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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整个婚礼的高潮终于到了,让咱们先听听司仪怎么说——

  “女士们,先生们:(当然是日文,但为不折磨各位,才在此译为中文而已)今天绝对是个不同寻常的好日子,因为不仅是东方大公子与龙家大千金喜结良缘之日,更巧的也是东方大掌门与龙头老大两夫妇结婚三十五周年的翡翠(Clrd and Jade)纪念日(暂停一分钟,因为全场一片哗然),为了答谢各位到来的亲朋好友,特增加一项娱乐活动——拍卖十位钻石级‘王老五’的今夜。”此时,台上依次走上十位高矮胖瘦都近似的、头戴统一面具的男子。

  主持人的口吻变得更兴奋起来:“活动规则相信大家都不陌生,除了‘标物’自己外,任何人都可竞标,标价最高者得之。在此,我也就不再过多重申。只是要说明的是,这次活动的所有所得,将全部捐赠做慈善事业。最后,我偷偷泄点密,我身边这十位‘标物’的身份、长相均达到钻石级这句话绝不是盖的,因为里面有两位是十三太保中的成员,龙氏的龙子们也有两位在其中,而另外六位,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身价、地位绝不在前四位之下。其真实身份绝对让‘得标’者惊喜兼物超所值……”下面主持人的声音已被全场的尖叫声淹没——当然全是女音。

  而,早在第十位全身只有号码牌上数字与其他九位不一样的“标物”走上台时,在角落与罗雪谈笑风生的安

  “怎么啦?”罗雪看的津津有味。

  太刺激了,一会也得“标”个来玩玩。

  “我男友也在上面。”安咬牙。

  一定又是那个挨千刀的仗着有她(顺便又宏扬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口头禅),而顶替哪位义弟上台——凭她帮他推销出的野兽服数量,就算排不了头三名,也不会在倒数一、二名排着——之前,他们弟兄之间协定的“重罚”便是向到会的嘉宾推荐的面具及服装,数量排名最后的两位得“舍‘贞操’陪‘大哥’”。

  圣马

  “包成这样都能认得出?你一定很爱他。”罗雪剖析。兴趣转移。

  “哼,哪是我爱他?不过是他怕我认不出他,而未换下我半年前送他的那双靴子罢了。”言下之意,认识的无非是那两只靴子而已。

  “你真的爱他。不然不会连他穿的鞋都记得。”罗大师越加地凿定。

  说中心事,安双颊飞红,小女儿神表露无遗——

  “人真的很奇怪,一但爱上另一个个体,便会在意他的一言一行,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重视他的每样‘所有物’,关于他的一切自然而然的都会了若指撑。就比如我,未遇上他之前,眼里除了电脑还是电脑,而现在,哪怕是他掉了一根头发,又晒黑了一点,都能察觉。我对他比对我自己还要了解。”

  “我就说嘛,没有那两只靴子你就会认不出他?”罗雪挑眉。“你男友真是幸福,有你这样地爱着他。”

  “如果说有人爱着就是幸福,那么你比他更幸福。孟老大第一眼就认出了你。”都不用凭靴子什么的。

  “他爱我?”罗雪失笑。“你别被他做出的假相骗了,姓孟的比变色龙还善变。性格又冷又硬,大男子主义比‘沙文’的那只猪还要命。”芳心却不受约束的狂跳起来。他真的爱她吗?

  “他善变?”安惊讶。从来只知道这位黑老大以“冷”“硬”著称。

  “可不。不仅如此,他还非法绑架过我。”稳不住跳动的心律,只能把新仇加旧恨一古脑端出缓冲一下下。

  “他绑架你?”安的小嘴张得更大。“你不是他的情……人?”还用绑架?不会是这对情人有啥子特殊的“嗜好”吧?

  “谁是他的情人。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屑地扁起玉唇。

  “你真的不爱他?”说什么也不信。

  “我应该爱他吗?”罗雪反问。妙目在台上十位“王老五”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六号脸上,皓眸与那两道深邃的眸光交缠……呵,姓孟的也在上面。那这个游戏她更要玩啦。

  没有再追问下去。仿若经过痛定思痛般地思索,安提议:“即然是这样,那今晚咱们各标一位男伴与之共渡个浪漫的一夜情?”见罗美人感兴趣地挑眉稍,马上刺激地追加一句,“我保证、绝对不标我男友。如何?”

  “没问题。”罗雪带笑的眸与变得高深莫测地浅褐色俊目继续交织:“但你不可以和我抢五号。”嘻,她要当着他的面把五号“标”走。他有胆上去“卖”,她就敢“买”,但绝、不、会、“买”、他。哼!

  “放心,我要标的是九号。”安

  突然,她不可思义地惊呼:“天,二哥也在上面……”

  生当作人杰,“卖”亦做“极品”。项羽今犹在,敢不敢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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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角落:

  “十三,你尽会利用老三的弱点。二哥孤家寡人倒无所谓,但他已有了安,这样做要是引起他与安之间的矛盾你的罪过就大了。”南方对与他并肩伫立观望的东方巍这样说。

  “正因为他有安,所以你要担心的反而该是二哥。你也知道,依安的个性,一定会不惜三哥的血本用他的钱把他标下来。说不定他们事后还会感谢我为他们制造了个浪漫的、与众不同的夜晚。可二哥嘛,你都说了,他孤家寡人,自然也就没人去救他。饶是他比三哥更有钱这会也没用啦,哈哈,我就不信他这次还能冷酷到底?” 东方小帅哥满脸得意——他向来把打破义兄奇川的冷酷性格订为挑战的最高目标。

  之前,奇川

  “可是,我怕他太贵,没有女人标得上。”

  “嘿,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东方巍俊美的脸庞这下换上贼笑。

  “你这么玩二哥,小心他剥你的皮。”对这位小弟的智慧与计谋,南方从不怀疑,所以他忍不住想到冷漠二哥奇川跳脚地场面。

  “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得去你的地盘躲躲。”听说他那有个“罗氏学校”名望挺高、挺不错的,正好借此机会去会会。

  “这没问题,但我想知道你又是如何说服孟老大和其他几个商场钜子的。”如果说十三太保与龙子们有“义务”“献身”,那孟老大和其他五位根本没有必要站在台上等着被叫卖。要知道,他们都是当今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兄弟一场,我当然会告诉你的,只要你多罩着我点……”

  凭他一个的力量,事情败露后,还真应付不了二哥和三哥的强强联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拉“盟军”,而八哥南方则是最佳人选,呵……

  由此,当日婚礼的“盛况”及“状况”变成绝对4的空前:首先是一位瘦小的东方女孩以一日元的跌破头价“买”下挂牌二号的奇川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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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罗瑞不动声色地问艳容绯红,仿若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博斗的小妹。

  他不过与熟人在僻静地角落多聊了几句,为何便多出五百万的债务?

  “我说我以你的名义向慈善机构捐了五百万。”罗大小姐一副光荣无比的兴奋表情。但见台上十位都被人标下了,看样子马上就可以去领人啦,嘻……

  “后面那句。”很平静地语调。

  “赢得与某男共度一夜的资格。”嘻,绝对的搛了,因为主持人说五号还是处男耶。

  “你给我倒贴小白脸?”罗老大眯起俊目。

  “人家不是小白脸。”虽说处男是蛮嫩的。“而且我也不是倒贴他,今夜买他的钱都是用做慈善事业。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又无伤大雅”

  “我不许。”罗瑞强硬道,“走,马上跟我回瑞士。”这还了得?

  “你要是心疼五百万,我可以自己出。”罗雪扁着小嘴,觉得老哥变小气了,以前花他几百万扔给乞丐他都没说过什么。

  “小雪儿,你是在逼我亲自动手押你走。”见她没动静,他果真要动手。

  “先生,公共场合,我劝你还是节制些。”冷冷的声音莽地响起。罗瑞的大手甚至没挨到小妹的衣角便被另只大掌挥开。他回头,入眼的是位轩挺俊男。对上那双与自己有几相似的冷漠鹰眼,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但看到他以“所有物”姿态把妹妹拥在怀里,已顾不得细想——

  “该节制的人应该是你。我处理家务事轮得到你说话?”妹妹好像是他的吧?怎这小子这么嚣张?

  “家务事?”变深的浅褐色双眸寻问地看向怀里开始啃咬手指甲的“旁观主角”。

  该死,一个月的工夫,已经让她成为别的男人的“家务事”?难怪她每次都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

  他刚与十号圣马

  “没错,在这,谁比我更有资格管她?”罗大公子斗然牛气起来。

  “那将成为过去式。从今往后,最有资格管她的人将易主成我。”就算对方贵气俊美如阿波罗,必要的时候他也会考虑让他去与阎罗王比帅。孟酷哥阴狠的盘算。

  “你?”罗瑞狐疑的打量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蒜”。“你不是迪亚

  “在下孟孤桀。”不亢不卑地自报家门,不容对方错认情敌。

  “孟孤桀?”罗大公子觉得下巴不见了。

  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黑老大的威名早就如雷贯耳。就在刚刚,与他聊天的东南亚大享还在为“孟老大”不买军火给他们而伤脑筋。而现在,活生生的孟孤桀就在他眼前?还搂着他家小妹?等等——

  “你说你要管小雪儿?”俊目发光——当然是充满期待的光。

  “不错,所以你最好退出。”

  “哦?你知道我是她的谁吗?就这样口出狂言?”

  “不重要了。一样也会成为过去。”

  “那么肯定?”

  “最多一颗子弹的问题。”

  “雪儿,有人要为你杀我灭口,你怎么看?”罗老大点名地问缩头乌龟。

  “你想让我咋做?能否给点提示?”罗小龟觉得很为难,小心翼翼地先征求一下老大的意见。

  “你选男人你问我?刚刚买男人的劲跑哪去了?什么野男人你就敢给我瞎买?”罗家老大吼,终于回到主题了。

  “我不是‘野男人’。”一个观看已久的、仍挂着五号牌,仅拿下面具的雅贵美男子在一旁突然插嘴——他身后跟着两位贴身人物。

  “米基王子?你就是被雪儿买下一夜的男子?”罗瑞哑然——东方家的人好本事,能把黑老大与中东王子同时摆在台上叫买(他不知道的是,其他几位更让人不可思议,且,要不是他已娶妻,也有机会成为其中一员)。

  “雪儿?果然人如其名,美丽脱俗。怪不得孟老大舍得花血本换你。”米基

  罗氏兄妹不解地看向他。

  “这就是我正要来向说明的事情。我与孟老大经友好协商,已经私下互相交换了‘标主’,也就是说,今夜属于你的是他。”而那位想吃癞蛤蟆……呃,是想吃“天鹅肉”的“胖夫人”及其妹妹,他会让她们再昏迷几天的。

  “不行。”这次高唱反对的是罗雪。“我花五百万买的是你,你今晚是属于我的。”有没有搞错?标主都没意见,标物怎么能自行交流?还有没有“标权”?

  “可是我已经收了孟老大的东西耶。”美女的要求真的很难拒绝。米基王子有点左右为难。

  “只要你换回来,我送双倍的‘东西’给你。”

  “那个‘东西’你没有。”王子实在不忍心打击美人。又不得不说出事实——百分之二十的意大利餐馆营业权,能这么大手笔的人,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人。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是我的……”

  “够了。”孟孤桀下颚绷得紧紧的,“文尔厚,把你家王子带走。”否则他怕自己真的会大开杀戒。

  看出他的内在怒气,米基王子的第一谋臣赶紧把不情愿的主子架走。上次这位老大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他也正巧在场。之后,“惹怒”他老人家的“欧洲黑手党分堂”集体在意大利消失。他可不想让同种后果在自家“未日王朝”身上重演。

  “姓孟的,你凭什么把他赶走?他可是我花了几百万买的……”

  “雪儿,你闭嘴。”罗瑞出声制止自家小妹的长篇大论。要不是她自己乱买,能花他那么多钱吗?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孟孤桀皱眉,他的女人只能由他来管,别人一概无权。

  “你真的想管她?”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我有个朋友想进一批军火。”

  “只要数量不过分,让他来找我。”

  “她刚刚买人的几百万是我的。”

  “我双倍俸还。”

  “雪儿她被我从小罩到现在……”一旁微不足道的娇声嘀咕被他瞪回去。

  “你开个价。”

  “这个先记帐。”

  “老哥,你在卖我?”再也忍受不了的罗美人扁嘴抗议大哥的不顾手足情。

  “有吗?” “老哥?”

  两个好听的男音重唱响起。

  罗瑞怀疑的自问。无奸不商,他是个商人。当然是有利便图。

  “你就是罗瑞?”孟孤桀面无表情的问。原来他就是那个变态的“恋妹狂”。

  “绝对如假包换。”罗瑞话音才落,一只铁拳迎面挥来。幸亏他身手敏捷地躲开。

  “你干嘛打我哥。”罗雪挡在大哥面前。不明白他又抽的哪阵“疯”?

  “我高兴。”孟孤桀冷笑。一把抓过她搂回怀里。敢恋他女人的后果就是这样,哪怕他是她大哥亦能。

  “孟孤桀,你想害我未出世的孩子没爸爸?”险险躲过致命一击的罗瑞后怕不已——虽练过几年,但与他专业级的身手相比当然是不堪一击。

  “你娶妻了?”孟大酷哥停下攻击。

  “什么话。我老哥年纪一大把了,又没有打光棍的不良思想,有老婆不可以?”罗雪拿眼横他。

  “他不是有‘恋妹情节’?”孟孤桀傻眼。

  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蒙受无妄之灾的罗瑞听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哥们似的轻拍他的宽肩与酷男交流:“‘恋妹情节’——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护妹情节’,我相信这是每个当大哥的都会有的情节。如果你也有弟弟或妹妹,就会理解这种心理。”

  对视那双与她有八分相似的细长俊目,孟孤桀想起了莫向阳。释怀地微颔首。

  “小雪儿,抽个空带他回去见见爸妈。”罗瑞见状,又开始掌握大局,“反正他们又没有门户之见。”这点,从他顺利娶妻就能看出来——只要他是真心对待他家小妹。刚刚他孟某人的“失礼”是可以容后再解决的。

  “我和他没到那种程度。”罗雪翻白眼。瞎点啥鸳鸯?又不是乔太守。“等等,老哥,你说‘门户之见’是啥意思?莫非他从事的行业不正当?”因为依他能拿世界遗产来住的财气来看,可以排除他的门户“低”这层,同时,却能说明或证明他有可能是干非法勾当的,才能敛来巨额的不义之财。

  “你……”罗瑞满脸问号地朝认定的妹夫人选看去。不敢相信他的“鼓”还真是蛮大的,能把经常跑米兰的小妹都给蒙住。

  “我会亲自告诉她的。”孟孤桀朝他点头。不想假他人之口曝光自己的身份。

  “这好说。”罗瑞了然,“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一生一世对她不离不弃,爱她胜过你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他手心里的宝。他要她得到最好的东西,包括感情——这也是当初他对老婆温歆的承诺。

  “我用孟孤桀三个字保证。”孟孤桀此刻宛若像在耶哥华(即:耶稣)前发誓般郑重。虽然他从来没有任何信仰。

  “请不要当我不存在好吗?”罗雪终于被两个大男人的乎视惹毛了。特别是姓孟的,他当他的名字比老“耶”的好用?

  “我相信你。那小雪儿就交给你了。”她大哥依然当她不存在的说完后,迈开修长的双腿就走了?

  “老哥?”罗雪叫,不敢相信刚刚想动手绑她回去的人就这样一个人颠了?真的不管她了?她身旁可有匹狼耶。

  听见她娇唤声的罗瑞反而加快步伐:嘻,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在此,他要郑重声明,此“山芋”一经扔出,拒不退货!孟孤桀,你多多保重!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接“山芋”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