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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们真的在“冷战”中啦——当然只是罗雪单方面的认为(她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不与他说话就是“冷战”。虽然有时不与他说话也很难)。因为她几乎每天仍然不是收到他送的金贵的台湾蓝宝(又称台湾蓝玉:由于它天鹅绒般的美丽蓝色十分稀有,全球只有台湾都兰山脉出产,更由于这种石料已在1969年绝矿停产便欲形金贵。),便是美丽的缅甸红宝石,有时是罕见的彩色钻石、别致的双色西瓜玺,再不就是绝世少有的墨西哥火蛋白石、独一无二的亚历山大变色石、晶莹剔透的粉红孔克珍珠、难得的斯里兰卡猫眼,最次的也是可爱诱人的哥伦比亚祖母绿……短短十天,她收到的奇珍异宝已够开个珍宝铺的啦。

  这还不止,这男人还利用她对漂亮衣物的热衷与挚爱,不间断的送她花花公子、香奈儿等国际名牌。以为这样就能打破“冷战防线”?让她放弃逃离?那他就想错了。她罗雪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岂是这点东西就能收买的?

  当然,其中只有一项是她也不太排斥的。那就是每个夜间她依旧都是在他的床上度过的——因为他根本就没给她安排过客房什么的。她才不会自虐的去睡地板或是沙发呢——反正她嫩豆腐都被吃得贻尽啦。再损失点也无所谓。再说啦,谁吃谁的豆腐还是个有待考证的问题。

  所以,此刻舒服的躺在孟老大大床上、戴着音效与质地皆是NO1的耳机、抖着二郎腿打拍子的女人除罗大小姐取谁?她正在听最爱的、后街男孩的成名曲。听到忘形处时,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那种鸭子被掐中脖子的声音绝对是噪音污染中最严重的那种。

  这不,就连推门而入的、雷劈都不会眨下眼的男子听见都忍不住皱紧眉头。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更为了自已的双耳,他果断地移开她用来掩耳的工具。成功地让闭目陶醉的绝色女子惊吓地弹跳起来——

  “谁?谁把男孩们的歌唱的这么难听。”下一秒才发现声音是属于自己的。“咦?我的歌声有这么难听?”显然才发现。

  (PS:五音不全是罗家人的特色之一)

  “很高兴你还有这种自知之明。”看她可爱又妩媚的美丽模样,孟孤桀三分想笑、七分无奈。

  见是他,罗大小姐夺过耳脉就要再次戴上。继续未结束的“战役”(即:嘶吼,也就是制造噪音)——只要他不放她走,她是不会再和他讲一句话的。哼!浪费口水不说,吵到最后气的半死的人还总是她?真是乱没天理的。

  孟孤桀直接关掉电源,伟岸的身躯在堆满衣物与珠宝的大床床沿坐下,扫眼床上满目的“疮痍”——

  “珠宝和衣服还喜欢吗?”头次花这么多心思讨一个女人的欢心。也因为是她,才肯花这样的心思。

  当好东西泛滥成灾后,也就习以为常啦。这男人很明显不明白啥叫“物以稀为贵”。啧,也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又岂是他半个外夷所能渗透的?罗雪克守“冷战”原则。只能用白眼来回答他。

  “今晚原本想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让你顺便透透气的。但显然你是不感兴趣的了。”孟孤桀一副惋惜的口吻。

  “谁说我不感兴趣?”罗雪一听可以出门。还有宴会可参加,这会早把“冷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兴奋的起身满床找可穿的衣物。

  看得孟孤桀只有失笑摇头的份。谁能相信,外表看起来成熟妩媚的大美人,实际上却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率性、真诚又可爱。他深为这样的她着迷。甚至动了与她共度一生一世的可怕念头。

  是的,没错,他孤寂的世界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对于未来,他从未想过:不敢想、亦不愿想。总觉得想象与现实有落差。且,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何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拯救或是保佑谁。

  可,她出现了。以一种动时泼辣、静时高雅同时又是不可替代的性情,就像刺青样,烙刻满他空白的心版。将他死气沉沉的世界宣染上各种缤纷的色彩。

  喜欢这种改变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似行尸走肉的生活。而对她,更是不会放手。哪怕是只能一辈子只能这样像金丝雀样眷养她。

  “出去,我要换衣服。”懒得把所有的衣物再搬去换衣间,干脆轰着若有所思看着自己、且把人看得忍不住要脸红心跳的男子。

  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知道淑女要换装了?还像个大爷似的坐着不动?不要以为她还会再次傻得为他个人表演一次脱衣秀——脸红的想起昨天换衣服时,被他不巧闯进来撞见。尔后,不知不觉便演变成一场脱衣秀了。再然后……不能往下想了啦。

  “换吧。”孟大爷开恩似的口气(那是,这是他的地盘不是?)。当然是想让眼睛再次重温昨次的那种享受。

  “你在这,我怎么换?”罗雪横他一眼。拒绝再次春光外泄。

  “计较这个干什么?”孟孤桀犯嘀咕。又不是没在他面前换过?再说啦,她夜夜在他怀里的时候,身上还不是连半件衣物都没有。但见她一副坚持的认真样,倒也没过多为难她。反正有的是机会看。起身时,突然想起什么——

  “我把意大利著名的造型师妆化妆师Aise请来了,你要不要让他帮你参谋一下。”知道她的爱美天性,特意让人把这位国际大师请来。

  不在乎学人冲关一怒为红颜,也总想把你想要的全给你,你却说,不想和我在一起?情到浓时方知道心痛为何物。难道真要掏出我的心你才能看懂?

  冲关一怒为红颜?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告诉你: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

  韦亚君,“韦氏集团”的小公子、如今所有模特及明星极欲拉为已用的造型师兼化妆师。自中学时代便与罗雪是同学更是同桌,所以算得上是半个青梅竹马。时间一长,这对金童玉女,干脆顺应大夥的想象,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对情侣。事业上,他们更是黄金搭挡。四年前的某个国际模特大赛,他遇见了另一名模:索菲

  “真的是你?”罗雪热情地与这位曾经的“初恋情人”拥抱。

  这些年来,虽然她对索菲没有“同行相轻”的偏见,但却由于相同的职业和它必须东奔西跑的特性,再加上他一向崇尚“妇唱夫随”而没啥照面的机会。所以,对这个最早出现在生命中的异性(初吻献给他是不争的事实——反之,他的初吻亦然),此刻她仍有一份悸动——索菲,别误会,不是心动,而是长期被困而见到救星的激动啦。要是我对他真的有男女情,你焉能有得手的机会?

  “迪亚说你有难。十万火急地把我挖出来,说是要不惜一切地‘救’你出去。”接住她丰满撩人的香躯。再看眼前像注射过鸡血或吗啡般红光满面兼容光焕发的兴奋玉颜。韦亚君怎么也看不出她像“有难”的样子。迪亚说什么来着?她处境水深火热?依他看是她让水不想“生”让火气“热”吧。

  “我当然有难。”罗大姑娘瞅他一副不信的表情,“你不是来救我的?”艳唇嘟得足似挂住十公斤的油壶。

  “我是来看情况的。”韦大公子耸肩。“不过看你好像活得蛮滋润的。”她真的有难,他当然会义不容辞的舍身去救,可,眼前明艳照人的美人咋看也不像是需要救的。

  “你懂啥?没看出我这是强颜欢笑,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么说,还是迪亚说对了?”见美人要发嗔,只能改口顺着好的说。

  “他呢?怎么不自己来?”罗大小姐这次总算没有嫌弃“麦芽糖”公子的“鸡婆”行为。就是纳闷他怎会知道她在这(且还需要救)?况且把献殷情的机会让给对头却不亲自前来也不像那位仁兄的风格。

  “他自认为没那种能把你带出去的本事,所以自愿兼自告奋勇地在外头当接头司机。”要不是他也看到那份全球同步发行的,同时又哄动全球的报纸,也不会这么心急地连与索菲打招呼都没有就跑来与“情敌”共进虎穴冒险。只因为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那句耸目的文字中把她罗雪的名字与黑手党挂上了关系。原以为那只是报社的抄作和迪亚的瞎喳呼,直到亲眼见到这位黑道的传奇大哥看她的眼神,他才相信,报纸上写的都是事实——就算姓孟的长得不错,有权在势又有钱,且算得上是全意大利人民心中的偶像,那他也不同意。谁知道黑手党的爱情能有多久?他不要小雪儿的下半辈子被随时可能当“下堂妇”的阴影笼罩。

  “你就有本事带我出去?要知道,这的门卫比走狗还多……啊——”她突然兴奋的大叫,但马上反应过来的自己捂住小嘴,直到确认方才的叫声并未引人注意后,才激动:“快,给我变,我在变变变。”怎会忘记?韦哥哥得高人指点,有项无人知晓的绝技:易容术。相信这就是迪亚找他来的主要、也是唯一的原因。而迪大少爷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次实在是被他缠得烦了,丢了一句:“等你的易容术和韦哥哥一样厉害了我再考虑你。”

  “大小姐,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会易容术,而识破我此行来的目的?”韦亚君实在忍不住翻白眼了。

  “等有空再批评我吧。现在先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嘛。”根本掩不住兴奋之情的罗雪像从前般对他撒娇。

  “其实很简单。”神秘兮兮的让她附耳过来,“今晚,你不是要和他出门吗?到时我只需把自己易容成他不就搞定?”。

  “那他呢?”聪明的罗雪马上提出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位本尊不会充许有人顶着同他一样的尊容出现的。

  “接下来就得看你的魅力啦。”韦亚君打个响指后,掏出一个显是早就准备好的小瓶,“这是迷药,不管你用何种方式,让他吃下去就万事OK啦。迪亚会在外头接应……”

  “这药有副作用吗?”她突插嘴问。

  “没有,只是喝的越多就会睡得时间越长,但绝不会伤身。”没漏掉她美目中一闪而逝的担忧,“白雪儿,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就该换他担忧啦。

  他不得不有这样的猜想,因为就算是在当初与自己“热恋”中,他被人揍得像猪头,也未见她有过这种担忧之情,而仅是哥们似的关心。咦?却好像又再一次应证了她与他之间没有“爱情”成份耶。

  “瞎讲。”被人点破,罗雪开始强词夺理:“我不过是怕你不慎造成人身伤害而去吃免费牢饭。局时,你那漂亮的媳妇跟人跑了就亏大了。”

  “雪儿,在我面前用得着说谎吗?”习惯地捏她翘挺的鼻头,调侃她的嘴硬如煮熟鸭子的。说出心里话,“不过,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情人,可以是一时的,但妹妹却是一生一世的。他永远祝福她。“我很想知道,迪亚又被你放在啥位置?心上?心中还是心底?”

  “那不都一样吗?”她为难——只因根本就没让他进驻她的芳心。

  “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想想痴心的迪亚还是蛮可怜的。努力了这些年,连她芳心中的“底层人物”都没捞上。

  “当年你不也说是真心的喜欢我?结果呢,后来发生了啥事?”换她调侃他:“你还不是跟着别的女人跑了?”

  “……”

  第一次: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不相信。我也不信。

  第二次: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仍不信。我则半信。

  第三次: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相信了,我也信了。

  但却无济于事。因为我正成为别人的新娘。

  从此,我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人。

  人生,原就这般无赖!

  所以,请务必珍惜我们的每一次相守!

  ¤¤¤¤¤¤

  刚与向阳通完电话,孟孤桀放松着全身的筋骨,舒展地靠在皮椅上,轻合眼睑假寐……一张绝丽的艳容替代向阳的脸,并霸道的盘居着不走——不只此刻,近来,这每张脸以各种形式出现在各种场合:出现在午后干热的空气中、出现在盛有咖啡的液体上、出现在所看的文件中、出现在路口的红灯上、甚至出现在会见的重要政客的脸上(只因他的眼眸与她的同属一种颜色)?如果这就是爱,那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这名叫罗雪的女人……细微的门响声传来,令他刚涌出的些许柔情片刻又回到心底的某个角落安息,直到熟悉的馨香伴随着咖啡的味道钻进敏锐的鼻尖,才放任自己第一时间紧崩的神经再次松弛下来,但却依然一动未动的保持着方才的造型。

  耳旁传来托盘轻巧的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一双柔美纤皙的玉臂从后方圈绕住他精壮的脖颈,白细的十指交握着栖息于他宽厚的前胸。洁软光滑的玉颊随即贴上他的颈侧,阵阵暗香幽幽袭来。

  暗香浮动:暖昧!香艳!消魂!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就有了感觉,但却自制力极强的隐忍下来,任她自行演下去。

  咦?没反应?罗雪歪过俏脸斜看闭目养神、活像入定的俊酷男子。不信自己连这点魅力都没了。于是,她不死心的开始在他敏感的耳根吹吹呵呵。

  “希望你承担得了后果。”大手一捞,让她整副香躯落入胸怀。而在看清她的“着装”后,淡褐的眸变得深如冷渊:“你……穿这样去参加宴会?”酒红色的底胸礼服与她的桃花面相异常地匹配,也相当的贴身——以至于贴身到不用猜想就能看清所有的曲线。而这样的线条,他敢保证,要是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绝对会造成血(鼻血)流成河。

  “对啊,Aise的眼光不错吧?”坐在他的大腿上,正面感受到他欲望的存在。心情大好起来——她就说嘛,这么牺牲色相他焉能没反应?其实,穿这件衣服完全是她的个人坚持。“来,喝杯咖啡。”没把他阴黯的俊脸当回事,扮贤惠地端起马克杯服务周到地送至他嘴边,并建议:“一会让Aise也给你弄个造型。你不觉的你的表情太严肃、太冷酷?我猜现在要是有个小孩或是阿猫阿狗在场的话,八成都会被你吓的哭鼻子……”还不忘批评他的性格。

  “重点。”言简意赅的伸手阻止她下面绝对恶意的“诽谤”。

  重点是你快点喝下这杯加料的咖啡。当然,这个真实的“重点”她只敢、也仅能在心里说。

  “人家就是想让你别老板着个脸嘛。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耶……”突又觉得不对的自言自语起来,“笑一笑十年少?那多笑两次岂不是要回娘胎去了?”

  被她那苦恼的神情一逗,孟孤桀这下想不笑都难。

  “咦?想不到你的书房蛮有看头耶!”转头之际,她的兴趣被周围的摆设吸引。明媚的大眼打量他的私人领地:占地面积不少的书房没有一丝暴力迹象,反倒布置得比她老爹的还显有人文气息?而在看清整面墙上挂着的都是正宗云南“云锦”画时,小嘴更是张的老大,“这副绝产的‘云锦’你是从哪弄来的?”她老妈裴雅阁是个“云锦”迷,要是让她看到这些,绝对会兴奋的晕死过去的。

  “你喜欢可以挂到卧房去。”淡扫眼她的红颜。他不在意地耸肩:“不过,这玩意库里多的是,改天我让大卫给你整理出来。”唔,怎没想到?依她爱美的程度,那些绚丽夺目的布料要是给她做成衣服定能让她爱不释手。幸亏当年云南大毒枭送他一卡车时,他仅当废品搁在库房,而没有当垃圾扔掉。

  “太好了。”她大喜。

  在看到她惊喜的俏模样,他嘴角微扬,缓缓地继续啜尝手中的黑色液体……味道好像比往常的重些?

  孰不知她“喜”的是他终于不设妨地喝了“重点。”且是在她美人的计划(简称美人计)尚未出手的情况下?心情极端愉快的驱动下,她跳下他的膝头,站在他身后,伸出玉手,体贴地按动他硬实的宽肩及厚实的后背。她这种只有老爸老妈享受过的VIP按摩待遇就当作一会借用他“肖像权”的补偿好啦。

  “舒服吗?”还不忘在他耳畔吹气如兰的温柔的问。服务够全项的。

  “你有事瞒我?”她的别样令他心头警钟突的拉响。仰头喝尽杯中物,他准备问个究竟。

  须知,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又是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又是体贴按摩的,她几时如此乖巧过?

  眼见他把所有的液体都喝下肚,且韦哥哥做过十秒钟绝对见效的保证,所以罗大小姐很放心的转回他的面前,巧笑情兮地朝他眨巴大眼睛坦白:“嘿,你好了不起哦,这也能看出来,哈……”

  一阵类似嗜睡的晕炫真的袭来?该死,他着道了?伸手欲抓住她,却被她轻巧的躲开……笑靥如花的得意玉容是印在冷淡褐眸里最后的影像……

  罗雪……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