一定是对手,总的来说,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王大发拉着星周兴堂几人从房间退出来,梁峰得以和高秀兰火速穿上衣服,像被抓获的盗贼一样,以狼狈的姿态走出了小旅馆。 这件事在部里搅起的轩然大波不亚于前段刘杰军的被判刑。在军需科长的办公室中,食堂主任郭宝珠来了,科里的正副科长来了,管理处的处长来了,部政治部保卫处的处长来了,派出所的人也被通知来到了审判现场。因为当事人周星堂上报的是“梁峰强奸了他的未婚妻”这一罪名,部里的所有职能部门也准备按这一罪名进行审理,判决。 在等待审理期间,梁峰像一只被屠夫缚住手脚后待宰的羔羊一样,面无人色地瘫坐在指定的座位上,手上戴着手铐,在灯光下发着惨白的光。他心里不断地说:完了,这下完了,两年来所有的奋斗,一切的努力,这一下全部化为了乌有;自己的前程将因这件事而毁于一旦,如果因此而复员回家,丑闻传到家乡,自己将会受到所有认识的人的耻笑,自己的声名将为此而狼籍,在家乡找对象也会如登天之难,那时候的高秀兰肯定不会跟自己结合。她要的是一个成功的梁峰,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为这事再判几年刑,那才是比窦娥还冤,出狱后他将无颜面回家。如果那样,他想自己宁可一死,决不回家惹人嗤笑。他又想起了陷自己于不幸之中的罪魁祸首、那长着一张迷人脸蛋的女妖精,此时她正正襟危坐,和自己的慌张无助的表情正好相反,若无其事地在环顾左右,似乎不是在等待审判,而是因立了功在等待上级的奖赏一样。她看梁峰看她,嘴角轻咧了一下,像是一副想笑的神情,这更激起了梁峰心中的愤怒,看她的样子,这次事件,她很有可能一下子推得一干二净,而让自己独自背黑锅,然后她再和周星堂重归于好,团团圆圆的回家。梁峰心中不由愤怒了:好恶毒的女人啊,古人说得真的不错,红颜是祸水,女人是恶魔,害人精,自己如今一不小心掉进了这女人精心制作成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了,他对于女人是什么,这次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直到将近下午4:00,最后两名担任陪审兼记录的年轻干部(一男一女)到来后,人员才算到齐。审讯正式开始。保卫处丁处长是一个头发花白,有着四十来年军龄的老保卫干部,所有来的干部中他的级别又是最高的,所以这个案件由他负责。他在担任保卫干部以来,前后审理和侦破过大小上百起案件,颇有一些办案经验。他在审讯前详细地询问了报案人周新堂一系列情况,凭经验觉得这不像强奸案,他看来更像是通奸案件。他给助手们通了气后,决定把两个当事者分开审问,他让把梁峰带到一边,先审当事人高秀兰。为照顾女同志的隐私,他让女干部另把高秀兰带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审讯出奇地顺利,保卫处长和那女干部未及详细审问,高秀兰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如何与周星堂订亲,如何来部队碰到老同学梁峰,如何在学校时二人即有心相好,这次来部队自己如何又去梁峰处重叙旧情,如何用纸条把他邀约到小旅馆中,以及如何引逗他与自己发生关系,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一旁提取证据的录音机,在无声地旋转着,如实地记录下她的心声。记录员在作完笔录后,问她道:“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话吗?”高秀兰想了想,说道:“如果有所补充的话,那就是我对不起梁峰,梁峰是一个很有才华、有抱负又作风正派的优秀士兵,我爱他,想和他好,应该采取正当的手段,不该这样,反害了他。”说完后,审判员按下了录音机,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按指印,她又被押了出去。 审判梁峰是在众位官员面前进行的,审问之前,保卫处长作为兼职审判长已调查过了梁峰平时的工作和生活表现情况,知道他入伍以来表现一直很好,又听到女当事人的陈述,心中已明了了许多,对梁峰的审讯也简单了很多。他看到梁峰那神情紧张的样子,先向他笑了一下,意思让他镇定下来,再来听他的交待。梁峰沉默了一会儿,想,事已至此,索性实话实说,听天由命吧。于是,他用清晰沉着的语言把他和高秀兰交往的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最后审判长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他语调沉痛地说道:“之所以在自己身上发生这件事,这都是自己不注重学习,放松了思想改造有关系。”他请求组织上严肃处理自己,最后是签字,按指印。 二人审问过后,保卫处长让给各位参加陪审的官员播放高秀兰的录音,完毕后一齐交换了意见,结论是周星堂告梁峰强奸高秀兰一案不成立。高秀兰只是周星堂的对象,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不牵涉梁峰破坏军婚一说。再者二人发生关系,是高秀兰主动勾引,加上以前二人同学期间有过感情基础,高秀兰是先认识梁峰后经人介绍认识周星堂,如今高秀兰不想和周星堂处对象也合理合法。不过在明确解除对象关系前和别的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在法律上不予支持,在道德上应予以谴责。梁峰作为一个现役军人,又是一个刚入党不久的党员,放松思想改造,随意和别的女子发生关系,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表现,建议军需科对其批评教育,对照条令,拿出处理意见。说过这一大套冗长的词语,这一事件便宣告结束了。科里通知,梁峰仍回三号院食堂上班,具体处理意见听候科里通知。周星堂不肯善罢干休,又找到军需科邸科长;科长给其口述了一遍刚才的审讯结果,周星堂不相信,也不服气,找到科长大吵大闹说:梁峰作为一个新发展的党员,道德败坏,违反军纪,勾引别人的女人,应当严加处理。科长平时就很讨厌他,这阵无奈只得安抚了他两句,便把他支了出来。周星堂回到住处才知道,高秀兰已带着她的衣服和用具不辞而别了。他慌忙请假,到北京站去找,也没有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