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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追寻
城市喧闹如故,街市依旧太平。 我这几天都出入在服装店与书店之间,局里的同事对此感到很是奇怪。平日工作里就不爱说笑的我,很是严肃,这几天有时竟问起些奇怪的问题来。这让局里新来的几个女孩都很诧异,反正各自心里都嘀咕这一件事,谁也不愿戳破。 今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开始洗脸刷牙,忙得不意乐乎。今天我异常的高兴,自从丁香走了之后,总是闷闷不乐的我,终于露出了笑脸。洗漱完毕后,就开始躲进房间,翻出自己的西服,一套一套的,洁白如雪的衬衫,红黄蓝白的领带,开始慢慢的打扮起来。 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男生有时也会变得像女生一样的摩登,我妈在厨房做着早餐,见我如此高兴,自己也舒展开了久违的笑额,不时的还能听见她在厨房里哼着小曲。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几十里水路到湘江 江边有个什么县哪 出了个什么人 领导人民得解放 呀咿呀咿子哟 过了好一阵功夫,我终于从房间里秀了出来。最后我决定换上了身运动装,看上去精神极了。 走到客厅,大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有包子、馒头、鸡蛋、牛奶。平日里连看都懒得看的我今天干劲十足,竟吃了两个包子、仨鸡蛋和一杯牛奶。连话都来不及和母亲说,而母亲也不打扰我,坐在那里笑咪咪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罢了。 “妈,我要过几天才回来。”我嘴里嘟嘟的说。母亲却没反应,还是愣愣的盯着我看。 “妈…”这次我声音很大。 “哎哟,你要把妈吓死啊?” “我跟你说话呢?” “哦、哦,是说话,你说什么来着?” “妈,你有什么心事儿吧,怎么大白天走神呢?”我红脸的说。 “妈这么大年纪了能有啥心事儿。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呢?”母亲一边说一边用手象征性的敲敲我的头。 “我说我要过几天才回来,我给局里请了假,我要去山区看一看。” “妈早就猜到了,知子莫若母,你打小妈就知道你有什么心事,藏得住么?” “我爸呢?” “你爸出去晨跑去了,可能快回来了吧!” “那好,我就不等爸回来了,等他回来你给我爸说说,我还得赶早班车。” “行,那你去收拾行李吧!” “早就收拾好了。” “看把你高兴的。”—呵呵 我进了屋子很快的提出两包行李,母亲赶忙帮我提起一个 “呀,沉甸甸的,儿子里面装的什么啊?” “不告诉你,妈,你就别问了。”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 我和母亲带上门,走下楼道。晨跑回来的大叔、大妈、看我提着行李都问:“封儿,这是要去哪儿啊?看你这小伙子打扮得多俊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妈就接上了。 “哪里、哪里他这个木脑瓜子,呆头呆脑的,局里让他去出差。” 楼上的一个老大爷说:“那感情好,有出息。” 说着我俩下到楼下来,此时,我爸也刚好回来,遇上了。 “爸,我…” “你去吧,爸都知道,注意安全和身体,快去吧,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好,让我提吧妈,我打个的去车站就行。” 我从我妈手中接过行李,远远的,我爸做出了一个手势,拳头向上一挥,像是拳击当中的上钩,那是我们父子一直以来的暗号—加油。 我招来一辆出租车,上了车,走了。 在车上,看着闪过的人群和车辆,司机放出了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歌曲: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他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是否依然对我丝丝牵挂/是否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车子开得飞快,闪过人群,驰过闹市,涌进车流,驶向车站。 教育局局里得工作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自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着自己的差事。 洗手间外,一女的,新调到局里来的,叫郭欣月。披肩的长发,正在洗手间外洗手。此时走来局里的李大姐,30多岁,人很好,特和蔼。 洗手间外的那女的正对着镜子打扮,镜中的她显得格外的靓丽,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在同样嫩白的脸蛋上擦拭着,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口,更是红得诱人。她一边打扮,还一边不住的偷着傻笑。 “欣月,有啥好事啊?怎么也不让大姐分享分享,自个儿偷着乐。”李大姐一边俏皮着脸,一边用手拍了她肩一下。 “呀!”她很吃惊,想刚才是在走神,像是触了电似的转过身来直拍胸口埋怨道:“你要吓死我呀,李大姐,三魂儿都都只剩下两魂儿了。” 高耸的胸部像两座拔地而起的太行、王屋二山,如丝犹带的腰段,高翘的臀部,修长的大腿,此时能想起的能赞扬女子美貌的词语,大概也就只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吧。 “哎哟,瞧、瞧、瞧你那像丢了魂儿似的样儿,指不定心里在想什么鬼把戏呢?” “哪有啊”她嘟嚷着嘴说 “没有?前几天我看见你和郑峰在服装超市门口,他还向你比划来着。” 她辩解道:“谁知道他,我从那儿路过,刚好遇上他,他只是顺便问问我而已,说是他大姨妈的女儿,他的表妹,过生日,他答应人家买一套衣服罢了。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懒得跟你说。” 她伸了手去理了理后脑勺儿的头发,便扬长而去,心里不知道甜得像吃了几罐子蜂蜜似的。 车子很快到了汽车站。五个大字依然没变“城南汽车站”。 车站的人群依然涌动着,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载客的火三轮排满了整个广场,司机门一看见有旅客从出站口出来,车群就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有时竟会为一两个旅客大动干戈,最后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拉着,还得憋着一肚子的火。 广场前还是就是那些不知黑夜白昼的小商贩们。油饼、麻花、茶叶蛋、书刊、报纸、杂志的叫卖声掺杂在一起就像一锅煮沸了的混沌,在人们的耳朵里进进出出。一些卖杂志的小商们竟把那些光屁股,坦胸露乳的淫秽书刊和杂志摆上了街头,居然还围了十几个男子在那里指指点点,闲谈着。不时就会有交易,剩下的就是那些淫秽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非人声。 这里总是很繁忙,各式各样的鞋,来回流动着。没有人会回头,看他们走过的地方是回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站台上肩挎小包的售票的、拉客的,都扯着嗓门吆喝着。见了手里拿票的乘客也不管人家是打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就一个劲儿的往车上拽,弄得坐车的乘客像是丈二的和尚似的,胆小的还以为是打劫呢! 我排队到了售票窗口 “要了一张去宁远的车票” 只见售票员小姐利索的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便搞定了一切。我拿着票去了月台,上了月台我四处看了看,望见了去宁远的客车,便三步并两步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的我心里像怀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心里早已嘀咕了千遍万遍准备好要对丁香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