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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记忆到底是怎样的呢?我曾经不知多少次去想静女,从认识她到死去的每一点记忆,我每每想到最伤心的幸福、最孤独的感动的时候就流下眼泪。记忆却成了一种残缺不全的东西。而当我在给方盈讲“静、宜、娇”的时候,在无数个温馨浪漫的夜里,我们躺在床上,我把我的故事对她娓娓道来,那些日子我的记忆里的东西是那么清朗而明晰。 我和于静到底是如何认识的呢? 那是个有些神秘的季节,那也是一个记忆最鲜美的季节—— 学校里的商店门前,一个身着白如洁雪的衣裳的女孩,不知不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用她那精灵般的眼睛盯了我几眼——她每每看我一下就低一下头儿,我看见她长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恰似蓬江的一弯绿水,清澈透明。她那眼神分明有些惊惑,带着比微微稍大些的笑。“我认识她吗?”我当时暗忖: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觉与眼前的实景,让我产生了一种模糊的惊喜。其实,我当时让她盯了几眼便傻了,傻得没有了笑,没有了惊恐,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语言。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彼此对视,没有说一句话。我只是那么自以为感觉傻傻的望着她。当时她也被我模糊中惊喜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几眼抬眼看我的后微微低下头儿的脸泛起了几点红晕,映衬着那眸子里灵澈的眼光,让我本来十分平静的心有了一些比微微稍大些的触动:感觉似乎是在一个优美的梦中,做着一个甜美花开的梦:她真漂亮!短短的几秒钟,我却觉得是一个完整美妙的如同梦的真实的美丽——大约因为年少,对梦的经历还比较少,所以觉得如梦就是完美的,事实上那时的感觉就是完美的,哪怕只是几秒钟的轻波相约。短短的几秒钟后,这个大眼睛长睫毛的女孩留给我她初次的完美一梦便轻轻而去。我们第一次便如此的在眼神里梦会了,没有用上一句语言,却仿佛某种暗示性的物质将指引着我如何去寻找那份完美。 我那时在区里的重点中学上高中,两个月前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我第一次看见于静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春季开学后不久的一天,那天的日期我记得特别清楚,农历正月二十三日,因为那天是我外公的生日,那是我上高中以来开心的生活中其中的特别的一天。我上一学年加一个上学期,上完了高一年级与高二的上半期,也就是说,我第一次看见于静是在我上高中二年级时春季学期里的那个农历的正月二十三日。那个时节,学校里的樱花刚刚开过。 我们的学校是当时区里唯一的一所重点中学。当然,凭我的智商也非得上这所高中不可,因为初中的一个奋斗目标就是为了能顺利的进入区里的重点高中,理想中的想法,只要能进入那里,便意味着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大门。如果三年下来一直都刻苦努力,那便是看见自己似乎已经成功的踏入了重点大学的校门。高一的时候我一直是一个“走读生”,因为家与学校在同一个市区,每天早晨六点起床跑步上学或是估计晚点了乘坐城区巴士上学。每晚九点半的时候从学校跑回家去或是坐上朋友的自行车——我这个人脚很笨,从小就没学会过蹬自行车,有一回学那自行车的时候在一个坡度颇大的大约斜角20度左右的斜坡上下滑车歪人倒,把眼睛下边的颌骨撞上了自行车的扶手,破了一层皮,险些把眼睛弄成了一个残疾,而后心里一直有一种恐惧,加之自己的脚运动起来天生的笨拙,始终转不过一个完整的圈圈来——由于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的课程加紧,我也觉得自己都长到了十七岁这么大了,应该学会独立料理生活了。于是我向父母提出住校的要求。其实当时在父母的心里,我都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们起初有几许不放心,但经过我努力的给他们说:我需要独立,需要锻炼独立生活的能力!他们也很理解似的同意了。起初几天我父母还不放心经常来学校看我,因为住进学校以后我只是在周末才回家去看他们一次。其实这一种生活方式的改变,也是我心理需求上的一种必然。因为对听着学校里一帮来自七乡八镇的同学讲一些新鲜事,以及那种在宿舍有相对比较自由的生活方式,我带着一种向往。父母本打算让我住公寓的,我却觉得宿舍里的学友们更有意思,抱着一种从艰苦环境锻炼自己独立生活能力的心态,我选择了一般宿舍的寄宿方式。我住进的宿舍恰恰是我们学校最具古老的瓦当与砖块作外在材料,木板作内在楼层装裱的非平顶式楼房。它能留下来,大约作为一种纪念方式,又总不能空留着,于是学校便把它作为学生的宿舍而保持一种存在。 我们学校坐落在市区里的最高处。地势上的优越性除了意味着我们学校是区里级别最高的文化知识重要之地,也象征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学子都有高瞻远瞩的眼光与壮志凌云的雄心。于高处望远,自然是把整个城区的风景尽收眼底,而且学校背靠青山,所以环境幽静,视野辽阔,每每课间立于教学楼走廊上,白天可观阿蓬江上雾气缭绕,夜间可观对面五星级的“金冠酒店‘灯光闪耀——的确那酒店的顶端一个托盘的圆形物上射出两道灯光,一红一绿,把整个黔城的夜市都扫视在它的灯光里,极度无聊的彰显着它所谓的辉煌。我们学校的面积占地二百多亩,于是地势的梯形状态关系,所以视野上给人的感觉有如平原上的学校占地五六百亩那么的感觉对等。我们的宿舍是处于这个学校里最原始地基上最陈旧的楼房。宿舍外分列着两排大树,据说是香樟。有两棵大约要三个学生扣着手才能围个首尾相接。我特意问过学校里的园丁师傅,他说这棵树已经有近百年历史,也就是说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学校,什么时候就种上了这两棵树,从某种意义上,它们是这个学校成长的历史见证。由于在春季,老树的丫枝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嫩绿的叶。 由于我们学校的特殊地理位置与阶梯式地势构造,所以如果到更高的地方去看,这个学校显得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建筑物基本和谐呈对称式的分布在两边,譬如艺术楼正对着综合楼,教学楼正对着宿舍公寓楼。艺术楼与综合楼是这个学校最有标志性的两幢建筑,都用几个硕大的镶着跟金子似的艺术字标的名称。综合楼的底楼面壁有两幅长度与宽度都非同小可的壁画——说是壁画,其实不过是涂着色的瓷砖的组合——拼成了一幅万里长城图与一幅世界地图,代表着祖国最古老的骄傲和放眼世界的宏伟眼光。 综合楼一共五层楼,学校的重要领导办公,机房分布占一半,另一半是教学楼,上三层作为高中部的教室,下两层是作为初中部的教室。当然,莫名其妙的权利似乎很大的学生会也设置在这幢楼里。当然这个组织我一直只知道这个名称,也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去想要知道过,所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进入学生会是一种参政,我都对这种参政丝毫都不懂,因为十七岁的我还是个很纯情的像课本里说的那么好的认为并支持社会主义制度的有志少年。尽管不懂其制度上莫名其妙,但还是丝毫没有讨厌意识,自然,对学生会的态度也大抵如此,兴许我当时,除了学习,除了想听一些学友们讲点新鲜事,除了住校能更多的接触一些美女,除了体验一种独立生活的自由,便再也没有什么其它目的了。学校里最为关心的也只是每一年升上大学的升学率问题,似乎平日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年一度的榜上升学率。 学校每周周一是必须要升旗的,除非是下起了雨。每个班都有机会选优秀的学生轮流去当护旗手,当然一般都是些成绩优秀的或是班里的干部。我却从来没有能力争取到那种当时看来是优越的优越感。因为我当时从成绩上说,我只是班里一个中等生,从组织能力上说,我在班里也没有担当什么职务。高一学年与高二上学期就认认真真地埋头于书本中恍然而过。学校升国旗是相当讲究队列整齐与速度的,这可作为评选文明班级的一个素质考核,如果公然被广播出公告队形不好速度缓慢拖沓的班级,文明称号肯定是评不上了,至少那一周是如此。 我们的宿舍每一间住八个人,当然男生的地盘都是男人——自古中国学校都没有男女混杂而居的典列,况且古代女子并不上学,有那么一个祝英台也只是化装成男人的身份得以以假乱真的作为一个学生——实在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嫩芽,所以称男人不太适宜,但也只有如此称呼。不过有的宿舍也不一定非得住上八个,毕竟宿舍当时按的是分班管制,缺掉一个两个的也属于事物分布上的自然属性。 既然是男人的空间,想必营造的环境自然不是怎么令人心情舒服的,不过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尽管学校隔三叉五的都要对整个学校范围进行一次大的清扫与护理,这自然也是作为评定文明班级的的一个核定因素,也就那么几个时辰,宿舍留下了一点给人不算杂乱无章的整齐印象——东西杂物都是一样的多,如盆碗桶勺,洗漱用品一类,只是那几个时辰被整齐的安置成方正或是直线的,总之是比较规则的几何形的组合体。平日里臭鞋子堆积的床底也将被整理,该扔的扔掉,舍不得扔的就洗掉。之后拿着香水像喷雾器灭虫一样“嗤嗤嗤”的喷些香水在每个角落。到底这宿舍也有百年之久,楼板上显然是灰凝垢的黑色而不是像豪华公寓的橡木地板。朝南的是一扇占据着半壁壁面的窗户,两根木橼分出三个区间,中间的较为宽敞,两边的较小,窗橼上涂着一层或是几层青蓝色的绿漆,有些宿舍的玻璃窗上留着的还是只片破玻璃,我们的宿舍还好样样完好。我们宿舍的窗台上安置着几盆少见阳光只要土壤湿润也不会死的花草或是装饰的低矮的植株。有一种嫩绿的叶瓣如大蒜的植株,四季常青,我我不知其名,因为宿舍的从来也没有人知道过,也不知道这些花草遗留下来的时间是多久了,总之是上一届学生养过,轮到我们了便也是继承了给它们浇水的无形遗命。这其中究竟蕴涵着什么情素当时也没有细究过。尽管它们的存在无足重轻,而偶尔它们呈现于视野,也不免给予它们一份或欣赏或怜爱的心情,甚至感情细微的人,心里已经把它们当伙伴也不是不可能。 其次宿舍便是一些私用的桌椅,桌上除了一些词典,课外练习以外,少不了一些含着色情意味的杂志书刊,书中偶尔得见一些优雅,偶尔庸俗不堪。我的书桌里摆放着一堆小说——我初中以来,一直是个武侠小说迷,尽管上课屡次被列为老师逮出来作为惩罚目标以示它人引以为戒,我还是屡败屡战。那一段热情期过后,上了高中兴趣发生了一些偏转。尤其是高一的时候不经意的某一天,从一个同桌那里接触到了一本《世界经典文学》散篇,里边如蒙田,福楼拜,泰戈尔,雨果。莫泊桑等世界文学大师的优美篇章,着实让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吸引力。当然,高中以来我依然隔三叉五的独啃一本小说,对古龙的武侠中的侠女幽情犹为情有独钟。其间我把同桌的那本《世界经典文学》仔细的看了一遍,有的文章甚至领略了很多遍,还做了一些记录。文字中的优美度——也许远远不止一种优美而我当时却只能用优美的感觉去形容它们——深深的让我着迷。于是,我那以后便在每个周末跑新华书店的时候留心于一些中西方文学作品,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在当时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同时也幻想像能遇到《鲁滨逊飘流记》中那样神秘而富有冒险性的情节。自从受了这些东西的影响,于是我那以后的作文中也附带着一种精工雕琢的倾向,尽管那个时期对我来说还是一个知识储备与思维模式都相当稀少,单一的时期。 自从我住进学校的宿舍以后,除了听到他们讲许多关于乡下的新鲜事情以外,便是听他们毫无休止的乃至整夜整夜的畅谈女生,偶尔也说点人生。由于宿舍管理制度很严格,所以一般得拿个人透过门的破洞或是圆孔,聆听走廊上的动静,或查看门外有无人影。当然,这种事情我自然也掺合。不过我对班里以及学校的一些关于女生的新鲜却又没有兴趣刻意打听,当然他们提到了,修饰形容的,有些感觉上也适合臆想一番,或是在记忆中搜寻一下有没有不经意碰见过他们所聊意淫的女生。有时候彻夜通聊的日子的确是十分的爽:起初是三五个凑合,两三个竖着耳朵,偶尔两三个中的人冒出一句,最后三五个的气势一偃旗息鼓,便剩下两个或上下铺或头对着头的继续私聊。 由于学下的管理比较严格,对宿舍的管理也是如此。美其名曰从学生的身心健康出发,要求学生无论是杂宿舍的或是在公寓楼的,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无论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都禁止在宿舍与公寓楼的房间里贴裸体画,包括看黄色小说与色情杂刊。不过这种事情谁能禁止,学校说不贴墙面我们依它不贴墙面上,只是取而代之的在墙壁上钉上铁钉,买下画报的时候顺便也买个夹画报的带圆孔的东西,如果用来夹书,叫书夹,用来夹资料,则称资料夹,如此同理,我们叫它画报夹。当然我们也不纯粹的只买裸体画报,也买一些篮球明星或一些美女明星的画报,预期说是对明星门作为偶像崇拜的一种欣赏,在我看来,不如说是一种掩饰。然后我们把这些画报夹在一起挂在墙面的铁钉上,学校检查的时候用一张明星照遮住表面,或者干脆取下,学校不检查的时候便挂上裸体画,而且我们中的一些学生已经跟保卫处的保卫混得很熟,平日里他也丝毫不管这类事情。学校通常不搞突然袭击,所以检查的时候我们有足够掩藏的时间的余地。我挂的那些裸体画画面上的女人通常比较纤细柔和一些,也挺欣赏古希腊造型的腰姿,丰腴的乳房但不太聚得那么紧的那一种。而他们的画倾向于性感的看起来身上涂油抹脂的那种;或是艳得撕心裂肺或是邪得如同鬼魂;也有的淫荡之神情洋溢于表,偶尔看上去也会令人勾心斗角。画的版面种类繁多,不一而足,而且每周都会有少许更新的新版。兴许我这个人有一种独爱,所以不怎么更新,我一直觉得我选择的事物肯定是我最喜欢的事物,也就是说遇不到更适合自己的事物我通常不会改变。也许是个人习性如此,习性是不需要过多的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去说明的。 而我们宿舍也有两个怪人,一个跟我一样酷爱武侠小说的“高手‘,不过他特喜欢看金庸的武侠,而我更认为古龙的小说意境更胜一筹。不管怎么说,对于武侠这一点,我们是有着共同追求的,所以时而与他一起动手动脚,也正其名曰:切磋武艺!老实说这个人生理上有些不正常,主要是说他的身体结构,总体印象是瘦削,大约是整日里卧在床上不见阳光的缘故,久而久之他的背形成了一个近于弧形的拱,他的身子有点佝偻,大约也许也是遗传因素的关系。他批日里话不多,但一开口似乎说得很有哲理性,那时我们班里的人都称他为”金庸’。尽管他话少,但为人随和谦逊,所以也不至于引起班里任何人对他的不尊重。从某种角度看,这是一个比我这个喜欢懒睡的人更喜欢懒睡的人,他似乎是热衷于睡觉。宿舍另一个怪人是一个性格如同妇人般平日里唧唧歪歪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的家伙,而且有一种奇异的怪癖——他酷爱整洁——倒不是说他多么的有艺术眼光——他就是见不得地上或是楼板上有半点脏东西如果皮纸屑之类。我们其他人偶尔夜里在宿舍里嗑瓜子,随便吐到木板上,如果他没有睡着的话,他一定会在我们嗑完了之后爬起来,打开灯把瓜子壳打扫得一颗都看不见了,他才会睡觉。我们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想到地上有垃圾我就睡不着。”尽管我们也谴责他这种行为,也偶尔觉得莫名其妙,但从道义出发,我们也体谅他的心情,于是半夜里我们一般不嗑瓜子了,免得他又等我们在适应了的黑暗环境中把灯打开晃扰我们的视神经。而且他不顾我们的反对,绝对非要打扫干净了才会上床睡觉。因此我都觉得他“异常”。我刚进这个宿舍的时候便听见有人称他“变异体”,也偶尔听见有人叫他“蜥蜴”。意在指责他行为上的异常,行动上的多手多脚。他表面上似乎习以为常,对我们一点也不介意,偶尔也会伺机的报复一下戏弄他的人——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会悄悄的不只不觉的把某些人的臭袜子扔掉,打死他他也不承认是他干的,由于没有证据,他们对他也无可奈何。 大约也因为他过于洁癖的毛病,他也要求我们经常洗床下的臭袜子——大抵都是这样,比较懒的人对于穿过的袜子的态度旧像车上的匪徒强行歼了从路边拉上车的美女然后狠狠的抛到山崖底下——于是我们大伙干脆一致推荐他做我们的宿舍的舍长,让他整理内务,同时也赋予他一份名誉上的领导权,让他在一种优越感的责任状态的感召下自动为我们那些比较懒于收拾东西的家伙搭个帮手。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宿舍还就需要这么一个多手多脚的人。对于干舍长这一职务,他倒也是尽职尽则,尽量让我们扰乱的空间有条理一些,甚至连某些人半夜里手淫后擦那流出来的东西的纸巾也让他拣——我还算是个比较中立而随和的人,也可以这么说我是个性格比较多样性的人。基本上与宿舍的任何一种人群都能较为和谐的相处,没有多大的洁好却也是该整理该处理的自己的东西自己快乐的动手之——这可把他瞒了好久,整得他够呛。不过起初他一直不知道,也没有人刻意的提醒他。反正他们手淫后扔在墙角的卫生纸每天在墙角都有一大堆,“变异体”可能一开始以为是他们擦鼻涕后扔下的,就把它们收拾掉了。不过有一次他忍不住问了我了。 “他们是不是都得了流行性感冒了,每天都擦那么多的一堆鼻涕?”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暗笑得要死,表面上故作虚惊,“是吗?” “恩,每天早上我都要打扫一大堆,而且不止一个墙角!” “兴许是吧。”我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如果实在是严重,你得把这个问题向老师反映一下!”我从来没想过我也有把人往火坑里推的时候。 他还真是听信了我的话,居然把这回事情向班主任老师反应了,还好,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其实据内部消息,我们班主任也被他反映的情况搞得莫名其妙,到底还是弄明白了。于是在那一周的班会上班主任老牛隐约的斥责了我们所有的男生,还夸了“变异体”诚实,说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更需要有像变异体那样的精神迅速反映。 这个笑话在宿舍一直闹传得很久,成为了大家取笑“变异体”的第二个笑柄。但那以后,他似乎横竖看我不顺眼,有什么问题也不跟我说了。我当时的确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去把那种情况告之班主任。自那以后,“变异体”也不再理会那些墙角的白色带黏液的纸苞了,他们几位便不得不各人自扫门前雪。 但不管怎么说,我那时候在这方面还不及他们几位冲动,而且总觉得不是那么纯洁的一回事。倒是做上了春梦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来一大摊,有时候早上起床时的场面也颇为尴尬。 于是有一些哥们凑合道“干吧,憋足了刷两下就解决了,别硬撑到梦遗。” “梦里也挺爽!” **************** 自从那一次在学校的商店门前遇见了于静,我的脑子里便清晰的记住了她的眼神,他的身型,这种美妙的意象在我的头脑里时常显现。以至于也以后的升旗仪式或是早操出行以及任何一个空闲在校园的日子,我要么在升旗的时候站在位置上或跑在圈道上或是校园里的每一个我在的角落四处搜寻着她。但这种期望值似乎过低。如此两周也没有再发现过她的身影,记忆留有一丝美妙的憧憬,却也淡得平静。 有一次夜间跟舍友们闲扯到半夜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终于扯到了我的感情问题。 “冉君然,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暗中意恋哪个女孩呀?”狗子问我。 关于这个称呼,说来也算是大伙平凡中的思维创意,因为他对打探消息无论是校内校外,男生女生,高年级还是低年级都自有一条门道。本来我们可以称他为“小灵通”,但这家伙鬼头鬼脑,机灵古怪。而且说起女人如同饿狼闻到肉香,嗅觉特别的敏感,仿佛听到了,看到了关于女人的事,他都能用嗅觉去感应。于是乎哥们几个就这样狗子狗子的把他叫开了。再说他过头也不算高巧,稍有蛮实之像,称狗子倒也适合,尽管有些不大尊重之嫌疑,然学友之间或者说死党之间,他也不太在意,久而久之成了一个习称。我住进宿舍的时候人们已经这样叫开了。起初我还不习惯这样叫他,后来叫了几次,也觉得就那么自然的上口了。 “没有的事,”我睡意全无的闭着眼睛说“不过两周前我倒是见个一个女孩!” “搞定了么?”狗子开门泼水而来。 “哪里!连人影都找不着了!”我说。 “说说她的特点!我明天去帮你打听一下!” “大眼睛。长睫毛。我见她那次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长发。有一点特别:走起路来像在荡舟一样。”我细想着说。 “荡舟?是不是两只手左右摆动得很特别?”狗子问。 “大约如此吧!你莫非见过?”我说。 “我见过一个我们同年级外语一班的,大致像你说的那样。”狗子睡意朦胧的说。 “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我心里带着几许期待的感情。 “叫于静吧,于是的于!”狗子说。 “于静!”我念道“挺爽的。”我说。 “一班美女中,她要算一个,给人感觉很清纯!”狗子说。 “这正适合我的口味!”我说。 “据说是从乡下考上来的!成绩名列年级应该是前一百名吧。” “那不是更纯了!我挺喜欢的,那眼睛一碰就触电!” “你怎么瞄准她了?” “见过一次,印象很深。一直暗中搜寻,但直到今夜才找到源头!” “你小子想追她?”狗子说。 “想搞定她!但感觉有难度!”我说。 “哥们助你!” “罢了,我自己行动!” “你不相信哥们的手腕?” “我相信你的手腕,不过你出马了我很难相信我自己的手腕!” “你是说我会抢你那盘鲜餐?” “倒不是,我觉得那样不够真诚!” “哦!有什么需要的话或情报的话哥们可以助你,顺便也帮你了解了解。对了,她常在一食堂二号桌的位置周围进餐。” “哦!你也关注她?” “只是随便看看。而且她常跟他们班其它几个美女在一起,所以我顺便一同打望了。” “哦!” “什么时候行动?如何行动?”狗子此时有些急切的语气问我。 “这个,还没想好。发现了根源以后慢慢行动就是喽!”我说。 “动作要神速!攻其不备!勇往直前!”他比我还兴奋的显示出了灵敏的嗅觉。 “这可是军事动作,一开始还用不上!”我说。 自从住进了学校宿舍,我一直上基本都是在二食堂进餐,听狗子那么一说,我就换到了一食堂。那一日,是星期三。上午的天有些微微的细雨,到中午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在阴云上空隐若隐现。我来到了第一食堂,也不知道二号餐桌的大致位置在哪方。我粗略的环视了一下食堂的空间并没有发现心中的目标。于是我开始排队等候买菜,恰巧狗子站在我旁边的一排。他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 “嘘!”狗子用嘴冲着我一声低哨,挤眉弄眼的朝着我说“在前边,你前边第三个!” “什么?”我问这句话的同时头脑也突然意识到狗子说的什么了。“前边第三个?”我心里暗忖。随即定睛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色丝裙外加一件黑色外套的女孩。“那头型一看就那么熟悉!”我偏过身体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了她的侧面,原来居然真的是她:于静!我心里一阵鹿打滚似的。 狗子一直挤眉弄眼而且还嘻嘻的的笑“去呀,去打个招呼!” 此时于静已经买好了菜,绕着出口出来,在边上小等了一会儿她身后的同学,我就站在她的同学的一个同学的后边。我其实一直斜视着她,当我把我的眼线移动过去的时候,于静也恰巧看到了我。我将早已经酝酿好的微笑送给了她,她精灵的大眼睛倾尔也莞尔一笑,说不出来的那个甜美。 狗子在一旁嘻嘻乱叫“冉君然望着她笑了!冉君然望着美女笑了呵!” 我当时听他这么一喧,心里还真有点乱,但到底还是不乱一点阵脚的稳住了。我就那么微笑着看着于静跟她的朋友转身离去。她那朋友看了我一眼,觉得我跟于静的神情都怪怪的,于是她也莫名其妙的怪怪的。她们走了几步她朋友仿佛在说“你们认识?”于静微微的摇了摇头,可以想见她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微笑恬恬的样子。 “怎么样?怎么不打个招呼?”我打完了菜转身狗子在我旁边说。 等他出来以后,我说“有感觉就行了,非得说话吗?” 他呵呵一笑“感觉!她笑起来真不赖!” “当然了,要不然我不是自毁了我的艺术眼光了嘛!” “小子,懂艺术了?我学了两年水墨画还不懂呢!”狗子说。 “就你那看事物的眼光!”我瞥了他一眼,“拿笔画的时候感觉像是手抓那个东西;泼墨的时候敢情是在射精,心神不宁,能成就什么艺术呢?” “牵强附会!”他说“不跟你谈艺术,这么好的机会,不可不抓住呀!” “不慌,感觉在那儿呢!等我想想!” 其实那时候追女孩都流行书信来往。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脱离这种方式。况且上高中以后我明显觉得自己的文学水平提高,准确的说是写作文的水平。于是在当晚在教室我向前一排一个女生要了两张信纸,先在草稿纸上把构思的话先写了一遍,然后想再把那些话再写在信纸上。当然,我这是初次,怎么写都觉得别扭。最后终于写了一封信不像信情书不象情书的短小的东西。把草稿上的内容大多删掉了。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我想不如干脆直截了当去给她说。于是我构思了一个晚上的东西就这样给捎进了垃圾筒里。我一直觉得我缺少某种力量,大约是像这般的追女孩的经历太少,因为根本就没有直截了当的追过一个女孩,尽管过去的心里也暗恋过一些可爱的女孩,但终究没能殊途同归。但我也一直觉得只要冲破了第一关,我的优秀的气质便会源源不断的展现出来。同一周的星期四中午,也就是我在一食堂看见于静后的第二天,我照例去一食堂吃饭。真是巧得很,居然又看到了她。当时她一个人夹在两个男生之间,好像就她一个人。她依然穿着黑裙加外套,她的样子楚楚动人。我看见她打好了饭菜转身缓缓而去我一直关注到她落座的位置。我于是排队打好饭菜后也往她坐的位置走去。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她用勺子舀着米饭正细嚼慢咽,她总是习惯于抬一下头儿然后再低下去看着碗里的饭菜,舀好了一勺又抬起头儿慢慢的吃着,真是淑女姿态! 我故意从她对面路过并恰倒好处的看着她,于静似乎看见了我,于是停止了嚼饭,对我微微一笑。 “你好!于静!”我对她微笑。 “你好!”她一声轻微的娇语。 “我能坐你对面吗?” “当然!这里没人。”她细语轻声。 “你是叫于静吧?”我又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晰的看着她滚动的眸子。 她眼睛里的灵光荧荧“是。你怎么知道呢?”于静娇音轻传。 “我能不知道吗?一班像你这样优美的女孩有几个呢!”我就记得那个优美来形容她,“况且我们见过的。”我说。 “我记得!”她精灵般的眼睛微羞的望了我一眼。 “真的?” 于静含娇一深羞。 “我叫冉君然。想跟你交个朋友!”我轻声说。 “我也知道,昨天那个人嬉皮笑脸的叫过你。”于静说完舀了一口饭。 “我同学。一天神经兮兮的!”我说。 “呃,”她又比较矜持的舀了一勺饭。 “我刚才的建议你觉得好吗?”我微羞的看着她。 “好呀!很新鲜,还是第一次有男生跟我交朋友呢!”她轻快的说。 我呵呵一笑说“不会吧,想和你交朋友的人应该很多!” “才没呢!” “真的会交我这个朋友?” “恩,真的!” “谢谢!” 我突然发现狗子此时也来到了食堂正在前边排队。我于是抓住时机说“周六有空吗,想跟你出去玩玩?” 于静脸儿红红的,“没什么事!” “八点钟在红旗下等你!”我起身站起了身子。她娇羞一笑,拿着勺子的纤指有些不太自在了。 “再见!”我说。我看到狗子已经打好了饭菜。 “再见!”于静看着我比较慌的端起餐盘没吃多少的饭菜微笑着走开。 我绕到狗子后边,吓了他一跳,当时他正四处观望哪有空位。 “吃过些了?” “恩,感觉不够,再来打点儿。”我说。 狗子站在外排等我。 “于静好象一个人在那儿,去找她聊聊吗?”狗子显然还没有发觉我刚才的行踪。 “不去!” “你小子,真够胆小的,这么好的机会放着不争取!你看,她好象在向我们这边打望呢?”狗子碰了我一下说。 “别管她!去那边!”我知道狗子这人这嘴,要跟他一块儿过去,保准要把人家于静弄得苦笑不得。再说,对于这种事,我一直以为还是秘密一点儿的好,尤其对狗子这种很会捕风捉影的又无半点口无遮拦的人。 “我去帮你说,写情书了吗?我去帮你递!”狗子说。 “好了,你少操心了,我才不搞什么情书呢!时机还不成熟嘛!”我说。 “你这叫什么进度!照你这样,别说天鹅要高飞,连麻雀恐怕都会因为你的冷淡而偏离你的视线了。”狗子微叹了一声。 “就你三分钟激情多!” 我们在远离于静视线的一个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昨晚不在宿舍又出去搞那个有夫之妇了?”我瞟了他一眼吃着饭说。 她呵呵一笑说“现在不搞她了,有女朋友了啊!”狗子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可以啊!都美其名曰了,现在。你还想瞒天过海呢?什么时候搞的?” “昨天刚认识的,第一师专的。”她瞥了我一笑邪笑道。 “这么快!” “就这么快!” “喝速溶咖啡呢?” “还就是!”狗子说“对女人就要神速!只有懂得用兵之道,才能百战不殆!” “《孙子兵法》你丫也能看懂?”我说“你倒是挺通女人阴道的。” “那是什么《孙子兵法》?我要用那个在女人面前就真成孙子了。哥们观的是男女专用的”七十二连环式“。要不要听两段?”狗子嬉笑道。 “去,没兴趣!” “哥们周六也带你去结识几个?” “算了,周六上午我去书店,晚上”烟神“约打台球呢。” “那我一个人去了!” “我真是怀疑你的神速,你丫别搞个一身性病来把大家都给传染了!” “纯呢!怎么可能?” “领教了,你的病态眼光。你不搞女人会死吗?” “你不是也想搞吗?” “靠!跟你那性质不一样!” “行啦,你高尚!你冉君然,你君子风度,风度翩翩!” “得得得,不跟你废话!你尽兴而去,兴尽而返,啊!” 狗子这个人,从我上高中以来就跟我关系不错。当然我心里也极度的讨厌他对女人的态度,每次遇到这种问题我们都会不欢而散。但也就是气在当时,过了那一刻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人除了对女人特有兴致以外,对朋友还算义气,所以我不便也没多大想法去干涉他所谓的自由——实质上是性的放纵,情感的虚脱。 ****** ******************星期六的早晨阳光很彻底的破云而出,微风里摇曳着海棠的花香。此时已经快到早上八点钟了。因为周六是周末,校园的清早显得格外的清静。五星红旗在风中招展,我那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套一件紫蓝色衬衫,下身穿着牛仔裤,脚穿一双休闲黄色皮鞋。我在红旗下等待着静女的出现。春风骀荡,我的心情格外的轻松、舒爽。 于静从对面轻轻的踏步而来,老远就给我一个微笑。我站在红旗下不大好意思的用一只脚转着圈圈。于静那天穿了一件淡白色女孩衬衫,外穿一件绿得雅清的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女孩的牛仔裤就是别致,不但在大腿处绣了几朵花纹,穿在女孩身下还特别的呈现出圆润的美感。清风吹动着她披肩的秀发,她的发丝轻缭。她轻轻的走下台阶,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下了一个台阶。如此这样的到了我身边。我十分喜欢她这种清雅而简约的装扮。她那天简直就是一枚纯洁的翡翠。 “你早来了呀!”于静娇语轻传。 “刚来不久!”我微笑着说。 “去哪里?”她荧波暗动。 “跟你随便走走!”我轻轻的说。 “呃!” “先去吃东西,你还没吃早餐吧?” “起来得晚点儿,还没吃呢!” “去”一妹儿‘吃皮蛋瘦肉粥?“ “好。”于静运动着微步,和我一同走在下学校大门口的台阶上。 “天气不错!”我说。 “是的!我们宿舍里的春兰开花了,淡绿色,很香!”于静说。 “呃!”我眼珠微动在她身边说“我觉得今天你就像那朵淡绿色的春兰!” “谢谢!”于静微微羞怯。 “我想多知道你一些事?”我尝试着说。 “什么事?”她细声说。 “很多!想慢慢了解你!”我说。 “你在几班?” “八班。” 我和于静就这样偶尔彼此问一句,我跟随着她优雅的步伐,我们一起走了学校大门。 “你门宿舍好玩吗?”于静微笑着问到。 “挺好玩的,都是些怪人。”我说。 “你也是?”她问。 “也许,不过我现在不能很清楚的认识自己,一切都在学习中,在探索中,刚学会独立!”我说。 “呃?” “我今年刚住进学校。” “以前一直”走读“?”她柔柔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是的。以前。” “习惯吗?学校宿舍可管得很严格!”于静说。 “还行,我只是早起有点困难。”我说。 “晚上聊天耽误了睡觉吧?” “这你也知道!”我笑着看着她。 “我们有些女生也这样啊!知道一点点了。”于静说。 “哦,男生都很调皮!” “有所耳闻,不过没有去过你们男生宿舍,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景象呢?”于静纯净的眼睛看着我。 “想去的时候给我说,我带你去看看。” “那得趁其他男生都不在的时候。” “有的。这样的机会!”我说。 一提到机会于静脸儿微红。 我看着她娇美的样子说“你经常回家吗?” “不经常,除非放长假,或者最少也要一个月。” “想家吗?” “现在好点了,才来这里的时候很想。” “你们家乡一定很美吧?”我说。 “对呀,有山崖,有草坪,这个季节山野里满是蝴蝶,鸟儿们很可爱的在林子里飞来飞去,还有许多许多好玩的呢!”于静娴静中眉飞色舞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说“有机会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想去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去!” “那去了还找你玩!”我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去了,再说嘛!”于静微微一羞。我侧头斜视着她含娇的脸。 我们沿着校门外的步行街不快不慢的走着。 “一定要去的!”我说。 于静刹地把她的头儿抬起来,精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像她第一次盯着我看的眼神的样子。 “真好看!”我说。 “什么呀?” “你的眼睛!像一对绿珠。”我温柔的说。 “真的吗?” “真的,闪得我心跳不已!”我突然觉得自己用错了词,暗笑自己:心一直都是跳的呀,要不跳了那不成死人了。 “你们班男生都挺帅的嘛,像你这样的!” “你们宿舍的女孩是不是多有讨论我们男生或者说比较帅的男生?”我说“这种讨论你也参加吗?” “偶尔啦!”于静低着头儿说。 “我们班有些男生是挺可观的。我不是最好的。” “你的名字取得好!” “意境还好!”我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有一次在后操场听人叫过你!” “你当时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算是吧,有印象!”于静依旧微微的低着头儿。 “谢谢!小时侯不叫这个,上了高中才改的。” “呃?改名字很麻烦吧?” “当时托了点社会关系!” “照理说每个人都有改名字的自由啊!”于静看着我说。 “这倒是,正因为有这种自由,我所以才改的,只是用的方式特别罢了。”我说。 “呃,我也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太死板!”于静说。 我呵呵一笑。我一时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了。于静也默默的走在我身边,我们彼此留有两三厘米的距离。我这个人走路有时候很奇怪,走着走着就窜到了于静面前或是碰了她的胳膊,而且我还通常把手插在裤兜,所以窜起来的惯性与碰的力量一般比较大。这样碰了几次,本来不是故意的,也许于静当时看来,兴许觉得我是故意的。 “冉君然!”于静忍不住笑着叫我。 “恩。” “走路咋这样。把手拿出来了,春天又不吹冷风了。” “哦,习惯。坏习惯!”我说。我于是把手拿了出来,“拿出来了。”我说。 “牵过女孩的手吗?”我看见于静绯红的脸显然有些不自在。 “想呢。不过没牵过!” “想什么做什么呗!”于静运动着她轻盈的步态含娇而语。 我于是拿手指碰了她的手指一下,她的最小的指头与第四个指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碰着我的手。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身体也稍有一些不自在,却已不自觉的轻轻抓住了她的手。于静的手指纤细嫩白,很有温暖的温度。 “我以后就叫你静女!” “静女?你指的是《诗》中的静女?” “恩,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我轻轻的吟了两句。 “我没有那么好!” “在我这里你比诗中那个要好!”我说。 “你喜欢就叫吧!”于静红着脸儿微笑。 “静女!” 于静轻轻点头抿着嘴从喉头发出了“恩”的一丝声音。 我牵着于静的手,带着她走完步行街。趁红灯时候伴她走过了斑马线随后便到了南海城食坊——那时的店也赶时尚,诸如我提到的“一妹儿”小吃店;什么红芙蓉餐馆,冰灵儿茶坊,等等整个一个现代化氛围取代了原有的“三墩食店”,“强子饭馆”,“马婆婆小吃”等较为老俗的名字。不多一会儿,我们便到了“一妹儿”小吃店。 “到了!”我说。 “这个名字怪怪的!”于静说。 “流行这个。网络语言——E-mail.”我一个个的拼说道“就是电子邮件!” “不太懂这个。” “没什么,就跟写信交流一样,只是普通信件通过邮局寄,这个在键盘上打出信件后点击发送只需要几秒就能传达到对方那里,到底几秒我也不知道。”我说。 “呃!”于静抬着她的美目定定的看着我,随即轻柔地说“到了,还牵着呀!” 我微微一笑,牵着她小手的手慢慢的松开了,于静把她温温的手缩了回去。于是我们走进了“一妹儿”,在一张空桌前坐下,我们彼此对坐。于静坐得很直,一双灵目闪动,两只小手不安静的放在面前。我转身吩咐店家煮上两份皮蛋瘦肉粥,店家应了一声。我便转回了身子。此时我又可以清楚的看见于静的脸,她也静静的眨动着美目让我看。她的睫毛根根都是纤长而细腻的,那双灵动的美目:或嗔,或吟,或颦,或念,闪动着她独特的美丽,那种美丽清新而鲜纯。小巧而端挺的鼻子,含娇而微红的小嘴,时而微合,时而微启。她的脸颊上留有春风吹拂留下的红晕以及心儿的跳动蹦出的春情,此刻调和成了一种紫而微红的娇媚。整个一个玉容娇娇的充满新鲜活力而又不乏柔腻的淑女气息的丰富神情。于静的秀发黑亮熠熠,柔而顺的浅眉。她的嘴唇微微的呶动的时候,乍看像一种淡微的生气,细看是一种别样真淳的美。她那柔朗的衣着与身条,让我看在眼里怜在心里。她淡白衬衫的椭圆的领口下,肌肤若雪,还有那对分布在她她娇美身段上方的两个略显突出的小白兔,因为她的淡白色衬衫衬托出来的那两个凸起就像一对温柔的小白兔,可爱兼扑朔迷离,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又始终不失娴静风范。 于是我低了一下头,转换了一下视线,彼此只是偶尔对视着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我说“先吃些麻辣串吧”,于静眼睛眨了一下。于是我让店里的服务员给我们弄了二十串。我说了声“吃吧”,于静便跟着我一起吃。她用鲜嫩的小嘴露出玉齿轻轻撕咬,其态甚是有趣。我可比不了她的文静,跟平时一样,该大口吃的还大口吃,只能小口的也用小口吃掉,我们就这样吃着,微微的笑着,也不说话了。我们的麻辣串还没有吃完,我们要的两份皮蛋瘦肉粥已经端了上来。粥看上去很新鲜:小米鲜白,点点肉屑,皮蛋点缀,热气蒸蒸,空气中悠尔扩散出一种鲜香。 “趁热吃这个!”我说。 “好的。” “常出来吃东西吗?”我问她。 “不,偶尔。基本上在学校食堂吃。”于静说。 “这个味道习惯吗?” “挺好的,挺鲜,热得舒心!” 我微微一笑,良久,我说“吃好了,我们去书店看看?” “买书?” “随便看看,有好书或是有用的书就买。” “哦,一般看些什么书呢?” “武侠小说。不过现在看文学性多一点的小说了。譬如一些西方名著。”我望了她一眼。 “像《茶花女》与《简爱》?” 我点了点头说“像这样。不过这两本我还没有看过,其它的也是初涉,最喜欢英国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看了三四遍了。” “哦,听你说起来不错哦,借我看看,好吗?” “在宿舍里,回去给你。” “谢谢!” “不谢!” 于静轻轻的吹着粥慢慢的吃,她的额头上已冒出一些汗液,显然是被粥的热度给传递的。我为了等她也放慢了吃粥的速度。 “你们宿舍的兰花开了几朵?”我随意的找在话说。 “四朵!” “你喜欢兰花?” “恩!” “最喜欢?” “恩!” “知道兰花中什么种类最珍贵吗?” “蝴蝶兰,对吗?”她那灵动的眼波等待着我回答。 “公爵兰!” “没听过!” “中国很少有这个,生长在欧洲,譬如挪威,英国等,新西兰也有。”我望着她说。 “从哪里知道的?” “一本杂志。” “《青年文摘》吗?” “是《处女期刊》。” “男生也看这个?”于静羞惑的看了我一下。 “偶尔看看。” “哦,女生一般都看。” “写的都是少女的梦及一些青春期的秘密!” “所以女生才看啦!男生也该看看?” “当然得看。”我说。 “故事怎么说的?” “一个男孩答应给他爱着的女孩用公爵兰编织花环。”我杜撰说。 “然后呢?”于静大眼睛泛动了一下。 “然后他们谈情说爱,许多年后男孩娶了女孩!”我继续杜撰着。 “哦,美丽的幸福。”她说完撇了撇嘴。 “向往?” “想起来很美!” “也想戴呀?” “只是想起来很美哟。可惜中国没有这种兰花!” “不知道,兴许只是不叫这个名称,只要有梦想,将来就会实现。” “到国外去?” “恩!” “没想过要去国外呀。”她呵呵一笑。 “长大了有能力有机会了去,你想去吗?” “哪里?” “新西兰的一个荒岛!”我说。 良久,于静扬起娇羞的头儿,“你会带我去吗?” “你想去吗?” “想,空想哦!”她随之呵呵一笑。 “以后我带你去!” “真的?” “恩,真的!” “你对自己的未来那么有信心?” “当然,我要用世界最优美的公爵兰去装扮我的GIRLFRIEND!”我定定的看着她。 于静害羞又有点害怕的低下了头儿,一点一点的吃着香粥。 我心里暗笑,似乎时机就在眼前。 “怎么,不敢跟我一起去啦?” “不是。” “那你去吗?” “去。”她依旧低垂着微羞的头一点一点的吃东西。 “不返悔,不害怕?” 于静抬了一下头儿,小嘴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静女!”我趁机出击。 “恩。”于静一声低吟,随即看着我。 “没事,快吃吧。”我微笑着。 她又把头儿低了下去。 “静女!” “恩,怎么了?” “喜欢这样叫你。”我说。 我和于静吃完了粥,我付了几吊钱后便带着她走出了“一妹儿”小吃店。于是,我们随后沿着河滨的花园小径慢悠悠的向向新华书店方向走去。花园里的小径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花园上的花坛里绿草青青。偶尔可见几树桃花,樱花,花径的过道与花园里的草坪都散布着一些娇怜的花瓣,于静自然也识得去书店的路,她此时迈着她那别致的步态在我身边靠前一点儿的位置走着。我和她之间,此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约五六十厘米。本想像刚才一样牵着她的手,而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毕竟让我们们有些难为情。我时不时的看着她又看看前边的路,以便于有她保持恒定的距离。当她偶尔促足停下来跟我搭话的时候,她耳际的几许青丝便轻柔的飘扬起来。仿佛有时候没有听清我说话。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的话,或许是把我的话听成了另一种意思。她很自然的抬起她的纤手用手指轻撩她的秀发,从耳前撩至耳后,恰巧可以看见她轮廓分明的小巧玲珑的耳朵。而她低头的一瞬,耳后的发丝又轻轻的落回前边,她这么自然而然的似乎只是在做着一种没有效率的事情,不过在我看来,她的任何一个微妙举止都蕴涵着一种令我向往的美。 “常这样出来走动?”我保持着轻轻的语调。 “一个人不敢出来。”她说。 我理解她的意思。 “以后我陪你吧?”我试探着寻问。 “不耽误你吗?”她不知道是有意的问我还是无意的一问。 “不,一点儿都不,跟你在一起我挺快乐!” “不过,我也不是很有时间,你知道,就周末有空闲。” “我知道,我们差不多。” “恩,周六可以。”她在这个不太符合此时语境中说,仿佛是在回答星期四我邀请她的话。我们就这样边说边走,有时候彼此都有点答非所问,到了花园桥东,我看了路边有一个卖果饮的店,我于是走过去买了两瓶水,用手拧松瓶盖递给于静一瓶。旁边正好有个干净的花坛的光滑的青瓷的环面。“在这里坐下休息一会儿。”我说。我们一起坐在光滑的瓷砖的环面上。我仰着头喝了两口水。我低头的时候看见于静文静的把瓶口对着嘴,轻轻的喝了两口,她喝水的时候水瓶与身体竖直方位成锐角,恰当瓶口的水能流入口中,然后她把水放在面前腿上。 她此时抬头平视着河里的水波,河岸的垂柳刚刚长出嫩芽,一串一串的像金子一样串联在枝条上,枝条在微微清清风中轻微的摆动。一阵微风从河的对岸轻轻吹来,吹得静女的秀发飘散而起,吹出了我身心阵阵惬意。 “真爽!”我赞叹。 “吹面不寒杨柳风。”静女轻轻吟诵。 “我与静女坐桥东。”我信手拈来。 “柔光微微!”她望着河面。 “清波点点!”我随声而对。 “怜花君子!” “绝色佳人!”我对。 “深溪动深溪静深溪蕴情!”她三三两两地吐出。 “武陵秀武陵险武陵含春!”我仿照她的语调格式。 “丹花落英。”于静望着对面一树桃花眼珠一转。 “少女春情!”我微笑着看着于静。 “龙门阵!”她仍不服输,思维悠转。 “摆手舞!”我一语双关。 “野蜗牛。” “河螃蟹。” “呃?” “恩!” “一瓶矿泉水。” “两颗碧玉心!” “春开幽兰。” “梦织花环。” “不对称!” “很相配!” “耍赖!”于静转过身来红唇微努。 “接吻?”我的心都要蹦跳出来了。 “什么?”于静低语。 “闭上眼睛!” 于静羞羞的闭上眼睛,鲜唇微动,微动的嘴唇暗藏一丝惊恐隐藏在美妙里。 我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吻她。我屏住呼吸,我将我的嘴唇不知不觉的碰了上去,只有一种热热的温度,她却具有持续穿透力的物质在我身体里来回旋转。她的嘴唇好香,她的味道真鲜!我吻着她大约五六秒钟,其实我当时完全忽略了这个吻的时间概念。甚至那一刻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了她的嘴唇已经她嘴唇隐藏的秘密里。 当我把嘴唇离开于静那温柔的嘴唇时,才隐隐感觉到裤子里边的东西不知何时挺了起来,于是我有些不自在的做在那里,于静也把她的身子扭到了一边去,以掩饰她春潮期泛起的妩媚。我们彼此什么都没有说。我那玩意挺起来了我知道一时半会儿的是屈服不了的,只有那么傻傻的等着,等一缕清凉的风,吹散心中的热情,于是我有仰起头喝了两口矿泉水,果然有一丝凉意,心的火热也渐渐随着心的安宁淡定了下来。它只是有一种屈服的趋势,我根本不能把意念分散。 “还要坐多久?”静女摹地说话探寻,好象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没做一样。 “哦!” “走嘛。” “哦。” “留恋这里了吗?” “哦,不是!”我这一惊一乍的应付把我差点没憋出一身汗来,这倒也好,激烈的冲突已使我脑子里的意念分散,悠尔间下边的那个也渐渐屈服了。 “走啦,你不是要去书店吗?” “是,是啊!”我松了口气,“走吧!”我站起身子,偶尔有意无意的撅一下屁股。 “都做了还这么紧张?” “做什么了?” “刚才你做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呀!”于静歪着脑袋轻声说。 “没忘,怎么会忘呢。是,刚才有点紧张。”我说。 “刚才给你的是我的初吻!” “谢谢!很美妙!” “不能谢嘛!” “哦!那我该怎么办?” “记住那一刻,你和我的。” “当然会记住!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傻!” “你不答应我就忘了哦?”我说完心里暗暗一乐。 “我打你哦!我第一次吻都让你占了嘛。”她那温柔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会记住的!你和我的那一刻!我也是第一次吻女孩。”我在她耳边悄悄说。 “以后的次数都让我给你,成公差为1的等差数列,好吗?” 我望着天空喟然长叹,觉得心里又很舒松。 “只是后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施行起来有点困难。”我说。 “哦,”她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是我没有预计好啦!” “不是,挺好的,我喜欢咬你的嘴唇!”我故意错会她的意思。 “恩,以后想咬你就咬了,不过要保密哦!不许对外宣扬!尤其不要对我趾高气扬!” “恩,我会先悄悄的,悄悄的喜欢你!”我说“再说,我可是冉君然,我只会对你风度翩翩。” 我和于静一边前行一边说着温馨的话,不知不觉过了大桥。然后经过体育馆外围的广场。一些花花绿绿的服饰广告随着光线映入眼帘。我只是随着视线随意的转,我其实更在乎的是旁边的静女,尽管蓬壁上的美女画妖娆得令人垂涎。但当时没那种垂涎的心情,而且平添了一种不屑置顾的视线,平日里一个人观其妖娆的时候,还有一点想入非非。当然,也不过在看的一瞬间,不过一种无端而本能的意想罢了。走完广场,靠东边就是新华书店,在区里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书店,也似乎是区里唯一一个门类比较齐全的书店。我去过几次,但也很难找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文学书籍。大多是为初高中生服务的考试真题与成批的跟教科书样的联系资料。 我们一起走进书店,我把手中的矿泉水瓶顺手放在了书架上,然后又慢慢悠悠的逛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令人一看就能新动的书籍,我问于静有没有喜欢的书籍,她说想要一本《数学资料书》和一本《处女期刊》。我说那就带上吧。我说我来付钱,她怎么都不肯,然后我说,数学资料费你出,《处女期刊》我买一本,我说你看完了再拿我看看,她便同意了。我向那书店的负责人打听是否会弄一些世界名著来,他说这类书的销量不好,兴许以后会考虑增添这类书籍。我想随你吧,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少时间花在西方文学上,学习的课程有时候都令我忙不开手脚。所以也不怎么太在意课余多看些书,难得的周末的时间也应该出去逛逛,玩玩桌球,也去溜冰场,不过只是看着朋友们在里边畅翔,自由的放荡。我的脚一穿山那个溜冰鞋就有点不听使唤,感觉像在梦里爬悬崖,即新鲜又挣扎,要么唰的的一下分开两腿,处于欲罢不能的痛苦状态;要么“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如此几次,也跟学自行车一样,最终放弃了。因为我觉得我不是适合做这种运动为放松的人,对于让自己感到别扭的事情,我通常不太有兴致。,当然澳门玩得尽兴我也当作是一种观赏性,一般不附带特殊心情。 本打算从书店出来领着于静去西城地下溜冰场溜上几圈的,尽管自己的水平能够羞于见客,但兴许静女还能溜出优美的姿势来。于是我问她去西城溜冰场吗,我说我想看她溜冰的样子。 “那个,我刚学的,一点儿都没有技巧!”她有些担忧的说。 “如履薄冰?下边可厚实呢。” “你带我吧。”她以为我是高手似的。 “老实说,对于那种运动我有点吃不消。腿脚有些不灵便,也不知道是不是控制脚板的运动神经出了问题?”我坦言相告。 “迷走神经出了问题!”她促足一刻呵呵一笑。 “还没有具体研究过,生物课上经常神经迷走。” 我们继续前行,朝着广场路步行。 “要安心一些!” “恩,”我一边应道一边不自觉的往她怀里窜。 “冉君然。” “恩!” “走路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呀?” “大概是神经迷走吧。” “大概是胡思乱想吧?” “没呢。”我对着天空说。 “我能想到为什么有时候你的神经与动作不一致啦!” 我呵呵一笑“为什么?” “一心多用!” “好象是这样的。”我说。 “先前吻我的时候还想什么了?”于静低语。 “先前我很认真,就想到了你的嘴唇,其它的什么都没想,神经突然失灵了一样。” 于静在我旁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拎着大半瓶矿泉水与我们买的两本书,似乎我们在乎的不是要去哪儿,彼此就那样神秘而又悠然的漫荡着步伐。我说我来帮你拿书和水瓶吧,她于是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我。我才想起了我的大半瓶水还在书店的书架上。我想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贵重一点的东西,以我的个性,我也不会回去拿它,只是有一种健忘症,当时忘记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事后时间或长或短都能想起来。 “喜欢我多久?” “感觉已经很久了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在脑海搜寻着记忆说。 “是真的喜欢我?” “是的!” “怎么证明?” “与其她女孩不一样的感觉。喜欢就是喜欢,无法证明。”我似乎自相矛盾的说。 “呃,呀?”。“ “你呢?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瞄上我的?” “在知道你名字的前边,大约也是这个季节,高一时候的一次体育课,我看到你在后操场的单杠底下的活动圆盘上转圈圈,转了好多圈,然后双手抓住那个杠杆的两边的手柄,又翻了一圈,样子又傻又酷。”于静眉飞色舞的娓娓道来。 “真是没想到啊!”我心里在想原来你早注意我了,“你当时在哪里看到的,当时我怎么没有发现你?” “我在左边的树荫下的草坪上坐着呢。” “你当时一定在笑我了?” “不笑才怪!其实你身体满灵巧的嘛,怎么脚上运动……” “就脚笨!”我说。 “脚笨还转得那么顺畅?” “具体事物得看具体情况做具体分析,不是每种运动姿势都适合我们的身体或者神经。转圈圈其实是一个单一的运动,也许是符合我的神经速度吧:我的神经通常比较快,有点超速意识。”我自我感觉似的说。 “你喜欢这样思考问题吗?” “比较喜欢。” “喜欢一种幽静的环境吗?” “像梦的环境!” “喜欢一个人悠闲?” “当然,有时候。” “喜欢看星星吗?” “小时侯乡下玩的时候经常看漫天的繁星。” “还有萤火虫。”于静说。 “老家门前有一片竹林,夏天的夜里有萤火虫闪耀。”我说。 “一闪一闪的,很美哦,真想,我也能像她们那样自由自在的飞。” “恩,很美!” 我们如此这样的边说便到了西城广场,广场下面是溜冰场与台球场。 “去溜冰吗?”我问。 “溜冰很累!再说你又不会。我们去广场后边的游乐场,去荡秋千,还有看你转圈圈哦!” 此时我们听见了广场上音响里奏着的欢快的民族舞曲,听了几百遍了,熟悉得感觉不到一点新鲜感。 “累吗?还喝水吗?”她那大半瓶水在我手里已经拎了好久。 “不累!恩,喝一口吧。”她说。我把水瓶递给了她。 她打开了瓶盖,看了我一眼说“你那瓶喝完了?” “恩,扔了。” “你先喝吧!”她把水瓶递到我面前。 “你喝吧!” “喝嘛!咬我你都敢咬,水还不敢喝了呀,要不给你买一瓶去?” “不了,我就喝你的!”我接过水瓶喝了剩余中的一半。然后递给她。 “可闻到我的味道了?” “没怎么闻出来!”我说。 于静此时身体的竖直方向与水瓶成九十度以上的钝角,慢慢的喝着瓶中剩下的一部分水。她把剩下的给我。 “来,再喝一口,现在有我的味道了,在里边。” 我学着她的样子喝完了剩下的水,然后回味似的说“我还是觉得咬你的味道最鲜纯!” 我顺手把瓶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罐,正好旁边一个拣垃圾的衣衫褴褛的老太婆提着一个蛇皮编织的污黑的袋子走了过来,把我刚扔的水瓶从垃圾罐的洞里抓了出来,塞进袋子走开了。 我们继续走着我们的路,到广场中央有一段两三百米的花园路,里边人工设置的灯在白天里没有放出光彩,池水在上下循环的流动着,看起来十分鲜活,偶尔也塑有一座假山,已经一些塑料制成了涂着鲜明色彩充容空气的轻体装饰玩物。被一根细线牵着,左摇右动的,倒也显得可爱。越往上走去,广场音响里的民族乐曲的声音便越清晰。一会儿我们便到了广场中央,广场上此时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的坐在边上光滑的石凳上,有的在最中央观赏池中的人工喷泉,有的在摄影者的照相机前闪现一道光亮。我们继续往里走,来到鸽群聚居的地方。一大群鸽子,有正在扇着翅膀飞的,从一条木杆飞到另一条木杆上,有悠然的在广场上啄食着食物的,见到人也不害怕,旁边有几个小孩在他们的爸爸妈妈的引导下正在与鸽子玩耍,给它们食物,抚摩鸽子的羽毛,显得十分可爱。不过这片场地上也显得脏脏的,大大小小的斑点都是鸽子拉的屎或脱落的零碎的羽毛。 于静抓起旁边碗里的食物,撒了一线逗引了两只鸽子过来,我也跟着她的样子去做,可那鸽子对我似乎有一种预感中的敬畏,想想动物的这种判别人的行为也觉得奇怪,我有那么不面善吗?于静很乖巧的把一只鸽子放在手里,我说它们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她说我是女孩嘛,柔和亲切,声音又好听,你这只大鸽子我都能吸引,这些小动物也自然能被我吸引了。我说我怎么就成了大鸽子了?她说我有一次翻墙逃课,也是体育课的时候像是在飞,又因为我说我自己有时候笨手笨脚而产生的一个联想呢? 不过怎么也跟白鸽不太有关联啦?我心里暗忖,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她触景生情随便找个参照物来对比我?于静只是开心的逗着鸽子玩,玩了一会儿,把它放在了地上,随即转过甜美的脸儿看了我一眼。我问她有趣吗? “恩!可爱的小白鸽,很乖也很有灵性哦!” “是的,挺可爱的。不过沟通这方面我好象缺点什么特异。”我说。 “你多锻炼几次就好了,像对我一样好!” “恩,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也会,我会对你更好!”于静柔眼微微。 “大白天我们感觉像在说梦话呀?” “你不会以为是白日梦吧?”于静微笑着。 “不会,可比梦好多了。”我温柔的说“我也会对你最好!” “走吧,现在去游乐场!”她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此时游乐场人不多,只有几个小孩在阶梯形的杠杆上翻来翻去。跟我小时侯的姿势差不多。不过我想我小时候肯定比他们更活泼。正好秋千上的位置是空的,于静于是轻轻的坐在软而韧质的塑料坐板上,然后两只纤手紧抓悬挂坐板的链条,她手腕的绿色外套的袖口往肘部下退了一些,淡白色的柔质衬衫的袖口便显露于外,衬着她纤巧的手,显得十分柔嫩而细腻。 “冉君然!” “在!” “施力让我动起来!” “抓紧了!” “恩!” 我于是把手放在她的背部肩膀的下边,用力又不敢太用力的让她在秋千上荡起来。 “怎么样?速度。” 于静欢快的笑道“还要快一点儿!” 快一点,就让你快意点,我心里说着手上也用力推了她一把,险些没让她的脚尖上翘到与挂钩的吊杆平衡。 “行吗?” “恩,就这样,就是这种感觉!”于静欢呼道。 我再施了一次力,然后让她自由动荡,我站在边上欢乐的看着她,偶尔也有一点担心。 当秋千第一回合恢复静态的时候,于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抖了抖手,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情。“好爽!”她轻叹了一声。 “胆儿不小嘛!” “别以为我柔弱就小看我哦,爬树我都行的。” “不敢小看,你比我想象中的神秘得多!” “慢慢发现嘛!” “我去转圈圈了,你坐在秋千上看着!” “小心点哦!” 于是我微笑着跑了过去,站在那活动的圆盘上自由的转开了。我在向左转了一个重合的许多个回合后,又向右如此转动着,然后受抓挂钩借助腰部的力量与灵巧做了一个翻转。在倒立的瞬间,我的衬衣里几张钞票掉了出来,旋坠到地上,我脑袋朝下的时候恰好可以清晰的看见这种飘坠,显得十分优美。 于静在一旁轻柔的叫道“冉君然!过来啦!” “还想来个!” “你行吗?” “来十几个都行!” “好了,相信你能耐,不过我怕你手软了掉下来!” “再让你看一次吧!”我用较大的声音说。 我于是又潇洒的翻了一个。 然后弯腰拾起掉落的钞票放回胸口外衬衣的口袋里。随即轻快的跑了过来。 “脑袋晕不?” “不晕!” “傻子似的,以后要注意,不能只是傻傻的顽皮!”她说完取处一片纸巾。 “给你擦擦汗!”我傻傻的看着她。 “坐下嘛,靠着我。” “我还真觉得身体里出了一些汗,额头上也微有湿度。 于静用纤巧的手指掂着香香的纸巾给我擦汗,我深情脉脉的望着她,深情的望着她认真而柔情的眼睛。以及她那微妙变化的嘴唇,我情不自禁的捧住她的脸,给她热热的一吻,然后紧紧的抱了一会儿,又轻轻的吻了她一下。我的耳际明显的听到她不太均匀的娇喘微微。我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更深的情素在感动。让我觉得舒心。 “静女!我喜欢你!”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我也是!最喜欢你!你能让我在顷刻间着迷。” 良久,我松开了她的身体。 “饿了吗?去吃饭?” “不饿,先不去,陪我坐会儿。” “我……” “恩,饿了?”静女问。 “不,我,想摸摸,小白兔!”我含着青涩的语气说。 “不好!” “我没摸过,一直都想。”我说。 “那,要轻点。” 我摒住呼吸似的把微微抖动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手指放在她的胸部,触电般的感觉,有点硬朗,不乏柔和,她的胸部微微的起伏涤荡,我轻轻的摸了几遍,把两个都摸了,我于是又把另一只手放到她胸前,想要解开她浅白色衬衫的白色纽扣,那纽扣细细白白,纽扣的色质呈现出一种无色的透明度。 “不可以!”于静带着春色的脸显得有些激动。 “就看一下。”我轻声说道。 我看出来她默然暗许了,便用我那细长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她衬衫的纽扣,她里边戴着一个浅绿色乳罩,乳罩小得玲珑别致,刚好包住那两个跟她拳头大小的小白兔,一股温热的而含着某种特别气味的奶香气息,我当时也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热血在涌起,裤子里的东西也在蠢蠢欲动。我正欲解开她的乳罩时,突然耳后传出两声“嘻嘻”的笑声。我迅速而惊讶的把于静的衣衫拉拢,回头一看,两个小毛孩傻傻的站在我们身后十几厘米处,脸上带着顽皮而痴呆的笑。我当时对他们狠狠的一怒眼睛,“去!”两个小毛孩便得意的走开了。嘴里还一直笑个不停。于静显然有些惊羞,她此时的样子多了几分迷人。她用她纤巧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把衬衣的纽扣扣上。 “我还没看呢?”我说。 “傻子,差点儿就让小孩给看了,会有机会给你看的!再说,现在还不太好看。等长大了再给你看。” 我若有所失的点了点头,闭着嘴巴“恩”了一声。 “走吧,我有点饿了?”她说。 “好吧,吃饭去!”我站起了身子,感觉裤子面前有点顶。让于静一眼给瞥见了,她抿这嘴巴“扑扑”的笑,“看上去像打着伞似的!” “经常都这样,它老跟我过意不去!别扭,我通常在这种时候,有时候上课的时候,经常在这种时候被老师逮起来回答问题,弄得我不知道是回答问题呢还是先处理自己下边的问题。” “生理反应嘛!女孩就不用担心像你那样,至少做白日梦的时候被老师抓到了站起来不会那样不自在,要上厕所老师也会认为女性理所当然。” 我呵呵一笑。 “谁叫你胡思乱想了!” “青春期幻想,男女都一样。” “恩,好象有理。” “我今晚会想你?” “管不了你的,喜欢想就想嘛!”于静望了我一眼,清波轻传。 “我会想你,弄它。在晚上。” “白痴,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嘛,不一定非要告诉我哦!” “我不能只是一直想吧?” “先想着。” “要想到什么时候?” “想到小白兔长大的时候!”她说。 我又特意看了看她胸前的一双小白兔,感觉起来比她大致差不多年龄的女孩的要大一点,于是我心里暗暗祈祷:小白兔,全仰仗你了,可要快快长大呀。我心里暗暗一乐笑意便浮现于脸上。 “又在乱想了!”她说。 我哈哈一声喟然长笑。 我们沿着西城广场后街的道绕回了体育馆外的小广场,踏过大桥,过了人行道,到了一个隔学校不远的巷口便向上拐了进去,里边有两排小食店。我和于静走进了面庄。于静说想吃炒绿豆粉丝条,于是我对面壮老板说来两份炒绿豆粉丝条。然后在自来水的龙头处冲洗了两个杯子,倒上了两个大半杯的茶水。面庄里边的里边的隔墙小屋拥挤一帮学生,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VCD,想必又是在放一些A色的——那种场面我见识过,VCD里搞得越尽兴,女的叫得越大声,吃饭的学生便越有胃口。这种满足食欲又满足色欲的双重体验其享受度恐怕不压于男女两人真实的干那个。面庄老板也正因为一VCD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收益。对于这种场景,于静和我或许都是心知肚明。她那略含着羞意的眼神似乎在对我说“冉君然,你怎么不进去看呀,在静女面前装君子嘛!”,我不带邪意的眼神也仿佛在告诉于静“可别忘了我叫什么哦,我可是冉君然,君子风度,风度翩翩。”。 “怎么不说话呀,眼睛还乱动?”于静看着我说。 “一天说了那么多,休息一会儿吧,喝茶!”我说。 “恩,我不喝这个。去给我换杯白开水吧。” “加糖么?” “不加,就白开水。” 于是我站起身来拿过她面前装有茶水的茶杯,走到水龙头旁边把茶水倒进小,水槽里,然后弯身揭开暖水瓶的湿木塞,倒了一大半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然后放下水瓶盖上湿木塞。水真烫,杯子的温度也很高,我用右手五指紧贴杯口,把开水端了过来,送到于静面前。 “很烫呢,等会儿再喝!” “恩!” 这个时候走进来三个认识我的同学,彼此打了招呼,他们三个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对面的美女,看得于静有些不自在的半低着头儿,我示意让他们三个靠边去。三个人倒也挺明白我的意思,向老板点了要吃的东西,便一同转进里边。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三个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也对那种VCD里场景感兴趣。不过也在符合情理的意料之中。小屋里偶尔传出几声咋呼“搞得爽啊!搞!搞!搞!”我能想到多半是一些看得性起的情感冲动之徒,因为其他人一般都静默的聚精会神的看,不发一言。我佯装什么也没听见,静女却带着惊惑的神情偶尔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炒绿豆条很快已经炒好了,炒得还算娇软,味道也挺香的,于是我们脉脉无语的吃着。于静边吃边用小嘴吹着盘子里的热气,那样子不知是饿了还是想快点吃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静吃着偶尔喝着杯里的白开水,我也偶尔喝一口茶呷一下。我们吃着粉丝,偶尔彼此相视一笑。大约一刻钟的光景,我们吃完了粉丝,于是我从衬衫里掏出来几吊钱交给了老板,领着于静回学校去了。此时正上中午学校开饭的时间。 “去我们宿舍瞧瞧?”我问。 “不好吧,那么多男生?” “你在下边等一会儿,我先上去看看。” 于静拎着一个装有两本书的塑料袋子亭亭玉立的站在我们宿舍外边的大树下等着。阳光透过树荫穿隙而过,闪闪点点的在她的绿衣服上晃动着光影,形成了一些和谐的点缀。 我回到宿舍的二楼,我们的宿舍门正好锁着,看来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棒人肯定是到处逍游去了,“变异体”每到这个时候也要去书店,当然不一定是去新华书店,“金庸”先生也会出去租书,当时宿舍的确没有人,除了我本身。我趴在窗口向于静示意,让她上来,她还是有些不敢,以为我会瞒着她。我粗略的整理了宿舍一些太不文雅的画呀,书啊什么的,然后跑下楼去接她,她已经站在宿舍的大门口,此时楼到上很安静,没有其他人,显得空荡荡的。我领着于静很悄然的就来到了我们的宿舍。 “乱得很!不太光明。”我打开宿舍的灯。 “你睡哪里?” “就这儿。”我指着对着门口的最边上的一张床的下铺。 “哦,还有一幅世界地图呀?” 她望着我夹着画报的外层地图说。 “恩,看看世界,心怀世界!” “那个荒岛在哪里呀?” “这儿,新西兰的斯奈尔斯群岛。”我指着地图上的太平洋的接近于南半球最南端的一群小岛。 “哦,多远呀!” “得坐飞机和轮船!” “呃!” “害怕了?” “没有啦,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于静娇声说。 于静不经意的翻着。“哦!这里边还有几张呀!” “是的,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于静撩开世界地图后一张裸体女人的油画便豁然出现。“原来这个呀!你一天就看着这个乱想呀!”她似乎带着莫名的语气。 “哪有,艺术嘛,看久了就不觉得了,只觉得美。” “那你还要看我的呀,你这里已经有了嘛!”她柔语低吟。 “完完全全不一样!” 她似乎也不再理会我那个。“恩,比我们宿舍大,还挺干净的嘛!”于静一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新鲜。“是的,我们舍长热爱劳动,那人有点怪异。” “哦?” “以后告诉你。” 她呵呵一笑说“窗台上也有花草!” “是的。” 于静在我们宿舍走了一圈后回到了我的床边坐在我床上,“被子也不叠呀!” “周末谁还做这项活动。” “乱乱的,我帮你整理一下。” “别,”我说“就让它那样,别打开它。”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显露出了劣迹。 “有什么嘛,我就要看看!”于静拉着被角把我的被子掀开,看到了我当天早上刚换过后还未来得及收拾花青色的内裤。 于静微微一羞“懒虫!换了也不洗,还藏得那么严实。”她放下了被角。 “来不及嘛,今早刚换的。” “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我等会儿自己洗。” “你看的什么大卫呢?” “《大卫。科波菲尔》!”我说“故事很感人,童话世界一般,我最喜欢了,你就像里边的朵拉!” “这么多武侠小说!”于静翻着我的课桌上的书本说“还有《处女期刊》,《倩女幽情》什么的,我好象听说过《倩女幽魂》哦。” “哦,写书的人纂改的,你最好别看,讲的是人鬼情缘,内容有点色情化。” “冉君然!” “恩!”我斜着眼睛看着她。 “不应该老是看这种书哦!看一些有意义的书籍嘛!” “有意义?譬如?” “譬如诗歌,大师们的文学作品。” 我呵呵一笑赞道“你的诗歌底蕴不错嘛,先前领教过了!” “受爷爷影响,从小家里就有这方面的书,耳濡目染呗!”于静说。 “呃,难怪。我这种对诗歌颇有敏感嗅觉的人也会败在你嘴下!” “你就是耍赖嘛!不过有几个对得很好!”于静呵呵一笑“怜花君子,绝色佳人!” “妙配!对吧。” “恩!”于静柔情的看了我一眼,继续找那本狄更斯的小说。 此时变异体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于静坐在我床上翻书。差一点儿没有退了出去。 “进来,我妹妹。”我对她说。 “哦!”于是他便走了进来,挺礼貌的向于静打招呼。 “你好!” “你好!”于静微笑着说。 “我们舍长,就是那个特热爱劳动的人!”我对于静说。 “热爱劳动光荣!”于静随口笑道。 “职责所在!”变异体露出了一丝笑容。 “找到了!”于静一字一字清脆的念着“《大、卫、科、波、菲、尔》。” 随后她帮我把书桌整理了一遍。“我过去了?”于静看了我一眼,柔情无限。 “恩,好吧,把买的书带好!” “恩,你不要太懒了。要向你们舍长学习!” 我看见变异体又暗自高兴了一回,他的神采洋溢于脸上。 “行了。我送你!”于是我陪于静走下了楼梯,一直送她到她的宿舍外边。 “回去吧!”于静娇声说道,对我莞尔一笑。 “我会想你的!” “恩,我也会想你!” 我们彼此挥了挥手,于静拎着袋子里的书走进了女生宿舍楼。我也在心里暗自快乐着悠然回到宿舍。回到宿舍,我便躺在床上回味上午的幸福,我想着于静温软的小手,她那软软香甜的嘴唇,她那硬朗而不乏柔软的乳房,我想着一上午我们说的好多话,她竟是那么的温柔,如此灵动的聪慧,她那低头的一瞬间,让我突然想到了徐志摩的《莎扬拉娜》: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兴许这样的诗句尚不足描述她的美,因为她丰富多彩的美在我心里,静动合一,芳心欲滴!我躺在床上美美的幸福中带着笑意舒爽的睡了一觉。我醒来的时候一觉到了下午两点钟。我想该回家去一趟,于是我走出宿舍下了阶梯出了校大门,搭上巴士回到家里。 |