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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闻蝉鸣而知秋之将至。炎夏过后,秋风不请自到了。秋愁年年有,只是这一个秋季浓了一些。夕阳西下的时候,姐妹们手挽着手漫步在娱乐城外那纵横交错的素土路上,看身边芦花盛开,小鸟欢跃;秋风拂面而来,不时卷起一阵阵粉尘,散落在那一簇簇洁白的芦花身上,抖落一地,心头里面不知不觉之中凭添几分感慨。洼地里莲藕的叶子已经开始枯干,原先茁壮无比的枝茎如今再也无力承受哪怕是轻飘飘的一片枯叶,满塘子里都是东倒西歪的莲梗。放眼望去,这是一片近乎荒芜的土地,长满杂草的田野里看不到一头牛,和一个耕耘的农民。秋风乍起,落日余光洒在默默无言的荒草上面,偶尔有三两只白色的海鸟从上空飞过,就算是增添了一点点生机。 再一次凝望这一片几乎被人们抛弃,几乎被耕田人遗忘的大地,我心里面唏嘘不已。 中秋节很快就过去了,一天下午王大哥呼我,说要过来载我到诏安吃蛇肉。他说这个季节蛇肉很肥,最好吃。一路上他说这段时间特别忙,这边送月饼那边送钱,有的一时找不着人还要跑两三次,反正礼物总是要送出去才行的,每一年这个时间总要忙到八月十四晚上才有空。一路上我们说着说着就来到诏安了,原来就是在那个"南粤第一城"再过去不远的地方,也是在大路旁边,一连过去都有很多间专门卖蛇肉火锅的饭馆。 我们找一间比较大的,店老板不停的很热情的介绍,说这个是"过山乌"野生的,那个"过山坡"是野生还有杂交生出来的,那个"山腊"肉质最甜嫩的,听得我都糊涂了。大哥说这季节还是"山腊”比较好吃,老板听了赶忙叫厨师去安排了。 饭店四楼有房间,还是老惯例,我们开个房亲热一番。也许是蛇鞭酒的作用,大哥这一次在我身体煽风点火顶了十来分钟,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样子好像是相当满足。 我摸着他略微突起的肚腩说大哥,你最近好象胖了好多。他说是的,最近比较闲,中午有睡觉,吃的也比较多,没想到长肉长得这么快,看来以后还要多运动运动啦。 我说大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但又不知怎么说。这段时间以来,澄海那边有好几个歌舞厅陆续托人来跟我说,想请我过去唱歌,条件很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答应?大哥你帮我出一下主意吧。他沉默不语,过了一阵他问我,都是些什么歌舞厅,托什么人来说的?我说记得好象是什么“莲化山歌舞厅”“玉峰酒家”还有“红塔山酒家”之类的,好多个地方,我自己拿不定主意。他说这些地方我都知道,潮州没有三天好生意,现在到处都是歌舞厅,总有一天要关门的。你现在上班的这一家实力很好,就算我也要敬重你们老板两三分的,到了别处就很难说了。要不这样,我跟你们老板说一下,平时你还在娱乐城上班,他们来请你你就过去客串一下,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红塔山酒家”太远就别去了,那个什么“莲花山歌舞厅”或者“玉峰酒家”都在我们附近,你喜欢就去,但要让他们专车接送,这样我才放心。我说谢谢大哥啦,我听你的。 大哥真是见多识广,那个“莲花山歌舞厅”果然不远,沿着大路走,一会儿见到有一棵老榕树就到了。歌舞厅在二楼。来这之前好多老板都认识我的,看我过来唱歌捧场他们都很热情,那位以前跟我跳舞的有一条腿不太方便的大哥更是兴奋不已,好象是他乡遇故知似的,一连邀我跳了好几支舞。厅面经理的潮剧唱的很棒,我们两人每次合唱都会引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热情的帮唱声,整个歌厅充满欢声笑语。但我总觉得这地方的氛围不那么好,很庄重的样子,歌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在值勤,有一些外衣上好象还写着“公安”的字样。我很纳闷,歌舞厅就是来喝酒娱乐的,干嘛弄的那么严肃呢?来几次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这地方不比我们娱乐城,吵吵闹闹砸杯摔椅是家常便饭,客人斗到很凶的时候那些穿制服的人也奈何不了的。虽然在这里我很受各位大哥喜欢,收入也很好,但那一次他们因为打斗然后开枪把天花板射出几个洞以后,我真的怕了,再也不敢来。“玉峰酒家”的情况虽然好一些,但总比不上我们那里安全。客串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娱乐城那边比较好,生意虽然比不上以前,但至少少了许多的是是非非,不用担惊受怕的,所以就在那边安心做下去了。 日子虽然平淡些,但总算是踏实一点,无忧无虑的。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被王大哥的寻呼声吵醒,生活就再起一点涟漪了。 冬日的太阳总是懒洋洋的,上午快九点了窗外的日头还很娇弱,我拉开窗布望了一下,打个呵欠然后翻身又睡着。这时候枕头边的BP机“滴滴”的响了,我很不耐烦的抓过来按着迷迷糊糊看一下,也不太清楚就继续睡了。没多久BP机又响个不停,真烦的,我拿过来再仔细看一下,原来都是王大哥发来的。内容很简单,说有急事,叫我快点准备在房间里等他。 他有急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好纳闷。也想不了那么多,我赶忙起床洗刷完毕,煮杯开水喝,一边等着他。一会儿大哥来了,随手关上门,有点喘呼呼的。 他说小妹,还记得去年我们到玄武山求签诗吗?我说你有提起我当然记得了。他“哎”的叹了口气说真准,没想到快十一月了,还是要出事。我说大哥怎么啦,出什么事这么紧张的?他说整船货被扣了,连同几个弟兄,到现在都想不出办法来。这些海路以前都是很熟的,就好象在自家门口。这一次好几个口岸的头头都调换,还来不及认识就被他们抓了,托人说情就是没用。我说大哥,我又不能帮你什么忙,我也和你一样心里很焦急的。他说你忘了当时温先生说的话吗?他说你是我的贵人。这两天来我找遍所有的朋友,都说这一次运动很严,没法帮忙。这一船货到手就是一千多万呀,如果砸了以后就爬不起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到玄武山问问去年解签诗的那个温先生,他说当时的情况还记得一些,那是“王昭君和番”的签诗;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单独去的,这条签是下下签,谋事不成,阻隔很大;他说看了我的八字,并且看我身旁有一位女人,所以比较放心。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变化的,一切都看缘分。我和小妹一起抽了这条签,这也是缘分,先生教我来找你,说这一个大厄你可以帮我化解。我说大哥我听都听糊涂了,我又没什么亲戚朋友做官的,我一个外地人能帮你什么忙?大哥你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他说我也不知道,是那温先生说的。我说大哥,说真的我在这边认识的最大的官就是林*记,他现在调到城里当局长了,正好管你们这些的,你若需要我,我厚着脸皮去求他好了。 大哥说林局他熟得很,这件事很大,又是在外地海面上出事,他的作用不大的,他如果有办法,早就放出来了。我沉默着,突然想起林*记以前说的话,他说他也是余处长帮忙的,那猜这个余处长可能就更了不得了。 我说大哥,以前林*记陪一位省城来的客人到这里吃饭,是我接待的,他给我一张名片,我看好象是什么余处长的,那人心地很好,这件事如果找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不过都那么久了,他不知还记不记得我。大哥一听说“余处长”,眼睛一亮,焦急的问我名片在哪里。我说过很久了,我找找看吧。 这几年收到的名片挺多的,都足足有一叠了,不过有几张我自己觉得比较特殊的,我都另外放在衣箱里。我把箱子打开翻开衣服,那张名片就在里面,我取出来给大哥看看。大哥一看很兴奋的样子,如释重负似的对我说,按他的官职,这件事找他一定能成的。我听他这么一说心情也轻松多了。 我倒了杯开水给大哥,沉默了一阵,突然心底又很乱的,我又犯难了。我说大哥,我和这个余处长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他那么大的官,到处都有人去巴结的,到处养尊处优,现在还哪里记得我?就算还记得我,大哥你这么大的事找他他肯帮忙吗?我跟他又没亲没故的。就算他记得我,怜悯我,但你想一想,我和大哥你是什么关系,能说出口吗?这么大的事多少人都帮不了忙,他真要想帮助也许还是有风险的,我们的关系都说不清楚,我们怎么样开口,他又怎么样帮忙?一时无话,过一阵子大哥说你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走吧,办法慢慢再想,先到我公司里看看能不能跟余处长联系上再说。 既然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用他的“大哥大”打电话给我们老板先请假,收拾一下就跟他上车了。一路上我净想着怎么样解释我跟大哥的关系,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太重要了。假如真能找到余处长,假如这么大的事他能帮忙,并且念在当时我们缠绵交欢的情份上肯帮我的忙,但这和王大哥又有什么关系呢?假如只是大哥的事,那我又瞎掺和什么呢。 余处长是个超精明的人,大风大浪可能见多了,以他的职业警觉,哪怕是很小的枝末都瞒不过他的,搞不好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砸那麻烦可就大了。这几年王大哥春风得意,财大气粗,到处钞票开路,无往不克。一听说余处长的名气,以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绳。他哪里知道,我和他,我和余处长的关系都是见不得人的,尤其是余处长的身份,对于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主动找上门,心里会更加警惕更加提防的。虽说他曾经对我有好感,同情过我,但现在因为一个跟我无亲无戚的男人去找他,要他帮忙那么大的事,真是谈何容易。 电话打了很久才有人接,一听到余叔叔能亲切的声音,我已经激动得泣不成声了。电话里他还是那么和霭,叫我别哭慢慢说。我没有骗他,但也不敢全部说。也许是运气好吧,他答应在广州见我们。叫我们在广州大厦定个包厢,明天中午看看有空再过来一起吃顿饭。叔叔让我记一个号码,是139的那个数码手提电话,原来他换号码了,难怪以前的打不通。他说路上开车小心一点,不要太快,到了广州在哪个厢再告诉他。连同司机一块,我们六个人开一辆面包车就往广州方向去了,大哥带来的几袋钱也一块塞在座椅下面。半路上吃了顿饭,换个司机轮流开,进入广州城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我们先找个茶楼吃点饭,打听一下去广州大厦的路。服务员也不太懂,说来说去说不出个明白的走法,只知道是在越秀区那边。 还是自己找吧,因为大概的位置我们都知道了,一路上沿着指示牌开着。广州城真是太大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几层楼高的立交桥,一段路口就一个红绿灯,警察很认真的在站岗。弯来转去很久了才到那个大厦。几十层的高楼非常气派,一进门就有两位穿着猩红色工作服的先生向我们弯腰问好,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感觉特别舒服,大白天大厅里还灯火辉煌,里面暖和暖和的一点没有冬天的样子。 因为是有急事来的,我们没心思理会那么多。陪大哥到餐饮部定了个包厢,安排一起来的四位大哥另外找个地方吃饭。我们到了包厢,点了几样菜,然后我到服务台打电话告诉余叔叔。 中午十二点刚过,他就来了。见他一进门,我赶快迎上去叫了声“叔叔”,一下子喉咙就好像被什么梗住似的,说不出话了。当时一离别到现在这么久了,还能在广州再见面,我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眼眶热热的泪水快要流出来。王大哥赶忙走上来帮余叔叔拿过手提袋放一旁,弯下腰给叔叔搬一张椅子坐着。叔叔说大家坐吧,边吃饭边说说。怎么就来了你们两人?我说不是的,还有几位大哥在外边吃饭。我代大哥把情况跟叔叔说一下,就是出事的地方说不准,大哥补充了。看大哥还想说什么,我忙轻轻踩他一下,他就停下来了,大哥不清楚余叔叔的性格的。 我们边吃饭,叔叔让服务员先出去,一边拿起一个比大哥薄得许多的“大哥大”打起电话。坐在他身边我们都听得很清楚,他告诉电话里头的那个人说他以前一位老领导的亲戚,有一船货在你们那里,看能不能快一点处理,就下午过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边的声音听不太清楚,总之就是“好好好”的,那口气很客气,大哥听着听着脸色缓和了许多。 叔叔拉开手提袋,从里面撕开一张纸,写了个名字还有电话号码,递给大哥说下午去找他处理,如果问起我就说你爸以前的同事好了,别的话不要多说;大哥连连的感谢,叔叔说等一下早点过去,在这里开车去还要几个钟头,太晚了人家下班就比较难找;还有我劝你一句,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我看你还是改行做别的吧,趁着现在年轻头脑好,做些正经生意,我看你走私也不止一天了,你也清楚,做这一行到头来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的。 大哥一直点头说是的好的。我说大哥等一下你们自己去好了,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广州,我想玩几天再回去,大哥说也好的。我知道大哥等一下还要送钱,就假装上要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一大袋钱放在桌子上面,袋子皱皱的,显然刚才是有推搡过的。看我来,叔叔说小刘我看这样吧,这些钱我不要,就算是送给你好了,让小王给你带回去。 我说叔叔这哪能呢?您就收起来吧,也好给婶婶买点东西,这么大的事要麻烦您,您不收下我们也不放心的。叔叔很和气的说不要再罗嗦了,就算我收下送给你的,小王你收起来回去再给小刘妹妹好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你们找点正经生意做吧,干这一行迟早要出事的。 大哥还在迟疑,我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哥你们先去处理那件事吧,我和叔叔再说几句话。大哥犹豫了一下,拿起那的袋钱就告辞出去了。 也吃饱了,我说叔叔你等一下,我过去定个房间休息一下。叔叔说不用的,我打个电话,你到楼下总台拿房卡直接上去就好了。他拨完电话对我说可以过去拿卡了,在2158房。 到前台拿了房卡坐着电梯我很快就到了21层,找到那门牌号,弄了好久才把门打开,原来那是用磁卡去对准后才能开的。广州人真是奇怪,大厦那么大,房间却小气得很。一个酒柜一个洗手间还有两张床,其他的就好象没什么多余的地方了,比我们那里的“兰花”包厢还要小很多。开上暖气,我把门虚掩着,自个去洗个澡。 没多久听到房门一声闷响,我知道他进来了,在卫生间我干咳了一声,再冲一下水,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拉一条浴巾披着,还没等我开门,他倒先一步跨进来了,一丝不挂的,一见面就把我紧紧抱起,三步两步直冲向床上。我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嘴唇被严严堵住,他用力把我双腿叉开,硬梆梆就想顶入。我猛的收起身避开,附在他耳边急促的说“套套”,他恍然大悟的停了下来,叫我快点。 爬起来从挎包里取出个套给他戴,好不容易才帮他套上。我们很快粘在一起,他浑身发烫似的热的很,身体抖得好厉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我耳边喃喃的说了许多我也听不懂的话。我柔顺的由着他,配合着他。。。。。。好久,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搂着我关切的说不好意思,弄疼你没有?一个多月没有做,太冲动了。 我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哼”的一声,一只手轻轻拧着他脸颊没好气的说你给我说实话,一个多月前你跟谁做?他愕然,一会手捏着我鼻尖笑着说你想哪里去呢咱们说说别的吧。倚在他怀里我说现在没人我叫你大哥就好了,叫叔叔挺别扭的。(我不敢提王大哥那件事,怕他问起我们的关系,看他的情形那事好象也不是很难办的样子)。我说大哥我留下来陪你几天吧,看你馋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别的帮不上忙,身子是我自己的,你要我就给你。 他说今晚你就住下来吧,后天我还要坐飞机到湖南开个会,明天得准备一下。下午你自己可以到北京路逛逛,就在下面,很热闹的,现在年终岁末我的事也很多,你想多住一两天也可以,退房时把卡交到总台就好了。我说不啦,明天我就回去,请假太多天也不好的。他问我这个春节有没有打算回老家,我说要的。这几年陆续寄了些钱给爸妈,他们省着用,节省下的就盖了个新屋,老早就催着我回去看看,所以这个新年是要回家过的。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温柔的说,你也不小了,总不能老在这娱乐圈里混吧。回家看有没有合适的,找个人结婚成家好啦,早点生个孩子,等以后我退休了,你们一家人来做客,让小孩子叫我一声爷爷,那时我才高兴呢。我说才不呢,什么爷爷?要叫只能叫舅舅。他笑嘻嘻的说好好,你说咋叫就咋叫,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着说着,我差点忘记了自己一只手还捂在他下面,感觉那里有变化,再拿了个套,我们又做了一次。 北京路熙熙攘攘的,虽说也是步行街,但是要比鼓浪屿那些路宽阔多了,冬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温柔的洒在每一个行人脸上。省城里就是不一样,人来人往打扮的都是相当考究的,衣服的搭配真让人羡慕。男人们虽然包得严严裹裹,但一身笔直的西装领带那庄重的样子总会叫人望而起敬,随意穿件悠闲装的也都悠闲得很有档次;女人们更不用说了,上点岁数的不得已衣裤全上阵脖子上再来一条围巾,也显得雍容华贵的,象我这样年纪的,基本上都是短套裙了。半截大腿裸露在大街上,丝袜里虽然分辨不出个黑白粗嫩来,但长短粗细却是显而易见了。迎面走来,香风阵阵。两边尽是些装修极尽豪华的商铺,大块大快的落地玻璃毫不费力的把冬日暖阳折射到人海中。跟她们一块走在大街上,我更象从山里来的村姑---勉强就算是“涴溪女”吧,土是土了点,但回头率还是挺高的,我知道我皮肤比她们白皙多了。服装店是当然要去的,虽然我并不想买。在娱乐城经常有唱粤语歌曲,懂得几句广州话,就想卖弄一下,想不到看台的小妹比我更蹩脚,她说她刚来不久,广州话还不懂,问我说普通话好吗。我忍不住“噗哧”一笑,在广州我还能用几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粤语糊弄人。 忽然想起就要回家过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来广东的,这些年王大哥还有我们老板对我都挺关照,总该送点什么东西做个纪念吧。想来想去就买了两条当时很有名气的“银利来”领带,每人一条。李大哥金老板他们就不用了,心里面感谢就是了。 相邻是个大书店,进去逛逛,里面三层楼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各种书,看的真是眼花缭乱。我平时也喜欢看书的,既然来了就买几本回去吧,于是选了一套‘三言两拍“,还有”红楼水浒“的,有一些虽然喜欢,但太重了怕提不动也不敢多买。沿着商店前的过道慢慢的走回宾馆,不经意中发觉有不少的路人还在偷偷打量着我。我忍不住心里一笑,也许他们把我当成一位带着淡淡书香的多情才女吧。 晚饭听大哥安排,比较简单,一盘白切鸡,一份烧鹅,一锅野生菇还有龙凤汤。哥哥说喝点家乡酒吧,不然回去了会水土不服的,我说随便的我怎么都可以。哥哥点了一瓶“剑南春”,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喝完了。回到宾馆我们还是老样子,洗澡做爱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凌晨一点多了哥哥才开车回家去了。没有专车回来真不太方便,要到流花车站坐车来汕头的金砂东站,然后再坐“黄石”车才能到饶平。车是晚上开的,白天闲着也是闲着,我索性打一辆出租车把整个广州市溜跶个够。到娱乐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挺疲惫的,关上门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起床,我边揉眼睛边开门,想不到王大哥那么凶的,一个劲把我抱起来,冲到床边,还来不及准备,就已经进入我身体了。太突然的我感觉下面还比较干涩,看大哥那冲劲也不好怎么拒绝。 被他紧紧抱着,我心里还忐忑不安的,我说大哥那件事怎么样了,会不会顺利?大哥很得意的伸出手从他裤袋里掏出一本存折塞给我说,这八万块是余处长给你的,我帮你存起来;真想不到找了那么多人,还不如余处长打一个电话;只罚了几万块,还结识了几个朋友,以后的生意就会更加顺利啦,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妹妹呢。 我说大哥这些钱我是不能要的,上次你给我的还没用完,再说这件事你也是很破费,事情顺利就好,这些钱我无论如何是不能收的,还有余叔叔说做这种事情很危险,你还是看看有什么别的生意,早一点改行吧,不然我也跟着你担惊受怕,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麻烦事,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求他。 大哥说你这傻瓜,我们道上的规矩你不清楚的,这是余处长的钱,也是你的钱,事情如果不顺利,我一分钱都可以不给;事情要是办成了,我少给一分钱都是不行的,做我们这一行最讲究就是信用。余处长说带回来给你,我就一定要给你的。还能怎么说呢?至于要改行做别的生意,余处长说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但那不是一时间想改就能够做到的事,总得慢慢摸索慢慢尝试,做生意隔行如隔山,你不懂的。大哥说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他已经让他的那些弟兄们等一下过来吃饭,晚上大家喝酒唱歌放松一下。看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我们起来穿好衣服就去安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