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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忧伤十月
两个星期过去,迎来国庆七天假期。放假前一晚,学生就已纷纷离校,家近的就回家了,异地恋的就跑异地去了,整个宿舍只剩我和达叔两人。我们学校大部分学生是市内生,每当节假日,他们的归去让整个校园冷清下来。 唯一还热闹的是学校的游泳池,假日的傍晚靠近泳池的停车场都停放很多小车,车上下来的一家三口,很明显是父母把小孩送来游泳培训班的。在夕阳下,一家子显得十分亲和,尤其是小孩子天真的笑脸,很容易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我和那些小伙伴去山村野外的河里游水,不管父母用多少附近发生的溺水案例来警告,就是要背地里去。只是后来,人们鸟枪换炮,生活日益富裕,工厂的排泄物在政策的暖风里遍及大好山河,以致越来越多的河变脏了,我们也只好苦苦寻找比较干净的,但无论哪一条游过的河,我们若干天后再兴致勃勃到达时候都会遗憾地发现,它脏得不能游了。 但我们依然总能找到可以游的河,所谓“穷则变,变则通”,我们降低了鉴定污水的标准。但我每次都跟随着同伴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到脱得光溜溜时,却做这么两件事:一是在水中趴或者站,二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在深处戏水。我那时一直都没学会游,因为我挺胆小的,每次下水水位都限于屁股,蹲下去都淹不死。 但我总寄望于下次,希望凑合着就能学会游了,直到那个下次,那次我涉水较深,到胸部,但那真是一条很脏的河,脏到上游出现了一头死猪尸体正由远而近漂流而来,我一惊,本能地要逃离,但我还不会游,只能靠爬的,可水底的石头刺得脚好痛,又想迅速上岸,一时间手忙脚乱,一个踉跄脚就被卡在石缝里了,我张牙舞爪但根本上一动不能动,接着眼睁睁地看那漂浮的死猪头在我眼前一“笑”而过。 在同伴帮助下,我总算蠕蠕靠岸,但一想起那死猪头我恶心到吐血,同伴也为此笑到晕厥,从此我退出“江湖”。 直到上了大学,在学校的泳池我才学会游泳,并且学的很快,主要是因为那里美女多而又穿的少,这就激发了我的潜能,当然水质也有一定保证,我心里没有阴影,总不会天上砸个死猪头到我眼前吧。 但恶心的事情依然在所难免,比如边上那大喇叭放出的某些节奏混杂的流行曲,而更恶心的是,有时岸上的救生员坐在椅子上淫荡,边物色着遮料少的女人边跟着花儿乐队唱:我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你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 我一听到那声音就必须马上潜到水底隔离,听久点我怕一时冲动要去买药毒哑他。 达叔来游泳常常也会潜到水底的。不过个中原因是达叔只懂一种泳式,潜泳,只要水位大于身高,他可以潜一辈子。 所以和达叔来游泳,我只觉得他是来泡水的。我们靠在池边,一个个小孩子像蝌蚪一样溜过,他们时不时把水溅到我们脸上。这些小孩的泳技很有含量,其实达叔也有含量,不过他的是含水量,上岸后能打饱嗝。 我说:“你看这些小孩子多会游,你不自卑啊?” 达叔说:“你不要打击我,我不正学着呢?” 我说:“以前你不是选修过游泳课吗?上课干嘛去啦?” 达叔说:“那时候天气热,我是冲着玩水来的。” 我说:“哈。那,期末你怎么过关啊?” 达叔说:“哦,那老师跟我熟着呢,我经常帮他忙的。” 我说:“帮什么?” 达叔说:“帮他送矿泉水,送给一个女老师,她教唱歌选修的。” 我说:“为什么?她没水喝啊?” 达叔说:“嘿啊,这叫泡妞,你想你唱歌唱到喉咙发干,然后有个人给你送水来,你会多感动。” 我本想问,你老师怎么不自己送啊?但转念就明白了,因为两边的选修都是一个时间上的,一个在教学楼,一个在游泳池,他怎么走得开,搞不好出去一回来就看到浮尸了。 我说:“哈。那你老师最后有没追到她?” 达叔说:“没有吧。我看到她跟另一个男老师在一起了,那老师是开私家车来上课的,而我老师是搭校巴的。” “哈。”我一时想到了达叔的女朋友,说,“如果有一天你女朋友为了一辆车跟别人跑了,你会怎么样?” 达叔说:“我才不想这些问题。” 我说:“为什么?” 达叔像大哲人,语气深沉地说:“如果每个如果都要设身处地去想,那活着岂不要——”达叔“要”了半天,似乎在想个词好让这句显得有蕴味,但又好像一时想不起,我说:“要什么啊?真差劲,连句话都表达不清。” 达叔不服,突然看似灵机一动把头埋进水里,不到十秒猛地钻出水面,但气喘得像跑了三千米,在喘足气后继续下半句,说“想到了,要窒息,对,窒息。” 看着他那么辛苦,我不禁安慰他:“对,对。”但我又有疑惑了,问:“对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达叔头脑倒没进水,清醒的很,说:“你问我假如张悦跟别人跑了,我怎么办?” 我怕了达叔了,说:“哦。不跑,不跑,有情人终成眷属。” 达叔坚定地说:“张悦不会离开我的。” 我说:“哦。这么肯定。是不是你们有婚前那个行为啦?” 达叔说:“切。尽瞎说。哪有那么快。你不知道,她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听的时候超感动。” 我说:“什么话?” 达叔缓慢地说:“有一次她跟我说:‘你不是俊男,我也不是美女——’”我听得一时激动,掐断了说:“你俩也太有自知之明了吧。” 达叔说:“别插嘴啦。你想不想听啦?” 我说:“好。你说,你说。” 达叔说:“她跟我说:‘你不是俊男,我也不是美女,但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达叔的样子显得在回味。我只好安静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我挺羡慕达叔的。虽然相比那些浓妆艳抹,抛头露面的情侣,他和张悦并不是引人注目的一对,但他们不必虚情假意,工于心计,他们的快乐有些平实简单。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这对情人的缘分始于同乡会,但我从来没有参加这类的组织,因为我觉得对一个人感到是陌生还是亲切,跟是不是老乡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达叔不同,张悦在他们同乡会的活动上,酒过三巡,好几次对达叔说“老乡好”——这三个字听得达叔心花怒放,因为达叔听成了“老相好”,达叔以为张悦已经在对他作出暗示或者酒后真言。人们说爱情是盲目的,幸运的是,达叔相信了耳朵。 本来还准备暗恋人家几个月的达叔产生了莫大的勇气,开始主动追求。据说鸟儿每天要花费两个小时来精心梳理自己的羽毛,所以雄鸟羽毛通常都非常鲜艳,借此来吸引雌性。这就说明为什么人类在约会前要精雕细琢将依附于人体的毛处理好。达叔不用像女生拔腋毛,撕脚毛,重点只是打理头发,当时流行乱发,走在路上的无数年轻人都像被雷劈过,但是,达叔头发素来短小精悍,整齐得好比十年一大庆的天安门阅兵,欲乱不能;为求约会时以光彩照人的形象出现在伴侣面前,那天早上,达叔把前面的一小撮头发弄得异军突起,神勇无比,再喷一把护发素,油亮得晃几下头就可以使人目眩,可谓用心良苦。 在达叔出门过一会儿后,我去饭堂吃早餐。学校清晨是很怡人的,晨光初升,耳伴清风。湖边有花,有柳树,于此敬告湖边玩闹的男女,当心花柳;慢步走过时,树上传来的鸟叫声不绝于耳,可真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处处闻啼鸟”。 半路,我竟然见达叔跑回来,神情落寞,与神勇的发型很不相称。 我好生奇怪,问:“不是和张悦出去吗?怎么跑回来啦?” 达叔一脸无奈,说:“没办法,遇天使了。” 我更为奇怪:“什么天使啊?” 达叔怒道:“就是天上的鸟屎啊,掉头上了。” 我往他头一瞄,唯见头发丛中一片白色粘液残迹。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鸟屎啊?” 达叔把手一伸,说:“你要不要闻闻?” 我顿悟,直摆手。 达叔不放过我,说:“难不成放嘴里品尝才知道啊?”此话让我对随后的早餐毫无胃口。 达叔又一个欲抹还休动作,看来势必得回宿舍洗头。 回首我生平光阴,而且长年累月我也在这条校道上劳碌奔波,对于这种烂糟事,实在闻所未闻,亏你这头还梳了一早上,问世间谁能倒霉成这样子,我不得不感叹:“达叔,很明显,你不同一般人,很可能是万中无一的。” “切!”达叔匆忙往宿舍赶。 出师不利,第一次约会达叔就这么迟到了。虽然达叔和张悦有些这样的小波折,但两人关系还是进展神速。 大概一个月后的某天,达叔出门前告诉我,他要去告白了。 夕阳西下,达叔把张悦到约足球场边上的小树下。看时机已到,达叔把自行车派上用场,说:“不如搭你转转罗。”这车是达叔为制造气氛特地借来的。 “好吧。”张悦说完坐上后座。 达叔此前跟我讨论过很多表白的台词,比如“如果我是老鼠,你愿意做大米吗?”,但达叔把自己变成老鼠显得又脏又低级,有碍气氛,排除了;又如“我愿变成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把手变成翅膀做鸟人倒是好,但达叔对“天屎”恨之入骨,又喀嚓掉了。 最终达叔还是选用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的三个字,但无奈现场直播时又军心大乱,搭着张悦绕着足球场,转了一圈又一圈,那三个字每次到了喉咙就呛住,一咽口水又吞回去了…… 达叔直踩到双脚发麻,不得不建议休息下。于是两人又坐回小树下,但达叔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依然心不在焉。 无言许久,张悦夕阳都看腻了,说:“不如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啊?”达叔当然不同意,他正酝酿着表白,这个昏黄的日落时分这片广阔清新的草地已经集合了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倘若去了体育馆,那就计划落空了。达叔心里挣扎,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梅开二度,说:“打什么球呢?还是又搭你转转罗。” “啊?”——张悦又坐上达叔的自行车,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达叔又踩不动,两人又回到原地坐着。 坐得张悦开始受不了,她说:“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达叔一时心慌意乱,脱口而出:“不如再搭你转转吧。”话毕,达叔连自己都惊异。 张悦要连中三元,这下毛了:“还转啊?头都要晕了。” 达叔自圆其说,道:“转转,顺便转饭堂那边去。呵呵。” 张悦无奈,又坐上了车,两个人转了一圈又一圈…… 张悦问:“你累不累啊?”。 达叔说:“不累。” 张悦说:“运动过多,容易腿抽筋的。” 达叔笑说:“怎么可能抽筋呢?我好着呢。” 当我接完张悦的电话拿“活络油”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抽筋的达叔,他叫得很激动,看得出他很痛苦,而更令达叔痛苦的是,我拿的竟然是一瓶驱风油。 在我和张悦的稍稍按摩下,达叔的痛苦缓了过去。 我觉得可笑,说:“哪有人表白表成你这样子的?”此话一出,达叔一惊,张悦一愣,我顿时意识到这下才是“东窗事发”。 张悦喃喃地说:“你要跟我表白啊?” 我立刻意会到达叔的难言之隐,我说:“哈。你们两个好好沟通沟通吧。”说完,我功成身退,一溜小跑。 走得远远时,我回头看了下,夕阳只剩下一小弯儿,温馨里两个的背影在靠近…… 眼前,我游腻了,达叔也泡腻了;游泳池也快关门了,我们上岸离场。达叔跟个娘们似的拿着浴巾往身上围,跟我说:“你还不擦干身子,这样很容易着凉的,感冒就麻烦了。” 我说:“年轻人,没那么脆弱的。” “哈——啾——”,喷嚏声响彻大地,学校的草坪飞起一群小鸟,树上落下一片叶子,迎来十月份,我感冒了。 据说,感冒是这样一种疾病,看医生的话需要十四天才能康复,否则,就要两个星期。而我,选择了两个星期。无疑,接下全部的国庆假期,我鼻子注定与卷纸水乳交融,有时喷嚏把我挑逗得很辛苦,它穿得隐隐若现,自己明明想出门献世,又装得半推半就,我真恨不得用铁钳把它拔出来。鼻涕总在喷嚏后来得涣然汹涌,纸巾与皮肤的摩擦力几乎要把我鼻子拽掉。 假期第一天,与中国的大多情侣和学生一样,达叔和他女朋友到处去游玩,我精神涣散,哪里都不想去,一个人住在宿舍,几乎除了擦鼻涕就是睡觉,但终于我睡到怎么也睡不着了。 晚上,我看着天花板直发呆,恍然间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生活没有任何目标,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前行的世界抛到一个漫无边际的地方,只身于茫茫荒野,无所适从。这时,我急切地想做些实际的事务,好让自己觉得还很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把整间宿舍属于我的物品都不顾一切地扔到我的床上,不管它有多么杂乱。这样一来,我就没空间在床上发呆了,而且我还必须花费很多时间一样一样地整理回原位。 我的鼻子塞着两根纸卷子,用嘴呼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我整理出一个CD盒子,它被抛弃在柜子里已经很久不见天日了,里面装了很多DVD,有些是我之前刻录的韩剧。我突然觉得这东西很宝贵,因为它似乎也刻录了我当初看韩剧时那种心情,有些迷糊的幼稚。 我走出宿舍,在这五楼的走廊上,看看夜色。 靠走廊的柱子站着,看着下面很近的体育馆,我突然想起了颜小薇,她,和我同一个班。那个晚上,体育馆正举行校园歌唱比赛,我在宿舍,突然外面刮起大风下起大雨,我顿时有些焦虑,颜小薇有没带伞呢?我知道颜小薇在体育馆做着一些后台工作。 我跑到走廊,看到雨帘里很多人都在体育馆门口站着;我想,比赛应该快要结束了,我要不要给她送伞? 几番犹豫,我拨通了她的手机,我开口就说:“下雨了,有没伞啊,没有我送去给你吧。” “啊?”她有些奇怪,说,“好啊好啊。” “好吧。”我挂机,拿着两把伞下去。 我走雨中,我的愿景是,到体育馆,颜小薇也收工了,我在雨中送她回宿舍,通过这件事她会更明白我对她的关心。 正想着,我雨水的击伞声越来越稀落,再走上几步,没声了,我看着没带伞的人一个个在我身边走过,我失望地确定,雨停了。我不得不感叹上天老对开我这样的玩笑。 再走几步,我已经在体育馆门口了,我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比赛还没结束? 突然夜空一道闪电,我想,说不准暴雨会杀个回马枪,还是把伞给颜小薇就回去吧。 我又拨通了她的电话,等了很久,终于等她接了,我说:“我到了,你在哪儿啊?” 她说:“我现在很忙,等下再说。” 她的语气显得如此匆忙,我看着好像又平静了的夜空,说:“不如算了,好像雨也不会下了,我回去算了。”其实我心里期待她会说,不要不要,等我下。 她沉默了一下,坚定地说:“好吧。” 我无话可说了。 我抓着这两把伞踩着水回宿舍,才刚进门,外面雷电交加,雨声大作……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了颜小薇,而且我觉得这种喜欢是日久生情的,而之所以会产生感情很大程度是因为某些时候我觉得颜小薇真的挺像宋慧乔的而情不自禁要和她聊天,同时我有个怀疑,之前是不是看韩剧看到脑抽筋了,因为除了她自己和我没人说她像宋慧乔。 我们班组织过一次活动去游乐场玩;颜小薇和我都有去。大家来到“香格里拉森林”,然后到“灵异古海沟”,那里是一个玩恐怖的地方,在那个“灵异归来”的山洞里,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个“考古学家”是在玩游戏,那只“古怪生物”是道具,但是身临其境时候却像是出了意外,我们在座位上被锁定了,突然灯光闪闪,灭了,“考古学家”信号中断,我们陷入深度黑暗中,接着是怪异的叫声震撼耳膜,沉重的脚步声使得“地动山摇”,我们眼前只有无尽的漆黑,欲动不动,频频呼救,突然间扑面而来的东西疑似唾液和兽毛,所有人一时间心惊肉跳,大喊大叫。 等我们被吓到差不多时,座位才“松绑”,我们慌乱地逃出山洞,我看到颜小薇被吓的脸色发青,虽然我也有些被吓到,但我装得很酷,叽里呱啦地安慰着颜小薇。 接着颜小薇自甘掉队,叫大家继续探索恐怖地带,她一个人在外面等。我又不忍心看她孤零零地做离群的小鸟,于是留下来陪她聊天。 不知不觉,每当颜小薇显露可怜或无助时,我都有一种冲动去保护她,帮助她。直至开始担心她;一个晚上,她随学校一个话剧团去另一所学校参加话剧表演,当我得知她半夜一点都还没回到宿舍,我打她手机却听到“关机”时候,我真的好担心,我满脑子是港产片,我实在很怕看到她会被包在麻袋里或者在墙角衣衫不整。 我常常都是一个人玩的。所以,从来不知道这个什么话剧团,更别说如何联系上那些和颜小薇一起去的人。但我总不能胡思乱想地干等,我还是挖地三尺去打听,终于奇迹般地找到可提供线索的一个什么什么文艺社团的社长,他手机一拨,完后告诉我,颜小薇和她的团员在吃宵夜;之前情况是演出时间拖延了,演完又要等完场,完场又要一起吃饭,而颜小薇手机没电了。所以,我才产生了幻觉。 总之,我得以释然。 然而,当我还在冲动的时候,就已经有另一个人行动了。颜小薇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跟我提起这个人,他,是她男朋友;然后我的冰淇淋掉地上了。两个月后,颜小薇又一边吃冰淇淋一边告诉我,她和他分手了;然后我的冰淇淋又掉地上了。 这两次漫长的聊天中,颜小薇跟我说很多她与那个男人的事情和问题,但我在谈话结束三分钟后一概记不起了,而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颜小薇一次大喜,一次大悲,两次都把手一挥,弄掉的我的冰淇淋都是我爱吃的草莓味。 在生活所有聊天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听自己心仪的姑娘讲她和另一个人的爱情问题,因为这让我感觉自己像爱情剧里的男二号,为女一号不顾一切默默付出,但即使他已经算是世上无可挑剔的雄性动物了,女一号也死都不会挑他;这两号人绝对是有病又不吃药。 回忆里似乎经过很多事情,但最后我和颜小薇并没有走到一起。颜小薇曾经让我内心充满困扰。我想,喜欢上一个人是容易的,只要对方长得不至于太神奇;放手也不会很难,当然总得承受一些痛苦。 我所庆幸的是,我一直没有摆弄出心事重重的需要同情的样子;因为,心事似乎本来就是放心里的。 我始终觉得,忧伤是不可倾解的,痛苦是要自我消融的。 其实对于喜欢的或者放手的,只是你恰好那个时间遇上的恰好那个人而已,新的很好,旧的也会很好。这个道理很明显,因为我和颜小薇都在各自继续自己的生活,各有各的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