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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画中的女人

  这一刻,苏越突然回想起耿伯伯临死前的那句话,“小心你的心脏”。

  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就在他们刚刚下楼的那一瞬间,是什么东西挖出了他们的心脏?

  苏越警觉的环视着周围,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慕容晓月此时也呆住了,这让她再次回想起罗米娅和刘连惨死的那一幕。他们的心脏也被挖了出来,难道这又是宇文语干的?可他无缘无故的挖心脏干嘛,是出于什么目的,心理变态吗?这么短的时间可能吗…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她开始犹豫,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晓月,又是那个人干的吗?”苏越问出了她心底的疑问。

  慕容晓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她突然拽住苏越的胳膊,似乎看到了什么,“快走!”

  苏越被她拉着逃离了现场,他甚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边跑边回头看,可远处什么都没有。他俩跑了一会,来到了宽敞明亮的马路,这才停下。

  此时已是凌晨,马路上的车已经少得可怜。

  苏越累的气喘吁吁,坐在了路边。慕容晓月也跟着坐在了他身旁。

  休憩片刻之后,苏越问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了?这么慌张。”

  她看着苏越,一脸的疑惑,“难道你没看到吗?”

  苏越感到莫名其妙起来,“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画上的女人。”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了几个冰冷的字。

  此后两人变得沉默无语,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对视着。

  苏越在想,晓月她是不是眼花了,当时的路灯下根本没有什么女人的影子。

  难道见鬼了?

  慕容晓月也在想,为什么自己明明看到那女人可怕的身影,而苏越却说没看见。

  一定是见鬼了!即便是见鬼了,可为什么一个能看到,一个看不到呢?

  等车的同时,两人已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沈寒星独自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喝的烂醉如泥。桌子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她每次伤心的时候,都会到这种地方发泄一下。这里的氛围是她所喜欢的,烟雾缭绕的空间里,激情四射的音乐下,让人感到异常的轻松。

  酒吧的歌手在唱“天使的翅膀”,沧桑沙哑的嗓音搭配着优美的旋律,令人不禁心旷神怡。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歌词有点伤感,沈寒星听着听着感觉一股酸楚便涌上心头,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苏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她边喝边喃喃自语着,虽然很恨他,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从记忆里抹去。伤的越深,爱的越真。爱一个人也许就是这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她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点燃了一只。第二次吸烟的时候,有种突然适应了的感觉。

  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坐着的一对寂寞难耐的男女,打着暧昧的耳语,嬉戏着。他们似火的缠绵,不禁让沈寒星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这时,她的思绪被打断,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在了她身旁。

  她没去理会,继续吸烟喝酒。

  “小姐,一个人喝闷酒呀,不如让我们哥俩陪陪你吧。”其中一个说着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目光开始在她的胸前游弋。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沈寒星耸了一下肩,那人的手随之滑落下去。

  “哎呦喝,小妞,装什么正经呀。”

  沈寒星恶狠狠的瞪着他,“土包子,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远点!”

  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然后看着突然发飙的沈寒星,忍俊不禁的大笑。随后,其中一个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将刀架在沈寒星的胸前,来回撩动着。

  “依我看,不想死的是你吧?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哼哼……”

  “你们两位——是不是还没有听懂这位小姐所说的话的意思呢?”话音传来的方向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戴着风衣上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昏暗的灯光下,犹如死神一样矗立在那里。

  拿刀的男人朝他走过去,他在想这人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连老子的事你都敢管?”拿刀的上下打量着他,“穿成这个样子,想当蝙蝠侠吗?哈哈。”

  两个白痴笑作一团。

  “哼,”黑衣人冷笑,“尽情的笑吧,趁现在你们还能笑。你们不知道吧,死亡其实就在很短暂的一瞬间,短暂的让你都来不及去回味它。”

  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个奇怪的人在乌七八糟的说些什么。

  另一个男人从沈寒星身旁站起来,也走到黑衣人身边,冲拿刀的说:“大哥,别跟他罗嗦了,废了他再说!”

  “先别急,”黑衣人打断他们,然后继续说,“我想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恐惧吧。人在恐惧的时候,心脏会这样剧烈的跳动……”说着,黑衣人用一只手一张一合的比划着,然后将两只手放到两人的胸前说,“你们摸摸,感受一下,此时的心脏是不是这种感觉呢?”

  两人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突然神情变得异常痛苦,然后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看着离奇倒地的两人,沈寒星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禁由衷的佩服眼前这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他似乎有种什么特异功能,就像巫师一样,瞬间给那两人上了诅咒。

  “臭流氓!”沈寒星低头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两个人,臭骂的同时还不忘朝他们身上踢两脚。

  当她抬起头准备向那黑衣人道谢的时候,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四处张望着,目光所及的地方跟本没有他的影子。

  苏越和慕容晓月疲惫不堪的回到家。

  这将是两人一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苏越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毛毯微笑着递给她,“亲爱的你睡床,我睡沙发。”

  慕容晓月有点不忍心的样子,“睡在沙发上会很累吧?”

  “不仅累,而且还有掉到地上的危险。如果心疼我,我们一起睡床好了。”苏越挑逗着。

  慕容晓月低着头,脸又红了。

  “呵呵。”苏越傻笑着。慕容晓月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越说,“突然觉得你很可爱,这么爱脸红。”

  “你可真够讨厌的。”慕容晓月用拳温柔的挥向苏越。

  苏越握住她,“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和那个宇文语是怎么认识的。”

  “恩……”慕容晓月回忆着,“好像在一个网站的贴吧里,里面都是姓慕容的人。记得他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他就问我是不是6月6日出生的。”

  “6月6日?”苏越在想,这个日子是不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宇文语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日才故意接近她的。

  慕容晓月接着说,“再后来,他说他是个纹身师,问我要不要纹一个漂亮的纹身…我也是出于好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故意接近你的,还有那个可怕纹身,不会将来你也要生出一个长着鳞片的宝宝吧……”

  慕容晓月越听越觉得慎得慌,“苏越,求求你别说了……”

  “哦, 对不起,对不起,”苏越挠着脑袋,傻笑着,“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在安慰她的同时,苏越心里却在为她担心着。如果真像耿伯伯所说的那样,宇文语很可能是用黑色七星鱼之血在她后背纹上了一种类似图腾的纹身。黑色七星鱼——存在这种鱼吗?貌似根本没听说过。

  “苏越,”慕容晓月打断他的冥想,“你在想什么?”

  “哦,没,没什么。”

  慕容晓月抿着嘴,“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们一起睡吧。”苏越突然说。

  慕容晓月眼睛瞪得浑圆,异样的看着他,“啊?一起睡?”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也睡,我也睡,简称一起睡。”

  ……

  “家里能洗澡吗?我想洗个澡再睡。如果你累了就先睡吧。”慕容晓月说。

  “那好吧,我先睡了。你慢慢洗吧。太阳能的,我想你应该会用。”

  “恩知道了,好好睡吧,晚安。”慕容晓月说着关上了灯,走进了浴室。

  幻想女人洗澡的时候,是种美妙的感觉。苏越躺在沙发上,聆听着从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像首催眠曲一样将他带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