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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吻

  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是上海的著名的地标之一,坐落于黄浦江畔浦东陆家嘴尖上,与外滩的万国建筑博览群隔江相望。站在东方明珠塔上,俯瞰上海全城,整个城市的建筑群都尽收眼底,让人惊奇感叹建筑师们的无比才能与聪明智慧。

  尤立恒、飞絮乘上东方明珠塔电梯四十秒钟就到了高达263米高的观光球上,在这里,极目远眺,上海景色尽收眼底。

  “好美!”看着外面的夜景,飞絮惊叹夜空下的上海。星空下,五颜六色的灯光全亮起来,光彩夺目,五彩斑斓,黄浦江也被照得泛着光。外滩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南浦大桥、杨浦大桥,流光溢彩令人沉醉。飞絮惊叹,好迷人的夜上海。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约会了,但并不是没有见面。每天四点半尤立恒还是会准时接飞絮,在飞絮的坚持下,尤立恒现在会吃午餐。也就是这样,在接了她后,他们去他公司,他工作,她看书。而后会在飞絮接到范鹤南的电话后,他送她去要去的地方。

  这里尤立恒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是陪菲儿,这辈子大概也不会踏上这里。他要陪她游历全上海,陪她玩遍全中国,陪她周游历国,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他要帮她把失去的28年记忆尽可能的填满,而且满满的都有他的存在。

  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是亚洲最高的旋转餐厅,今天他们就在这里吃饭,边吃饭边欣赏外面的美景。

  “这几天我跟范鹤南在一起,你怎么想?”飞絮努力的不让人看出她害羞的淡定的闲聊一样的问。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这几天自己跟范鹤南在一起,他即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至少她没看出来。

  “没怎么想,你高兴就好!”如果那天没有跟范鹤南聊过,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度。他也知道范鹤南做为很有名的艺人,要比自己忙很多。既然这几天范鹤南有空,那他可以牺牲一下让菲儿陪他。但如果范鹤南一直这么有空,他可不会这么大度。

  飞絮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大度,但能问出这样的话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她不好意思再问别的。只是想如果他这样陪着别的女人,她肯定会很不开心。想到这里,抬眼瞄了他一下。他正看着自己,飞絮赶紧羞羞的低下头吃饭。

  她偷瞄自己的样子好可爱,她在想什么?尤立恒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意,温柔深情地看着羞红脸的飞絮:“你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不要在那边瞎想。”

  “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尤立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个倔强的小傻瓜。伸出手拉过她的手,做了一个拿出自己心的动作,放在她的手心,轻轻的合上:“我把它送给你,它就是你的!记住,它是你的,永远都是!”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飞絮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这个……”

  看她那样,应该是很难说出口的话,尤立恒温柔的鼓励的轻问:“什么?”

  “那个……那个……”飞絮仍在结巴中。

  “没关系,随便是什么我都会回答,也不会生气!”尤立恒再次温柔的保证。

  飞絮看着他,他温柔深情的看着自己,那么认真,那么真诚,如果看着这样的他自己还能问出他是不是以前都这么哄女孩子的话,是不是太过分、太残忍?

  “那个……你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吗?”

  “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很美味!”他笑了,她不会撒谎,她究竟想问什么。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东方明珠博物馆是旧上海的原始风貌,全部是一比一的比例做的蜡像。菲儿欣赏着旧上海的市井风俗,茶楼、诊所、杂货铺、人力拉车,还有洋汽车,甚至有穿着旗袍的青楼女子……看着这些,菲儿感受着那个年代。

  尤立恒没有像菲儿一样惊奇眼前这些跟真人一样的蜡像,对于菲儿而言这些全是没有见过的东西。菲儿对于没有见过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欣赏,她惊奇,她感叹。菲儿看着这些,而他却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他已经盯着菲儿看了有一小会儿。这个男人他见过,上次就是他在路上拦住菲儿的。

  “看够了吗?”尤立恒口气不善的问。

  孙以民尴尬调整视线,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她。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短短十来天这已经是第二次遇到她了。可在过去的几年里,他竟然一次也没遇到过她。真的是很意外,眼光不自觉的跟着她。现在的菲儿真的很漂亮,今天她一袭紫色的连衣裙,左胸前有一群飘动着的花儿,裙摆右下面也有一群飘动着的花儿,随着她的走动,那些花儿也有节奏着的飘动着,好美。

  听到尤立恒说话的声音,飞絮也看到了孙以民,不自觉的退到了尤立恒身边。

  “原来是柳菲儿啊,好久不见了!”因为这个王子般尊贵气质的帅气男人的话方馨才发现自己的老公刚刚在看着他的老情人,她没有当场给他难看,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眼前的菲儿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她高贵、宁静、美丽,有如一朵温室里娇柔的花儿,随时需要人的保护。

  方馨看到菲儿因为看到自己,有些害怕的更靠近那个帅气男人,这让她很不舒服。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外形变了,柔美、娇俏,可这胆小害怕也能装得如此逼真,真是了不起的变化。鄙视她!

  “我们菲儿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还学会依靠男人了?”

  从菲儿刚刚看到眼前的这两个人,尤立恒就感觉到她的害怕。虽然菲儿失忆了,但很明显不喜欢眼前的这两个人。尤立恒轻轻的搂着菲儿,柔声在她耳伴安慰:“有我在,不用害怕!”

  孙以民看着尤立恒搂着菲儿,心中已经了明,原来她现在真的是尤立恒的女人。她现在怎么会这样?什么男人不可以为什么要是尤立恒?但这不是他能过问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拉着方馨准备离开。

  “怎么,怕我伤了你的老情人?这么多年,还这么旧情难忘啊?没看到人家现在已经有男人了,看起来还比你优秀。心里不痛快了?”看孙以民拉自己离开,方馨心中不痛快。刚刚他看菲儿已经让她不舒服了,他现在居然还担心自己伤了这个随时需要人保护的小花。真不明白,当年独立自强的警官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如果当年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金钱诱惑自己还能抢到孙以民吗?

  “你别这么说话,行吗?我们走吧!”

  听了这话,方馨更加不舒服,她认定就是孙以民在担心菲儿。甩开孙以民的手:“当年那个男人是你哥,现在这个呢?是你男朋友吗?别不好意思说,喏,”看了一眼旁边的孙以民,“你的老情人很在意呢,他一直以为没人能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飞絮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她在针对自己,更害怕的往尤立恒怀里靠。

  尤立恒搂紧了菲儿,沉声带着威胁说:“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从我们眼前消失!”

  “好,我们走!”孙以民拉着方馨就准备走。

  方馨真想大笑三声,真是太好笑了。好拽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是有点拽的本钱,但他也未免太嚣张了。让她立刻消失?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过话呢。甩开孙以民的手:“你以为你是谁?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立刻消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知道你当宝贝护着的是谁,不过是我老公当年丢弃不要的破草鞋而已……”

  孙以民打断方馨的话:“方馨,求你别说了!”眼见拉不走老婆,害怕她说出更多伤害菲儿的话,他不忍看菲儿受到更多的伤害,毕竟当年是自己对不起菲儿,更担心因此得罪了搂着菲儿的这个男人。看这个男人护着菲儿的动作,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会为了菲儿对他们痛下杀手。小声的对方馨说:“他是尤立恒!”希望老婆能够明白跟他走。

  “尤立恒?恒阳集团的尤立恒吗?你想帮着你的老情人也用不着这么编啊!我是没见过尤立恒,但尤立恒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还是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方馨觉得孙以民在骗自己,如果眼前的这个嚣张男人是尤立恒,老公大可以大方的说出来,不需要这样小声的悄悄告诉她。

  老公曾经为了要见尤立恒希望他能给他们一次机会等了他那么久,可终究也没有见到。眼下既然能遇上了,没道理他只看他身边的女孩,就算是他的老情人。当年既然能舍下她,现如今当然更可以视她为不见。只是现如今的菲儿,的确很吸引男人的眼光,真的是很可恨。

  “已经给你们机会,可你们不珍惜。”他们当年一起背叛了菲儿,现在仍不知悔改。菲儿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但她知道害怕。他心痛。他不愿意在这里跟他们纠缠,留下这一句话,搂着菲儿转身走人。

  “菲儿,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希望你念着大学同窗的份上,请尤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孙以民不敢希望菲儿念在他们相恋4年的份上,只希望她能念在大学同窗的份上。恒阳集团如果想灭了他们,由如踩死一只小蚂蚁。

  “他真的是恒阳集团的尤立恒?”看老公这样,方馨开始有些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尤立恒了。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菲儿?她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菲儿觉得尤立恒的身边是安全的,所以她靠近他。被尤立恒搂在怀里,她感觉他的怀里是真正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越是害怕就越往里靠。现在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感觉到他的保护,她感觉到他就在身边,她不再害怕,就像他的话一样:有他在,不用害怕!

  听到身后那个令她生厌男人的话,她看向这个搂着她的男人,他帅气的脸紧绷着,应该是生气了。

  尤立恒知道她在看他,所以他放缓脚步,也看向她。她是希望他放过他们吗?却听见她美丽诱人的小嘴巴说出自己意料之外的话:“你在生气吗?”她美丽诱人的小嘴巴就在眼前,他象是受了蛊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亲在她美丽诱人的小嘴巴上。她的唇好软,好香,好甜。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在做什么时,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不敢看她,懊恼的说:“生气了吧?生气就打我吧!”

  “……”

  听不到她任何回答,等不到她给的耳光,尤立恒带着悔意的说:“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他真的不想说对不起,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他想天天搂着她,深情的吻她。可如果需要说对不起,她才不会不再理他,那么他愿意说。“需要我道歉吗?道歉了就不生我气了吗?”

  “……”

  仍等不到她的回答。他鼓起勇气看向她可能生气、责备,甚至是厌恶他的脸。他做了心里准备,但仍无法确定如果是最坏的,他该怎么办?他将如何接受?。

  他看到——她低着的头、羞红的脸。

  他开心的笑了。

  她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但他仍需要确定,紧张的再次问:“要我道歉吗?”

  几乎是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但他听到了。他听见她说:我没有生气。

  孙以民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他看到尤立恒低头应该是轻吻了一下菲儿,但不能确定,因为尤立恒搂在菲儿肩上的手臂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动作。他只能靠猜测。也有可能不是亲吻,只是低头说句话而已,但他们刚刚那样的动作确实很像亲吻。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心里不舒服冒酸气又是干嘛呢?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尤立恒能否放过他们。

  他看他们在低头说着话,是在商量着吗?看样子尤立恒应该是在征询菲儿的意见,那只要菲儿肯放过他们,尤立恒应该就会同意了吧?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已经忘了,不是吗?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分开,现在你也不会遇到他了,不是吗?方馨刚刚是无心的,大家一场同学,你应该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请不要介意好吗?”

  尤立恒喜欢孙以民说的那句: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分开,现在菲儿也不会遇到自己了。所以就为这句话,他可以考虑放过他们。但要菲儿同意。

  “放过他们吗?”。

  “我不认识他们。”飞絮仍羞红着脸低着头,“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你是意思是放过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让他们以后看见我的时候离我远点!”

  尤立恒转过身,对孙以民他们说:“菲儿说她不认识你们,但她不喜欢你们,所以让你们以后看见她的时候离她远点。做得到吗?”

  孙以民脸色苍白。她不认识他!她居然说不认识他!如果说第一次巧遇,她说不认识他,那也许是气话。可再次的相见,她还说她不认识他……

  看到孙以民苍白的脸,尤立恒有点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他的心中还是有菲儿存在的。但他可没那么好心去同情他,他只要他们以后离菲儿远点就可以,在搂着菲儿离开前,他丢下一句话:“如果以后你们看见菲儿没有离她远点,你们同样会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