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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林#记就是和他们不一样,晚上从不来这里凑热闹的。都是来吃午饭或者饭后才过来,“兰花”就是我们固定的爱巢,我们的安乐窝。已经很熟了,私底下我们都是老公老婆互相称呼。这一次销魂过后,我躺在他怀里轻声的说老公,咱们相好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告诉我大嫂的情况,你说嫂子漂亮吗?跟她做和跟我做有什么不一样。 他抚摸着我光滑的后背毫无表情的说,你嫂子从年轻时候到现在都是“三饶人”,是三饶公社三饶大队三饶生产队来的。我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我说是不是她家里很富饶,还是身体比较丰满有肉感。他笑着说,你不知道吧,我们这里说“饶”就是你们普通话讲的皱巴巴的意思;东西吃的倒是不少,就是长不起肉,两个奶奶加起来还没有一个茶杯那么大,跟她做的时候都要寻找很久才能找出一点点。我“噗”的笑起来,我说太夸张吧,是不是你平时太自私没有关心她,让她受苦受累吃不好睡不好。要不这样,我向姐妹们讨一瓶丰乳霜试试看有没有效果,你有的是钱,多买些营养的东西给嫂子吃,慢慢也许会好看的。他说算了,顶多一个月做一次,完成任务似的,下面也是“饶饶”的又干又涩,跟他做的时候脑子里还要想着妹妹你,不然的话就硬不起来咯。我捏着他鼻子生气的骂他说跟你说正经的,你净胡说八道,再这样以后不理你啦。他沉默不语,一直抚摸着我,过一阵才叹了口气对我说,也许以后我们见面真的就比较少了,不象现在这么方便的。 我摇着他肩膀说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他说下个月可能就要离开这里,调到县里当局长了。我说那好啊,是哪个局,比现在在这里好还是不好?他说傻瓜,肯定好的,那位子不知有多少人在争;你还记得以前来的那个余处长吗?这次多亏了他----也多亏了你。这死家伙,当我的面还提以前那见不得人的事。我在他脖子狠狠一拧,气愤的说亏你还有脸说出来,你这比卖友求荣还更卑鄙你知道吗,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他说好啦好啦,我当然不会亏待你的,我叫人给你办一份存折,下次再给你吧。这个星期六日我想让司机开车到厦门玩一圈,你就一块走吧。我说也好,他说你再找一个可以信任的女伴,到时候也好陪陪司机小陈,记住哦,一起睡觉的呵。我说好啦我知道啦,叫我以前住同宿舍的华姐最好了,她人可靠;不过出门两天,到时候你该跟我们老板说了才行的,可不能说要我们陪你们睡觉呵。 他笑着点点头说到时候要早一点,你们倆先到公路边等待着,我们另开一辆车过来接。 星期六早上我们四个人如约出发,沿着我原来南下广东的公路往北方一路开去。经过“南粤第一城”的时候内心虚虚的,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生怕无意之间碰到了熟人。眼前这个不夜城宛如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褪尽铅华之后仍掩饰不了满脸的疲倦,昏昏欲眠。颠簸久了,我也昏昏欲眠。 偶尔睁开眼,望一下窗外,陪他们说说话。银灰色的蓝鸟轿车在司机小陈熟练的操控下象一匹强壮的公牛,在沥青路上疾速飞奔着。到达厦门大桥时我被眼前这座宏伟的跨海建筑深深震撼住了,那是我至今见到的最壮观的立交桥。宽畅的水泥路从浩瀚大海上面跨过,下面一根根巍然屹立的粗壮的桥墩在翻腾的海浪一阵接一阵的冲击下,浪花四溅;笨重的大船不时 鸣着刺耳的喇叭从桥下经过,成群的白鹭在碧波上来回穿梭。林*记坐在我和华姐中间,两只手搭在我们两人的腿上,一边望着外边的海景一边在我们大腿内侧摸索着,司机小陈不时盯着内视镜悄悄的偷看,脸上露出一丝丝得意的微笑。 路线小陈他早计划好了,先吃午饭,然后找房间休息一下;下午去看大学,还有陈嘉庚故居,还有南普陀,明天再玩鼓浪屿。他说周六日在厦门一定要先安排好住宿的,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想骗谁?我心里清楚他是希望快点找个房间,好痛痛快快在咱们华姐滑嫩的酮体上耕耘个够。我说司机大哥今晚你和林*记睡一间,我跟华姐同住一间,我们华姐还是黄花闺女,你可不能胡乱打她主意哦。林*记笑嘻嘻的说不行不行,我们今天应该算是新婚之喜来度蜜月喽,大姨子跟小陈是来“厦(下)门”“开封”的,我和小刘妹妹可就是在“厦门”“重庆”啦。呿呿呿,这老色鬼没一句正经的,我笑着笑着伸手往他下身一抓说,那我可要到“厦门”“鼓浪屿”呦。我紧紧抓着不放,不一会那里边已经鼓鼓的肿成一个小馒头似的,弄得他嘻皮笑脸不停的向我求饶。 鼓浪屿安祥的躺在这一片浩瀚的大海中央,悠然自得,慈祥得象一位正在给孩子喂奶的邻家少妇,她的风韵足以勾起人们无尽的遐想,引来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漫步在一块块大石铺成的路面上,我也吸引着无数双陌生人的眼光。我是美丽的,天生丽质,但和眼前的鼓浪屿比起来,显然多了些俗气,勾着林*记的手走在人流之中,说真的,在这幽雅浪漫的小岛上,我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绿树成荫的大路上,没有车,没有喇叭,路边的音箱里萨克斯一首接着一首仿佛不知疲倦的吹着,从[回家到[茉莉花到[老橡树],悠扬的乐韵随风飘扬,只惜多了些不知是高雅还是凡俗的行人,不然真的以为这里就是诗人说的结满丁香花的雨巷了。陪他们来厦门就是来放纵的,来放荡的,在高雅的乐声中,不时和红头发黑头发的游人擦肩而过;从一幢幢古香古色的庄重的别墅经过,我们竟然一点也放荡不起来。仿佛觉得自己就是刚从集美大学出来散步的淑女似的,而他们倒有点像我们的讲师或者教授了。 唉,鼓浪屿,该怎么说你呢? 男人也真是捉摸不定的。小陈司机昨天和华姐就那么一"休息",今天已经变得认不出个样子来了,殷勤得很。在特产店他不停的给华姐选这个选那个,什么老婆饼呀贝壳串呀,看得我都有些妒嫉了。回来后没几天,就听说林*记真的调到县城去了。 娱乐城的灯光照样旋转着。 今晚王大哥是第一次带着酒水来到歌舞厅,带着两瓶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酒过来的。他说快过年了,马来(西亚)那边合伙做生意的朋友捎来两箱酒送他,今天船刚到,卸完货没别的事就先拿两瓶过来大家尝尝,也不知好不好喝。我拿近来仔细的辨认,浑身都是英文字母,怎么拼都拼不出一个名字来。尝了一口,有点甜,很香的味道。色泽跟人头马差不多,比较粘,香味好沉。这些年陪客人喝过好多的酒,就这一种没见过。 好多天没见到王大哥了,坐在他对面,昏暗的灯光下大厅里红男绿女轻歌漫舞,我们频频举杯,品尝着充满异国风情的美酒。一瓶已喝完,我再开一瓶,大哥说咱们先跳个舞吧。我感觉头有点晕,我说别了大哥,我想坐一阵,你再找个伴吧,他点点头就上台邀请妈咪一起跳舞了。 "从那遥远海边漫然消失的你,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起,想要说声爱你,又不知从何说起,茫然回首你在哪里?。。。。。。"是哪一位先生竟然把张雨生的[大海演绎得如此的忧伤?听着听着慢慢感觉内心悄悄的有几分凄凉。舞池中央大哥和妈咪还有很多的男男女女随着节奏轻移慢转。独自斟满一杯酒,任旋灯一遍遍从脸上照过,我心里一片空荡荡。 是哦,"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象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这些年来,迎来送往,心灵的驿站不知道接纳过多少匆匆的过客,他们寻欢我卖笑,各不相欠。然而,烟花女子岂皆无情?毕竟,有关心就会有感动,冷暖我心自知。先前的李大哥已经杳无音信,如今林*记也可能一去不再复返了,毕竟县城里的世界大得很;什么时候王大哥也会离我而去的。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一曲终了人未散,掌声过后歌声又起。王大哥见我眼里噙着泪花,关切的说是不是陪妈咪跳舞让你生气啦,以前你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我说大哥再陪我喝酒吧。 好劲的酒喲,第二瓶喝光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无力,飘飘欲仙了。拗不过他们,拖着有点沉重的脚步,我上台为大家唱了一首[舞女]: 多少人为了生活, 历尽了悲欢离合, 多少人为了生活, 流尽血泪, 辛酸向谁诉?。。。。。。 来来来跳舞, 脚步开始摇动, 就不管他人是谁, 人生, 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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