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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年少风流第五章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回来了,爷爷在书房看报纸,奶奶和楼上的老头老太们一起搓麻将,叔叔婶婶在忙着算账。高飞的爷爷是老革命,十五岁参加八路军,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后复员回地方在政府机关工作,逐步从一个普通干事走上领导岗位,从县委书记做到市委书记。十年文革中因支持已经被打成走资派的老上级领导,结果被关了牛棚。文革结束后平冤昭雪官复原职,不久就调到省府工作,几年以后升任省长兼省委书记,最近听说又要调往中央任职。高飞很敬重爷爷,因为爷爷无论做多大的官都是那么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而且两袖清风,清正廉明。他从不收礼,更严禁家人收受别人的任何东西。有一次小叔收了别人送的一条烟被他知道后痛骂了一顿不说还罚了跪。爷爷公私分明,对家人要求极其严格,绝不占国家一点便宜。无论在做市委书记还是省委书记期间,他都坚持住在自己的老四合院里而不肯搬进机关大院,甚至连他自己的配用专车也没给家人私用过一次,包括婶婶临产那次也不例外。给高飞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爷爷刚刚担任省委书记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坐的那辆奥迪200型高档轿车换成了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并把其中的差价以省委省政府的名义捐给了希望工程。

  高飞的奶奶是川菜红案特级厨师,在市府招待所工作,退休后一面在一所厨师学校任教一面在小叔夫妻俩开的酒楼帮厨。高飞很爱奶奶,因为是奶奶一手把他带大的,他在上海出生,六个月大就被父母送回四川。奶奶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可以说他跟奶奶的感情远比跟父母的感情还要深厚得多。

  高飞的叔叔原是一家事业单位的科长,后来单位精简办实体,他毅然辞职主动承包了当时无人敢承包的公司,成了第一批下海的弄潮儿。扛着爷爷的招牌,他利用各种关系倒买倒卖不出几年就发了,然后开了自己的公司,属于那种典型的暴发户。现在拥有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贸易公司,目前跟俄罗斯和越南做边贸生意,又当起了“国际倒爷”。跟爷爷一样,高飞有些看不起小叔。

  小叔和婶婶对高飞好得不得了,高飞知道原因有两个,一是高飞父母在小叔结婚时送了三百元钱,两块上海手表和几块进口布料。在当时三百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人不吃不喝也要存上三两年,手表和进口布料更是稀罕物,怎不令小叔夫妻俩感动。第二个原因则是虞婷,虞婷和高飞的关系两家大人都心知肚明。小叔初做生意的时候多亏虞仲强提携照顾才有今日,而今后仰仗虞仲强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小叔对高飞的好多少有点巴结的成分在里面,而婶婶却是真的对他好,这些高飞全看得出来。

  虞婷是高家的常客,对她而言高家就跟自家一样,高家的人从上到下也从未把她当外人。小时候去上学,每当大人们打趣叫道:“高飞!你可要把婷婷照顾好哟!”这时高飞总会骄傲地拍着小胸脯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然后牵着虞婷的手一起去上学,大人们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虞高两家原来同住在一个四合院,所以常有往来,高飞和虞婷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虞婷的父亲虞仲强退伍后最初在一家集体所有的小电器厂当厂长,当时厂里已经资不抵债濒临倒闭,虞仲强在时任市委书记的高飞爷爷的大力支持下试点搞改革,终于使这家厂起死回生,他自己也成了市里有名的企业家和改革家。几年以后国家允许承包、租赁经营,虞仲强于是辞去了电器厂长的职务承包了当时快要倒闭的一家国营电子厂,只用不到了一年的时间便扭亏为盈,第二年就赚了两百多万。这时有人犯了红眼病告了虞仲强一状,虞仲强迫不得已提前解除了还未到期的租赁合同,随后他开了一家食品厂,后来服装走俏,他又用食品厂赚的钱开了一家制衣厂。沿海经济开发,大兴土木,虞仲强不失时机注册成立了市里第一家民营建筑公司,招兵买马之后南下作战,由于机制灵活,很快便在深圳、珠海等地打响了知名度,那一年光是搞建筑他就赚了一千万。两年以后他又在成都注册成立了第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那时的成都人还压根儿就不知道房地产是什么回事。靠着已经任省长的高飞爷爷的帮助,虞仲强在资金上绝无后顾之忧,很快在广东、福建的房地产市场上站稳脚跟。海南建省前虞仲强从高飞爷爷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以商人特有的敏锐抢先一步在海口、三亚买下大片土地,耗资近亿元,绝大部分是银行贷款,那时虞仲强几乎把所有身家都压在了上面,结果他赌赢了,开发海南的第一波热潮到来,光靠倒卖地皮他就赚了三个亿。集聚了雄厚资本的虞仲强开始向其它领域扩张,先后在成都和日本铃木公司合作生产摩托车,和松下公司合作生产电子零配件,在昆明等地和新加坡财团合资修建五星级酒店,在重庆和日本钢铁公司合作建立钢厂……迄今为止虞仲强已经拥有大大小小数十家企业,涉及机械制造、建筑、服装、食品、钢铁、贸易、房地产、电子、交通运输、餐饮娱乐等十几个行业,资产十几亿。就在年初,虞仲强把名下的所有企业联合起来注册成立了一家集团公司,注册资金十五亿元,名字就叫自强集团,还是高飞想出来的,取“天行健,君子宜自强不息”之意,同时又暗含了虞仲强的名字在里面。应该说虞仲强的事业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和高飞的爷爷息息相关,如果没有高飞爷爷的鼎力支持和帮助,他不可能那么一帆风顺。当然虞仲强自己也不愧商界奇才,仅仅用了十余年的时间便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私营集团。

  虞婷跟高飞进了房间,两人忙着把白天买的书盖上印章做书目。自从初一美术老师教了篆刻以后高飞就迷上了刻印,他不仅给自己刻还帮别人刻,数年下来刻功是越发精湛。他自己的私印就有一二十枚之多,包括姓名印“高飞”,喻名印“一飞冲天”,嵌名印“展翅高飞”,籍贯印“益州高氏”,字号印“高氏凌风”、“逍遥居士”、“无忧散人”、“怜香客”等,藏书印“高氏藏书”、“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怡情斋”等等。这些印章均是高飞选用上等章石精心雕刻而成,其中不乏名贵的鸡血石和价值不菲的田黄,即使最便宜的一方高山冻也要八十元。弄好一切已经十点半了,高飞骑车送虞婷回家。

  虞家在城市东郊一个名叫欧洲风情的豪华别墅区里,那里是全市最高级的住宅区,有大面积的公共绿地,小型广场和雕塑喷泉池,住宅均为欧式风格的各种别墅和洋房。这个住宅区正是虞仲强的地产公司开发的,相当不错,颇具异国情调,一到里面还真以为到了国外呢!刚刚推出之际就被抢购一空。

  高飞的自行车刚从便道骑进别墅区大门就被一个保安叫住了,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喂!干什么的?下来!这是你们随便闯的地方吗?”高飞一脸错愕,来这里这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吆喝。这时另一个保安走了过来对先前的保安耳语了几句然后对两人道:“对不起!他是新来的。”“没关系!”虞婷含笑回答。“我说呢,吓了我一跳!”高飞不满地嘀咕,重新蹬着车走了。

  “喂!老婆,知道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吗?”

  “你是说刚才那个保安吧!”聪慧的虞婷闻弦歌而知雅意。

  “他只不过是替你们这些有钱人看家护院的一条狗而已就那么凶,幸好你是住这里的,要不还不把我们吃喽!”高飞犹有余怒刻薄地骂道。

  “你也不用把人家说得那么难听吧!其实他也是忠于职守,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态度差了点而已。”虞婷不愠不火客观地道。

  “谁叫他是那种人,狗眼看人低!”

  “那你干吗不把你省长孙子的招牌扛出来?”虞婷笑道。

  “你以为我是小叔那种人啊?”

  正说着虞婷的家到了,她家是一栋法国式洋楼,有两层还有一个阁楼。外围是一人多高的围墙,里面有花园、草坪和游泳池。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大门口的路灯亮着。“你家好像没人?”高飞道。虞婷没吱声,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门。两人沿着麻石铺成的车道走到房门前,虞婷摁亮门前廊灯打开家门小声问道:“上去坐会儿吗?”“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你快进去吧!”高飞道。虞婷抱着他的头就是一阵缠绵地热吻然后道:“你先走,我要看着你走!”高飞道了声晚安转身离去,直到他关上小铁门虞婷才恋恋不舍地进了屋。

  骑车经过别墅区里的小卖部,高飞心血来潮给虞家打了个电话想捉弄一下虞婷。“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虞婷清晰温柔的声音。

  “你猜猜我是谁?”高飞故意捏着鼻子怪腔怪调地道。

  “死高飞,少在那儿装神弄鬼,没接电话就猜到是你打来的了!拜托你下回有点新意好不好?”虞婷在电话里骂道,还不忘损他一句。

  “怎么每次你都能一口咬定是我?”见把戏被拆穿高飞有些泄气地恢复了正常的语调。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电话?再说不可能这么巧吧,我刚到家电话就响了,是笨蛋也该猜到是你打来的!”虞婷笑道。

  “何况你还是个聪明人!”高飞乘机恭维。

  “好了,废话少说,快回来吧!我刚看了爸妈的留言,他们上重庆去了!”虞婷抑制不住兴奋欢快地道。

  “OK!马上就到!”高飞挂断电话,扔下一元硬币跳上车就走。

  进屋以后,高飞熟悉地打开鞋柜换上拖鞋。如果说高家已经算装修豪华的话,跟虞家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了,其美仑美奂的程度不亚于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大厅地上铺着大理石地板,顶上正中悬着一盏五层的水晶大吊灯,光这盏灯就值好几万。一台34吋的松下彩电,一套液晶投影系统,那100英寸的显示屏让人咋舌不已。白色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土耳其地毯,紫檀木的茶几,据高飞所知整个别墅的装修和购置费用不下两百万元。地板是美国进口的山毛榉实木地板,厨房和卫生间的瓷砖以及全套洁具来自德国,厨具和全套厨房设备来自法国,家用电器来自日本,所有的家具来自意大利,均是红木制作。一口浴缸要九千多,一把吃饭坐的靠背椅要两千多,一把不锈钢菜刀要一百多,就连房门把手和水龙头都是镀金的。

  “婷婷!你在哪儿?”高飞大声喊道。

  “我在洗澡!”从二楼的浴室里传来虞婷的叫声。

  高飞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说不回去了,这对他和虞婷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这么大一幢房子虞婷一个人住在里面难免害怕,所以只要父母不在,虞婷都会让高飞过去陪她。两家大人自然不会反对,虞家专门为高飞准备了一间客房,甚至还配了大门钥匙给他。其实对于女儿和高飞的亲密关系虞仲强夫妇一清二楚,因为有一次他们出差回来发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早把高飞看作了未来女婿因此一点也不惊讶,为了避免两小难堪他们反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然而聪明如斯的两人也猜到大人们知晓了他们的事,见大人不说破他们也乐得装作没事,只是在人前两人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完全一对亲密小情人的表现,两家大人也是熟视无睹,不以为意。

  走到浴室门口听到里面的水声高飞心痒难耐,见门没锁他猛地一下推开门,吓得虞婷尖叫一声害羞地侧转身子用双手掩住胸前嗔道:“死色鬼!不要脸!偷看人家洗澡!”见她羞窘的样子高飞大乐:“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浑身上下那一个地方我没仔细看过?还用的着偷看吗?”虞婷闻言一张俏脸红到耳根轻啐一口道:“呸!下流东西,你究竟走不走?”“我不走!”高飞眉毛一挑抄着两手斜倚在门框上一幅看你能把我奈何的十足流氓样:“你知道我最喜欢看美女出浴了,再说你洗你的,我看我的,咱们各行其事两不相干!”“无赖!你站在那里色迷迷地望着人家,人家给你看得不自在,怎么洗嘛?”虞婷骂道。“你当我不存在,把我当作家具摆设好了。”高飞幽默地道。“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用水泼你了!”虞婷故作恼怒的样子道。“我要是不想走,十头牛都拉不动!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怕别人威胁了,你要是不信尽管用水浇浇看!”高飞神色自若完全不吃她那一套。虞婷拿他无法只有认输可口头仍不甘示弱地骂道:“死猪不怕开水烫,四季豆不进油盐的东西!”“承蒙娘子夸奖,小生愧不敢当!”高飞腆着脸皮道,还弯腰一揖把虞婷逗乐了。“你要是不想走就帮我搓背好了。”虞婷笑道。“好啊!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高飞一口应承,不过他并不专心搓背而是把手钻过她的腋下去抓她的乳房。“摸什么?还没摸够啊,一天摸几回,都被你摸大了!”虞婷娇嗔道。“不行了,受不了了!”高飞只觉口干舌燥,胯间阳物高高翘起顶起了裤裆,他怪叫一声飞也似的逃到了楼下吧台,只听楼上虞婷开怀大笑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

  酒柜里放满了酒,以进口红酒居多。高飞熟练地取下一只高脚杯拿出一瓶路易十三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总算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欲火。他打开音响选了一张交响乐的CD唱片,是比才的《卡门》,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品着红酒。半晌过后身后突然响起虞婷的娇叱声:“好哇!我就知道你准是又在这儿偷酒喝!”

  “什么偷不偷的,说得那么难听!”高飞转过身,只见虞婷穿着真丝睡衣站在楼梯上似怒非怒地望着他,一头瀑布般的头发垂在胸前无比婉约,睡衣的带子紧束着,更显纤腰一握窈窕动人。沐浴后的美人别有一番风韵,直看得高飞目泛异彩,就差点没流口水。

  虞婷的脸没来由一红,薄哂道:“呆鸟,又贼兮兮地盯着人家做什么?”她从楼上盈盈走下,说不出的高贵典雅、仪态万千。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高飞举起酒杯道:“来!为你的美丽干一杯!”

  虞婷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坐下不悦地道:“你少喝点,前几天老爸还在问我是不是在偷着喝酒呢?”

  “你说是我喝的不就完了!”高飞浑不在意地道。

  “你以为你好伟大是不?”虞婷白他一眼道:“懒得跟你说,反正每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对牛弹琴,浪费口水!”

  “喂!你不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生我的气吧?谁叫我对你家的酒情有独钟特别感兴趣呢!”高飞讪笑道。

  “你为什么不上酒吧喝去?”虞婷诘问。

  “酒吧要钱嘛,而且卖得贵,为什么让它剥削?再说了,你家还有一样我最感兴趣的宝贝——就是你!不过很明显了,此性趣非彼兴趣也!”高飞特别强调那个性字,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邪笑,一看就知不怀好意。

  虞婷哪有听不出弦外之音的,又羞又恼地横了他一眼骂道:“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啦,如果能那才叫怪呢!我干脆养狗去算了,象牙这么贵,我肯定发了!”高飞笑嘻嘻地插科打诨。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虞婷哭笑不得为之气结,跟高飞斗口她就从来没占过上风。

  “我怎么舍得,就像歌里唱的‘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高飞大唱情歌不算,唱完以后还拿腔拿调地用普通话肉麻地道:“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阳光、我的空气、我的雨露、我的上帝、我的天使、我的女皇、我的主人、我每天必吃的盐巴,没有你我就会枯萎、干涸、窒息、得白化病。亲爱的婷婷,你是我心中的灯塔,没有你我就要自杀!”高飞最后一句引用了一出知名四川方言谐剧小品里的对白。

  虞婷早已是乐不可支,回嗔作喜道:“讨厌!哪有把人家比作盐巴的,真亏你想得出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不管这话说得含蓄还是露骨,高雅还是粗俗,华丽还是质朴,结果都是一样,女人都会喜欢。

  “来!陪我喝一杯吧!”高飞道,他又拿出一个酒杯倒了少许酒。

  “这是什么酒?”虞婷问,她喝酒的次数少之又少,很多时候如今天一般是不想扫了高飞的兴。

  “法国红酒,准确说应该是干邑白兰地,路易十三,世界名牌!”

  “这酒醉不醉人?”

  “废话!不醉人还能叫酒吗?不但醉人而且后劲很大,不过到那时候我正好可以为所欲为了!”高飞嘿嘿奸笑两声。虞婷的脸一下又红了,像胭脂,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娇艳动人。她有些无奈地嗔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起来?”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正经的人!”看着她如花的面颊高飞早已心猿意马:“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模样有多诱人?”他深情款款,她不敢正视他热切的目光低下头佯装喝酒。

  一口干掉杯中残酒,高飞走出吧台来到虞婷身后轻轻拥着她,两只手如灵蛇般钻进了她的睡衣领口,令他吃惊的是她居然没戴乳罩。虞婷没有介意他的侵入只是小声埋怨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摸人家那里?”

  “你怎么不戴乳罩,真是越来越开放了!”高飞调侃。

  “还不是方便你吗?免得等会儿脱下来又给人家乱扔!”她斜睨他一眼道。

  “春宵苦短,宝贝!我们现在就上床去!”

  “急色鬼!先去洗澡否则不许碰我!”她一把推开他。

  “遵命,女王陛下!”高飞立正敬了个礼转身没走几步又想起一事回首对虞婷道:“哦,别忘了打电话通知刘刚和蒋雨薇参加明天的聚会。”刘刚和蒋雨薇都是高飞和虞婷的同班同学,特别是蒋雨薇跟两人从读幼儿园就在一起的老朋友了。虞婷跟蒋雨薇就像亲姐妹一样,感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