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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零零六年六月底,卢娇打来了电话。大约是三十号吧,我记得第二天的电视节目里在庆祝中国共产党的八十五岁的生日。 “哥!我已经定好了七号回重庆的火车票了。你几号回去?”卢娇在电话里轻轻柔柔地说。 我略一沉思说:“哥想去南方走走,长点见识。”我硬着头皮说。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去了?你不想我吗?”卢娇显然有些不高兴的语气。 “想!但也想四处走走。给我一点儿自由好吗?”当时我觉得刚说出话来就已经后悔了一点儿,我想,我难道不自由吗?我怎么突然这样说话呢? 悠尔,卢娇嗔怒:“自由?自由是什么?自由比我还好吗?” “不是!各是一回事。。。。。。” “你根本没有拿我当回事!找你的自由去吧!”卢娇呼的一下挂了电话。 其实二零零六年六月一日,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从妈妈嘴里得知爸爸在南方不适应高热气温环境,身体上患了一种毒疮。妈妈说她自己在家里还好,勉强可以做些事情,她让我放假了去南方看看爸爸,顺便找点事情做,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于是妈妈把爸爸的地址和电话都告诉了我。我跟我爸爸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担心他,所以决定南下。而且我总以为南方的海滨是一片优美纯洁的地方,大海,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向往。当时由于又接受了自由的思潮——我尚且能分辨,这种对自由的向往与当初流浪新疆在心态上大有区别,当初可以说是一种逃避心态,而现在是一种比较倾向于积极的憧憬状态。而且我也觉得趁假日趁年轻应该多向社会各个不同的地方走走,增长见识的同时也增长胆识。可我想到了卢娇,想到与她相会的美妙日子,我又想要回城找她。而当时我对自己说,我们应该学会独立一些,未来的路还长,还需要勇敢的锻炼我们的坚强。我不能太依赖于卢娇,我骨子里不是那种愿意服输不求进取的人!而且尽管我学了那么多东西,却隐约的感觉自己的一些意识里越来越蕴生了一种不能适应社会生活的神经状态,我想我应该到外面走走去恢复那个曾经洒脱的自己。由此当时我的心里聚集了各种情素与理念交织成一体的矛盾。尽管接到卢娇的电话后我反复斟酌权衡,但我依旧坚持了自己的决定,选择了我的自由。 七月七日,我上了济南至广州的T179列车。火车上各种卖饭卖水果甚至搞推销的家伙的吆喝声,听得我心里冒火。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与她对面一个像是同乡的女孩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她们的打工经验,即她们在夜总会,在酒店,在发廊美容院为男人服务的经历。在我对面一个女子大约年纪二十七八,处女似的正正规规的坐在那里看一本书,其实就是她自己的眼睛盯在书上,到底看没有看她自己恐怕都说不准,我瞅了一眼,好象是什么《女人如何让自己变得美丽》。她上身穿着一件牛仔服,下边一条露出膝盖的牛仔布宽裙,大腿看上去还算白嫩。当时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卢娇,于是脑子里的意识不知不觉的沉入到对卢娇的想象中。我那裤子里的玩意竟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形状,我在迷蒙的意识中幻想着卢娇白嫩的大腿,她那一团富有诱惑力的柔顺*像一个黑色的棉球呈现在我眼前的虚觉里。她那浑圆饱满的乳房,还有她那丰盈的体态,娟柔的秀发都令我心情激动。我就这样闭着眼睛细细的想我的卢娇。我当时真有点后悔没有选择回城。卢娇的身子是如此的令我销魂!说句实话,她的裸体比我看的那些艺术画要丰美十倍,简直不能相提并论,想起那尊活生生,光亮亮,白净净,软软韧韧的完美裸体,如果我融化在她的身体里消失,即便灰飞烟灭我都愿意!而我到底是南下了。等到四周比较寂静了,我便上了一趟火车上的厕所,站在里边人列车一伏一伏的伏了好久,才崩出一弯尿液。本想在里边淫一把的,觉得环境太不雅,于是打消念头。出来后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抬头时见到镜子里似乎有些狼狈的脸。火车第二天晚上到达似蒸笼里一样冒着热气的广州,下了火车我直接眼标示线找到了汽车站,搭上了去珠海的一班末班车。半小时后我觉得困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一下子撞到车窗,才把我惊醒。此时车窗外边灯光清幽,下起了雨,车窗上淅淅沥沥的散着雨花,那种夜色真的好美!当时汽车里的小喇叭里轻快的播放着广东88。8广播频道的SUMMER MUSIC,尽管我听不懂广东话,而那音乐的轻快旋律,听起来让我觉得是一种悠然而惬意的享受,尤其是在细雨纷飞的夜晚的行驶的车上。而且的确,南方的夜色有一种既陌生新鲜又温柔多情的味。汽车路过一个检查站的时候,我的视线透过车窗发现检查站那个收费员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在夜色中蒙蒙细雨的掩罩下看上去竟是如此的一种恰到远处的迷人。 晚上十点就到了靠近珠海的坦洲。我出站后找了个公用电话接通了我爸爸的电话,我说“我从学校过来了,现在在坦洲车站。”他说你过来也不先打声招呼,他让我先在那里等一会儿,让我姨叔开摩托过来接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姨叔开着摩托车出现在我的视野,天空中依然下着细沫雨丝。姨叔看到了我,我们寒暄了一阵,我便戴上头盔坐上摩托。摩托车一条直线飞一般前行,后进入一个市面绕了几条巷道便到了我父亲的出租房。爸爸跟姨叔寒暄了几句,让他把我带去一个表弟那里睡。我问爸爸身上的疮好些了没有,他说挂了几次药液,恢复多了。我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随后坐上摩托绕了几个弯来到市面便在一个颇高的出租房前边停车。然后我随姨叔上了二楼,敲响了表弟住处的门。 靠,真是不凑巧!我们进屋后我发现一个女孩躺在他床上在睡觉。我心想这下子该去哪里呢? “什么时候来的?”表弟迷迷糊糊地擦着眼睛问我。 “刚到!” “饿没有?饿了自己弄饭吃!”他随即扫了我一眼说:“要睡瞌睡就一起睡!” “没听说你找媳妇?什么时候搞起的?”我看了他一眼既惊奇又轻声的问他。 “她呀?是老乡,来我这里玩,一个人晚上不愿意回去,就日马睡在这里了。睡就睡嘛,怕她日马死!” 我看了姨叔一眼,姨叔说:“你看着办嘛,要不然去我那里先睡一觉也行?要在这里就在这里也行!” “你怕她日马死!就在这里睡!又不是没睡过女的。”表弟出口成脏,个性倒是十分明朗,随即他瞟了那女孩一眼回过头来说:“我两兄弟今晚好好吹一吹,不碰她就行了。” 那女孩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一直在假装睡,反正是一直身形未动,呈半弯曲姿式,衣服是穿着的,床上也没有被子,因为那时节都用不上。于是我看着姨叔说:“就在这里嘛,这种事情我也不少见多怪!” “那好,明天叫他带你过去玩嘛,我先走了!” “好的!麻烦您了!” “恩!”姨叔随即曲身从桌上表弟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了火便出门而去。 “几年不见了?”我问。 “五六年了吧!” “长得比我都壮实了。”我说。 他随即从烟包里懒懒的抽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上一支。我也随即点亮了烟,夹在手里一看烟牌子——“五叶神”,“味道还不错!”我说。 “跟朝天门差不多。”他说:“你过来搞哪样?” “没来过,想来看看,在学校呆得饥渴,过来找你找俩女的。”我随意的说着。 “要搞日马上她就是!”他伸手拍了那女孩的屁股一把掌。她立起了身睁开了睡眼,我瞥了她一眼,还满有身段的。 “呛死人啦!”那女孩被烟薰得不行了,努着嘴唇嘟囔了一句。然后我见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对她微微一笑。她也用迷糊的睡眼莞尔一笑,尽管不是那么的鲜明,却也别有一些风韵。 “我表哥!大学生。还没有找女的,把你妹儿搞给他嘛?”表弟开玩笑似的对那女孩说。 “莫乱说!”我对表弟说。 那女孩再次看了我一眼,随即轻轻脆脆的看着我说了一句:“你好!” “你好!我叫冉君然!” “我叫卢玉婷!” “名字挺好听!与我女朋友一个姓。” “找了?”表弟抽了口烟吐着青烟问。 “你说呢?” “哪里的?” “本城的,叫卢娇!” “呃!你说的是我城里三叔家的女儿!”卢玉婷说。 “不至于吧!”我说:“同名同姓的人这世上又不止一个!” “她在一中上的高中,去年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卢玉婷似乎在努力证明着她的直感。 此时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卢玉婷,发现她的身体里某些居然留有卢娇的影子。 “对对对!”我说:“就是那个卢娇!原来你们是亲戚!” “是姐妹呢!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们一起玩过,那丫头疯得要死!”卢玉婷说。 “你日马还不是一样的疯!”表弟不带特别感情的骂了她一句。 “是有点,那是小的时候,现在乖多了!”我对卢玉婷说。 “你搞的女朋友真是她妹儿啊!”表弟说。 “这样说来,大抵是了!”我说:“真是好巧,在这里遇到她姐姐!” “有缘!”表弟说。 我呵呵一笑。 “我先洗个澡,一下车像钻进了蒸笼,热得不爽!”我说。 “在里边,直接去冲,水又不冷!”他吸了一口烟,悠然的吐了口烟圈,随即说道:“那明天带你去海边吹吹风嘛,用摩托车带你去!” “我也要去!”卢玉婷说。 “你去咬海风了!”他说。 她没再吭声。 “让她去嘛,没个女的总少点什么韵致!”我说完扔掉烟头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听到没有,我哥看上你了!”他口无遮揽。 “你那嘴巴,是来水就喷,比这水龙头来水还肆无忌惮!”我在里边说。 “哪里,她的嘴巴才有喷劲呢,尤其是下边那张嘴巴!”他说,我想她的样子一定在眯着眼睛吐着烟阴笑。 “讨厌死啦!”卢玉婷一声娇嗔:“不听你们胡说八道!” “不听你开门走!”他说。 我冲了凉,觉得身子爽多了,其间在里边做了些动作。我走出来之后他们两个已经躺在床上。边上还有很宽的空隙。表弟看了我一眼说:“一起睡嘛?要不你打地铺?” “随便!”我说。 “一起睡嘛,把她拉到中间来!”他使了个眼神说。 我摇了摇头。 “怕她死!”他对我说。于是我睡到床边上,幸好这张床还足够宽大。 “喂,你睡中间来,我哥想看看你!”他转过身去对卢玉婷说。 卢玉婷没有动静,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出来嘛,我日马压下来了!”他大声说道,随后朝我使了个眼色。 卢玉婷于是轻翻身子,蜷缩着向中间移动,我当时只穿了一条紫灰色内裤,有点不好意思,我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某种意念上,她真的有点像我的卢娇,得知她是卢娇的堂姐,我不竟对她产生了几分亲切。原来她的眉毛生得很妩媚,眼睛微微的闭着,嘴唇时而呶动,鼻息均匀。表弟睡在里边,看到我正在静静的观赏她也就没有打搅我。卢玉婷忍不住睁了一下眼睛,我立马微转过头去,心里暗笑不已。我稍回头发现卢玉婷娇羞不已。我对她轻柔一语:“你真漂亮!某种感觉上,真像我女朋友!” “你就这样背在我妹妹在外边拈花惹草吗?”她眼睛泛动了一下。 “别那么说,我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你,看着你想我的卢娇!” 卢玉婷好象有点不高兴的说:“看什么就想什么呗!”真的是,那么快春情就荡漾出来了。 “不太好,三个人的世界。”我说。 她不语。 “你们刚才做过?” 她还是娇羞不语。 倾尔,她突然微抬头儿看着我说:“你想吗?” “有点儿!” “那抱着我!” “就抱着?”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话跟卢娇一个口吻似的。 “抱一会儿吧,其它就免了,刚才在里边我已经解决了下边的问题!”我说。 “笨!”她说完就抱住了我。 “你们两个轻点!”他在里边说道。 她轻柔的抱着我,下边那个刚才在里边射得太多,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精神了。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我困了,要睡了!娇儿!” “我是卢玉婷!不是卢娇!” “好的!玉婷!” 表弟也不知道在里边什么时候睡着了,想必是干得过火了。不过这女孩倒是神采奕奕,可惜我也累了,闻着她的一股奶香味说睡就睡了,直到第二天天明。恰好是礼拜天,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我们相继洗漱完毕,然后下楼坐上表弟的摩托车,卢玉婷居中,自然我在后。其实完全可以动动歪念摸摸她那两个圆圆的东西,尽管我们昨晚一直抱着,但谁也没有动手乱摸,想想罢了,还是抓住车尾的环条稳靠。随后他带我们去了一家小餐馆要了三份皮蛋瘦肉粥,味道与我们家乡的不大一样。我们彼此默默无语,他们两个脸上都比较新鲜,我也觉得心情较好,只是有点腰酸。我们吃完东西,按起初的位置做上了摩托车。 “抱好了!”表弟头也不回的对我们说,我心里在想:谁抱谁呀,她抱他,我抱她? “真的要抱好了!”卢玉婷也说:“他开摩托车可是能追上小车的速度!” “好的,我抓得得紧不?”我一手揽住卢玉婷的柔腰,一手抓住车尾的环杆。真是,我摸过的女人的腰姿都一样,柔韧有余,舒舒弹弹,仿佛感触的不是那种隔着薄纱的肉感,而是拂动着钢琴上的键盘,和谐而富于韵律。突然间只觉得身子猛的前冲,车子“唰”的一声驶出去好远,又“突”的一个高度紧急刹车,卢玉婷的两个乳房严严实实地揆在了他背上。 “你那皮球挤得破不?”他似笑非笑道。我只有摇头暗自好笑。卢玉婷无语。 我们三人坐在摩托上在珠海的沿海之滨的高速路上清爽的飙着风,昨夜的小雨阴云已不见去处,抬眼一片晴空万里。海滨的天真蓝,湛蓝湛蓝,海风也清凉。尽管阳光也有很大的热度,但我们飙在高速公路上,以这个速度迎风便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爽!约半个小时,我们便飙到了拱北海滨,下了车,表弟将车交给了护车的人,付了些费用,然后我们三人一起朝海堤走去。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大海,越远处海水越蓝,海涛层层叠叠泛浪而来,拍击着海边的堤岸。海的对面就是澳门,可以见到高耸林立的建筑群,但无缘过去,如同看到海堤上一些观风景的美女,无缘去认识她们,也不便打扰。我们三个人手牵着手,卢玉婷居中,她一点儿都不见外。我就不讨厌这种性格的女孩。不过在珠海停留了一个月后,卢玉婷还真是想要倾心于我,我什么都没说,以至于我返校后还能给她打电话。 那天我看过海边的许多风景,单从风景上来说,珠海的确是一个优美的海滨城市。那些高高直直的椰子树,不带枝节,一直努力向上长,陲下柔和的蕙序,顶端开着柔花,在阳光下隐约可见,当时觉得这种树很可爱,顶部结构与美感如同年轻女孩的*,其美妙不可尽数言说。我们溜达近三个小时随后在堤上便利店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饮然后一路漫步回到摩托车的停车处。我们的摩托车经过一片树荫下的花园地带边沿小径时,一对小男女恋人正在小道边的树荫下站着接吻,路过他俩身边,表弟豁地刹了一下车,随即给那对男女一脚揣去,“莫挡路!要搞‘MISSK’到花园里去搞!”他似笑非笑地笑。那对男女也无可奈何,兴许他们熟悉像表弟这种人的张狂脾气,只有骂在心里,乖乖的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我也觉得他管得太多,他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狂妄心里。不过想到‘MISSK’那个经典的创意,我倒是微微的笑了一会儿。 两天以后,我进入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在里边做了一个月,得钱近千,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深感打工生活的悲苦,甚至有时候毫无人格、自由可言,珠江三角洲那帮老板与手下那帮人,就不是一帮纯正的人种,领略了他们对工人的冷漠与残忍态度,就会对中国老百姓为什么会有“仇富”心理有一种更为理解性的原谅。 八月三十一日,我从珠海搭上便车返回广州。夜已近黑,晚上九点火车便要离站。在七点钟的时候,我还在广州市区等公交车,因为坐错了路线。悠尔间来了开摩托的年约四十五六的中年人,他一眼就看出我在等车便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广州火车站,去吗?”,他说去。我问他多少钱,他说三块,我心想挺便宜的,于是没多长一个心眼就坐了上去,当时我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型皮箱,背上也背了一个包。他沿幽暗的路穿了几圈,将我拉到一座孤清冷寂的立交桥上,突然冷冷地说:“先把车票付了吧!三十!” “什么?不是三块么?”我心里一惊,知道上当了。 “我说三十!快点!不然我打死你!” 我心里稍乱,但很快冷静了下来。 “好好好!三十!不过你得把我带到火车站!”我一边说一边应付着。 “在哪里快点拿出来!” “请先停一下,钱不在身上!在箱子里,我打开取!” 他略一迟疑,以为能控制我,便停了车。我顺势一下车,抡着皮箱给他脑袋砸去,他欲抢我的箱子,我猛力一蹬他的摩托车,那死球一下子车滑人倒,爬在地上呻吟了一声,我此时已经扔去背包,飞跑上去给他脑袋狠狠一脚,拿出了高中时期揣学校教室外消防栓的铁门的力度——那铁门被我一脚蹬了个凹陷——可想而知他的惨状,不过我没有顾及那么多,返身挎上背包提起箱子就跑,跑了好久,才跑到了桥尽头见到一些人,于是我向一个人打听火车站的去向,他说绕个弯过地道就是,我道了声谢谢。其实那段路程我心里一直扑扑跳个不停,我没有想到我真的会遇到传说中的情况,居然就那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他不是要我死吗?那就拼拼,谁死还不一定呢!不过我真是被他整死了还是不值,我宁愿为我心爱的人而死,却不愿死在一只肮脏的魔爪下,而且我相信我没那么容易就死去,因为我自己就是奇迹,没有理由的就是这么相信的。不过他要是遇到我表弟,估计要把他扔到天桥下。这件事情也的确让我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惊:一个人在社会上独行,时时刻刻都充满着一种不可预测的危险性,但为了生命的尊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殊死一搏!我终于脱离了虎口直到上了火车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刚才的一幕在我脑海里旋转,这不禁牵动了四年前于静死的时候那个夜晚那悲惨的一幕,当时我在想,我幸运的逃过一劫,是静女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吗?我是她最亲最爱的冉君然!她深深的爱着我,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在身边日夜守护我,保佑我!“静女!好久了,你怎么不来梦里见见我?冉君然此时很想你!”于此,我不禁潸然泪下。旁边的人问我怎么了,我说刚刚离家,有点悲切。“可以理解的!”坐在我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说。 九月一日晚上八点我回到济南火车站。由于当时返校的校车已经停开,于是我想是不是应该在火车站附近停留,是住宿还是上网吧还是花高价坐出租车回学校。我无意间在一家旅馆前晃了晃,一个年约五旬的大妈模样的妇人磨蹭着走了过来,神神秘秘对我一问:“小伙子!住旅馆吗?” “看看。”我说完继续晃荡。 “小伙子!住吗?很便宜的!还有小姐服务!”那妇人尾随在我的身后似在意非在意的低沉的声音说。 我心下一惊:都卖到这份上来了!随后我冲那妇人说不清味道的一笑——我真的无法形容我当时的笑里的表情,我觉得这种笑是许多种笑的一种融合:它包含了一丝阴冷不屑;又包含了一些可怜同情;还包含了一种可以理解的嘲解。我冲她一笑有什么用呢?我随即扭头离开了这个旅馆门外。突然又想到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幕,我想我还是搭个出租车回学校去吧,终于是坐上出租车回到了学校。宿舍里原来就差我一个了,舍友随即给了我补考通知单,说已经考了两门了,剩下的两门等两天再考。“烤火!我两个月就没有看过书!”我心里暗想:随它去吧! ********** ************* ******* 翌日,我到学校外边洗了个澡,回来路过了网吧,于是进去看了看,已经两个多月未上网了,突然觉得有些想念网上的一些朋友。那个爱宜,不知道现在可好?卢娇会不会给我留点什么东西?暑假两个以来,我一直未联系上卢娇,八月大约是十一日给她打电话也拨不通。我于是打她家里电话从她继妈口中得知她一个人去杭州旅行去了。随后便一直未联系过。我当时想她也应该早返京了吧。于是我打开QQ就有人影在闪动,是卢娇发来的,我当时心里一紧。 第一条是卢娇八月二十日的留言,应该是这样的:“冉君然!你还好吗?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逍遥了?前段日子我在家呆闷了便去了杭州,在西湖玩了几天,随后坐着客轮沿长江返回重庆。一个人的旅行还是感觉挺好的,偶尔心情孤独,而所见所闻新鲜。你这家伙,发短信也发不通了,电话为什么不多充点费在里边!听妈说你打过一次电话来,当时我正在杭州西湖呢!在夜里荡舟西湖是一件很美丽的事情,月色与湖波兼融:只是这个美好的农历七月七日的夜,我的情郎在哪里?冉君然!你在哪里?” 第二条是八月二十四日晚九点左右的留言,大约是这样的:“冉君然!你这个死鬼!死哪里去了?你怎么不会我话?我一个人在家闷了,卢娇娇今天很不开心!等两天我就回学校了!” 第三条是九月一日晚八点左右的留言:“回学校了吗?这段时间都干嘛去了?你要见过我的留言不回我的话,我就以为你去跳海自杀了!” 我一看这些话语就知道她对我已经隐忍了好久,她心里其实惦记着我,这让感到无比的欣慰与幸福!的确,八月初的时候我受机欠费停机,直到看到卢娇消息的时候还没有冲话费。于是我想了一会儿回复她说:“九死一生的冉君然昨晚十点刚刚返校!两个月来历尽辛酸,不过也见识过海浪,吹过海风,遥望古海边女郎。电话至八月初便欠费停机,无产阶级只能接受这种待遇。其间进入一间化妆品厂,从七月二十号到八月二十五号,差点没累死。七七给你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得知你在旅行。我在珠海还遇到了你大伯家的女儿——卢玉婷——跟你有几分相似,想你的时候我就抱着她睡觉!八月三十一日在广州被劫一次,不过我倒走运,我以为是静女在保佑我。如若不此,怕是再也看不到你的留言了,也不能坐在这里给你坦白从宽了。至此,电话仍未使用,约计中午去冲点话费。对不起!娇儿!你可好?哥其实好多时候好想好想你!”写完了,然后按着键盘上熟悉的两个键不假思索的发了过去,随即心想是不是太坦白了一点儿?但已经发过去了,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我随后打开油箱一看,有两封网页上的垃圾文件,以及爱宜八月二十五日晚十一点发给我的两封邮件。我随意的思维先打开了第二封——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可爱的小女孩图片,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脸儿清秀,头上戴着一个紫青色的蝴蝶结,穿一件红白花色棉袄,好像是在站在屋内的一个什么地方。我心里微微一笑,想必应该是她女儿吧。我随即打开爱宜发给我的第一封邮件,内容应该如此: “冉兄弟!可否还能记起爱宜姐姐?自去年与兄弟在静夜彻聊之后,爱宜心里久久不能忘却兄弟!恕姐姐冒昧!你是一个懂女人心情的人。不是姐姐夸你,是你的风格的却让姐姐喜欢。有时候,爱宜在想,倘若你很小的时候就是我的兄弟,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在身边,或是在梦里亲切的称呼一声“姐姐!”——那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故事! 昨日,爱宜刚从南方出差回京。频繁的商务出差,令我特感身心疲惫!今夜的北京,夜里隐去了月光,窗外边下起了雨,细雨凝结的雨滴敲打着窗外梧桐叶子的声音,使爱宜想到了一种凄美的意境——梧桐更兼细雨,到‘午夜’,点点滴滴——不过下雨的日子我觉得还好,独自一个人杂屋子里,聆听着窗外的雨声,总能感觉在身体里有某种物质操纵着自己骨髓里的神经,四下里扩散,然后释放一份惬意!爱宜长大后喜欢在下雨的夜,无论何时何地什么季节,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虽说如此,爱宜却心酸于记忆中江南的雨。 爱宜其实是个江南水乡的女孩,尽管如此,带给家人的不是一份和谐的美。打小就是一个被家人嫌弃的女孩——天下哪有家人嫌弃儿女的道理,为什么他们只当我是一只丑小鸭?关于这个问题,爱宜心里越想越不平衡,我的过去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记忆中江南的雨季多雨,刚上小学的时候,家里人没把这个女儿放在眼中,好象我就是一个天生的怪胎,得到他们的只有他们的冷目相待。那时候,家里人半年不给这个女儿买一双鞋——可是那是一双多么纤巧的可爱的女儿的脚!它的曾经的岁月却是在山间的泥泞小路,在碎石片与污水潭里,踏着一双破旧不堪的胶鞋,来来回回的走过。下雨天,经常是那种下雨天,破鞋里进了水,淤泥随鞋破缝而入,那感觉又粘有滑——在上一个斜滑的石板路的时候,那双用力把持的小脚既然还是耐不住鞋底内外的湿滑,结果那个女孩狠狠地摔在了石块上,天公也来添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个女孩哭泣的声音被湮没在大雨中,悲伤的泪水凭大雨洗刷。冬天的雨季在冷湿的下雨天因为没有好鞋穿犹如针刺,裂开了几道口子。不用说,那个女儿就是如今的爱宜!每每想到那个时候,我的泪水不禁凄凄而落,如同今夜梧桐树上的雨点。我可怜记忆中的小脚,她如此的纤美却为何遭受那样的罪?那个时候,我恨江南的雨!其实我更恨家里人,同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女儿——为什么一个是白天鹅的待遇,一个却是受尽了丑小鸭般的委屈?如果说,我的二十年的时间几乎在天给的善良与环境所加而生成的仇恨之间徘徊,找不到出路,你会相信吗?我的冉兄弟! 五年前,爱宜有了自己的女儿长得很可爱,比我小时侯可爱多了——我把她的照片也给你发了一张在油箱里,是她四岁那年冬天照的——女儿叫紫晗。现跟她爸爸居于日本。一年前的这个季节,我与他关系僵化——不瞒你说,我和他认识是经过别人介绍的,丝毫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他接走了女儿,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于是便回到北京,在如今的这家网络公司做商务翻译工作,重新踏上了间隔六年的职业生活! 爱宜每每想到女儿,再想到自己的过去,就觉得对不起她,不应该让她幼小的心灵因为失去母爱而留下阴影。姐姐当初离开他们,有实属于万般无赖。而今夜北京的雨,下得淅淅沥沥如同飘絮。我怎能不想我的儿女儿呢!哎!可以这么说吧,爱宜这一生或者这半生几乎都生活在忧伤与痛苦里,为了寻找善良与正义的有真感情的净土,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追求,爱,我要爱得毫无杂质,爱,我要爱得干干净净,所以我选择了独立,选择了坚强的独立人生!坚定的去面对——直到找到并得到,我想要的!今夜,爱宜想带你去走走我的成长轨迹,于此细雨纷飞的夜晚,在清幽的台灯下一枚紫笺上,姐姐想到了你!因为爱宜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兄弟懂爱宜——那就是你!我的冉兄弟! 想必只有开学的日子,你才能看到爱宜的心情,不过我感觉今夜你也能懂我! 再见! ” 我认真的斟酌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份心情,竟让我出了感动心酸之余很难找到什么好的安慰之词,她的字里行间句句真情毕现,当时我想还是等我好好想想在回她吧。 那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去食堂吃了午饭之后便下超上市冲了电话费。回到宿舍我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也了解了妈妈的身体,她说恢复多了。随后我拨出了卢娇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城市歌手几年前唱的《东风破》,歌声不禁勾起了我和卢娇的一些记忆,心里隐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不过听了好久,卢娇却没有接电话。于是我挂了在拨,她还是不接,于是我拨了第三次。 “要死啦!冉君然!一个暑假你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去了!”卢娇带着哭腔。 “差一点儿,不是还活着嘛!你暑假不是也追风赏月去了吗,别提什么风流快活了,你不知道工厂有多苦多累,皮肤晒黑了,性你的心都碎了!”我不紧不慢的说。 “不风流,连我姐姐你也欺负?” “哪有?不至于!”我说。 “谁知道!”卢娇娇嗔。 “想我吗?” “鬼才想你呢!” “国庆节你来济南玩玩?哥带你去爬泰山!” “不来!” “我来北京了?”我厚着脸皮说。 “来了我不管,你能找谁找谁去!” “你不是说一个人旅行也挺好的嘛,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以后不许你到处乱走了,不然,卢娇娇不会原谅你了!” “但愿如此吧,以后谁说得准!”我总是拿过去的经历来决断未来的不可预测性。 “你一直都这样,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老像一个晃荡不定的钟摆,让我好多日子总会提心吊胆!”卢娇既气又委屈似的说。 “冉君然福大命大,不会那么短命就弃你而去的,我说过,我爱你!怎么不在乎呢,只是这样让我们彼此更坚强一些!” “那今年寒假回不回家嘛?” “刚来学校哪有这么快有放假!到了放假时候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兴许想去新疆,还可能又要南下,也可能回去看你。。。。。。” “不爱跟你这种人乱扯了,随便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卢娇不愉快的挂断了电话。 “跟我这种人!”的确,听到这话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是啊!我这种人,我当时实在爱反悔呢还是在失落还是有一点倔强的不可理喻?挂断电话后我真后悔刚才那么不正经、不严肃、不多一点柔情,可是那个刚才已经成了过去,事实的发展就是那样,谁能为说出的话挽回她的饱和度。尽管当时我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本来如此,于是便无所谓了。我没有想到,就是这种心态,后来错过了我与卢娇的幸福。事情在后来看似一种必然,可当初谁有知道呢?“珍惜!”这两个字不是那么简单的都被每一个人所深深理解,也不是某一时刻段就能将它深深认识透,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那一天我的心情一直都有些失落与忧郁,总之是自找的不自在,但我这样的痛苦注定只能自己承受?对于卢娇,我想她此刻的心情也会不好,可我当时究竟就没有对她说声对不起,一直持续到想不顾一切说的时候,我们分流的时间已经停不下来了。 晚上,我带着忧郁的心情来到常去的那个网吧,在一种百无聊赖的心情中打开了电脑,登上了QQ,当天正好是个礼拜天。先是卢娇的头影再跳,我以为是我给她打电话后发发来的,我一看是留在我那天给她打电话之前的。“有些不可原谅!有些值得奖赏!以后不许再这样对我了,卢娇娇快要伤心欲绝啦!!!”我心里当时有些轻微的痛感。恰巧此时爱宜在线上,我主动打了招呼。 “姐姐!好久不见。兄弟想你!”我随即带发一个微笑。 “开学了吧?姐姐也想你的。真是很难遇到你一次!暑假去哪里冒险了?”爱宜也随即发了一个微笑过来。 “南下广东,在珠海绕了几圈,后进工厂干活。昨天刚回学校! 姐姐近来可好?” “还好!看见爱宜给你发的邮件了么?” “看过!很感动也很辛酸!小时侯我的童年跟姐姐的差不多——不过不是因为爸妈不够爱我,是家里实在太穷。后来外公才将我们家人接到城里,日子才好过一些。姐姐想要说话的话,可给我讲讲你的记忆!” “记忆的童年得从那个小镇开始,在一条小河上的一个小楼里长大,那时我——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在镇里上的小学,小镇里唯一的一家电影院,爱宜只去过五次!” “我也是一个从小在吊脚楼里长大的孩子,楼前一片竹林,在夏季夜晚有“八哥”栖息。我每天都想爬上去抓它们,有时候拿石头砸,“扑扑扑”的一阵鸟飞,却没有砸到,一般都砸不到,想起来来那时侯真是顽皮。后来鸟儿被我赶跑了。冬天下雪的日子竹叶林里的竹子都被大雪压弯了,我躲在竹林里,等有人过路的时候,就摇那些竹子,竹叶上的雪便“扑扑扑”的落到别人头上,身上,或是颈子里,凉死他!好玩呢!” “爱宜童年没有你那么美好!你也知道了。” “其实我那时候也一样,一年很难穿上一套新衣服,到了冬天还得把那些破破烂烂的厚厚的裹在身上,还长虱子,一到晚上我就让我爸爸给我搔背或抓虱子,现在想起还是一段温馨的记忆呢!不过我有些着实跟姐姐一样,很辛酸——那时候想去看一场电影,连看电影的一毛钱都没有,于是便到山上去采一些草药去集市上卖过。” “从小就学会自力更生了嘛!” “还好!我们只属于这种自力更生的人!” “所以假期还去工厂干活了。”爱宜说。 “生计问题!对于富人来说,这不是一个问题;对于穷人来说,有的一辈子都是为了在解决这个问题而终老死去!” “会好起来的!” “在给我讲讲你的中学吧?”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一个物理老师对我最好,爱宜那时候对物理上的问题特感兴趣,那时候能一秒也不停顿的背出那些物理定律。夏天开始了,山上开满了单瓣栀子花,还有陌里紫得发黑的桑葚,那是一群不大不细的疯孩子翘课的最好理由。” “姐姐的家乡跟我的家乡大约有几分相似之处,我小时侯也特馋那桑果子,牛圈旁边就有一棵,于是从奶奶家的牛圈房的石块上爬上去抓住丫枝往上爬,有一次不小心那石板破了,我一头栽进牛圈里,差点比牛尿呛死,后来大人们半个小时后才发现我,把我拉出来晒了半天阳光,才算醒了过来。逃课也是常有的事,回学校被老师罚得厉害,小学的老师至今让我恨恨不已!” “爱宜高中,上的是县里重点,一天课程繁重无止无休。我只是个任性的女孩,自己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课就神游八方。只是在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我,坎坷的心路让我太早就学会思考——思考人生、自己、周围的一切,太多的东西让我不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与想象的决不相同;为什么人们无法真诚的建立友谊;为什么坦诚相待的人却是嫉妒你,伤害你最厉害的人,为什么同胞的孩子得到的却是不同的待遇?为什么?我想不通,我于是去外边更大的世界寻找答案,于是十七岁那年秋天,我离开了叫做家的地方!” “我小学以后进了城,在城里上完中学,高中时期有过一段凄美刻骨的爱情,兴许比这还复杂!给你提过的。” “你与卢娇的爱情进展如何?” “这也正是我所面临的问题,因为我们之间现在存在着距离,而且彼此似乎都不能很好的体谅,我不想自己过多的依赖于她!暑假南下的原因也是很复杂的,牵扯到个人性格与情感的诸多问题。” “要注意,把握好分寸!你们这代人的大学可比爱宜那个时候幸福多了,爱宜就险些没有进入大学。我的大学开始在打工的穷途上,那时候病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消息——你想上大学吗?——当然想了!于是第二天就收拾行装五天后就成了一个大学生。考试是后来补考的,最讨厌的数学那次还考了高分。” “世事难料!” “一切都是这么离奇,不知不觉,我的人生走到了从未曾期望的地方!” “我的大学梦也费了几翻周折,于静死后我便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日在失魂落魄中虚度,以为死了好,为了脱离那段残酷的记忆,我逃离过。” “珍惜现在的机会呀! 看过我女儿吧?怎么样?” “紫晗长得很可爱!我想姐姐小的时候并不是一只丑小鸭!” “呵呵!我女儿是比我小时侯好看多了!” “冷美,细足,轻盈的舞步!我想起姐姐总觉得有一种不可言及的美呢!” “好兄弟!你只是凭想象在观赏我,那真见过我或许就不那么令你满意了!” “不尽然!我的审美眼光一般都很特别,对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标准!有缘兄弟可以看到你的,对吧。” “人生一知己,得谋一面足也!” “姐姐太看得起我了,我还得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得跟姐姐一般善于思考问题,善于体贴别人!” “冉兄弟过奖了!爱宜没有那么好,爱宜现在只想做个朴实完整的心灵就够了!” “姐姐客气了!” “爱宜从来就不懂得客气,以后不要对姐姐说客气了。呵呵!” “好,以后不说了!” “姐姐冒昧了,呵呵,你跟卢娇女的感情有什么不妥的吗?” “不担心!只是现在处理起来比较难,况且我觉得人生的前面有一种不可预测的无规律可循性,也许,如今的感情会处于垂悬边缘,有许多问题,我也不甚明白。即使能那样想,行动上也受到时空与突来的变化,每个人的爱情观千差万别,一切随缘而定。” “你认为你们彼此心灵相通吗?” “还算!我们相处的日子很长,有些记忆很深刻,当然完整的爱情也不是单一的心灵相通!” “相互的理解体谅支持,奉献乃至牺牲,还有什么吗——放弃?呵呵,别想那么多,能够快乐就快乐吧!” “谢谢!也许我跟她之间只是思维或许有些差异,但我想这多属于我个人的神经问题。” “爱,是只属于心灵的东西,不必也不应该考虑其他任何不属于心灵的问题,譬如财富、地位,家世等,心灵相通的那一刻,那一时段,当你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你心灵所向往的那一个,那一个当初从同一颗顽石里分离而被赋予了不同条件的,真实的是那一个人,爱情的一切美妙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美与妙即爱情。” “姐姐的话让兄弟受益匪浅!我会认真对待的!” “恩,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不过要过日子,还得重新回到现实的人类圈子,掂量掂量各种因素,考虑一下所有可能的变数,其中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与那个人是否都够坚强,可以抵御所有反对,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姐姐说得很好!你就是一个我不愿意失去的知己!” “承蒙冉兄弟不嫌弃!” “兄弟认识你欢喜得很!姐姐这么出色,能把一切看得很透,想必在爱情感还有些不平凡的经历吧?我觉得你的心灵有一种博大宽容的善良而培练出来的一种果敢,犀利!一些冷的气质,也是为了坚强努力的应对复杂的社会环境与冷峻的思考人生!姐姐是一个渴望灵魂深交的人!” “不平凡的经历?——当然爱宜曾经的曾经也是一个女孩: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有她完美的梦,有她最喜欢的人与物! 爱情,每一个爱情,它的每一个阶段都美妙动人。我相信它的开始就有着很多传奇,我们用尽了脑力也无法全然体贴地解释它到底如何产生又如何继续。冉,也许要靠你了!” “这或许是宇宙间的一种秘密,不止爱情,许多事物都如此,当然一牵扯到缘分与爱情这种东西其神秘就更具传奇性。人属于宇宙的物,人身体里的某些微妙变化与头脑中的意识——我们可感知的或不可感知的——可感知的是一种很自然的吸引,人有这种天性;不可感知的看似神秘,其实如同地球的磁场,眼不得见之,而科学则可以观之,爱情的产生,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是一种人作为宇宙里一个活体的质——身心需要的一种自然之理,当然这种需求有着选择性,有时候也有特别的稳定性,有时候也并非如此,因人而定。简单的说男女爱情如同磁场两极相吸。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么人是出于身心需要,或者是宇宙的理所当然的一种赋予,赋予一种“神秘”的力量。当然,磁铁为什么两极相吸,我想它的复杂也许如同为什么宇宙存在一样?或者简单得它本身就是这种状态存在,必须这种存在它才能和谐,也许不一定对称,但整个宇宙范围一定能和谐!即便运动也是一种膨胀的和谐!我想。” “爱宜算是服了你了,你何止灵秀,也是哲人!” “姐姐夸奖了!不过听姐姐夸奖我很高兴!我只是系统的看过一些哲学,目前也尚在自学自行领悟之中,对此也没有最大的兴趣,只是偶尔跟姐姐一样有一个爱思考的脑子罢了,兄弟其实还是倾向于喜欢简单一点,空灵一点,醉醉然一些的玩味生活。” “只是让爱宜惊奇的是,你的小小的脑袋里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 “其实就几根神经,在于人如何把握运用,有时候还能充分利用上了。知识其实也没学多少,主要是神经的互相运作,传递。说独立它就独立,说并列它就并列。譬如感性与理性的运用,也差不多是艺术与逻辑的运用,加之心力的投入度与投入量,神经的扩大与缩小,这些兄弟尚在研究之中,待兄弟日后与你慢慢研究,探讨,可好?” “好得很!爱宜真是三生有幸!” “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一般人他们还听不懂,中国教育都不教这些。当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研究这些或者说能研究这些。所以从这种角度上,兄弟与姐姐同是宇宙孤独人!姐姐不妨再给兄弟讲讲你的美妙的爱情故事吧,咱俩姐弟趁兴来个彻夜长谈,然后明天大睡一觉,如何?” “人逢知己身心爽!爱宜陪你聊就是!” “好!我先去哪瓶水,顺便小小解决一下。姐姐亦泡上一杯咖啡?” “GOOD IDEA!” 大约五分钟后,爱宜又发来信息。 “那是我做过的第二个茶馆,也是我茶艺生涯里的最后一个。它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气派,但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竟让我觉得有“家”的温暖,于是我和它有了差不多大半年的缘分。” “姐姐,或许我们可以打开语音聊天室?” “如此甚好,我也想听听冉兄弟的声音!” 我戴上耳罩打开语音聊天功能,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感觉到呵呵一声爽朗的笑声映入我的耳帘。 “姐姐!”我轻轻一呼。 “恩!”爱宜温馨一语。 “爱宜!”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叫姐姐的名字真好听!”爱宜开心的说。 “姐姐干过茶艺,想必泡的茶一定香醇,兄弟哪一天来看姐姐,一定会爱上你那杯茶,我馋的就是那个!”我说。 “好!你就像一杯新鲜的清茶!一定要来哦,姐盼着你来,要不国庆节你就过来,到北京了给我打电话就是了,姐来接你!” “恩!兄弟也想!但还是先不计划,到时候真来了兄弟告之你便是!”我对着话筒说。 “如此也好!” “姐姐,继续说你那个茶馆里的感觉可好?” “呃,到哪里了?呃,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竟然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传奇的地方。那天,与往常一样,门开了我抬头对走入店内的客人说,”爱宜顿了顿说:“我正要说,我想我已经说了类似“欢迎光临!”的话语,只是,抬头与他对望的一瞬,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眼睛里写着“震动!”与“惊诧!”。” “或许是因为你的眼睛里首先让他看到了震动与惊诧?”我说。 “以后的几次回忆,我的感觉是相同的。” “一见钟情!记忆很深,如同我的静女第一次给我的眼神,至今明晰得很!” “的确,一见钟情的感觉,我们相遇后,便朦胧相恋了。” “下边的可是私情了。”我呵呵一笑。 “呃,这个,冉兄弟不必顾忌,姐姐当你是最好的兄弟,自然也相信你,两颗真诚的心灵之间没有什么私情不私情的,我只希望我们彼此的交谈能超越私情这类字眼而作为一种升华的“质”的存在!” “兄弟明白了!” “他叫晨光,当时我这样写道:不知道信是否能碾转到你手上,先不去管它,只是心里面自见了你一面后久久不能忘怀!”爱宜娓娓叙来:“写这封信的时候,姐姐在东莞,待了半年,做着电脑程序编辑员。事实上对于过去的茶艺,那是令我终生受益的!只是“终生”二字不知拿来何用?” “终生代表生命的一个完整性,当然,对那些不懂得思考、领略、感悟,只知道像动物一样消费的人而言,终生的却没什么用!” “恩,只是每天对着电脑,工作是一块食之着实无味,弃之又无退路可寻的一点可惜!还能做什么呢?去了解一个人很难,去爱一个人很难,况且有的人理解一辈子都不理解,有的人爱一辈子都爱不上,白白浪费精神。莫非就此孤独?真的,有些人天生孤独,譬如你,譬如我!” “我觉得我并不是很孤独,我有卢娇,还有爱宜姐姐!其实孤独未必不好,孤独让人享受一种彻骨的宁静!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孤独,我们就要学会喜欢孤独,当然,没有人愿意喜欢孤独,尽管如此,孤独能让一个人更深沉,或许也可能走向极端,我们应该在孤独中尽可能的发现事物的美与人的美好心灵!或许。” “已经深有体会,女人要做一份事业很难,即便像爱宜现在这样做到了也还是深重地感到寂寞,无奈何偏又不安于庸庸无为的一生!如何解决这些矛盾,你告诉我么?” “也许专门做事业的女性很少,我觉得女人天性需要更多的感情,或是爱,因为女性天性细腻而男人又不解风情的多,所以女人认为没有一个了解自己,发现自己心灵细腻的柔情男人,所以即便成功固然也是寂寞,这与事业似乎无多大直接联系,只是难找到一个理解女人的男人或者说很少有男人愿意去理解女人身上多花心思。当然,事业从时间与精力上限制了女人对爱的追求与付出。至于人为何都不想苟安,我想作为宇宙之精灵,每个人自然希望最大限度的在短暂的光阴中展示他们的光辉,也体现了人对人作为一种高贵的个体的自我优越性的展示。所以其实并不矛盾,只是条件限制而已。” “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权当问题探讨,因为问题不一定都适合真实的生活。”我说:“也许问题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中去如何尽力改造,不言放弃!” “呵呵,我会的。此时看到手机充电,我突然觉得爱情就是充电与放电的过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神秘感觉,关于爱情。不过姐姐的物理学得真是淋漓尽致,那些物理定律还如同星子一样历历在目吧!” “哪里,爱宜老了,记忆也全然不如往年了!”爱宜呵呵一笑。 “姐姐的心不会老,而且,在兄弟看来,姐姐并不算老!” “老了,提及这段感情,那已是烟云一晃十年间!十年了!”爱宜叹道:“有一次他突然问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兴许只是随便问问?” “而我却爱他刻骨铭心,直到如今,你知道,最孤独的女人最容易陷入爱情!他离我如此遥远,彼此就不会受到伤害了,真是一种理想!” “一种柏拉图似的不真实理想,但丁似的热情与认真!不过思念更苦!”我说。 “总强于寂寞吧?” “这个我还不知道,兴许我与卢娇现在便处于这种状态之中。”我说。 “当时姐姐在公司业绩突出,手人排挤,漫天的谣言啊!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为何他们都不肯放过我?” “人类素来有相残、相斥、相抵触、相攻击的本性!适者生存!在中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不能谦让,谁谦让谁就没有饭吃、没车坐,社会环境对人的影响大有关系,倘若我们在欧洲人口稀少的国度,就不会存在这种无耻的竞争了。” “姐姐要是早些遇到你,就不会陷入这些不必要的懊恼了!”爱宜轻轻叹息着说。 “姐姐继续讲来着?” “我给他打电话,我们聊天当时是那么的愉快。他问我:“喜欢杭州什么地方?”我说:“喜欢去英雄纪念碑;喜欢苏堤;喜欢灵峰山的梅花!”他说:“最近市长同志下令不准汽车等东西在苏堤通行了,所以那里都是徒步的人们。””爱宜似在回味。 我呵呵一笑。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美妙吧!那时候爱情寄托于美妙的风景,谁还愿意去讨论现实问题呢!可一想到现实问题就会让当时的我因为自尊而不去追求他,因为他似乎是个比较有地位、富有的男人。” “爱情的美妙只在于它有益于身心、灵魂!” “对,爱宜也这么认为过。爱宜就是这么一个专注于灵魂的人!” “你现在依然爱着他?” “十年了,我对他说过,我会永远爱他!” “也许他跟你一样,心里依然有你,直到现在。” “哎,原来我一直是一个太痴的女人,陷进去就不愿意出来了。” “难解的缘,神秘的缘,仿佛神秘的宇宙,因为人脑如同一个小宇宙!”我说。 “爱宜倒想听听人脑如何如同宇宙之说,别怪姐姐是个有问题就爱探根问底的人?” “不会!兄弟乐意与姐姐交心,讨论这等问题。” “怎么说来着?” 我呵呵一笑,略思一会儿说道:“人脑就是一个小宇宙!可以这么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与宇宙并列存在的,尽管我们附属于宇宙而存在。当然有些人或许感觉不到这个。人的神秘如同宇宙的神秘!人为什么神秘?是因为人脑开发的脑细胞仅为整个大脑的几十亿分之一,认识不透,所以神秘,对宇宙认识也如此,因为我们超出不了地球的活动范围很远。不过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就像一种似乎不符合理性的存在,譬如有些说对未来的发生可预感,有的人在死之前也会梦到它将要死去,美国总统林肯即是如此,不过或许是道听途说。有的人也喜欢幻想,人脑若想要深度开发,就应该需要幻想引导,当然有些人靠做梦引导。兄弟如今就只有这个认识了。” “冉!你了不得,姐姐在你那个年纪远远想不到这些,就现在都想不到,不过听兄弟这么一说,倒觉得明了了不少,心灵上升起一种透明的空灵之妙觉!” “我还想听姐姐到底是如何回答他的那个问题的呢?”我说。 “是啊!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或许最简单的就是每天喝一罐晨光牌牛奶纪念他;如果他有危险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保护他,即便死,也很开心!” “那男人让我有点羡慕!”我说。 “可是这么多年来朋友们一个个都走了,自己用心去想去惦记一个人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又有谁会知道?谁又能体会?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自我安慰!” “我觉得不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能知道的人他自然会知道,不理解的,他知道也体会布道其中的苦心营造的美妙与价值,况且,你又怎么能说别人呢都不知道呢?别人也许也跟你一样的在惦记,在思念在默默的爱着呢?” “这么多年来,我哪有一天忘记过他呀!每天每天睡去之前要先跟他道声晚安,不知道他在何处,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希望他快乐!如果他真的哪一天不在了,不用担心,”爱宜语气凝情道:“光,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不在了,不用担心,有我活着的一天就有你的存在;我带你看尽一切美丽,你不会孤独!我也不会!”爱宜语气略带凄婉之音。 我心里也猛然一阵震动:静女!随即升起一股凄婉之情。我静静的陷入思念:“静女,你能听到吗?不用担心,有冉君然活着的一天就有你存在的一天,一定会有一天的,我带你去新西兰南北二岛,采撷世界上最优美的公爵兰,给你编织美丽的花环!如果娇儿愿意去,我会带她同你一起去!你永远是我心中公爵兰的一个梦!永远!” 良久,我似乎听见爱宜轻柔的问我:“还在听吗?冉兄弟?” “在听!姐姐!我想起了静女!兄弟很感动!心也舒服多了,爱,令人舒服!爱,充盈着我们灵魂交流的空间!我们与我们深爱的人在一起!” “是姐姐勾起了你的往事?” “兄弟喜欢,姐姐说得太好了!” “恩,好好的想想静女,好好的珍惜现在爱着的人,好好的对待每个对你好的人,记住有我这个爱宜姐姐!” “会的!我会记住的,我会一直记住爱宜姐姐!” “谢谢冉兄弟!” “聊了很久,你也累了吧,姐姐还是先休息一会儿!” “那你呢?” “我看会电影,支持得住!” “可把你累坏了,蹲网吧吧?要在姐姐这里该多好!” “姐姐!你先休息吧,兄弟会来看你的!” “好啦,爱宜下了,晚安!冉兄弟!” “晚安!” 爱宜关掉了语音聊天功能。我轻轻的松了口气,伸手打开瓶盖,仰在软皮椅上喝了两口水,瞟了一眼在我旁边的那个人与他看的电脑荧屏,那小子半蜷着身子看着A片,我刚好看到了荧屏里边的那个姿势,女的前倾着身子,手俯在床上,那男的如水牛一般在后边抽送,记得狗子曾说过这招,很精道,还美其名曰:后顶开花!还好那女的如何呻吟,男的如何吁气我听不到。敢情看此片那小子很入神,所以完全忽略了我的视线。接着镜头一换,我看了一会儿,难度倒是不大,男女侧身抱着,倒是缠绵了不少,这一招曾听狗子美其名曰:偏锅舀油!我只是想到这些名称就觉得有点可笑,我一笑呢,惊动了那看得入神的小子。他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没事!”我说:“这姿势不错!”他半羞半寐的一笑,嘴角流着唾液,随即用手腕上的袖子一抹。 我继续说:“你继续。我只是不善于找到这些网址,所以不常看这个,偶观一点也觉得满新鲜的!” “这也只是望梅止渴之策!”他说。 “不如边看边来一把!”我说。 “看看就行了,污染空气环境可不好!” “你随意!慢慢欣赏。哥们先睡一会儿了,看那玩意有时候比不上睡觉!”此时我回过头来,电脑荧屏上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似的,似乎应该跟卢娇说点什么,而当时因为神经一松懈困意就涌了上来,眼皮上下一合就睡,连刚才那个荧屏上的招式也忘却。 第二天回到宿舍后,我狠狠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宿舍空无一人,突然感觉很失落,很失落,于是我懒在床上拨出了卢娇的电话号码。依然听到了那个城市歌手的《东风破》,随即传出一声娇喝:“喂,冉君然!又怎么啦?” “喂!我。。。。。。”我叹了口懒气说:“我。。。。。。我不知道的说什么!” “听出来了,不太愉快,有什么事还值得你伤感的?”卢娇说。 “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接电话了!”我翻了个身,懒吟了一声。 “你这头懒猪,是不是还没有起床呀!” “恩,还躺着呢,刚醒来的时候觉得很失落,娇儿,我不能没有你啊!原谅我好吗?” “想多了吧,懒虫一条,想变成软体动物呢你就继续睡,不想就起来,”卢娇随即大声娇语道:“赶快起来去吃饭!” “让我听着你的声音先干一场!” “昨晚上网去了吧?” “恩,去了!” “郁闷?空虚?找美女聊天去了?” 我呵呵一笑说:“天下还有哪个美女能比上你呀!我看电影呢。” “算你老实,昨晚我隐着身呢。见你那个形象我就生气!” “不是吧,以前不是说挺喜欢,还说有什么野男人魅力什么的吗?” “总之,是给你气的!” “现在好点了?” “好点了。” “给我唱个歌,伴伴奏嘛!” “懒虫!睡了这么久,你还有精神!快起来!我还要忙着去吃午饭呢!” “呃,就起来。” “你呀!在颓变,在腐化了,回城我要狠狠地收拾你,给你洗洗脑,关你禁闭,让你净化一个月!” “愿意领教!只是怕你计划落空,我已经想好了,可能不回去了,要不然你陪我去旅行?年年都回那地方,你新鲜吗?” 卢娇沉默了良久,“不回以后就别回去见我,要自由你就找你的自由去,我不说了!” 我还欲说什么,卢娇已经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