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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落叶慢悠悠的飘洒下来,静慧、陈峰、夏雪几个站在公交站牌下等公车,大伙刚送小光上火车,从火车站里出来一行人站着等车。夏雪看见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走下车,老奶奶还十分小心的扶老爷爷下车,看着两人相扶相依的情景很羡慕,两人边说着什么很高兴地样子,老爷爷还拍了拍老奶奶的屁股,看到这夏雪不禁笑了,不过站在身旁的几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夏雪明白大家都在烦工作室的事,那些小混混每天都呆在工作室的附近,吓到学员都不敢来上课,前天林杰还差点和他们打起来,虽然大伙都没有逼夏雪但是她也明白这样下去迟早要散伙的,今天一鸣没有来送行,最近一鸣老是闷闷不乐,每晚都和朋友出去喝酒,现在还躺在床上大醉不醒。 远夕帮夏雪修好自行车后两人便去了酒吧,其实夏雪并不喜欢来酒吧,也不喜欢喝酒,但今天晚上却喝的有点多,脸立马就红了,头也痛的厉害,之远劝她离开带她上车,虽然夏雪的头痛痛的,但意识还是清楚的,车在不断地行进着,红的绿的各种绚烂的灯光不停变幻着掠过,夏雪的表情也变得忽暗忽明,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心想是时候做个决定了。 一鸣最近老是借酒消愁,但是不管喝的多醉喝得多晚他都会回家,今晚也是朋友把嚷着要一定要回家的一鸣送了回来,跌跌撞撞的他叫着夏雪的名字,然后不一会便倒头大睡。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还没清醒的一鸣好不容易坐起来想去拿电话,他叫了几声夏雪但没有回应便只好自己起来了,电话是林杰打来的,问他和夏雪为什么现在还不来工作室,一鸣半清不楚的应了几句。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的确很晚了,一鸣看了看四周觉得很安静,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夏雪但是无人接听。洗漱后一鸣才觉得清醒了很多,他穿好衣服转到厨房看了看,饭桌上和冰箱里并没有早餐,一鸣感到有些奇怪,一般夏雪都会早早的准备好早餐然后才会先去工作室,关上冰箱门一鸣站住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他急忙打开衣橱,发现夏雪的衣服都不见了,屋子里很干净东西都摆的很整齐,一尘不染的玻璃桌上倒映着一鸣一脸无助失措的表情。 夏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一鸣的世界里消失了,一鸣像无头苍蝇一般在西安城里寻找,打遍所有可能知道夏雪去向的电话。窗台的那盆山茶花有点焉了,一鸣小心翼翼的浇着水,夏雪离开花也跟着无精打采的,一鸣坐在窗台边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以前夏雪就喜欢坐在这静静的望着天空,刚搬到这的时候,屋子很简陋,两人一起粉刷一起布置,坐在地板上畅想着未来的生活,开心而满足,一鸣很难想象没有夏雪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一鸣这两天都没去工作室,每天坐在楼梯口等待着,阳光斜斜的照进来,一鸣靠在木制的栏杆旁,一听到有脚步声就马上抬头看,楼里的人对一鸣这种古怪的举动已见怪不怪了,有些人还挺同情他的,安慰他说吵架很正常,气消了就回来了,一鸣也希望这样,但是夏雪的手机依然关机,似乎要和一鸣决绝,什么也没留下。 不知坐了多久一鸣有些迷迷糊糊了,他好像听见了不急不慢的脚步声,缓缓地,渐渐清晰,一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站在楼梯中间,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一鸣睁大了眼睛,抬起头又失望的垂下,来的人是晓兰,晓兰看上去精神多了,她站住了一会便坐到了一鸣的身边。 过了半会,晓兰说:“前天夏雪又来找过我。” 一鸣一听忙转头看她,急忙问:“她有找过你,为什么?” “其实你最近来照顾我的事夏雪早就知道了,我爸爸找过她,她找我希望我能帮你,帮工作室,她说她真的进退两难,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是你爸爸逼她的,对吗?”一鸣的语气里充满愤怒。 “不是的,我爸爸没有那么做,而且夏雪也不是那种你要她离开她就会离开的人,她那天来找我也没说要离开,我想她是不想你为难,不想工作室受到影响,更不想出卖可儿。” 晓兰说完一鸣沉默了很久,突然他气急败坏的说:“她这样就是为大家好,那我现在很好吗?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鸣,你不要这样,她也许想一个人静静。” “你知道她在哪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上午天空还有些阴沉,而现在却阳光灿烂的样子,安静的站台站在三三两两的人,夏雪一个人也站在那等火车进站,今天夏雪的装扮不同以往,穿着皮质的上衣,头发扎成一团,还戴着发箍,背着个皮制的棕色背包,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袋,夏雪不时的看看手表,火车晚点了,她掏出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显现的是夏雪和一鸣开心的笑脸,犹豫了一会的夏雪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朝着天空呼了一口气。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夏雪的肩膀,夏雪一惊,心想难道是曹景成派人抓她来了,自从那般人来工作室捣乱后,夏雪发现自己每天都被人跟踪,看来曹景成事非找到可儿不可了。 心里一紧的夏雪转身一看,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标着从西安到昆明的列车上,夏雪和远夕在窗边面对面的坐着,夏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昆明,不要说你正好是去昆明采风吧。” 远夕笑笑说:“我这次有两个任务,一是拍些好作品,二是做护花使者。” “什么护花使者,你倒是说啊?一鸣知道吗?” “你是希望他知道呢,还是不希望他知道。” 夏雪不敢看远夕的眼睛,怕会被他看穿似的,远夕摘下帽子说:“他如果知道早就赶来了,怎么会让你离开,”他拍拍帽子继续说,“上回你喝醉了,你执意要付钱,车票不小心掉出来,所以我就在这了。” “你也不要特定来陪我,我没事的,你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 “我怎么能放心。”说完向夏雪使了使眼色,她回头看了看,隔着两个位置的两个中年男人忙撇过头,佯装看报纸,喝饮料的样子,夏雪明白想甩开他们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