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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尊重
随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离去的走路声的消失。三石夫人才缓过神来,冲着小媚大声的喊道:“你真的太傻了。你是想把三石先生救下来,以自己的身子来做赌注,让他帮忙,能救得了吗?!” 就在三石夫人说小媚的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到了三石夫人房屋的门口,在屋门前停住了。 三石夫人一瞧,只见身高约1。60米、年龄约40来岁,身穿着一套唐式粗黑布的衣裤,由于走得急匆匆,来人的粗黑布衣衫的布扣解开,敞露了胸腹,粗黑布的裤头被一根布绳穿着铜钱做成的裤带系着;看得见来人汗水直淌,已把草鞋底踏磨穿,泥土从草鞋底窜上了脚掌,脚丫处都是泥渍土印;裤子卷到腿部,一边高,一边低;来人的双手,青筋显露,皮肤黑黢黢的;来人清癯的面庞已是皱纹密布,眼眶凹陷,颧骨凸出,眼睛望人睩睩的,边眨边望,似乎刚刚睡醒;刚要张觜说话,只见门牙先露2颗,牙齿呈黑黄色;话音随着烟嗅味和吐沫津星子喷出,使人恶心难奈。 只见他一把拽着小媚的手,不容辩说,自己到先开口说:“你这个死丫头,三个月都不给我捎钱,你都死到那里去了,还在这里混。看我不打死你,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来人说完,拽着小媚就往大门走。 小媚慌忙地抓着三石夫人住的屋房的门框,死死的不撒手。 来人生拉硬拽不走小媚,放下拽小媚的手,顺手就给小媚两记耳光,打得小媚满眼金光四见,嘴鼻流血。 三石夫人见状忙说:“小媚她爸,这三个月我家事烦多,一时没有和小媚清理佣钱。这2根金条权做小媚三个月的佣钱和这个月的佣钱,余下的你就拿去做些小本生意,以便自己能养家糊口。小媚做满这个月的帮佣,我就让她回家。你看怎么样。” 小媚的父亲,看到三石夫人递上的2根金条,满脸的怒恼和霸气,一刹那全不见了;满脸惊喜的盯着三石夫人手中的2根金条,两眼泛着星光似的一眨都不眨;嘴角溢出的口水,就像一条似断非断的丝线,浑然不觉,仍痴痴的望着三石夫人手中的2根金条。 傻愣半刻的小媚的父亲,终于把自己的左手放到嘴边,啐了一口口水到左手掌心,并把右手和左手互相摸搓,然后再把双手在裤子上来回的蹭了两下,小心翼翼的从三石夫人手上接过2根金条,把金条一根,一根的放到嘴里,用2颗门牙来咬试,并自得其乐的点了点头。这时,小媚的父亲才漫不经心的对小媚说:“到时,你不回家,我打断你的腿。”小媚的父亲拿上2根金条,边走边重复着:“到时,你不回家,我打断你的腿。”这才悻悻而去。 小媚看到父亲喋喋不休的骂语和身影的离去,放声大哭的小媚撒手去抱三石夫人。 三石夫人一边掉泪,一边对小媚说:“我知道你的钱用去哪里了。你背着我去看三石先生,把钱花掉,去买三石先生喜欢吃的杏仁。傻姑娘,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三石上诉的最后期限,在各种各样和婉却不和谐的时限中悄悄地过去。 时间不经数,光阴留不住。又过了10天。这天上午约9点钟,壹城市公安局城中分局天星街派出所天星街管段警察和一位壹城市人民法院执行科的工作人员一道来到三石夫人住所的房门口,看到三石夫人从房屋内出门,手拿菜篮,小媚随其后。 管段警察和壹城市人民法院执行科的工作人员示意三石夫人停一下。管段警察对三石夫人说:“这位是壹城市人民法院执行科的工作人员,有事找你。” 壹城市人民法院执行科的工作人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壹城市人民法院执行死刑告家属通知书”,递给三石夫人,让其在通知书上签名,并告诉三石夫人“三天后,三石将被处决。你明天上午9点钟整,在家里等候,有汽车送你去探视。你可以带上三石喜欢吃的食物和衣物”。说完,执行科的工作人员把三石夫人签好名的通知书回执收取,放回自己的公文包内。他和管段警察就离开了三石夫人的住所,向大门外走去。 三石夫人在仔细的看通知书,管段警察和执行科的工作人员的离去,她一点都不知觉。她再一次的认真的看通知书,嘴里自言自语地唠叨道:“该来的,是躲不过,迟早要来的。该来的……” 小媚忙拉着三石夫人,提住菜篮子,拽着三石夫人就往菜市场走去。处在自然、经济困难的年代里,菜市场里食品匮乏,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卖,菜市场里空空如也,门可罗雀。菜市场里没有三石夫人想要买的东西,小媚即带着三石夫人往郊县的农贸市场走去,费了半天的功夫,她俩走到了郊县的农贸市场,一样没有买到三石夫人要买的东西。 跟着小媚走了半天的三石夫人,看到小媚沮丧的样子,恍然大悟的从心烦意乱中醒过来了。三石夫人拽着小媚就往农户住处走去。她俩来到一户农家院里,看到院里有一只鸡在生蛋。鸡刚生下蛋,正在打着它报喜的鸣叫声“咯嗒。咯嗒……” 三石夫人和小媚急迫地叩响农户的院门。 院门的叩响声惊动了农户家人。“谁呀?”随着问话声,一个农民从院里的住房内开门出来,他一瞧,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忙说:“何事?找谁?” 三石夫人指着那只刚生蛋的母鸡说:“阿叔,我想买你院里这只母鸡。” 农民忙摇着头说:“不卖。不卖。”神态坚决,不容商量。 小媚见状,仆咚一声跪下,泪如泉涌,泣声说道:“阿叔,我求求你,一定卖给我们,我们急需它。” 农民仍摇头说:“不卖。你起来。哟,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呢,快起来。”农民的语气就显得平和些。 三石夫人急忙脱下戴在手腕的金手镯,并把金手镯递给农民哀求道:“阿叔,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急需买你的这只母鸡,到处买没到,四处没有卖。我们找了整整差不多1天,仍没有买到母鸡,看到你家有这只母鸡,就特意从壹城市市里跑来你家买这只母鸡,我把我这只金手镯给你,你把你这只母鸡给我,我们交换,行吗?阿叔,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三石夫人即跪下,和小媚一道跪着哀求农民。 农民看到递在面前的金手镯,看见跪在地上的三石夫人和小媚,看见小媚哭泣的眼泪像珍珠似的一串串的往下掉,看见三石夫人哀求祈盼的目光。农民心头一软,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农民皱了皱眉头,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叹了一口气的说:“你们急需用这只母鸡,我就卖给你们。金手镯你拿回去,把买母鸡的钱给我就行。谁都没有个三长两短的难处。你们赶快起来,在跪着,我受用不起。” 三石夫人掏遍全身衣裤兜,分文都没有。 小媚翻完身上口袋,一分、一角钱都无。 两个女人刚从地上跪着站起求人卖母鸡给自己,人家好不容易答应卖给,两人却搜遍全身,没有钱。处境难堪尴尬,容貌淒淒无颜。她俩四目对视,知道俩人走得匆匆,把放在家里饭桌上的钱袋子遗放而忘记,俩人谁都没有想起,谁也没有拿。现在是有母鸡卖,却无钱买。俩人无奈,长叹不已。 农民见状,顿时也自感难堪。 三石夫人顾不着窘迫,马上把手中的金手镯往农民手中一塞,并说道:“以它换母鸡。”三石夫人即去抓母鸡。 三石夫人抓住母鸡,小媚忙把系头发的手帕解下,用手帕把母鸡鸡脚捆上,扎紧。俩人匆匆的离开了农家,拼命似的往回家的路上走…… 三石夫人和小媚回到壹城市的住所时,夜幕早已降临,她俩累得疲惫不堪。 这一夜,三石夫人和小媚忙里忙外的干起来,杀鸡、煺毛、去掉鸡内脏、把鸡整干净、寻瓦煲、洗瓦煲、把整理的鸡放到瓦煲内、加水、放盐、烧火煲瓦煲…… 天慢慢地放亮了。三石夫人和小媚仍在睡…… 吉普车的鸣笛声“嘟、嘟、嘟”把睡着的三石夫人唤醒。她一瞧,天亮已过。忙把睡着没醒的小媚摇醒并说:“快、快,天早已亮,车在外面等,我们赶快走。” 她俩急忙的拎着昨夜准备好的衣裤,煲好的母鸡煲(母鸡放瓦煲内煲好后,连瓦煲同放进小竹篮内,提上小竹篮,就能把小竹篮内的东西带走,小竹篮还装有一瓶壹城市百花酒、小碗、筷、勺、酒杯),扣上房屋的门,匆忙走过屋前的过道,出了大门,走到停在大门旁的吉普车,俩人拉开车门,不说话的就坐进了吉普车,吉普车门刚关好,吉普车就驶离了天星街。 吉普车穿过了壹城市闹市区,驶向了壹城市近郊,开进了壹城市公安局看守所的大门内停下,这时看守所的一位警察过来,跟司机说:“所长交代,把车开进里面的大门院内。”看守所的警察说完就走回办公楼。吉普车向第二个大门开去,到大门停检线停下,一位解放军战士过来,司机把证件给他看,他看后,让司机下车,随他进大门旁的侧门,在侧门的值班室内,坐着一位值班的看守所警察,他让司机出示证件并仔细查阅后,让司机登记在案卷上,办完登记签名手续后,值班的看守所警察才说:“对不起,这工作程序的规定,我们局长来,都得按这办。”司机回话说:“我知道,我们那里也同你这里一样,都得按工作程序的规定,你不用客气。”解放军战士把司机带出大门旁的侧门,司机就走到大门停检线,上了吉普车。这时,第二个大门打开,吉普车就驶进了第二个大门内,在院落停下。 随行的壹城市人民法院刑检科的工作人员把三石夫人和小媚引进一处小庭院,只见有一间小牌子上写有会客室的单间的门前,有2位站岗的(驻守看守所)解放军战士,他们手执半自动步枪,在会客室的单间的后面,也有2位站岗的解放军战士,他们也手执半自动步枪,一位壹城市公安局看守所的警察站在会客室的门前。当壹城市人民法院刑检科的工作人员把三石夫人和小媚领到会客室门前,刑检科的工作人员从公文包拿出探视通知书让三石夫人和小媚签字,她俩签完字后,刑检科的工作人员把签好字的探视通知书递给了看守所的警察,看守所的警察在探视通知书上签名,他签完名后,就敲了敲会客室的门,然后把门打开,让三石夫人和小媚进去。 三石看到夫人和小媚进来,他忙从坐着的藤椅上站起来,人显得非常的疲惫、消瘦。 三石夫人把衣服的包袱仍给小媚,跑上去抱着三石不语。 小媚忙把衣服的包袱往藤沙发椅上一放,再把装有鸡瓦煲、酒和其它东西的小竹篮放在藤茶几上。小媚看看室内,这是一间小型的会议室改成的临时会客室(也是羁押三石的地方),室内放有一张单人床,显然是搬进来不久的;还有一对藤沙发椅,配有藤茶几;一张藤椅,并配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三石喜欢看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红楼梦》、《三国志》、《孙子兵法》等4部书;一沓信笺,2支毛笔,一个砚台,半支墨块;床上有一套解放军战士使用的被褥、床单,被子已迭得方方正正的;挨着床旁的是一个小床头柜,柜上摆着水杯、牙刷、牙膏、一块香皂,柜内装有三石换洗干净的衣物;小床头柜的旁边,放有一个镀锌铁皮水桶,水桶上面放有一个脸盆。小媚走过去,把脸盆拿起,提着水桶,对抱着三石的三石夫人的背说:“我去打热水。”就径直走到门边,把会客室的门打开,小媚向站在门外的看守所的警察说:“我想打一桶热水,可以吗?”看守所的警察说:“可以。卫兵。”这时,一位解放军战士从小庭院外面走过来,看守所的警察对这位解放军战士(负责警戒任务的)说:“你带她(小媚)去打热水。”卫兵说:“是。你跟我来。”卫兵带着小媚离开了会客室,向小庭院外走去…… 三石面对夫人的拥抱百感交集,一时无语。约过片刻,三石夫人问三石:“你怪他们吗?”三石沉默了一下说:“我谁也不想怪!我走后,我所有的衣物、书札、书刊、像片、字画及我所用过的东西,一概不留。让它们随我而去。以免你节外生枝……小媚的心思,我懂。请夫人见谅。不要去责难于她,与她只是有缘无份。”三石夫人无语,只顾自己掉眼泪。 这时,门叩响了一下,小媚提着一桶热水推门进来。 三石夫人忙让三石坐下,解开了三石的衬衣扣……三石坐着不动。小媚把桶里的热水倒了些进脸盆,把毛巾放进脸盆,再把毛巾拧干,递给了三石夫人。三石夫人接过小媚递给的热毛巾,便给三石擦洗身子。三石夫人帮三石擦好身子,让他换上带来的内衣裤、白衬衣,并把藏青色的毛料中山装衣裤外套让他也换上(这是三石一身最适体的外套,也是他最喜的外套。缘于他的第一夫人送给他的结婚礼服)。三石对夫人说:“我已用不着了,你把它拿回去。我就穿这套浅灰色的中山装。”小媚正提水桶把已用过的热水提出去倒掉。三石夫人见状,忙放下手中的藏青色的毛料中山装外套,并对小媚说:“你放下桶,我拿去倒。”小媚把水桶提到门边放下。三石夫人拿着脸盆、擦身的毛巾和香皂,把会客室的门打开。看守所的警察见状,让卫兵帮提水桶,三石夫人就拿着脸盆、擦身的毛巾和香皂走出会客室,在三石夫人走出会客室门口时,她对小媚说:“你跟着三石先生说说话。”小媚转身回到会客室,看守所的警察把门关上。 小媚返身一回到会客室内,禁不住的扑到了三石的身上,眼泪像刚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往下掉,泪珠掉在三石的白衬衣上。三石不语,任由小媚的泪珠洒在白衬衣上。过一会儿,三石说:“夫人已告知我。你为了我,什么都不顾。难为你,让你终身有憾,我无以相报。”小媚仍一言不语,泪珠放肆地掉下。俩人就这么相拥无语…… 大约一刻,三石夫人和卫兵的混杂的脚步声,挤进了会客室内。小媚忙着从三石的怀中挣脱,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三石夫人把门打开,从卫兵手中接过水桶。她拿着的脸盆(脸盆里有洗好的毛巾)和香皂已被小媚接过。三石夫人把水桶放回原处。小媚把脸盆和香皂放回原处,并把洗好的毛巾晾在衣帽架上。 三石夫人忙从放在藤茶几的小竹篮里把鸡瓦煲拿出,放到了书桌上;把酒也拿出,也放到了书桌上。 小媚把小竹篮里包好的碗、筷、勺、酒杯一一拿出,放到三石坐的书桌边的身旁的书桌上。 三石夫人欲打开壹城市百花酒酒瓶盖子时。三石制止了夫人并说:“你们同我坐一会儿就行了。东西我吃不下,你们把它带回去。”三石夫人听了三石的话,心里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她再也没有强求三石。他们互相面视,大家均无语。时间就这样在寂静中悄悄地逝去…… 时间已近午时。看守所的警察敲了敲会客室的门,然后把门打开,便对三石夫人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三石夫人听到后,和小媚把带来的东西收拾、装好,即跟三石道别。她俩走出了会客室的门口。这时,壹城市人民法院刑检科的工作人员已在会客室门口等候,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掏出探视通知书让三石夫人签字、小媚签字;看守所的警察检查核实她俩带出物品(三石夫人和小媚进来探视时也和出去一样,要检查核实带进来的物品逐件逐样的登记在册备案)让她俩在备案卷宗上签字;看守所的警察也在备案卷宗上签字,他签完字,递给了刑检科的工作人员,让他签字;刑检科的工作人员让看守所的警察在探视通知书上签字;当看守所的警察也在探视通知书上签好字后,刑检科的工作人员也在探视通知书上签字,并把签好字的备案卷宗递回给看守所的警察。 例行检查按规定逐项登记、签字完成后。壹城市人民法院刑检科的工作人员把三石夫人和小媚带出小庭院,来到了停车处,让她俩坐上吉普车,按规定检查、登记、签字后离开了大门院内。吉普车驶离了壹城市公安局看守所,返回壹城市市区,回到了天星街84号门牌的屋子旁的街上停下。三石夫人和小媚带着自己的东西从吉普车下来,她俩轻一脚、重一脚进到了天星街84号门牌的屋子,回到里面自己住的房屋内,她俩就像散了架似的,瘫软似的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离三石被处决还有2天的时间。在壹城市公安局看守所羁押三石的小庭院内的会客室门前,站着三个人。担任看押站岗的二位解放军战士正在持枪立正、敬礼。这三个人忙还礼。看守所的警察叩响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把门打开,他站到一旁。这三个人就进到会客室内。 三石正在看《三国志》,听到进来叩门的敲门声及门的打开,他抬头一看,见到三人已进到会客室内,他立即放下书,就站了起来。 进来的三人与三石都没有说话。进来的三人中的二人坐到了藤沙发椅上,另一人坐到了单人床上。 三石沉默了一下便说:“诸位来给我送行。” “我们来此,是跟三石将军一叙。不代表政见。只是做为朋友。”坐在单人床上的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 坐在藤沙发椅上的原中共壹城市市委书记一归也接着说:“今天,来跟三石将军一叙,我乃是一介贫民百姓。今天与三石将军作别,我即刻离壹城市去省城中共南方省委党校学习。我没有使朋友成佛,我引咎辞职,已获准。今约备些酒菜,权作朋友一场,还请三石将军不辞。” 说话间,看守所的卫兵(负责担任警戒的解放军战士)进来一位,他提着一个竹篮,他把竹篮放下,把竹篮盖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碟白切鸡、一碟红烧肉、一碟素菜花;拿出一瓶壹城市百花酒、一支酒杯、一双筷、一个小瓷碗;都放在书桌上。放好后,卫兵离开了会客室,并把会客室的门关上。 坐在藤沙发椅上的另一位即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拿起壹城市百花酒欲开瓶盖。 三石示意他不要开瓶并说道:“子少,弟兄之情,我领。我不怪你,也不怪你们。让我自便。我只是想请你们不要因政见不和,累及家人、与此事无关的旧部下,不要去追究其责。”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三石将军过虑了。我们共产党人光明磊落,说话算数。只要不出格,又没有触犯共产党的法律,又没有损害国家利益,无凭无据。怎么去追究他们的责任。三石将军,还有什么要求,请讲。” 三石沉默了一会儿便说:“不知方便否,能允许我与同我一道有事的旧部下一晤。”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可以。我去让他们来与你一叙。” 这时,一归、子少一边站起一边说:“我们就此一别。”他们三人就离开了会客室…… 约过一刻钟,壹城市公安局看守所的警察带着原国民党南方兵团新一军上校情报处长(坐着轮椅)、原国民党南方兵团新一军少校侍卫长(现任据守台湾的蒋介石政权派潜的光复大陆先遣组上校组长)、原国民党南方兵团新一军情报处中尉电译员(现任据守台湾的蒋介石政权派潜的光复大陆先遣组少校电译员),进到了会客室,看守所的警察就出会客室,把门关上…… 约过三刻钟,看守所的警察带着寒微(原国民党南方省军械制造工厂上校副总工程军械师,刚被撤职、开除、送去XXX劳动教育工厂劳动教育二年)来到会客室门前,看守所的警察敲了一下门,把门打开,让寒微进去,便关上门。 三石见寒微进来后,让寒微坐下并对他说:“我不该累及你。请你不要记恨我。”寒微哭。三石接着对原情报处长他们一道说:“今天,咱们一叙。请弟兄们不要记恨此事,我是赴守承诺而去,乃与政见有关,并非个人恩怨。万事皆为百姓,民族大义更重。大陆是台湾的,台湾是大陆的,实为一个统一的中国。我不会因政见不同而放弃。但,殃及百姓,使人终身抱恨。你们以我为戒,好自为之……” 会客室里静静的,他们相坐无语…… 又过了二刻钟,三石稍稍动了动身子。三石又问他们:“你们受到的处罚结果,我不得不知。你们能否相告与我。” 原情报处处长说:“报告三石将军,共产党对我网开一面,饶我不死。我被处罚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的判决。” 原侍卫长说:“报告三石将军,共产党宽大于我,我被处罚有期徒刑20年的判决。” 原情报处中尉电译员说:“报告三石将军,共产党对我从宽处罚,我被处罚有期徒刑15年的判决。” 寒微说:“报告三石将军,共产党对我教育为主,从轻责罚。我被开除工厂,送劳动教育二年的处罚。” 三石听完了他们讲叙自己受到的处罚结果。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神态,并对他们叮嘱道:“我走了,承诺也就走了。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有我的追求,你们应该有你们的追求。失去了的,是追不回的。这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三皇五帝到如今,皆如此。我的话,你们都要听明白。你们听明白了,就统统的给我斟酒,我要一醉方休。” 听完了三石的话。原侍卫长把坐在轮椅上的原情报处处长推到三石坐的书桌旁,他就从书桌上把壹城市百花酒拿起,把酒瓶瓶盖打开,再把酒杯拿过来,把酒瓶递给了原情报处处长。原情报处处长接过酒瓶,把酒杯也拿过来,便把酒倒进酒杯,斟满为止,他把酒瓶放回书桌上,他微微欠身,用双手把酒杯举过头顶。 三石过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正午。看守所的警察叩响门,把门打开,就进了会客室。他们四人立即站起来(除原情报处处长瘫坐在轮椅外),他们中的三人依次给三石斟酒,三石一饮而尽。看守所的警察抬着原情报处处长坐的轮椅和他,一块抬出会客室的门口,放在了会客室门前的小庭院的便道上(来探视三石时,也是看守所的警察抬着原情报处处长瘫坐的轮椅和他,一块抬进会客室的)。他们三人依次的出了会客室的门口,来到了会客室门前。随着看守所的警察的押送下,原情报处处长他们四人回到了他们四人要去的地方…… 三石酩酊大醉地倒在了单人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