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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床上的男人突然惊醒,在感受到怀中仍存在的盈实香躯时,紧绷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从来冷淡的眸此时却温柔地投在沉睡的佳人身上,终于有机会一睹睡美人的风采—— 她真的很美——绝对完美的一张脸:洗尽铝华,又清纯如处女,简直享尽上天恩宠:淡妆浓抹总相宜。她的肌肤柔嫩光滑如刚世的婴儿,玉体散发的香气中人欲醉,细嗅之下,有股淡淡的桃花清香。粗糙的指尖不自觉地探向她高耸的胸间——那儿有朵怒放的桃花胎记。依稀散发出一股淡雅的桃香。 手指的抚弄显然打扰到桃花美人的清梦,她本能的翻过身去。 看不到她的脸了……男人不甘心的将她整个再翻回来,继续研究。 睡美人显然对新姿势不太满意。发出咕咕哝哝不真切的抗议,按自己的意识再次翻过身去。留给男人一把乌亮的卷发。几乎是同时,男人浅褐色的眸中闪过邪气的光茫…… 当罗雪醒来,她已经再次被置身于烈火中焚烧,细齿轻咬红艳的下唇,灵魂却由于身后男人的进犯尚在天堂飘荡…… 仿若几个世纪过后,罗雪脑子是清醒过来了,浑身却又无力起来,只能依躺在宽广的男性胸怀中。仰望头顶那张被隔夜胡渣肆掠的“青面”。 “你到底用啥方法让我老哥回瑞士而不捎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拿柔软的手心去碰触那硬硬的胡渣:痒痒地,感觉有丝亲腻。 她现在对他非常感兴趣。因为没有人,尤其是男人,能让老哥那么放心的把她交出去:韦亚君不能、迪亚不能。但他却能(老哥简直就是把她双手捧上献给了他嘛)。 “这是男人间的机密,女人不需要知道。”孟孤桀大掌慵懒地婆娑她细腻柔滑的后背心。 “让你神气。”她咬一口身下坚硬的胸膛作为惩罚,可造成的效果却截然相反——娇躯上换回十几枚深红色草莓。哇,十几倍地赢率,搛了……呃,是赔大发了。 直到属于他的印记烙满她的酥胸与桃花胎记争艳,孟孤桀才心满意足地放弃当“种植人”。 罗美人大发娇嗔,却又敌不过他,只好用被单把全身裹住,免得他又兽性大发。 摸不到她的雪肤,连视觉的享受也被剥夺,他干脆把她整个地连人带被纳入怀中。 “你不是说要‘亲自’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我现在洗耳恭听啦。”见他仅把她搂在怀里而没有别的不规矩的行为,罗雪也就任他去了:“说啊。”对她还保啥密? “给你个机会,让你猜。”他拒绝给答案。趁她真地歪着美丽的小脑袋思索时,手指偷偷钻进被单里。忍不住因触到栈恋的玉肌而发出满足的叹息。 罗雪发现了,拍开他吃豆腐的粗糙大手,“告诉我了才能摸。”诈滑的小样与昨天她大哥有得拼——不亏是亲兄妹。 敢情她刚刚思索的结果是这个? 孟孤桀轻笑了声后,在她美丽瞳眸地热切注视下,轻描淡写地、简单地把近三十年的前半生讲了一遍。 “你太帅了。”听完“孟孤桀的故事”,罗雪“恶‘羊’扑‘狼’”地把男主角扑倒,在他两边脸上各啵上几枚香吻以兹支持——一个孤儿成为举世闻名的黑老大耶,再一次应证了“时事造英雄”。当然,虽然他没有具体地讲他在成长中的酸与苦,但她知道,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熬得了的。所以,很心疼他当年吃的苦,同时,也明白,那些都是必须的过程。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因此,她崇拜上他了。 孟孤桀不明她的热情从何而来,但见她没有任何的鄙视,便放下心来,开始享受她的主动。 “你说你还有个义弟?那他人呢?”罗雪乖巧地趴在他的胸上。想认识关心他的人。 “正在你家的‘罗氏学校’就读。过段时间,等他放暑假你就能看见他。”说起莫向阳,向来酷酷的脸上出现一丝傲然。 “你很宝贝他?”首次见他因为说到某个人而容光焕发,她觉得心里酸溜溜:为何那个“某人”不是她?太没面子了。 “他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小伙子。”他没有正面回答她。 “我看你才有‘恋弟情节’”。罗雪拿眼斜他。只因从没见他夸赞过任何人或……她?老天,她发现她在嫉妒一个男孩? “向阳值得我恋。”他的意思是值得他拿一生去照顾。 罗雪“腾”地一下跳起来,激动莫名:“那凭什么你能恋他,我老哥就不能有‘恋妹情节’。”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孟孤桀这时已经渗透“女人的心仍大海的针”这个真谛。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她,直到她发现自己由于床单滑落,再次成为裸体维纳斯而惊叫着重新“包装”起来后,才淡笑着开口—— “下午跟我回米兰。”老大的语气又抬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又怎样?谁让你是“百姓”而不是“州官”呢? “不行,我还有工作未完成。”这男人,天还没黑(刚亮嘛),就开始做梦? 几天后,巴黎服装秀即奖展开,她必须依贯例提前去和纪风华会合,做好前期准备。哪来的美国时间陪他去米兰? “在外人面前卖弄身体就是你所谓的‘工作’?”她不提还好,一提无疑让这位老大想起她曾在上万人面前走光的“往事”。更延伸地忆起遇到她之前,她便是名模的“事实”。 “请不要侮辱我的工作。”罗美人秀美的胸急促起伏着。方才对他的崇敬之意这会是完全的烟消云散。 卖弄身体?呜,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待她?那她现在无名无份地躺在他身边,他又是如何看待她的这种行为?卖弄抑是……淫荡? 战争硝烟又起…… “你那种‘工作’不要也罢。”他不是看不起模特行业,而是不想要她再干这种工作。何况,就算是十个她,他也养得起。 “我的职业怎么啦?我靠我自己搛的钱生活,我问心无愧。”她怒吼。至于没钱花找老哥要等“小事”此时当然得“乎略不计”。 “把工作辞了。我养得起你。”不理会她地直接下令。 回答他的是两声冷哼——想养她罗雪的人不计其数,轮哪辈子也轮不到他头上。还要她把毕生兴趣与爱好放弃?他以为他是老几? “你去哪?”发现她在穿衣服,而且又是他的? 这下连冷哼都省略:嘿,穿他的衣服,让他无衣裳可穿。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逃……” 该死!他飞身下床,因为警告的对象已当着他的面,如一只小藏羚般、键步如飞的跑出去了…… …… 罗雪光着玉足跑在铺有厚厚红毯的宽阔走道上。却,找不到电梯口?都怪昨晚图省事,住进了这家由东方家出资订下、随“标的物”作为售后服务的五星级饭店,加上当时又是在微醉的情况下由姓孟的领进来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此饭店的构建。 “shit!”直急得她暗咒——让客人连门都找不到,还五星级呢?她要投诉啦。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对面跑来一位东方女孩,她赶紧拦住问—— “小姐,请问电梯在哪?”咦?这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是不是在哪见过? “呃,我刚好也在找……”对方显然也有着同样的困扰。 “罗雪,你给我站住。” “邱海棠,你给我站住。” 两道气极败坏的男音在两人身后不分先后的嚷起。 罗雪与叫邱海棠的少女同时一震,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再做任何交流,提起脚便继续进行方才未完成的“跑路事业”。 “奇川,拦住那个女人。” “孟老大,拦住那个女孩。” 默契的男音又同时响起。并在接到指令的同一刻就精准地完成了任务:各拖着一名满脸挫败的女子走向对方。照面后,了解的眼神只对视一秒,动作一致地一手交出、一手揽回。不置一言(怕自已会因为看到对方只披床单的滑稽样而忍不住破功笑出来)、仅一颔首后,两道伟岸地身影便抱住各自的女人回房以自己的方式“侍候”。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手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 重回总统套房后,罗雪便被重重扔在大大的床上,弹跳了好几下才安定下来。 “你要干什么?”看着床边缓慢走近的、脸色阴骘的高壮男子。心中转换着诸如挑脚筋、捆脚、裹脚等十几种阻止人“逃跑”的“酷刑”。 “你也会怕?”男子扯下方才就近抄起的遮掩用的床单,更形颀硕的纯阳刚体魄朝大床上的女子逼近。 “你、你、你,我劝你还是站住的好。”毫无威力的威胁。 “不然呢?”冷男感兴趣的挑眉。冷洌的眼眸片刻未离开过她善眯的明眸。 “我让你好看。”对,就是这句——罗雪佩服自己在就要“全军覆没”于壮她两倍的男人身下时,还能讲出这么有“气势”的话语,“不要以为……”一张一合的檀口最终陈亡于怒气直冲的大嘴中。 最是人间留不住:朝来风雨晚来秋! ¤¤¤¤¤¤ 自古以来“多命舛”的红颜们不是都应该“恹恹无语对东风”吗?可,为何眼前这位红颜之首被足足“软禁”(活动范围仅限“白宫”)了三天,却依然过得如女王般安恬舒逸? 安鲁想不通地皱眉看几天来名义上是被“禁足”,实际上除了出门和与外界联系这两项外,可谓是为所欲为、对新鲜事物尤为感兴趣,而此刻又对射击高度迷恋的美艳女子, 对这个三天前,主子带回米兰女人,当时他就有一肚子的疑问。直到回到白色别墅,知道打晕大卫,让头头满世界“通缉“的女子就是她时,才明白:老大这次是玩真的啦——月余前那次服装秀后,让他安排手下把全场的拍摄工具和设备全部清空或销毁时,他就觉得事态有些不妙。而来米兰的途中,他一方面就姓罗的对老大的桀骜不逊看不上眼,另一方面又对老大对她的纵容与忍让心惊胆颤:一直认为,老大就是上帝,是主宰,这世上只有像米娜公主(米基王子的妹妹:一次晚会中对主子一见钟情,老大却把她当只阿狗阿猫似的视而不见?)那样纯洁、温柔、可爱又高贵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虽然她比米娜公主漂亮)——在他看来,女人嘛,尤其是老大的女人,就该像米娜公主那般可人才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是力挺米娜公主的。 “安鲁,你看过美国人杰克 安鲁不想理会“政敌”,却还是礼貌上的摇摇头。 “有时间的话,你得好好看看,这是本好书,上部讲的是一只叫巴克的、出身豪门的家狗回归大自然后,如何挖掘自身潜藏的野性,最终成为一群狼的首领。下部讲的则是一匹名叫白牙的、有四分之三狼血统的狼怎样进化野性,被驯化成一只有个性却不失忠心的家兽的故事。”罗雪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硬是变身为说书人,对安鲁进行听觉轰炸(而事实,安鲁有在认真的听——他也被这个故事吸引啦)。 “我发现,我与姓孟的的情况,恰好各和小说中的上下两部中的主角相符。”发现安鲁的耳朵竖起来了。她挑眉继续:“当‘巴克’与‘白牙’同时出现?问题就来了。你觉得是我会像巴克一样,放弃文明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呢?还是,姓孟的会像白牙那样,抛弃你们而成为文明人?”看完这本书后,她脑海里转的一直是这个问题。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得出答案,干脆找个旁观者来问问,或许能得出标准答案也不一定。三人行必有我师不是么? 老大才不会放弃我们,而你也别妄想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安鲁排斥的心道。可,真能吗?湛蓝的眼眸在看到她柔美洁长的玉指上环套的指环时,更是泄气不少:他那冷傲无情的主子在昨天,被她痛骂一顿后,竟贱骨头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标徵黑色帝王象征的“黑撒旦”郑重其事又小心翼翼地戴到她手上?老天,这对他来讲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那就代表老大正式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从此以后,见戒如见人。她就是他们头顶的另一个天,一旦她有任何危险,就算是舍命也须不惜去救。 “安鲁,你是不服我?还是不服姓孟的给我这枚破戒指?”以为她喜欢戴这个黑黑丑丑的男式破指环?罗大美人扁嘴。犹记得昨天姓孟的给她套上时,她当场就想摘下来扔还给他。却怎么也摘不下来? “这枚‘黑撒旦’不仅代表身份,而且本身具有魔力。只有等我倦了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它才能被取下来。”当姓孟的这样告诉她时,她当成耳旁风。可,在试过各种方法却依然取不下后,她方信了。 她罗雪不要就这样被人“套”住啦。况且主动权还在他手上?非要被他抛弃才能取下?太太太过分了啦。 “手下不敢。”恭敬的说完,安鲁的脸色并没有转“晴”,只是轻瞄一眼她那张足以凝聚全世界异性眼球的花容。 “不要用狗奴才的口吻和我说话。”罗美人嫌恶的皱皱秀丽的鼻头,开始套近乎:“其实,你要对我有任何不满,不妨说出来。这样我在知道自己有啥缺点后,才能改之嘛。对不?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很乐于别人给我提意见的。”生不生气那是另一码事。 安鲁用怀疑的眼光把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两遍——天要下红雨啦(因为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爬上来的)。还是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他可没忘上次大卫“大意”被敲晕那事。 “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罗雪见镐不开他如蛤蚌的嘴,只好自我做检讨:“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食量还又大如牛……” 她每说一项,安鲁的头就会最少点三下——说的太贴切了,简直就是他的心里话。知已啊……等等,谁和她是知已? “……所以,你也不会想要自己或是你家老大每天都要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是吧?”见时机成熟,罗大小姐开始下套。而安鲁的头不设妨地、很合作的继续点下去。“你也同意了,那太好了,快快快,放我走吧。”直到罗大美人拉着他的胳膊欢呼方反映过来。 但没等他说啥,两人的身后传来冷冽的男音—— “你想去哪?” 地下射击室的入口处站着一位高壮颀长的男子,当然是、也只能是咱们的孟老大喽。 安鲁早在罗雪碰到他衣角的那刻便迅速地挣脱跳至一旁。见救星老大来了,赶紧悄然退出,并险险吁出一口气:方才差点中了妖女声东击的诡计——这女人,又多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恶行”。看样子,他还真的得去翻翻那本《野性的呼唤》。摸清一下“巴克”的底细,看看有没有方法让她先前说的两种情况都成不了现实。他可不想让事情演变成自己接受不了的局面。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 “你学得很快。”看眼全中靶心的弹痕。鲜少夸人的孟酷男由衷的称赞。他发现,只要是她想学的,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学透学精、运用自如。 死人,这头节眼上回来干啥?罗大姑娘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虽气恼他来的不是时候,但听他终于夸赞自己,心花倒也怒放了不少。 “累了?”刚刚不还活蹦乱跳如基围虾?“还是不舒服?”她的“反常”(平日里她都是把与他斗嘴当成从来不觉得厌烦的一件事业来挺的)让他觉得不对劲,赶紧搂住她的香躯,带移至不远处的软席上。 罗雪拚命的压抑住嗓子想出人投地的欲望,任由他拿橙汁哺喂自己。此刻倒是有点深切体会方才安鲁被迫当听众的无奈劲头啦。 “是大姨妈来了吧……”当耳畔传来这句话时,她再也忍不住:“噗——”地把刚喝进嘴的桔红色液体全数喷出来。这这这是大男人该说的话吗? “要不要请医生来?”她的激动让孟老大觉得这次猜的答案肯定是标准的。休贴地替她擦拭嘴角——但对女人的这玩意不是很懂,只能把专业的问题留给专业人士。 “姓孟的,我在与你冷战你看不出来?”罗大小姐实在听不下去地开始发飙:“冷战冷战冷战,你连冷战都不懂?”真是的,平日里找他吵架不是惜言如金就是三棒子也焖不出来屁来?而到要和他冷战时,他倒又啰嗦的像个老太婆?存心和她过不去是不? “你、在、与、我、冷、战?”不用战就已经很“冷”的酷男眯起眼,浅褐色的眸在瞬间变得深如潭渊。终于明白她今天出状况的原因了。 “不可以吗?”罗雪拽得抖动玉腿。 “女人抖脚难看。”孟孤桀轻淡的说。 她把他的话当空气。玉腿抖得更起劲,不知死活地抑起丽容宣布:“冷战期间,中止一切关系,包括……” 忍无可忍的男子冷薄的唇气势汹汹的含住那张聒耳的小嘴。用行动蔑视地打断她的不合理条约。 “更不许亲我。”好不容易推开他的强势,她气喘不已的公布“冷战”中的重要条款。 “除非我死。”他咬牙。 “你想要哪种死法?”她最毒妇人心的问。 “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直接把她压倒在软席上用实际行动配套使用、全面体现名诗的最高含义与意境。 我知道: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省得双人床中间总是隔着一片海。 可,真的爱上,又怎能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