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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山贼
炎舞原本逃离出来的伤并没有正式调养过,而在噬夜那几天的劳累,加上不停的赶路,让原本似乎超负荷的身子开始生病,炎舞赶路后的第五天开始发烧,而那时正值荒山野岭,洛零和迪阿只是干着急,并没有其他办法。看着痛苦的炎舞,两人更是紧紧的守在他旁边,好不心痛。 “水。”炎舞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似乎没有任何还没有真正睡去一般,他一唤,惊动了两个人,同时去拿水。一旁的孔菲看他们两个忙碌了半天也没弄出个什么水来,就拿来了自己的水壶,让炎舞半坐起来,细心的喂他喝下。“两个都笨手笨脚的,别打扰我,我照顾他。”随意将他们轰出去守夜,两人自知没有照顾人的潜力,便乖乖的出去了。 “菲菲,谢谢你。”感觉到孔菲并没有以前那么怨恨自己,想也是,她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并且能被选为圣女,自然有一定的度量和实知是非的能力。炎舞这几天便也改口亲昵的唤她菲菲。其实这几天,认真相处过来,她发现炎舞让人迷恋不是没有原因的,撇去那浑然天成的美貌,单是优雅到极致的一举一动,有时也让孔菲不小心迷醉在其中。谈吐之间的淡然却不失凡人少有的威严,这就是埃辛兰枫的后裔么,果然,不同于世人。连对于罗兰涯城主的气质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炎舞哥哥,没关系,毕竟于情于理,我都该对你好。之前是菲菲太鲁莽了。”孔菲这识大体的性格,娶到她是福气啊。想着不由得让炎舞想起自己唯一拥有过的女人,刺刺,以她的才华和能力,她本不该委屈当我的丫鬟,但对于我的一切,她却是甘愿的,炎舞有些欣慰,她终于不用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了。 看着炎舞有些发呆的样子,担心他是不是发烧太严重了,于是便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探他额上的温度。炎舞被她的动作唤回来,继而回神,给了孔菲一个不用担心的笑,苍白的皮肤映衬着那笑,美得炫目,尤物,也不过如此嘛,孔菲愣愣的想。下一秒却被炎舞痛苦的表情给惊吓住了,看来那些伤没有调养,留下后患无穷啊。但是自己虽然之前在制药房待了那么久,却完全忽略了身上的伤。与洛零缠绵时身上的伤已经是连疤都好了,他细嫩的皮肤似乎会自动调节,一切破坏这美感的东西都会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但是体内留下的还未痊愈,炎舞沉思。 “叫他们两个进来。”孔菲也不问为什么,像接到命令般,马上就去了。 “舞儿,好些了吗?”洛零一进来就上前揽着坐着的炎舞,好让他坐稳一点。炎舞没有说话,只是淡然而笑来回答。 “你们帮我去摘红扉叶,小家伙,知道那是什么么?”迪阿似乎在预料之中的摇了摇头,炎舞看向洛零,“你呢?” “我知道,只是红扉树通常是三足蛛栖息的地方,而且三足蛛善于隐藏,现在又是黑夜,恐怕有点困难。”迪阿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不认真读多点书,看炎舞那满意的点头的模样,更让迪阿咬牙切齿。 “所以我想要你们两个一起去,迪阿因为神舍利能够自由控制灵界出入口,操纵游魂,黑夜里,正是游魂最乐意的环境,对于隐藏起来的东西都能快速察觉到。洛零,你去采摘红扉叶,可是要小心,以免有漏网之鱼伤到你。”迪阿有些哑然,他对游魂的了解还有自己现在的状况比自己更甚,他到底还懂多少,迪阿不觉得一阵恍惚。 “小家伙,别怕啊,零哥哥会保护你的。”炎舞看着有些发愣的迪阿,不自觉的就伸出手去摸他的头,眼带笑意。洛零听炎舞的语气虽然宠溺,但是明显是对一个小孩子般,察觉到这些,他似乎也不再敌视迪阿了。 “我没有在怕,走吧。”迪阿倔强着,但语气中却不乏欢喜。两人走后,孔菲似乎开始紧张起来,这座森林虽然野兽不多,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东西,现在保护炎舞的工作好像就落到她头上。似乎被孔菲的不小心想中了,这样一辆车,在深林中怎么会不引人注目,只听到草丛中似乎有沙沙的声音。 “菲菲,小心,有人,三十个,带头的有浓重的血腥味,杀过很多人。”炎舞感觉那个人的气息,似乎似曾相识,但却不确定。孔菲惊讶于炎舞的洞察能力,但下一秒,她看炎舞似乎要下车,让孔菲有点着急了,他这身子,怎么可能战斗。 “炎舞哥哥,你先进去,我的琴对付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炎舞看得出孔菲的实力很强,但是想起刚刚感觉到那个人的戾气,不由得让炎舞担心。但看孔菲那坚决的表情,炎舞只好顺她的意,但心里还是紧绷的。 “哟,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漂亮的小娃啊。抢完车,就把你带回去。”的确有三十人左右包围了这辆车,而带头的一个大块头,孔菲有点惊愕怎么有人可以长那么高,几乎比得上有两个孔菲那样了,而他旁边站着个体型却有点纤弱,两人形成的对比似乎不只是表面,那高大的人凶神恶煞,矮小的人贼眉鼠眼。 “你们最好快点回去,别怪我不客气。”孔菲恐吓道,而此时,她已经唤出了琴,一个小女孩,十岁左右,蹦蹦跳跳的在孔菲旁边玩耍。这些都让被那女孩忽视的山贼怒火中烧。 而那大个子似乎没有太在乎这些,像野兽般向车的方向嗅了一下,不由得咧开嘴,笑的奸邪而疯癫,“里面有个厉害的,太好了。”那矮个子白了他一眼,一遇到高手就这副看到美女的样子,真嗜血成狂了。 “里面没有人,你们的对手是我。琴。先解决掉那些小喽啰。”玩耍的琴停了下来,分散出七个幻影,在那群人中嬉闹,只见那些人个个都慌忙的拿手中的刀向琴的幻影砍去,却每次都扑了个空。琴的嬉笑声更肆虐,“爆炸吧。”那稚嫩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七个幻影同时爆炸,三十个山贼一个不剩,只有那矮个子逃过了,却不见那高个子的身影。 而琴本来脸上带着的笑容,不知为何瞬间僵化,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孔菲惊愕,“琴,怎么了?”听到孔菲的询问,琴抬起头,正要说什么,瞳孔不觉得一阵放大。车内的的炎舞一惊,好大的杀气。突然间,那身材高大的人就把琴压倒在地上,孔菲更是震惊,明明那么巨大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因为他从小跟豹子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活脱脱的人型猎豹呢。”那矮个子说明道,便突然上前,抓住孔菲的手腕,“你挺厉害的嘛,以后跟我们混就好啦。”孔菲完全挣脱不了,情急之下,便用牙齿刮开手腕上的图腾,血渐渐流出,却即快速的凝聚,变成一把把小型的剑刺向那小个人,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有这一手,没来的及躲避,便被刺中喉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可是孔菲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对于琴来说非常的不利,这样会耗费掉琴的力量。而此时琴的尖叫让车内的人为之一振,淡漠的眼神变得凌厉,愤怒。 那高个子似乎刀枪不入般,被他压在地上的琴尝试几次攻击都对他没有用,而更让琴恐惧的是他的瞳孔似乎在变色,变成了红色一般,让琴恐惧。他不屑于琴的攻击,狂笑两声,便咬住了琴的肩膀,整块肉,都被那人撕咬下来,琴的疼痛传到孔菲的身上,那剧痛让孔菲倒地,站不起来。而那人正想撕咬另一个肩膀时,一个东西重重的把他撞开,力量之大,是那人不曾遇见的,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撞击自己的黑影回到车旁边,是一个女人,孔菲也惊讶的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但相貌却是出众的女人。她是谁?但看到在车沿坐着的炎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执事?感觉到好强的杀戮气息,是什么样的执事。 “剪瞳,杀了他。”炎舞眼中寒气逼人,对孩子他分外的喜欢,而看到那人如此猖狂的凌虐一个孩子时,他深深的愤怒着。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神情的秋翼,她不由得兴奋起来。 “当然,主人。”于是她邪淫的笑绽放在黑夜中,伴随她诡异的气质,无可置否的恐怖。那人眼中闪烁着不安定,野兽看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是逃跑就是迎战。自己的杀气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邪恶之气冲蚀的无影无踪,让他心里没有底。而看着坐在车沿上的人,他再一次惊愕了。炎舞盯着他,那漆黑的长发随风飘扬,更深不见底的瞳让那人回忆起甚多,那一个人就消灭了奇奇商团的人,那过程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他脚软般的向后退,嘴里一张一合的喃喃道,“黑主,黑主…”他这一惊恐的表情,让剪瞳顿时失了兴趣,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秋翼,“小秋翼,你遇到熟人了。”炎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除了真的想不起眼前那个高个子之外,还有剪瞳对他的称呼,的确,从宁家逃出来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召唤剪瞳,她不知道似乎也正常。 “剪瞳,我现在叫炎舞。”他认真的盯着剪瞳,对于他突然跟自己说他换了名字,剪瞳并没有太多的疑问,嘴里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却甚是欢喜,看来剪瞳挺喜欢炎舞的新名字。然后炎舞瞄了瞄那个人,“你是谁?怎么认出我是黑主。”孔菲缓缓走到琴身边,心痛的扶起她,再看看那被炎舞吓得杀气全无的人,他更是惊愕炎舞的能力。之前调查的时候,虽然知道炎舞是传说中残的黑主,但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但现在,她便不由得再次另眼看待炎舞了。 “那天你歼灭奇奇商团时,我在场。”看那人一脸谦卑,炎舞回想着,奇奇商团?似乎是一年多前的事吧,那他?炎舞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那是那个躲藏的高手。当初是谁指使你去的,怎么会在这里。” “黑主,是於拂罗,可是那次任务失败,我就被留在妻汝城了。”於拂罗?炎舞记得这个人,虽然之前他来过宁家,但是炎舞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就当上了星夕宿城的城主,而那傲慢并且霸道的君主之气让人讨厌,那次他误闯幻林,炎舞不记得他当时怎么被自己赶走的,但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很好。那时十四岁的自己正是对幻林沉迷之至的时候,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为什么要在妻汝城城里奇奇商团,还企图干涉政治。” “这,我不知道。”炎舞也没有再问他那次的事,只是再看看那痛苦的琴,他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剪瞳,命令照旧,杀了他。”那人一听,便更害怕了,但却一副在强者面前无可奈何却不甘低头的姿态。炎舞有些欣赏他了。“等等,剪瞳,你以后跟着我去百渊城。”不是对迪阿的那种问话,而是命令的语气。那人一愣,却马上直身而跪。 “以后詹礼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看他刚刚讲述被主人抛弃却没有埋怨的语气,炎舞相信他会全力效忠自己,而且他那像猎豹一样的体质和攻击性,炎舞自是满意。只是琴的伤,不能不算。 “菲菲,他伤的琴哪个肩膀。”孔菲被他突然这样的询问,许久才反应过来。 “是左肩。”炎舞点点头,当再看向詹礼时,眼中依然有愤怒。詹礼一惊,怪自己嗜血成性,但却也没办法后悔了。 “剪瞳,别闷闷不乐,满足你的杀戮,废掉他左手。”本来一脸阴霾的剪瞳露出了少许的笑容,既然只能这样,那就没办法了。詹礼自知黑主只废掉自己一只手已是很仁慈,但看到剪瞳那兴奋的样子,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剪瞳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好玩的机会,她把詹礼巨大的手从手指开始,一节一节的折断,每一次,詹礼都能感受到那骨头碎裂和皮肤被撕裂的疼痛,但是既然是受罚,他也只是闷哼,不敢叫出一声,炎舞对他这忍耐力由是佩服。只是突然头晕目眩,炎舞这才想起自己发烧的温度还没退,却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