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把整条连渠路烧光烧尽。连渠路在壹城市的留存中，将成为历史，永远不复存在。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着经过修整的残存下的录音，脸带悲情。他看到留在办公桌上的午餐肉罐头、苹果罐头、听装大前门香烟，失去的一切又仿佛一幕幕地呈现在他眼前：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因工作过度劳累，食品短缺带给他的饥饿，引发急性胃出血并致枪伤复发，在局长办公室昏倒掉地，被急送到壹城市人民医院抢救。）

　　他醒来时，已在壹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病房的病床上。医生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后，对他直言相告：“你是饮食不正常，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饥饿造成胃痉挛，引发枪伤复发，造成胃出血。你现在既然在医院治疗，希望你配合医生的治疗，补充必须地食品和休养，才能医治和恢复。但，无法根治。”……

　　这时，大家知局长住院治病，纷纷地给他送慰问品及食物，均遭他拒绝。他深知，大家和他一样，每人的食品、日用品的供应量都是限定的（在壹城市，上至中共壹城市委书记，下到平民百姓，都是严格按定量供应制度来供应给每一位市民。不论职务高低，从事重体力劳动者，每人每月定量供应大米18公斤；从事一般体力劳动者，每人每月定量供应大米16公斤；国家干部及管理人员、售货员等，每人每月定量供应大米14公斤；城市居民，每人每月定量供应大米13公斤；小孩，按年龄段，每人每月定量供应相应年龄段的大米量。学生每天在校的课间早餐，统一按实到学生数，免费供应每人二两粥，粥必须用配给的猪筒骨一副来煨。上课的老师可以与同学共进课间早餐，但要付费。向学生提供免费的课间早餐，是中共壹城市委书记在一次全市战胜困难，渡过春荒的物资调剂会上提出来的：“在困难，也要让在校的学生课间早餐能吃上猪筒骨粥。在特殊困难时期，特殊条件下，必须是免费提供，不少于三个月。”当时，壹城市物资协调办公室主任由中共壹城市委书记兼任。壹城市市长兼任第一副主任。言羽刚被任命为壹城市物资协调办公室执行副主任。言羽根据中共壹城市委书记的要求，用“挤兑”的银行俗语告诉在坐的各位领导：“所有粮食、副食品、日用品都是限量、定人、定量供应，是不能动的。因为共产党的律令和国家法律绝不允许的。而我们壹城市的土特产黄片糖，是不产食糖地方的百姓视为宝贝的好东西。他们只有贵客登门或妇女生小孩，才会拿出来招待客人或让产妇食用。我与这些地方的主管物资供应的同行交往中，他们都提出要用其它物资和我们交换。但是，我们壹城市的土特产黄片糖，是国家专控物资，是不允许挪调的。所以，只要我们壹城市的领导干部、国家干部和管理人员，捐出自己三个月定量食糖，用捐出的食糖，与不产食糖又急需食糖并有粮食稍好于我市的其它省份城市，让他们也捐出粮食来，和我们互换。他们省下粮食，我们省下食糖，相互调剂，就能彼此解决目前的困境。这样，既不损害国家利益，又不坑害百姓。就是苦了作为共产党的干部，让自己掏钱买亏吃而已。”由于言羽提出的办法能解决实际问题，会议当即决定，具体实施的工作由言羽去管理负责。春荒将临，食物匮乏到集市连米糠都没有卖，偶有卖，也贵得吓人。壹城市的大米供应也经常断粮少货，只有用玉米、红薯、芋头等杂粮来顶替。猪肉每人每月定量供应0。75公斤；食糖每人每月定量供应0。25公斤；火柴每户每月按家庭人数的多少供应1至2盒。在这里就不一一例举。几乎所有的食品、日用品都是限量供应。但是，也有特优供应对象人员，他们是：小孩在节假日里，保障每一个小孩都能买到1斤香蕉或一斤苹果；因病住医院治疗的病人，可以得到一定数量的食物优待，但必须按时、按量，以医生开具的住院通知单和医治处方为凭；还有一些特殊照顾的优抚人员。正因为食物特别匮乏，在校学生的课间早餐是免费提供的，为禁止发生滥吃，冒领的现象发生，专门在各个学校成立以校长为组长，学生推荐的学生干部、同学组成的检查小组，进行监督检查。有一所学校，一名校工的妻子，在担任负责煮猪筒骨粥的工作时，把刚煨好的猪筒骨粥煮好，也许是煨好的猪筒骨粥飘出的猪肉的香味吸引了她，她经不住猪筒骨残留的肉的引诱，她把猪筒骨捞出来，把猪筒骨残留的肉吃掉，被该校的学生检查小组发现后，报告到校长处。该校校长经核实查询后，立即在该校校务会上做出决定，给予该校校工的妻子扣罚一个月工资，并买回同等价值的猪筒骨一副做为赔偿，在全校学生面前检讨。该校校工用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托亲戚在郊县的集市上，很艰难地用高价买回一副猪筒骨来做为赔偿，以此来换取全校同学的原谅）。经过一星期在医院的治疗和休养，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在稍好转时，即要求出院。经医院的医生确诊无大碍，让他保证在家休养半个月为条件的前提下，同意他出院。

　　当夜幕降临时，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悄悄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二颜在整理文件，并擦拭办公桌上的灰尘，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4罐午餐肉罐头、2瓶苹果罐头、2听大前门香烟。二颜听到脚步进办公室，转身一瞧，是局长来到办公室。二颜笑着说：“哟，局长闲不住呀，家里的椅子有钉子，您坐不下？！”局长忙回了她一句话：“你这鬼丫头，也来逗我。这不，又来悄悄地给我送礼。”“我哪有胆量给您送礼，好给您刮鼻子？没门！我当家的工作职责您知道。但是，他从不白拿工作的东西及物品。这些都是定货的样品，他自己掏钱买的，他拒绝收不要钱的样品。我当家的就有这丁点便利。您住院，我给您送去，您拒收。我不愿让您生气，就拿到办公室，留存在这，让您回来工作时，您的部下，向您要犒赏时用。免得您呀，老往家里跑，去掏光存货，让自己饿肚子。如果您不要，您开个价，我卖给您，咱们爷俩公平交易，如何？！”二颜平淡说理的说，使得局长无理可驳。局长知拗不过二颜，就顺着二颜的话说：“你这鬼丫头，明知你是个大学生，却绕着弯子来讹我，知道我兜里不装钱，还一本正经地给我谈买卖。算了算，我真说不过你。你就放在这里，我们成交行吗？！天黑了，你快回去。免得你家里的大处长来找我要人。你让我坐在这里看一会儿文件，不碍事吧。”“大局长，您嫌我碍您的眼，打发我走，我收拾干净就走。您可不要贪忙工作哟。”二颜说完，把擦布洗净，晾好，拿上小挎包欲走。局长忙叫住她：“回来，天黑了，把枪带上。一个小媳妇，碰上个万一，也有个仗胆的。”局长边说，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佩枪——勃朗宁手枪，打开枪的弹匣，弹夹里装满子弹，重新把弹夹装上，拉上扳机，子弹上膛，把枪保险扣好，即把枪递给了走到身边的二颜。二颜接过局长递给她的手枪，即做了个鬼脸，并把手枪装入裤兜，离开了局长办公室，走出壹城市公安局的大门，消失在壹城市茫茫夜色之中……

　　局长在办公室看着文件，有一份侦破不明电台进展的总结报告。他看到了侦破不明电台的案件进展情况：已锁定了一处不明电台的发报地点，人和电台均在监控之中；另一处不明电台的发报点尚不锁定，但目标地已锁定。破获前准备继续利用……下面是详细侦破方案……

　　时钟这时已悄悄地走到了晚上9点03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嘟嘟嘟……”局长把电话拿起，一听电话，里面传来值班员急促的声音：“报告局长，在壹城市连渠路发生火灾，消防车全部出动，大火已把壹城市西北角的上空映红，灾情严重。”“知道了，我马上去，除留守值班人员外，全部人员去参加救火，把今天刚驶回局，还没有编进消防大队的那台新消防车，投入到救火战斗中去。”局长放下电话，揿灭台灯，疾速的往局大门跑。停在局大院内，今天刚驶回的消防车已发动，正在试车的值班消防中队长和司机正准备开车，看到局长向消防车跑来，消防中队长从驾驶室的司机副座把车门打开欲下来，让局长坐进车里的驾驶室的司机副座。局长大声的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让坐，开车。”局长把驾驶室的车门一撞，跳上车踏板，一手扶着车门窗，一手摇着消防车的警铃，消防车风驰电掣般地直奔壹城市连渠路，去增援救火战斗。

　　当消防车驶到连渠路口火灾现场时，只见连渠路靠北面的半条街都着火了。（壹城市连渠路是个间字形建筑布局的街道。连渠路的西面凭临水渠路；与水渠路相交的间字形的点，是一间独门独楼的二层木板木楼房，它的左边是个仅1。2米宽的小巷式的通道，它的右边也只有1。5米宽，也是个小巷式的通道；余下的都是二层木板木楼房互为相邻。连渠路北面的二层木板木楼房的建筑群后与一片夹竹桃树林相邻。连渠路的东面，是进出连渠路的通道，与相思树路交汇，是个倒⊥形路口，竖着的是连渠路，横着的是相思树路；相思树路是壹城市市区主干道，主要分布有商店、居民密集居住区、学校、影剧院等。连渠路南面的半条街的二层木板木楼房的建筑群后与大树路维邻。连渠路南面的半条街与连渠路北面的半条街相距离约26米，连渠路街面宽约2米或4米多，中间是两口鱼塘，鱼塘与鱼塘之间被约2米宽的塘堤相隔、每一口鱼塘宽约20米、长约100多米、深约5米，鱼塘呈相似冬瓜形状，靠东面的即相思树路的鱼塘已干涸，正在清理鱼塘里的淤泥，只有靠西面的鱼塘仍有半池塘水，鱼塘堤边种满了柳树，柳树均有人拳头状大小的树径，柳树高约4米。）消防车停在了壹城市相思树路与大树路、连渠路相交汇的道路口旁（这段路，恰好是个坡道的顶端，到连渠路口有约50米的距离，有约4米的坡度高低落差，连渠路要低于大树路约4米）。这时，围观看火灾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

　　局长问：“火灾严重！怎样阻灭大火？”消防中队长答：“大队长正指挥拆连渠路靠相思树路的三间房屋。目的，是阻止大火从连渠路正燃烧的房子跳火过相思树路的东面，把相思树路东面的密集居民区和商业区引燃。一会儿，火就会烧到我们面前连渠路南面的半条街。现在吹的是西北风，火大，会招来风。风助火势，就会火烧连营似的把壹城市整个河北市区烧光。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我们现在停车的左边的大树路口的房子拆掉，阻断大火不能随风之势跳火到我们停车的右边（即相思树路的密集居民区和商业区）。有一个最大的困难阻碍拆房，居住的老百姓会抵触，‘你们不先救火，反而来拆房？’会产生民怨！”局长接着说：“你已说明确了，我来具体指挥拆房。你负责把漏洞补上，不让大火浸燃，把损失降到最低点。发现遗漏，立即处置，不用先报告，马上行动。”

　　这时，驻扎在壹城市公安局内的解放军某部加强排的战士，已跑步来到了消防车停车前面。壹城市公安局能来的人员都已来到，全部站好队，等候局长命令。

　　局长说到：“一班战士负责相思树路交汇的大树路口、夹竹桃树林路口的警戒。二班战士负责水渠路交汇的大树路口、夹竹桃树林路口的警戒。火场立即戒严。非救灾灭火人员一律禁入。任何人，不准带物品离开火灾现场，全部统一存放在四个戒严点处并登记备查。违者，以趁火打劫论处，立即逮捕。值班秘书负责逮捕令的出具，每一个点先预领一张。三班战士负责核查所拆房屋内确保无人，并能救出什么物品，就救出什么物品，不准空手。四班战士负责拆房。局机关人员负责看管救出的物品和疏散人群。立即行动。”……

　　恰好，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河南中队的二辆消防车已赶到。消防中队长（即值班消防中队长，因请示消防大队长同意后，来到壹城市公安局院内试驶新消防车，火灾发生后，没有回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驻地当值，而是直接去救灾灭火现场，所以，值班职责已不承在。值班职责由大队长承担。）让赶到的消防车卸下钢丝绳，让一辆消防车去与消防大队长汇合，另一辆去大树路与水渠路交汇的路口待命……

　　骤然，一位解放军战士跑来报告局长：“局长，房主不听劝阻，死活不让拆房。”局长说：“我去。”局长马上过去。只见房主夫妇俩拿着扁担，横在房门前并喊到：“你们不去灭火，却来拆我们的房屋？”局长见状，让跟随的值班秘书给他逮捕令，局长在逮捕令上签上名字，递给男屋主看：因阻拦强制拆房，影响救灾灭火，立即逮捕。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晓星。接着局长的话传到了男屋主的耳边，“把他铐起来。”在屋主夫妇俩一愣的瞬间，几名公安人员夺下了房主夫妇俩手中的扁担，值班秘书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副手铐，马上把男房主铐住，几名公安人员把房主夫妇俩带到警戒处候押。看风势的邻居，纷纷地放下手中的扁担，赶紧去抢搬物品，以规避火灾带来的风险。这时，消防战士立即把钢丝绳套在了要拆房子的楼梁上。在拆拉垮连渠路北面半条街与相思树路交汇的正燃烧的三间木楼房屋的消防车，消防战士卸下消防车的钢丝绳套，消防车即驶过来，停在了大树路与相思树路口的交汇处，即套上钢丝绳套，一同驶过来的三辆消防车同时一拉，靠相思树路口的一间二层木楼房马上坍塌。消防战士即卸下消防车的钢丝绳套，三辆消防车马上驶离，去重新装水（当时，壹城市的自来水供应，是在每一条街建二至三个自来水供应点。自来水供应点由各条街道居民自己选人来负责管理。每两个水桶装满水为一担水，每一担水收水费人民币2分钱。每家、每户都是担水回家，倒在水缸里储存水备用。家里能装有自来水管供水的只有极个别的特殊家庭。所以，壹城市的自来水消防栓全市仅设置有5个；一个设置在壹城市人民政府大门旁，一个设置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旁，一个设置在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大门旁，一个设置在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河南中队大门旁，一个设置在壹城市河南百货大楼大门旁。而且，壹城市的居民所使用的燃料均为柴。每家、每户都储存有柴，少则50公斤，多则200公斤。仅有极少数家庭为了做生意而使用煤作燃料。）做返回救灾灭火用。围在相思树路与连渠路南半条街交汇处的围观者，被抓人、拆房的突发事情所吸引，争先恐后地跑来瞅热闹。局长立即组织壹城市公安局机关人员、解放军战士，把围观人群逐赶出戒严处外。仍有不从者，局长让其报姓名，让值班秘书把逮捕令拿来，不从者一看，马上顺从地离开，跑到戒严处外……

　　忽然，只见一阵风从西北方向吹来，风带着燃烧的残物如火团状似地扑面而来。瞬间， 连渠路的南半条街就着火了。在隔塘观火不听劝阻的人群、连渠路南半条街的居民，像炸锅似地纷纷地四散，有的跑回屋里，抢拿物品，拿了就往相思树路与大树路交汇处的消防车停靠点跑；遗留观看的人群，也不顾一切的往消防车停靠点跑。一会儿，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炸声，把连渠路南半条街靠相思树路口的五间二层木板木楼房屋炸塌。由于，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采取了强制性的逐散手段，让围观的人群得到及时的疏散，避免了更严重的事态发生……

　　大火整整的烧了一个晚上。连渠路的居民房屋，没有一间能够幸免，还殃及大树路半条街房屋和树径有约35厘米的桉树数拾棵。清理火场，清点人员，清点居民人数，清点被抢救出来的居民物品……

　　这时，一位负责清理火灾现场情况汇总材料的工作人员，递给了局长一份火灾现场情况汇总报告材料统计。统计数字如下：

　　连渠路有木板木楼房屋154间全部被烧或毁。

　　大树路有木板木楼房屋30间被烧或毁。

　　实居房屋住户173间，住户173户。

　　有11间房屋是空房屋，均是待租待售房。

　　居住人数共计793人（男391人。女402人。其中老年人103人。成年人205。未成年人485人）。

　　被大火烧死10人（男性成年人1人。未成年男性2人。女性老年人5名。女性成年人1名。未成年女性1名）。

　　余下的783人，均无受伤遭害。

　　抢救出百姓财物有棉被89床、衣柜10个、桌子20张、椅子20张、包袱101个、杂物一批。

　　我局消防战士受伤16人。其中重伤3人。轻伤12人。牺牲1人（局消防大队原当值中队长为救一名儿童，被私造、储藏火药、炸药用做鞭炮、扳炮而被火灾殃及发生爆炸的爆炸物体击中头部，小孩被他护在怀中无事，他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

　　负责清理火灾现场情况汇总材料的工作人员并对局长说：“火灾现场勘查已完毕，正在做技术分析及汇总。稍后，向您报告。您交待释放的候押（抗拒强制拆房救灾灭火的）夫妇，他们认错，向您道歉，谢谢您既往不咎，还承诺一星期内帮助他们重建房屋。请局长回去，市里主要领导等您开灾情分析报告会和善后处理事宜。”

　　局长望着狼藉一片的灾后火场，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消防车的驾驶室里，当看到疲惫不堪的、满身污渍的消防战士、解放军战士、公安人员。熬了一夜的、两眼通红的局长，鼻腔一酸，两颗眼泪潸然落下。一首《回忆》的歌声，像竹笛声似的飘来，委婉而悠扬。

　　“刚离开一会。却成为永恒的回忆。你对我的叙述，仍在脑海里。我在思索着，我在反省着，你留给我的提示错了吗！你平静地对我说，没有损失是哄骗。我做不到万无一失。允许我去尽力。回来后再总结。人民的战士，为了百姓利，舍命救人灾不惧。愿做百姓守护神，双手成翅也护着您。你要我相信你，定会回来聚与叙。啊…谁来兑现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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