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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会议
*** 郑峰自白:我走后局里就召开了一个会议,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会议…… 光阴荏苒。 直到有一天县教育局召集各乡的教育主管召开了一次会议过后,打破了丁香早已安定的心。 这次会议是专门为县里贫困山区基础教育工作的落实问题而召开的。汇集了全县六七十个乡镇教育主管部门的头头。 有的乡镇通了公路各项工作都还差强人意,但有的地方太偏远就自然不尽人意了。 大会在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各乡的代表都相互交谈着满面春光的走出了会议室,惟有宁远乡的王副乡长似乎还闷闷不乐的夹个公文包无精打采的走出会议室。太阳斜照在他那消瘦叶黄的脸上,一道道皱纹越发的清晰。 在众多乡镇中,乡长的年龄数他最大,已经是五十有四的人了。照理说也该在家里享享清福了,但他并没有。县里也因为他有气管炎的老毛病曾多次让他提前退休养病,可是他说啥也不肯。因为他还有两件大事还没有做成怎么也不能退。他怕把这些事交给下来的人他不放心,所以他决心定要将它做成。 王乡长一边走下台阶一边嘟囔着什么,突然他调转头来三步并作两步又冲了回去。冲进会议厅时郑局长已经离开了。剩下了丁香在替他收拾开会的笔录稿子和文件。他忙问道:“同志,郑局长哩?” “啊!刚回局里去了,怎么你还有事吗?”丁香温和的问道 “嗯,有事儿,有事儿!请你帮我叫一下你们郑局长好吗?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没给他说呢!”王乡长恳求道 “不行,不行,郑局长已经回去了,有事儿你对我说我帮你转答就是了。” “那不行,我得亲自对他说。”王乡长一边沮丧的往外走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忘了呢?不行我得找到他,让他给我个答复才能走。”于是他又大跨步的朝门外迈去。 太阳已经西下,天边被烘得通红。王乡长独自走在去县教育局的路上。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们男的正踱步下棋,女的正三五成群的扭着秧歌。但他没有闲暇的眼力来欣赏这几度难得的夕阳红,而是兴冲冲的走着。 很快他来到了县教育局的门口,可是他被保安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进。在一阵嘴皮子功夫下王乡长还是未能进得大门,最后只好坐在大门口等。 他坐着,安静而又苦恼的坐着,好像想起了关于乡里的什么事儿,但一会儿又变得模糊了。一阵凉风吹过使他仿佛有些快慰。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王乡长还滴水未进,苦苦的等着。看着办公楼上的窗户上每熄一盏灯便给他心中增添一丝希望,可是每次都令他非常的失望。 因为今天开会要打一些东西出来,所以丁香今晚下班比较晚。一切收拾完毕过后丁香拿了文件正打算下班,刚出大门就被王乡长拦住了。丁香一慌张还以为是抢劫呢,正要大喊。 “别喊,别喊。我不是坏人,我是王乡长。”王乡长轻轻地说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说是要见我们局长的人就是你吧,我认得的。” “对对!是我是我就是我!” “这么晚你在这儿干啥呢?”丁香疑惑的问道 “我,我还是找你们郑局长呀!这不,这看门的保安大哥说啥也不让进嘛,给他支烟抽也不让进。我看你也是这里的人就请你去给说说,让我进去给你们局长讲几句重要的话,说完就走误不了事儿。”王乡长焦急的说着 “那好,我去给你说说。” 丁香转过身朝保卫科的屋子走去,见她和一个身着制服的大个子交谈了几句又朝这边走来。 “王乡长进来吧,我带你去见局长。” “好好好,要得要得。”王乡长一边高兴的答应道一边很快的跟上了丁香。 上了楼梯转了几个弯便来到写有局长办公室的门口。丁香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方才轻轻地推开门。 一进门郑局长就问:“丁香你怎么又回来了呢?还有什么东西忘了?” “没有,王乡长在门口等你说找你有事儿,保安不让进,我把他给带进来了。” “王乡长?!!快快把他请进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这时王乡长出现在了门口。 “哎呀!王乡长你怎么没回宁远呢?快,快,坐,坐。” 在局长把王乡长让进屋坐下的时候丁香就拿了纸杯给他们泡上了茶。放下茶对局长说:“局长你们谈着,我得回去了明天还有事儿!” 局长应声说:“行,那好,你就先回去吧!” 丁香这才带了门走下楼去。但这事儿仿佛又使她心里有些不安逸,回到家也没有睡好。 局长办公室里郑局长和王乡长都沉思着,墙上的钟表不停的跳动发出咔咔声,仿佛一切都要窒息。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集了很多,茶杯早已见底。只有局长手上的烟卷上的大半截烟灰还未脱落。 城市又恢复了宁静,像个沉睡中的婴儿,喧闹了一天终于是还是安静了下来。偶尔也会有一辆汽车掠过大街,但这都不足以惊醒这沉睡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深沉。 郑局长深深地吸了口烟终于站起身来说:“老王,你别担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一定办好。走!上我家过夜去。” 王乡长连连说不,还不住的给局长道谢。 “那要不我安排你去招待所?” “那就别麻烦了。” “那你去那儿?”局长问道 “你要是不介意把你这沙发让我睡一晚,你看……。”王乡长笑着说 “那哪儿行,不行不行你还是去我家吧!”局长正色道 “不了,不了。”王乡长推辞道 局长见真扭他不过于是又问道:“你真不去啊?” “真不去了,你回吧!” “那好,你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反正这大热天又不会着凉又没蚊子什么的。”说着便拿起包打了个哈哈,轻轻地带上门回家了。 王乡长甚是喜悦,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但是憧憬到宁远乡将来的一切,他到底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王乡长就辞了局长回宁远了。也许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即使是过年。 宁远乡辖有七八个村是中江县最大的乡,条件最差的要数地处最偏远的牛背坡村了。那里地处深山进出两难,全村不足一百户人家,所以连个像样儿的杂货铺都没有。那里山高路陡,人们说只有摘了帽子才能望见山顶。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是“山坡坡,路又窄,易出去就难进来。”这句话的意思很多,形象的反应了牛背坡村的地形和人情风俗。 牛背坡村原来是在山沟沟里的,但是由于每到六七月汛期山上就会爆发山洪。淹没谷地,田地和房屋。那些被大水卷跑了的东西就当是为何神进贡了,其中包括猪啊牛啊还有羊什么的,甚至是人!每到河水山洪泛滥出现什么意外的人或物的变故,总会有老头儿老婆儿拿了香蜡钱纸和一个盛有少许稀饭的破碗混了神汉巫婆到河边或土地庙请求神灵的庇护,赐予他们全家平安幸福。这样算是消灾去难。但是后来洪水该来的时候就来该退的时候就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每年的灾难仍在发生。于是后来这些人就设法把房屋搬到了半山腰上,一直持续到现在。 人们如果要走出大山去趟城里就只需走下两座山,一直走下坡路然后沿着河谷过了桥再上了马路转乘汽车就能到县城了,光去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得大半天的功夫,回来那就更困难了,有了重物还非得用骡马托不可,所以村里很少有人去过县城。 还有就是这里的女孩约么有十六七岁也都嫁到山外去了,这些父母也都算得上有些见识的了。有些父母就干脆把女儿嫁到本院儿反正不是直系血亲就行,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这里的每家每户几乎都有孩子,能生的大底都有两三个孩子。反正地广人稀,养儿防老,多子多福。这也许就是正宗的中国传统思想吧。不过这里的进步人士也多了“趣”了。但也都知道得让孩子读书识字这是不容置疑的。但能进到学堂的大都是那些男孩子,女孩子就只配在家里烧火放鸭子,似乎这些活儿就是因为她们的存在而存在的。那里的人们一直都认为女儿家识的字多了,假使有了本事也是别人家的人,不抵儿子挨着自己心里踏实。 这里没有电话,唯一能与外面取得联系的方式就是写信。即使是写到县城也要半个月才能得到回音,那对于一个等待回信的人是多么难熬的日子这可想而知。 县邮政局在地方上找了几个愿意干马班邮差的人当上了邮递员,每月工资二百来块,虽是苦了点儿,但比种地挣钱来的快得多。 专管往牛背坡村送信的是个姓固的中年男人,身型略显彪悍。可能这就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磨练的结果。他每次牵了马到这里总会给人们以无尽的喜悦。他布袋里的糖更是让孩子们感到兴奋不已,每月的那天孩子们总会聚集在村口遥望着这个彪悍的身影和马背上拖着的大包小包的信件和包裹。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 局里的工作依旧谨然有序的进行着,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与平和。 局长办公室里郑局正低头思考着问题,手指间的烟头已快燃到尽头。他猛然抬头拿起电话让各部门到会议室开会,自己也站起身来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郑局长坐下了,很庄重的说:“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要和大家商量个事儿,前些天县教委开了个会。会上主要是说我们县一些偏远的地方基础教育无保障的问题。像我们县的刘家沟村朝阳村和牛背坡村这些村的村小都没有老师上课了。眼下县教委和我们教育局都为这事儿犯愁!最后我们做了个决定,要从县各有关部门抽调一些人员组成一支支教小组去暂时缓解缓解他们的压力,一旦有了老师就马上把你们调回来,工资还是照发。另外县财政局还抽出了部分资金来给这些同志做生活补贴。但是就是不知道派谁去,这事儿我苦恼得很。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抓阄,看各人的运气。到时候要真是谁抓到了也没什么,就算是给自己一次锻炼的机会。”说完后郑局还不忘打个哈哈,以缓解这种严肃而又紧张的气氛。 整个会议室安静极了,只听见郑局的哈哈声。 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郑局没有办法,大家都知道他也非常不愿意开这个口。因为他了解那里的条件是如何如何的艰苦。他也不愿意看到其中的任何一位去那里受苦。但是他又不得不……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让我去吧!我是农村姑娘又还没有结婚,年轻我能行。”丁香站起身来向郑局请求道 会议室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们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毕竟是他们谁也不想得到的一个锻炼机会。郑局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他还是接受了。 “丁香你可考虑好了啊!那地方可艰苦了,你一个弱女子能行吗?”郑局问道 “行,咋就不行了。郑局你别忘了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没有人比我对他们更了解。”丁香诚恳而又自信地说 “那好!你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星期三县上的支教小组就要出发,到时候我们大家都送你去。” 大家都鼓起掌来以此来表示感谢。 丁香只是点头,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多么恶劣的环境。 她坐下了眼睛盯着茶杯走起神来……,其他人开始了抓阄。据说后来又抓出了两个。 第二天下午我从老家回来,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同事王丽告诉我我们局里有人被调去山区工作的事儿,让我去公告栏那边瞧瞧。来到公告栏处,那里挤满了人叽叽喳喳闹成了一片。我拨开人群走近一看,那是一张用大红纸和毛笔写出的名单。纸很红,上面的每个字都看得很清楚。 我从上到下的看了起来,最后目光落在了丁香两个字上。我惊呆了,睁大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我当时啥也没有想立马拨开后面的人群朝办公楼跑去。到了办公楼上我没顾得上放下手中的包就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进门局长就跟我寒暄问我说老家有事怎么不在老家多呆几天。 “局长,这次下基层工作的事儿怎么我不知道呢?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走之后吗?怎么有丁香呢?我们局里不能没有她啊!局长!”我几乎是吼道 郑局不慌不忙的对我说:“别急,别急!坐下听我给你慢慢说。” 郑局把详细情况对我说了一遍。 “那局长你也让我去吧!也算我一个吧!我也去!” “不行,不行,人已经够了,下星期三就动身。” “下星期三?!”我更加显出不安的样子来。 我低着头惶惶的走出办公室。来到丁香的办公桌前说:“丁香下午人民公园,我等你!” 丁香抬起头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以为我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感到骄傲,而理想和现实却恰恰相反。让她不知所措。 “郑峰你今天怎么了?” 我几乎很木勒的回过头来对着丁香说:“哦,没,没事儿。记得下午老地方见。” 我顺着路绕过了一带闹市区进到公园里走到凉亭里的圆桌旁坐下。这是我和丁香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这里的的一切都还一样,只是亭子的西角映着太阳的阴影,略微斜着向北。我想着丁香到了这里定会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事儿。当然会来这里来找我,因此我就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等着丁香的到来。虽然我主张自己坐在这里安静的等,然而眼睛却忍不住四处的张望起来。一阵张望也不见人影儿,便按耐不住站起来不住的徘徊。 这亭子在一片柳林子里,地下的草乱乱的。正当我自己踌躇万分的时候我听到了我身后有自行车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歪着头朝声音传来的绿荫道里看。我看见丁香穿着淡蓝色的上衣,手里拿着一把花伞把头盖了大半截从林荫里走了出来。 我赶忙抢步上去握着她的手说:“丁香你怎么才来啊?我真没想到我回一趟老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丁香默然,只是叹了口气。 我接过她手中的伞放在石桌子上,让她在石凳上坐下。 “丁香你还记得这地方吗?” 丁香点点头。 “你别急丁香我会让我爸帮忙给他们说把你调回来的,他们怎么能让你上那儿啊!要实在不行我就跟你一起去,丁香你说好吗?”我安慰她道 “不好,这是我自愿的,又没有谁逼我,叫你爸帮忙也不管用。你在这儿干的好好的,就别再跟这儿添乱了嘛!”丁香很不耐烦的说道 我又问道:“那你在那儿得干多久啊?” “不知道,听郑局说要等有老师来接替我们才行。也许是几个月,一年或者是两三年……”丁香看着远处的楼房,微风撩起她的发丝,眼神感觉很茫然似的。 丁香一席话后,我两手叉在腰间越发的着急。我第一次对她大吼道:“你怎么就不为我考虑考虑呢?” 丁香默默然的抬起头,眼睛望着我说:“郑峰,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我头一下子蒙了,我感觉有一点耳鸣。 “我不适合你,你年轻大有作为,不像我……”我感觉得到她有些说不下去。 我当时一听这话更加冒火了,又对她大吼道:“你不适合我?怎么就不适合了呢?咱以前不也好好儿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不适合了呢?是家庭?事业?金钱?如果说是,那么我要告诉你这些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们不适合的理由,只要我们相爱!你说你不像我?你怎么就不像我了?你不也年轻吗?也大有作为吗?我就不明白我到底那里就和你不一样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明白。”我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我涨红了脖子。 也许是我提的问题太多,丁香此时已有些惧怕我那样令人恐惧的眼神。 “是!我也年轻,我也有大作为。但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一点儿都不一样!你是不会明白的,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我被丁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得目瞪口呆。说完话后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傻傻的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香眼泪滂沱,她感觉实在无法在这个二人世界进行呼吸,她突然站起身来捂住嘴消失在那片林荫道里。 我不住的喊着她的名字,我试图追上她,但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最后的结局就是她头也不回地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呆呆的站在那里怎么也无法理解。 “难道她爱上别人了吗?没道理啊!”一时间我苦闷的很。 丁香在局里给她放假到离开去山区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和我见过面。也许是她不想见我吧,她总是故意躲着我。后来听说她回老家了。 星期一的时候丁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成都一好朋友打来的,说是过生日,还有很多大学同学,说什么也得让她去聚一聚。 星期二很快就到来,明天就要离开了。丁香很早就乘车去了成都。 据丁香后来说她那同学在成都的一家外企里做白领,混得很不错,一年过后就买上了车。 她们在那同学家玩得挺high的。下午回中江的时候她顺便去看了看当年仅以一分之差而与她失之交臂的四川大学。 她打公车去到了科华北路,到了川大的门口。原本想进去的,但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她觉得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她看着从校园里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个个都花枝招展。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活,让自己也感到了一丝快慰。转过身赶了下班车回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着,就像她的思绪一样。她睡着了,不知是什么时候车到站了。她下了车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有多,她叫了辆人力三轮径直去了教育局宿舍收拾东西。 此时离教育局不远处的试验小学已打开了大门开始放学。孩子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正有序的穿过马路。在夕阳下,孩子们的脸被映的通红,老师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 第二天,县委县政府在县政府前面的广场上为山区支教小组举行了欢送仪式。那天来的人不算是很多,一辆挂有“支援贫困山区基础教育小组”的大客车特别的醒目。丁香就将坐这辆车离开,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领导讲话结束。 张副县长,教育局郑局长等大大小小领导站在车门口给支援小组的人员一一握手,就这样他们就披红挂绿的上了车。 车准备开走了,同去的亲人都叮嘱着让他们在那里要注意身体,常给家里写信,有困难实在不行就回城里来。看着这些来送行的人丁香心头不觉涌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孤独与寂寞,但她不后悔。她朝窗外望去涌动的人群中却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车缓缓的开动了,她拿出了镜子想照照自己是否已真的变得憔悴,但是镜子里的自己却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正当她要收起镜子的时候,突然她看见了镜子里有一个人正跑着追着速度越来越快的汽车。 这个人就是我。 丁香并没有打开车窗,更没有回头看。她毅然的收起了镜子,望着车窗外向后闪去的人群和车辆,眼眶里忍耐已经的泪水流了下来。 “我还是这样走了的好,我怎么能给你带来幸福呢?丁香你还是别傻了把他忘了吧!也许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让这一切成为过去,只当这是个美妙的梦。我的归宿也许就应该是那群孩子吧!” 就在这时已经是体力不支的我再也跑不动了。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疾驰的汽车远去,是那样的无奈。周围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自己。小鸟、房子、树还有树下的行人和疾驰的汽车顷刻间都被冻结了下来。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另一个世界的宁静,城市又恢复了喧嚣。城市就是这样,什么也不会懂得的,也许山村会懂得这一切,也许它也会更残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