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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冬日的夜晚寒气很重,校园也显得很安静,夏雪望着夜空的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心里想着一鸣,正发愣手机便响了起来,听到一鸣的声音夏雪有种莫名的感动,“在我想起他时他也便想起了我,这就是心心相印吗?”合上手机夏雪觉得很满足很甜蜜,同时她也想到应该和一鸣说清楚那晚在酒吧见到的就是自己,也许他也会喜欢上艾玛、可儿和徐凯,漆黑的夜把星星衬得更加的闪亮,寂寞的发着光,让人有种想静下来的感觉,不是凄凉而是很享受这份宁静。 这有是个阳光灿烂的周末,为了向一鸣说明那晚的事夏雪特地约了一鸣周日下午一起去森林公园,临出门时却接到了徐凯的电话,还没听完就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去。 夏雪一向不喜欢医院,白色的墙,浓重的漂白粉味道,当她和徐凯跑到手术室门口时,手术室的等还亮着,艾玛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头耷拉着,看不见她的表情,夏雪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她也坐了下来,现在只有等待。徐凯把艾玛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真是太安静了,让人喘不过气,夏雪不知道可儿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不小心吗抑或是什么,可儿曾在去年被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打的眼角出血,夏雪曾试图劝说可儿不要做第三者,说实话夏雪不喜欢这个词,她更担心可儿只能偷偷的在背后生活,虽然能得到很大很漂亮的房子,高昂的首饰,却不能活的理直气壮、堂堂正正的,也许越是不能她越是表得高傲决绝。 等待是一种煎熬特别是当你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时,那种等待一秒钟都显得多余,夏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在空荡的走廊里突兀的响起,自己都吓了一跳,见屏幕上显示是一鸣,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自己约一鸣,夏雪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呢?已经一点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能去了,我的一个朋友住院的,情况很突然,抱歉。” 一鸣顿了几秒说:“他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用,不用,我晚点回去,一鸣先这样。”夏雪看见手术室的等灭了,匆匆往前跑去,“晚点给你电话,再和你解释。” “回来注意安全,夏雪,夏雪,我想说件……”一鸣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嘟嘟的响起来,他呼了口气,无奈的望着眼前上车下车的人,他刚才看见夏雪坐在徐凯的摩托车离开了,而他也认出了徐凯就是在酒吧上撞到的人,当时徐凯还推了他一下,差点打起来。 子然发现夏雪这些天老往外跑,心情也不怎样,连话都不爱讲,快上课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最近干吗呢?象搞刑侦似的。” 夏雪搂了搂眼睛,有点困倦的说:“有个朋友住院了,我去照顾她。” “是吗?难怪你这样。”子然并没有多问什么这让夏雪很放心,看着她翻着小说认真的看起来,也只有子然是这种不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了。 “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也不叫上我。”永强拍了拍一鸣的肩膀坐了下来,一鸣把另一个罐啤酒递给了永强,“坐在这边看风景边喝点小酒好很享受嘛。”永强说着走到窗前四处观望,天空的云一片一片的,薄薄的,有着波浪的条纹,太阳虽未西落,光亮已显得单薄,“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我们可快要比赛了,这种状态可不行,”见一鸣没有回应,永强又坐了回来“怎么和小雪吵架了,难怪最近没怎么到她,但我也没听音音说你们……” “别瞎猜,我们没吵架。”一鸣又开了一瓶酒。 “那那是……” “只是觉得她好象有事瞒着我。”说着话时一鸣的眼睛里充满忧虑,他不知道夏雪为什么对他有所隐瞒,难道自己不值得信任还是认为两人的关系还一般,他很想问很想弄明白,他很害怕很害怕失去夏雪,这种感觉使他觉得失去了自己,甚至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望着窗外的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笑,永远有温暖的臂膀给她靠。 投资学老师一说下课夏雪就急急忙忙的往练功房跑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夏雪才猛的想起下午的排练取消了,夏雪边打电话边向画室方向跑去,一鸣手机仍关机,跑得气喘吁吁的夏雪推开画室的门,屋子里的光线明显变暗了一个人在整理地上的东西,不是一鸣,夏雪一眼就认了出来,永强见夏雪来了便把啤酒罐放到了一边,告诉夏雪一鸣刚刚离开,夏雪很失落。 冷冷的风呼呼的,夏雪不禁裹紧衣服带上帽子,坐在男生宿舍门口的确要很大的勇气,进进出出的男生都奇怪的望望她,夏雪的头都快埋进膝盖了,正当夏雪捶着麻麻的双腿时一鸣走到了她跟前,夏雪抬起头开心的朝他笑,连脸都僵硬了,马上起身时站不稳,一把被一鸣抱在怀里,看着她冻坏的样子一鸣很心疼同时也很生气,责怪她不爱惜身体。 冰之屋奶茶店里弥漫着甜甜的草莓味,暖暖的很舒服,看着夏雪冻的红红的脸颊,红红的鼻子,一鸣伸出手轻轻的抚摩着夏雪的脸,那暖暖的温度传来让她心跳加快脸更红了,“以后别干这种傻事,我会心疼的。”甜蜜的话让夏雪偷偷的笑了,不过她马上说道:“谁叫你不开手机。” “以后不会了。”一鸣握住夏雪冰冷的双手,慢慢捂暖,夏雪朝他开心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不一会见服务员把奶茶端过来夏雪忙要抽手,可是一鸣仍温柔的抓住。 闻着奶茶的香味夏雪没有立即喝,她抿了抿嘴说:“一鸣,今天我一直等你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讲明白,我们是彼此信任的,对吗?”一鸣点点头。 落地玻璃墙外的风渐渐大了,刚才还闪烁的星星都被云层盖住了,坐在温暖的小店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夏雪正在认真的讲着与艾玛、可儿和徐凯的故事,很细致的讲连同自己的感受,她希望一鸣也能和她们成为朋友。 此时,艾玛刚进可儿的病房,可儿的腿裹着纱布吊得高高的,她已经睡着了,表情很安详象熟睡中的婴儿,艾玛静静的坐着望着她,可儿最在乎她的脸蛋了,现在却留下一道抓伤的细痕,艾玛不禁泪水打转不是这道痕有多深,而是可儿表现的无全不在乎,她的笑让艾玛无比自责与难受,艾玛怪自己不该见周德生,不该惹出一堆麻烦事,不该让可儿替自己出头,怎么多年的生活艾玛依赖可儿已成习惯了,就象是自己的姐姐,而自己就躲在姐姐身后偷偷探着脑袋。 艾玛不知道也没想过谁又是可儿的依靠,无牵无挂的孤儿又如何一直走到现在,这一刻艾玛才明白自己忽略了很多,把什么都变成了理所应当,也许可儿只会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之所以可儿从楼梯上摔下来是因为她推开艾玛而自己却被许金霞推下了楼,许金霞是周德生的新婚妻子,上周艾玛发现自己的帐户多出了二十万,于是她约周德生把十五万还给他,她不想欠他的只收回曾被骗走的钱,面对自己曾经深爱而且坚信牵手一生的人时,艾玛表现的很潇洒,她想永远都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了,可是见面的事却被金霞知道了,她是黑道老大的妹妹,虽然平日里是餐厅的老板,高贵大方,但没有人敢惹她,因为她比她哥哥还要狠毒,她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得到,特别是自己的老公,而且竟然背着自己会前女友,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丈夫拿自己的钱给旧情人,事情也就变得复杂了。 夜已深,风已停,摩托车的轰鸣声在隧道里掠过,靠在徐凯的宽宽的背艾玛感到很安心,耳边是呼呼掠过的风,眼角慢慢渗出泪来,她曾无数次怨恨老天爷,但是现在却很感激很满足因为身边一直有这样的人可以依靠,可以共同走过。 坐在床边的徐凯不知坐了多久,默默的望着沉睡中的艾玛,眼里满是柔情,他走到床头蹲了下来,小心的捋好艾玛前额散落的头发,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趴在床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不知为什么这晚徐凯做了很多梦,梦很破碎很杂乱,梦见艾玛开怀大笑的样子,委屈缩在门口等待的样子,说永远不离开的样子,到最后梦中的她渐渐模糊,只剩下无尽的追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