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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话诡异的城镇
“小舞舞,快起来啊,别死啊。”或许我只睡了一会吧,就听到了剪瞳的嚎叫,没死,也被他摇死了。 “大姐姐,你不要摇他了,看他更难受了。”似乎可爱的迪阿及时阻止了剪瞳的摇晃。 “我叫剪瞳啦。是小舞舞的执事。”洛零看着剪瞳,若有所思。恶魔执事?没想到炎舞的执事是恶魔,而且是女人,这都让洛零惊讶。通常来说,主人和执事都是同性,而且,对于能力深不可测而且喜好杀戮的恶魔来说,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肯定炎舞这个主人。舞儿,你真的太优秀了,难怪宁分千方百计要拥有你。 看着外面手臂已经完全被剪瞳撕扯下来的詹礼,刚刚回来时,就看到那让人惊骇的一幕,剪瞳正在兴奋的凌虐着詹礼的左手,那一声声断裂的声音,让迪阿不由得心生恐惧,而另一边正扶着重伤的琴的孔菲,也是惊异的看着这一幕,倒是洛零最先发现倒在车沿边的炎舞。虽然当时状况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帮琴的伤包扎好,而孔菲也在一旁休息,也把昏迷的炎舞放在车内躺好。最后在虚弱的孔菲口中得知大概事情的始末。 “迪阿,把红扉叶磨粉,然后倒一杯水进来给我。”看到炎舞醒来,迪阿自然开始,就马上去准备了。洛零正要上去扶起想要坐起来的炎舞,却被剪瞳抢先一步紧紧抱住了炎舞,不停蹂躏着他的黑发。洛零依旧黑着一张冰山似的脸。 “小舞舞,你吓死我了。”看着紧抱自己不放的剪瞳,明明跟自己是有感应的,他有没事不是剪瞳最清楚了嘛,真会装。 “你才吓死我吧,没事都被你摇出事。别叫我小舞舞,你怎么总是那么恶心。”炎舞淡然的取笑她,一旁的孔菲和琴都笑了,洛零却依旧担心的看着炎舞。对于过分担心自己的洛零,炎舞也没有办法,他倒也不曾厌烦。而看到似乎没什么事的琴和孔菲,炎舞也就放心了。 “那叫小炎炎,还是……”剪瞳似乎在思考,让炎舞更无奈了。 “叫炎舞。” “那太没情调了吧,我都听那个冰冰凉凉的人叫你舞儿了。你怎么就答应他。”而更期待炎舞回答的,似乎是洛零。只是冰冰凉凉的人,更像形容可以吃的东西吧。 “他不一样,他从小就这样叫,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你叫的这些会惹鸡皮疙瘩。”炎舞淡淡的撇了一眼有些不赞同他的剪瞳,便不再理会他。而迪阿这时那拿着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炎舞不自觉的又笑了。这小家伙,什么时候都那么可爱呢。 “小家伙,小心点。”他握着急急忙忙进来的差点摔倒的迪阿,温和的关心着,迪阿红着脸退到一旁,把手中的粉末给了炎舞。炎舞淡然接过,利落的把药吃下去了。“今后三天,每天这个时候拿药给我,你要记得。小家伙。”迪阿点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懂得好多,不觉得脸更红。洛零有些不悦,自己不是也可以帮他么,怎么总让那小孩照顾自己。 再次出发时,车上却热闹许多,剪瞳的声音自然不少,而她也常调戏迪阿,那个清秀可爱的小鬼,剪瞳甚是喜欢,而琴也会时不时和剪瞳聊着天,而詹礼,炎舞看他身子骨对速度了得,而且那么巨型,自然就让他自己随便走,只要跟上自己前进的速度就行了。虽然看是很人道的条件,但对于手的重伤,还有那么赶路的速度来说,詹礼每次都要费尽全力才能追上。而忠心不二的詹礼也一心以为这是黑主要考验自己的实力,就更加卖力而且无怨了。 而洛零,这次之后更加紧张炎舞了,他干脆有空没事就坐在炎舞旁边,紧紧的抱着他,炎舞自然也不会挣扎他的拥抱,他便有时一抱就是一个下午。看的一旁的迪阿咬牙切齿,剪瞳也一直瞪着大大的眼睛,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人,抢走我的小炎舞。炎舞有时却也乐得这样清净的生活,似乎这在炎舞生命中是如此的奢侈品,让他握在手里,细细的珍惜和品味。 “前面那个地方好恶心啊。小炎舞,这就是你要度假的地方么,我不要呆在着。”炎舞无视剪瞳,还是那么无理取闹,但看身旁的人,似乎都没有发觉到空气中隐藏着什么。 “这个镇空气怎么那么浑浊。”再靠近一点,只有洛零发现有些不对,炎舞有些皱眉,看着迪阿,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 “小家伙,你没有发现什么吗?”炎舞疑问道,看迪阿摇摇头,看来神舍利的力量他还没有完全吸收,他脸上的淡漠更是明显。迪阿一惊,生怕他厌恶自己,连忙整理思绪,自己应该发现什么吗? “你们把这些吃下去。剩下的,自己备用。”炎舞拿出那紫色的瓶子,除了剪瞳,其他都给了一瓶,并且自己拿出一瓶,洒向空中,环绕在他们身边,久久没有散去。众人也只是疑惑他这样,但只有迪阿知道瓶中装的,正是菁化白虫的解药,瞳孔不由得露出惊慌的色彩,身子开始紧紧贴着炎舞。 “小炎舞,为什么我没有?”剪瞳抗议着,却被炎舞一个不屑的眼神驳回,就你那恶魔的体质,不用我说,也该知道这种小虫子,怎么会伤得了你。 “你们没发觉这个镇都没有人么?”炎舞这样说,众人才有少许反应过来,但却不明白炎舞话中的意思。“还没进到镇上,四周的空气中就有无数个菁化白虫的虫卵,而进来就更是浓密,刚刚给你们的是解药,保护性有多久我还不清楚,但是你们如果感到不适,便再吃下一些,便不会有事。”说罢,炎舞心里便千曲百回,到底谁那么恶毒,饲养出那么多的菁化白虫,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看来库邺城似乎窥视妻汝城很久了,还结盟,真可谓费尽心思了。 孔菲听到此,脸色顿时由粉变白,再变青,詹礼没见过那些菁化白虫的样貌,自然没有怎么在意。但孔菲不同,她此时深深恐惧着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孵化,不自觉有些干呕,洛零看着这般神色,便上去轻拍她的背,让孔菲也顺势揽住了他的手臂。炎舞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便说什么,眼中尽是淡漠。 “可是一个那么大的镇,一个人影都没有,真是奇怪。”琴稚嫩的声音道出了看到这城镇最为古怪的事,而剪瞳玩的正欢,却没有忽略这个问题。 “人可都在家里睡大觉呢。”炎舞极为相信剪瞳看似无聊的任何一句话,她是不会让人看出她正经的时候,却是时刻都是那么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有炎舞明白她从来不表现出来的睿智。 炎舞看看在一旁有少许恐惧的迪阿,毕竟是孩子,便拉起他的还有少许褪不去的稚嫩的手,向离自己进的一间民屋走进去。洛零看他如此,也顾不了揽住自己的孔菲,上前抓住炎舞的手,示意他不要进去。 炎舞笑,淡然而放心的笑。“零,在外面等着我们。”然后握住迪阿的手更紧了,“小家伙,把游魂放出来。”迪阿示意的张开左手,那空洞再次出现在他手中,随后5只游魂出现,乖巧的护在他们周围。洛零这才勉强放心让他进去,而那边玩闹的剪瞳,涣散的瞳光凝结起来,闪身出现在炎舞身旁。 “啊。”迪阿看到房子情形,慌乱的喊了一声,不大不小,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惊吓的洛零,依旧一心害怕有任何危险。看着房中的景象,炎舞也一阵警惕,四周散落着众多鸡鸭鹅的尸体,而且个个都欲动未动的样子,并且每只身上都有一样似乎用牙齿撕裂的伤口。 “小家伙,别怕。让游魂一个个触碰这些牲畜。”安慰着迪阿,也顺势将他抱起,虽然他只比自己矮两个头不到,但是身体却异常轻盈,炎舞抱他,画面竟不觉得会别扭。在炎舞的怀抱了,迪阿觉得安心,那种可以放心把一切交托给一个人的感觉。迪阿安分的点头,看来是要让游魂彻底夺取这些牲畜的灵魂了。 “剪瞳。”剪瞳会意,向上跃起,接着剪瞳手中提着一个人落地。刚刚抱起迪阿时,感觉到头顶上有呼吸,是腐糜的味道。果然,剪瞳手中的人满嘴鲜血,嘴角还占有一些鸡的羽毛,并且全身说不出的惨白,身子也已经瘦成皮包骨一样,嘴里却不停想兽类一样哄着。炎舞紧皱眉头,拿出一瓶紫色的瓶子,灌进他的嘴中,不一会儿挣扎的身子不再动弹了,炎舞让剪瞳把他放到床上,也就认真的观察起他脸色的变化。 一阵狂吐,那绿色的黏液,像龙一的情况一样,那肥硕的虫蠕动着,恶心之至,而床上的人似乎从刚开始的煞白变会了人色。炎舞低估了,看来菁化白虫能产生不同的病状,看来,要完全救下这个镇有些困难了。炎舞把迪阿放下,再次牵着他的小手,看着床上已经清醒的人。 “你们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炎舞淡漠,不容他犹豫的机会。对于不相识的人,炎舞从来都只是一颗平常心,说不上是善良。那人愣了愣,被炎舞这般气质和美貌震慑住了。但回神,看着地上那一滩东西,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刚想感谢,却被炎舞的冷漠驳回。于是只能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大约几个月前吧。无缘无故就出现众多奇怪的病,因此镇上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了。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炎舞点头,示意他先休息,然后便出去了。 炎舞眉头紧锁,刚出来,就被人抱住了。抱着炎舞的洛零有些微抖,拥抱却更加坚定,看来真的吓到了。炎舞突然觉得,这样的关切,虽然厚重,但却让他的心更感到安全。他牵着迪阿的手放开了,环住了洛零的腰,洛零的身子才平静下来。 “我后悔了,不应该听你的话让你离开我视线的。”炎舞笑而不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洛零,他不懂得该给怎样的承诺,或许是自己逃避承诺,就像宁简曾给自己的诺言,最后,别谈保护,更在他眼皮底下被戏谑。众人看到这般,也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孔菲看着这拥抱的两个人,眼中充满着疼痛。迪阿手中炎舞的温度还没有消失,紧握的拳头似乎不愿让那温度过早的失去,却撇开头不看这两人。 “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炎舞轻轻的推开他,那种安逸的微笑。让洛零没办法拒绝。“现在我们先救这个镇,不知道生还者还有多少,大家小心。”众人都等待着他的指令,不知从何时开始,炎舞的命令,他们都不曾违抗,完全驯服与他了。 “詹礼,你速度最快,把这些粉末洒在城镇的各个角落,这里并不大,一个时辰内完成。” “好。”说完詹礼就开始在街头巷尾开始执行任务,中间遇到几个奇奇怪怪的人,他就强硬的给他们塞这些粉末,事后也不理会他们都吐出些什么就又开始工作了。原因很简单,这个城镇不能说大,但也不能说小啊,一个时辰,他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而炎舞就用幻术,把那些瓶子均匀的定格在城镇的上空,让剪瞳一一击破这些瓶子。这种无聊的任务,剪瞳根本不放在眼里,就飞到更高一层,展开黑翅,轻轻拍一样,羽翼飞出,瞬间,上空都弥漫着粉末。看的迪阿惊呆了,满眼的向往。炎舞自然也看到这一幕,那闪着亮光的瞳孔,让他甚是喜欢。 最后,詹礼气喘吁吁的回来,他们便也出发了,一家一家的寻找生还者,并且让他们吞下解药。他们分成三组,詹礼、琴和孔菲,迪阿和洛零,炎舞和剪瞳,对于这个分配,所有人都不敢违抗,看炎舞那威严而冷然的双瞳,没人敢违抗。只是出发时,洛零依旧死死盯着炎舞,不要有事。 一切都很顺利,并不是每一家都有生还者,但是那些病状的确千奇百异,虽然让人应接不暇,但是却都能应付。只是当炎舞进去那最后一间破旧的房间时,惊呆了,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六岁左右,她的全身皮肤已经腐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但她的意识到是很清醒,看到来人那美丽的大哥哥,她竟以为是天使。虽然那个人全身散发的不是温和的气息,但是小女孩认定,一定是天使来救他了。 “天使,你是不是来救妞妞的?”小女孩艰难的发出声音,她喉咙也开始腐坏,没发出一声,都极为痛苦。炎舞再一次被震慑住了。 于是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我来救你了,会没事的。” 小女孩摇摇头,似乎在笑,但却被厚厚的一层腐烂物遮挡住了,“妞妞都这样,我只希望天使能快点帮我结束生命,妞妞很辛苦。”说着,那不可湮灭的啜泣,让炎舞的心更为难受。他拿药给小女孩喂下,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很快,那狰狞的脸可以看出她此刻有多痛苦。 炎舞期待着她从嘴巴里吐出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她挣扎两下,便没有动静了。随之而来的是从她身体钻出那肥胖的虫子,硬生生的从她皮肤里钻出来。 “天使,妞妞好痛。”炎舞惊讶着,怎么会,而他又要给妞妞喂下更多时,一旁的剪瞳阻止他了。 “杀了她吧。”剪瞳冰冷的语气,这少有的态度,让慌乱的炎舞稍微镇定下来。 “可是,她不一定要死。”炎舞犹豫着,想尽各种理由不愿杀一个孩子。 “你还不懂吗,你的药不是万能的,对这个女孩而言,死亡才是解脱。你不要太自信,太懦弱了。”剪瞳冷眼看他,炎舞知道,这就是恶魔的真实的眼神,真实的性格,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 “妞妞,不会再痛苦了。”炎舞脸色煞白,念着幻术的咒语,一把从炎舞手中腾空出现的剑就这样刺进了女孩的身体,她,脸上带着笑容。 “小炎舞,不怕怕喔。”剪瞳似乎又变成了那欢快的剪瞳,似乎刚刚那刺骨而肆虐的冷漠并不属于她。炎舞脸色苍白,就这样被剪瞳抱着,眼角,浮现泪光。 自己,一定要变成那样,才可以么?为埃辛兰枫的仇恨,为母亲的爱,自己一定要变成这样冷血无情么? 一定要,变得更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